黎叔看著陳琛的安排一時摸不著頭腦,但是依舊把事情記在了心裏,以備老爺要問起時好答複。


    陳琛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道:“這錢怕是要不夠嘍!”


    黎叔便詫異的說道:“這是為何?”


    “因為啊,我想賺點錢花,現在的錢說實在的,還沒看在眼裏。”陳琛自信的說道,轉身看向黎叔道:“說來也巧,自從離開京城,這一路上是越發喜歡這錢了,我兄喜歡當官,我阿耶也是當官的,但是我娘對於錢財向來精明,隻怕是我遺傳了我娘!”


    一個人的思維全部被換掉,總得去找些借口堵塞一些人的質問,總不能以後做出一些離譜的事情後再去想借口的好。


    陳琛不想活的那麽累,偽裝成這個時代的人需要潛移默化,這一路上已經做了不少鋪墊,現在隻是再一次自己給自己‘洗白’而已。


    黎叔表示讚同,但是依舊說道:“二公子,您且做您想要做的事,老爺說了,法無禁止皆可為,若觸法打斷腿!”


    “大氣!”陳琛豎起一個大拇指道:“我爹知道我的,哈哈!黎叔你且看著吧,隻要賺到足夠咱們在這裏生活的錢,我便徹底休息,好好的當一個二世祖。”


    ......


    素女閣內,林秋秋看著桌子上的一幅字,赫然便是昨天陳琛所讀的詩,一開始字是有錯的,後來懂詩的人改了字,這詩便算是徹底的爆發出屬於它的光彩。


    幽幽的歎了口氣,“為何是買來的呢?我與那趙靈兒相比就這般不堪嗎?”


    推開窗戶,看著遠處的錢塘江幽幽出神。


    而另一邊的望江院內的趙靈兒看著桌子上的詩卻是一臉幸福的樣子。


    “我說,你這丫頭從昨天笑到現在,有完沒完啊!我可對你說,最近可不少公子爺點名要聽你的曲呢,你可別想從老娘手裏飛走嘍!”


    “哎呀,我的好阿姐,人家這是鍾意這詩呢,瞧瞧寫的多好啊,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世間愛誇讚女子的多不勝數如同過江之鯽,但是你聽聽這詩,又有何人做得!阿姐且莫小看了他,有這等才情,隻怕是當個狀元也是要得的!”


    “呦呦呦!”


    被稱唿為阿姐的女子嘖嘖有聲的道:“怕不是那個什麽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打動了春心吧!”


    “你說反了!再說了,這等驚才絕豔的男子,試問世間又有誰不動心呢!”說罷又花癡般的笑了起來。


    阿姐頓時捂住額頭道:“完了,完了,這小浪蹄子養不住了!”


    趙靈兒咯咯笑道:“阿姐放心吧,靈兒知道該怎麽做,再說了,這事兒還真有可能是靈兒一廂情願呢,這等男子就如同那天上的雄鷹,靈兒是看不住的,隻是...有時想起同是天涯淪落人便有點想哭。”


    “是啊,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也不知害得多少姑娘染濕了枕頭,不過聽樓下的人說,剛剛那小子派人去素女閣拿錢,結果起了衝突,不知怎的又把錢全部給了那下人,嘿,能讓劉玲鳳吃癟的人可不多,今個可是漲了見識!”


    “一個是自願,一個是花錢買的,高下立判,那劉玲鳳怕是當時在台上也是衝動了!”


    “區區一百兩能買這首詩到是不虧,如今這杭州城處處都在傳唱,嘿,這小子以前可沒聽過他的名號,隻怕也是一個過江猛龍啊!”阿姐笑道。


    趙靈兒便道:“阿姐為何如此說呢?”


    阿姐便眨了眨眼道:“你猜!”說罷款款走了出去,背影窈窕,年輕時想必也是極其有風采的女子。


    ......


    昨天文人士子眾多,兩首詩早已經被好事者不斷傳頌,有自命不凡者想要挑戰,也是紛紛敗北,有人請德高望重者出麵,但是可惜,無一能敵。


    與是杭州第一才子的名頭慢慢的扣在了陳琛頭上。


    有大毅力者便打聽到陳琛的住處,雖然本來就不是什麽多麽隱蔽的事,當天把堵在了陳琛的院門口。


    黎叔無奈的走進屋看著陳琛道:“又有人來了!”


    “是要比詩還是要拜師?”陳琛也很是頭疼。


    黎叔尷尬的笑了笑道:“人家是想要來收徒的,據說是一個大家,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


    陳琛哀怨的看向黎叔道:“說我不在了嗎?”


    黎叔點了點頭道:“說了,但是人家要等到你迴來為止!”


    陳琛哀嚎一聲道:“作孽啊!作孽啊!”說完站起身準備迎接他進來。


    走到院門口陳琛便施禮道:“房家二子,房遺愛,見過老先生!”


    那老先生嗬嗬一笑,卻對於自己站在門外半天毫不生氣,而是笑道:“能見你一麵可不容易啊!”


    陳琛觀他風度翩翩氣質卓然也是好感頓生,便道:“老先生請!”


    老者便走進屋內,看著簡單的房屋點了點頭道:“陋室不滅誌者之誌,你這小子也是不錯!”


    陳琛便道:“被父責令待在此處磨煉意誌,修養脾性,卻不算小子自己所願!”


    那老者哈哈一笑坐在上首道:“令尊可是當今邢國公房玄齡是也?”


    “不錯,正是家父!”陳琛道。


    老者靜默,半響歎息一聲道:“如此,那便算了,告辭!”說罷卻是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敢問老先生姓甚名誰,日後也好登門致歉!”


    “徐曠!”


    陳琛皺眉不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是何人。


    問之黎叔,黎叔沉默片刻後道:“此人乃高人也!”


    陳琛再問,黎叔便也不再言語,這種人說實話電視劇都活不過兩集,但是打又打不過,隻能作罷。


    到了晚間,房一道:“裏正明日招人,定然不負所托!”


    “嗯,辛苦了,休息去吧!”


    接著房三迴來,“要了兩位廚師,這是賣身契!”


    陳琛失笑,接了過來道:“如此甚好!”


    接著是房二迴來,“已經找好店鋪,明日還得公子前去商量一二。”


    陳琛點頭,也是讓他休息。


    更晚一點便是房四迴來,一個人竟然背了一大包東西,此刻早已經是汗流浹背,臉色發白,陳琛趕緊上去接應,和眾人一起搭把手才把東西放下。


    陳琛看著麵前的東西笑道:“以後就靠這些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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