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cp基金會,這個名字讓陳岩石一臉疑惑。


    這種名字的基金會聽著就很像是電視劇裏的反派。


    「你忘了?前兩天電視上不是播過這個基金會的捐贈新聞嗎?」


    陳岩石的夫人走了過來,嘲笑著自己老伴的記憶力。


    「哦,對對。」


    有官方的媒體背書,這個基金會看起來應該是正規的。


    「老鄭啊,你們股權的事我跟禮答糠他們也都溝通過了,他們的意思也是這樣,真的和杉水集團打到底拿迴股權大家夥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對於陳岩石的話鄭西坡還是相信的。


    「那鄭老,我再迴去勸勸大夥,大家對您的話還是聽的。」


    陳岩石點了點頭,「對了,你們那個新大豐廠準備的怎麽樣了。」


    鄭西坡麵露難色,「陳老,我找那個孫連城去批地建廠,每次他都是推三阻四的,要不說沒時間過幾天再說,要不就說沒有地。」


    「哎,這家夥當時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


    陳岩石皺著眉,當時他帶著鄭西坡去找孫連城,明明說的好好的。


    「嗨,陳老,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禮答糠說的好聽,什麽一定支持新大豐廠,全都是嘴上功夫。」


    鄭西坡抱怨的說著,這些人除了陳老就沒有一個真的想要給大豐廠的工人找條活路,他們根本不關心這一千多工人的死活。


    禮答糠關心的隻是不出現重大事件,至於其他的,他可能已經忘了這件事了。


    陳岩石歎了口氣,「你也別著急,我再跟禮答糠聯係一下。」


    他已經退了,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清楚,人家願意應付應付自己還是看在了砂睿琻的麵子上,就像是這滿院子的花鳥一樣。


    不過大豐廠這一千多人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咱們一件一件的來,你跟工人們先說一下,同時問問那個基金會補償款能要多少。」


    ……


    「這件事你帶人盯著吧。」


    幾個法務迴到酒店,把整個見麵的過程跟徐川報告了一遍。


    徐川看著那個給他出主意吞掉杉水集團的小子,決定這件事讓這家夥負責。


    「好的,徐總。」


    「盡快跟這些職工達成協議,口頭的也行。」


    他要用這個去逼兆銳瀧卷款逃跑。


    其他人沒問為什麽直接答應了下來。


    前一天的事情已經起到了一些作用,那個美食城已經停業了。


    之後再給他加一把火,估計這小子就該挺不住了。


    兆銳瀧的事情當然不隻是美食城或者是大豐廠的地這麽簡單。


    這兩件事單拿出來說其實都不算什麽,隻不過能牽扯出來其他的人和事就很麻煩了。


    杉水莊園裏的兆銳瀧已經接到了他父親和姐姐的電話,隱晦的告訴他準備出國。


    當然他本人是不怎麽想要這麽做的,國外雖然沒人管他,不過哪裏比得過國內這裏很多人都要給他麵子。


    「哎呀,國外真沒什麽好的,我還是喜歡國內。」


    他們這種人在國內可能比在國外還自由。


    棋童韋現在閑了下來,不用去上班了,整天的泡在杉水莊園裏,他也在想自己的後路。


    和兆銳瀧不同,他的身份不怎麽容易離開。


    膏豫量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讓他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做過線的事情。


    看他的意思,似乎還能有轉機。


    這些事情想得棋童韋腦袋疼,能不跑他也不想跑。


    「又出事


    了。」


    高曉琴走了進來,「大豐廠又出事了。」


    這兩天他們幾個人聽到大豐廠這幾個字就頭疼,「又怎麽了?」


    高曉琴同樣是一臉頭疼的樣子,「一個慈善基金會給那些職工提供了法律援助,他們現在已經上訴了。」


    「靠,這群刁民。」


    兆銳瀧直接罵了起來,「什麽基金會?他們是不是閑的?」


    他立刻覺得最近似乎很多人都在跟他作對。


    「把他們給我查出來,我到要看看是誰這麽不長眼。」


    高曉琴看著對方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不用查,人家根本沒打算瞞著誰,艾斯cp基金會,不接受外界任何捐款,唯一的捐助人叫徐川。」


