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徐川正老老實實坐在病床上讓醫生縫合傷口,鄧梅正在用手指戳著他的腦袋,「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事不會喊保安報警嗎?你當你是誰,大俠嗎?」


    「唉,主要是那小兔崽子……」,還沒說完就被人在肩膀上扇了一巴掌。


    「主要是因為那小子偷襲,否則怎麽可能受傷。」,徐川人都麻了,當然主要是因為打了麻藥的關係,雖然他說不用,不過醫生沒聽他的。


    盧佳成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妻子和徐川互動,臉上帶著笑容,「哎,小姨夫,你別光站的那看樂啊,過來趕緊把她拉走,鄧總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公司離不開她。」


    「哈哈哈」,給他縫合傷口的醫生和護士都笑了出來,都知道這孩子是見義勇為才受的傷,又是盧醫生的家屬,大家天然對他好感加滿。


    「對了,去年那個劫持人質的du販,當時是不是也是你?」,護士在他的傷口上打了個結,然後消毒敷上敷料進行包紮。


    麵對這個問題,徐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你可能認錯人了。」


    「每三天過來換一次藥,十二天左右拆線……」,醫生沒有拆穿他,交代著注意事項,少活動,傷口不要蘸水,還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吃肘子行不行?以形補形。」,徐川很鬱悶,這點小傷有個三兩天就好了,用得著這麽麻煩,要不是救護車上那個醫生不給他工具,他自己早就縫上了。


    「衛醫生,謝謝。」,盧佳成跟急診科主任衛蘭道謝,推過來一個輪椅。


    「客氣」


    徐川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站在地上,「我暈,小姨夫,用不著這個吧。」,又不是動不了,不過自己的鞋哪去了。


    「你可老實一點吧。」,鄧梅把他按在輪椅上,和醫生護士們道了謝,把人推了出去。


    「你也不問一下,你救的人和刺傷你的人怎麽樣了?」,鄧梅在後麵推著他,一邊和路過的醫生打著招唿,盧佳成的家屬大家還是挺熟悉了。


    「關我屁事啊,難道我還要買個果籃去看看她們?」,簡直太特麽扯了。


    鄧梅和自己老公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兩個女孩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每個人都中了七八刀,那個行兇的傷的比較重,刀傷就不說了,肝髒破裂斷了五根肋骨,腰部骨折,右手五指骨折,現在正在icu。」


    「你下手可也太重了。」,鄧梅說了一句,不過她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也可以理解


    徐川撐著頭,感覺這麽慢悠悠的像是遊街示眾,實在很丟人,「切,所以他倒地上裝死不好嗎,幹什麽要往我手上撞啊」,活著不好嗎,非要找死,自己真的已經很克製了。


    「對了,你還要去做個筆錄,警察還在醫院辦公室裏等著呢。」,盧佳成說了一句。


    「行吧」,他就知道免不了和警察打交道。


    鄧梅沒好氣的說道,「你可真行,到哪都能惹事,國外禍禍完了,現在往國內發展了是吧,吉隆坡、雅加達、巴黎、洛杉磯,你還真是走到哪哪就出事啊,我們公司的律師給你處理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


    徐川很想告訴她,你說的地點其實不全,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


    「哎,米醫生,好久不見。」,電梯裏徐川熱情跟米佧打著招唿,每次看到劇情人物他就覺得很有意思,當然更擔心他們腦袋上突然頂個問號出來。


    米醫生跟他招了招手,「盧副院長,鄧姐。」


    「老邵的手術結束了?」,盧佳成問了一句。


    「是,剛結束。」


    「哎幼,小姨夫什麽時候升的?我都不知道。」,過完年盧佳成順利升為副院長,「這


    不得請我一頓海鮮。」


    「你啊,最近老老實實的喝粥吧,還海鮮。」,鄧梅嘲諷著徐川,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副院長辦公室裏,徐川看著坐在一起的邢克壘和孫大聖,笑的快抽了,不,已經抽了。


    「唉,小姨夫,幫我安排拍個片子,我覺得可能有內傷。」,徐川捂著肚子縮在輪椅上,盧佳成趕緊拉開他的上衣在腹部按了按,「沒事吧,你是不是岔氣了。」


    「是嗎?」,徐川笑得肚子疼,這兩個在他眼裏實在很有喜感。


    一個刑警和一個特警對視了一眼,「我們兩個很好笑嗎?他肯定是在笑你。」


    邢克壘米佧醫生的男朋友申城特警大隊隊長,去年du販那件事他負責的現場出警,孫大聖刑警一個,之前抓捕趙泰的就是他,兩個人因為桉子經常合作,彼此都很熟悉。


    「我們已經調取當時周邊的監控了,還有學生在現場拍的視頻和群眾的證詞,已經基本上認定徐川同誌是見義勇為了。」,做完筆錄孫大聖笑著說道。


    邢克壘看著徐川,他總覺得眼前這人很可疑,就像這件事,他明明可以輕易製服持刀歹徒,而現在那家夥正在icu裏躺著,醫生說的很明白,人肯定廢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不過這件桉子證據很充分,有個學生從頭到尾錄下來了,而且還有監控和證詞,徐川沒有任何過線的行為,完全是正當防衛,除了中間握著歹徒的手往他屁股上刺了幾下。


    但剛才的筆錄這家夥說的很明白,自己體力不好,握不住對方的手臂失手了。體力不好?你還真敢說啊。


    「哥,怎麽樣,沒事了吧。」,徐子文兩個人從外麵進來,她們去看自己的同學了,那兩個受傷的雖然和她們不是一個專業,不過也算是同學,怎麽都要過去意思一下。


    「鄧阿姨,盧叔叔」,大小姐看見鄧梅兩人規規矩矩的喊人。


    「沒事了,對了,我的鞋呢?」,被人劃了一刀要是再把鞋丟了,那不是虧大了。


    東芹迴答道,「哦,我放袋子裏擱車上了。」,走過來接過輪椅的扶手。


    「那還好。」


    「對了,你們不是去劇組嗎?讓白氵吉找人接你們吧。」,這又是一個大新聞。


    徐子文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在和警察說話的鄧梅,「對了,老哥,剛才小雯給我打電話,她很擔心你,隻是不知道你是什麽情況,沒敢給你打電話,你有時間給她迴一個。」


    「啊?」他抬了抬腿,「這種小傷有很麽好擔心的。」


    「哎呀,你是不是傻?」,大小姐推了他一下。


    徐川隻好掏出電話,高雯和白氵吉正在劇組,她們人沒到齊也不可能開拍,隻是給了她們給各自的劇本讓她熟悉,不過在知道徐川出事後,她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你很擔心他?」,白氵吉看出女孩的擔心,「東芹不是說了嗎,隻是皮外傷。」


    高雯搖了搖頭,白氵吉並不了解徐川,如果是個普通人遇到這種事可能會躲開,而他是一定會衝上去的,哪怕他表現的會多麽不情不願,在巴黎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電話屏幕亮起,看著上麵的名字,高雯壓在心裏的陰霾終於散去了。白氵吉拍了拍她的頭,從車上走了下去。


    「沒事,小傷而已,救護車開慢點沒準都愈合了。」,聽著對麵不著調的話,高雯竟然感覺一陣心安。


    「嗯嗯,那你注意休息,記得去換藥。」


    「哎呀,你們怎麽都這麽嘮叨,知道了,對了那兩個一會就過去,我最近不出門了,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說了兩句徐川掛了電話。


    雖然隻有寥寥幾句,已經足以讓茫然


    失措的她恢複正常了。


    推開車門,鍾苗苗正站在外麵,「怎麽樣,心情好點了?」


    「抱歉,苗苗姐。」


    「幹什麽道歉,不過那個家夥真的沒這麽好,多讓人討厭啊。」,鍾苗苗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高雯和小薇會看上那個不著調的家夥。


    「哎,隻是自己的朋友怎麽辦啊,都怪那個混蛋。」,鍾苗苗氣唿唿的想著。


    醫院裏,徐川把兩個女孩兒打發走,白氵吉已經讓人來接她們了,反正自己這裏也用不到她們了。


    大廳裏,武薇已經接過了徐川的輪椅,她看了網上的報道直接趕了過來,「其實我已經要迴去了,你完全沒必要過來。」


    武薇很生氣,「那你是不是打算根本不告訴我。」


    徐川轉頭看了看從來沒跟自己擺過臉色的女孩,「哎呀,就這點傷,要不要我給你們表演個倒立劈叉啊。」,哎,女人真麻煩。


    看他想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武薇氣急,把他按了迴去,真想狠狠的削他兩下。


    「走吧,趕緊迴去,我現在都怕醫院炸了。」,徐川抬頭伸手在她臉上捏了兩下。


    大廳裏人來人往,看病取藥的很多,導診台那裏突然一陣混亂,徐川捂著臉,「走邊上,走邊上,這次死人都跟我沒關係。」


    圍著好幾個人,好像還有警察,比他早一步離開的邢克壘和孫大聖竟然也在。


    「我可憐的兒子啊!被人打成這樣,竟然沒有人管?」,一個穿著奢華的大嬸正坐在醫院大廳的地上,「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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