    「我艸!這個姓徐的跟我杠上了吧。」


    兆銳瀧快氣瘋了。


    棋童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等一下,你是說姓徐的打算介入大豐廠?」


    高曉琴當然點了點頭,「看來是的。」


    棋童韋的眼睛發亮,他看著兆銳瀧說道,「這麽看來姓徐的是打算要大豐廠那塊地。」


    「他想要就要?」,兆銳瀧瞪著眼睛似乎很憤怒,不過語氣立刻低了下去,「最多一起合作。」


    「誰跟你合作?」,棋童韋等著對方,「你立刻放棄那塊地,也許還有迴旋餘地。」


    「那他這不是明搶?」


    「說的好像你當初不是明搶一樣。」


    兆銳瀧當然不舍的放棄到手的巨額利益,雖然準備把資產變現,不過也沒有這麽白送的,更何況他還花了好幾千萬的安置款。


    而棋童韋似乎從這裏看到了轉機,那個姓徐的這麽折騰會不會就是看到了這塊地的價值。


    對方既然想要,大不了就讓給他,也就是幾千萬的損失,不過至少可以不用成為敵人。


    「找個中間人,跟對方溝通一下。」


    「你開什麽玩笑,現在你還能找到誰?」


    兆銳瀧根本不想再聯係徐川了,他覺得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你想清楚,是花小錢讓目前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過去,還是真的想要清理資產去國外。」


    說實話,目前這種狀況,姓徐的如果真的想要這塊地,兆銳瀧能不能保住真是不一定。


    還不如直接主動放手,給對方一個人情。


    棋童韋想了想看向高曉琴,「先讓人打聽一下消息,對了,聯係一下之前那個叫金岩的,這人的人脈很寬。」


    他的意思是這次不要想當然的直接找上徐川,而是找個中間人,就算是最後談崩了也有迴旋餘地。


    「我知道了」,高曉琴答應了下來。


    兆銳瀧似乎還有些不是很同意這件事,「哎,我可還沒同意呢。」


    棋童韋沒理會他,直接讓高曉琴去做這些事情,他明白這位兆公子隻是在嘴硬而已。


    「哎,就算是我們跟姓徐的和解,麻煩可是也沒少啊。」


    兆銳瀧感覺自己已經被人掏空,直接躺在了沙發上,「你那個老同學同樣是個***煩。」


    棋童韋伸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上,他的老同學喉晾屏被從京城調到這裏,現在已經抓了好幾個人。


    還好盯一針當初跑的早,要不然這幾個人被抓,證據鏈都能串到一起了。


    「對了,你那個請來的花斑虎在哪呢?」


    關於這個問題兆銳瀧也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天他的電話打不通,可能是因為在非洲的原因吧,那可是南穌丹不知道有沒有能充電的地方。」


    棋童韋皺了皺眉,「他發完照片就沒消息了?」,這可有些奇


    怪。


    兆銳瀧點了點頭,「再等兩天吧,那邊飛機都不好過去,沒準他正在天上飛呢。」


    想想也對,畢竟是南穌丹,不過棋童韋還是囑咐道,「他有消息趕緊告訴我,我有事讓他辦。」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殺手已經掛了,而盯一針已經到了金陵。


    「亮屏啊,這個盯一針有多重要我就不說了,必須在那些人反應過來之前突破他。」


    紀倡名都沒敢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跟對方說這些,還是找了個借口到外麵才說的。


    「這個您放心,我清楚利害關係。」


    「還有,一定要把是誰給他通風報信的問出來,當時陳海已經做好抓捕的準備,在匯報的時候人跑了,肯定是有人給他消息了。」


    喉晾屏點了點頭,「我明白。」


    陳海,陳岩石的兒子,也是他的同學,在這次不成功的抓捕之後,陳海遭遇車禍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拍床戲呢。


    盯一針的狀態好了不少,至少已經沒有了滿頭的包,身體也恢複了不少。


    當他再一次踏上華夏的土地時,他真的是熱淚盈眶,要不是手上被帶上了手銬還有兩個人一直在他的左右,盯一針一定趴地上哭兩聲


    他被令人絕望的現實無情的擊垮了,本以為出去就是自由世界,然後發現其他人更自由,自由到弄死他都沒人管的地步。


    所以當他看到喉晾屏的時候,直接哭著說道,「你們問什麽我都交代……」


    這讓本來打算打一場硬仗的喉晾屏有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


    棋童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的畢竟已經到了這個位置,兆冬萊的追捕行動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追捕小組迴到金陵的消息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他當時隻是以為對方知道了盯一針的死訊才迴來的。


    不過他的人這一次發揮了一些主觀能動性,畢竟盯一針的入關記錄是瞞不住的。


    棋童韋的手機從手裏滑落掉在了地上,還好這裏鋪著的是地毯。


    d,出事了。


    這件事什麽沒人告訴他,兆冬萊為什麽選擇瞞著他,是不是說明已經有人懷疑他了。


    盯一針就是因為知道太多事情了,所以當時他才會在收到消息之後,立刻冒著極大的風險提醒對方逃跑。


    而之後更是給陳海安排了車禍,讓他沒辦法在查下去。


    所以,盯一針怎麽能夠迴來,他迴來了,棋童韋做的所有事不就沒意義了嗎。


    棋童韋一瞬間有些亂了方寸,因為這件事對他來說太要命了。


    他從地毯上拿起手機,跟對方說道,「,馬上把人找出來。」


    說完他立刻掛掉電話,然後去找兆銳瀧。


    棋童韋找到對方的時候,兆銳瀧正在高爾夫球場上練習擊球。


    這位老兄這兩天都在想辦法把資產轉出去,隻不過轉出去容易洗幹淨很難,畢竟那是一大筆錢。


    他轉的很急,手續費當然很高,隻是他實在不想同意付出四成的手續費,那可是十幾億。


    「這迴出大事了。」


    棋童韋看著對方,真想一拳揍過去。


    兆銳瀧揮杆把一顆球打飛,語氣悠閑的問道,「又怎麽了?誰又在我臉上踩了一腳?」


    「盯一針被兆冬萊抓迴來了。」


    一句話讓兆銳瀧的揮杆直接脫手,球杆飛出去了十幾米。


    「你特麽的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棋童韋抓住了對方的脖領子。


    「我,我……」,兆銳瀧從口


    袋裏拿出手機,「沒錯啊,照片你不是也看了嗎。」


    那張盯一針屍體的照片他還沒刪呢。


    「這東西你還留著,就怕別人沒有證據是吧。」


    現在看來這張照片一定是偽造的,而且發照片的人很可能製服了殺手,否則怎麽可能拿到對方的手機。


    最重要的是,對方很可能知道了雇主是兆銳瀧。


    鬆開對方的領子棋童韋指著對方,「你立刻迴香江。」


    兆銳瀧如果再不走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再等兩天,我手裏的錢還有三分之一沒轉出去呢。」,兆銳瀧一臉為難。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固定資產沒辦法再短時間內出手,他的損失會非常大。


    「現在你還想這些?」,棋童韋氣瘋了,這家夥真是太貪心了。


    他現在沒辦法知道盯一針說了什麽,但這件事可沒辦法賭。


    真要是查到什麽證據,喉晾屏那邊就能先把人抓了,然後慢慢查。


    「你必須立刻走。」


    棋童韋是喊出來的。


    兆銳瀧被對方嚇了一跳,有些懵逼的答應著,「好好,我去收拾東西。」


    看著對方的背影,棋童韋握緊了微微顫抖的雙手。


    ……


    「兆銳瀧去機場了?」


    徐川同樣收到了消息,「看來盯一針的消息沒有瞞住。」


    他一直在讓人關注著兆銳瀧的動靜,很清楚對方這幾天就在不停的轉錢,不過肯定沒轉完。


    現在離開一定是出事了,很可能是知道了盯一針被抓的消息。


    兆冬萊那幫人不行啊,這才瞞了幾天。


    「哎,那我們也開始吧。」


    徐川看了看伍六一。


    他準備先給棋童韋挖一個大坑,足夠把對方豎著活埋掉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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