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館中已經一片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不少京城的青年才俊置身布置得華麗大氣的屋子中,聚集在一起說著些什麽,不少京城的千金小姐也受邀前來參加餞行宴。隻因為南宮墨雲已經公開放話出去了,他喜歡的人容妍,別的少女都沒有讓他動心。


    既然這樣,受到邀請的那些貴族少女已經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周將軍,容公子,容小姐,請這邊請。”


    南宮墨雲豐神俊朗的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將周尉寒,容妍和容飛揚迎到了主座上,似乎好像忘記了之前發生了什麽一樣。


    容妍的神經高度緊繃了起來,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尉寒,隻見他臉色如常,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她也努力的維持著鎮定,不動聲色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南宮墨雲用清潤如水的嗓音和周尉寒寒暄了幾句,又走過去繼續和別人寒暄了起來,談笑風生,鎮定自若,整個屋子裏燈火通明,載歌載舞的場麵。


    容妍坐下來,看著桌子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美食,還有飄香的美酒,不敢輕舉妄動,她不敢保證這些酒菜裏會不會多了一些東西,所以正襟危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


    周尉寒從桌子下緊緊的握住了容妍的手,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說道,那樣溫和又充滿安全感的聲音,讓容妍砰砰跳的心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兩人安靜了一會,忽然感覺到屋子內的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門口,容妍等人也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門口去,隻見怡王爺,青王爺,上官靜雅,上官語萱同時走了進來,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參加王爺,參見公主!”


    那些年輕的才俊和大家閨秀,紛紛跪下來,對著皇家的王爺和公主行禮,容妍等人也不例外。


    “起來吧。”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黑壓壓跪在地上的人又站起來重新在餐桌前坐下,隻是氣氛比剛才多了一絲拘謹。


    “多謝王爺和公主大駕光臨,在下真是覺得蓬蓽生輝啊。”


    南宮墨雲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笑著將四個人迎到了容妍他們坐的這一桌的上座,幾個人的目光刷刷的落在容妍的臉上,眸中多了複雜的味道,有忿恨的,有難過的,也有不甘的,總之那麽多的目光弄得容妍心裏很不舒服,她清麗無雙的容顏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渾然不覺這些目光的樣子,隻是在看到上官靜雅憔悴的樣子的時候,眸底有了一絲心疼。


    “容妍小姐,想不到小姐竟然和周將軍一起來了,真是讓本王意外。”


    上官銘卓的臉上掛著溫和儒雅的笑容,用好聽的聲音熱情的對容妍說道,好像前幾天的爭執是她的一場夢一樣。


    容妍的唇邊揚起了淺淺淡淡的笑容,平靜的說道:“迴王爺,南宮王爺邀請了容妍來,為了表示對西涼國的尊重,容妍自然是必須要來的。容妍比較覺得奇怪的是,王爺竟然沒有帶家眷來,眾所周知王爺疼愛容小姐是整個京城出了名的,今日沒有見到容小姐,才是讓容妍感到意外呢。”


    清脆叮咚如同泉水一樣的話語款款的流了出來,卻讓上官銘卓的眸中多了一絲尷尬,很快的被他隱藏得幹幹淨淨,輕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轉移開了話題,“容妍小姐說笑了,周將軍才是愛妻如命呢,本王怎麽敢當。”


    嘴上說著客套的話,心底卻浮起了絲絲的怒火,對容妍恨得牙癢癢。


    容妍說完了這句話,竟然不再說話了,含著甜甜的笑容低著頭跟著周尉寒說了什麽,周尉寒輕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讓上官銘卓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憑什麽這個女人就可以過得那麽好,他恨死了。


    容妍感受到那樣敵視的目光,卻當做沒有看到一般,上官銘卓不過是一個無恥小人,跟那樣的人一般見識真是掉價了。


    陸陸續續的還有賓客進來,讓容妍意外的是,容涵竟然也來了,是跟著洛凝霜進來的,兩人有說有笑,似乎熟悉得不得了。


    容妍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藏在袖子下麵的手握得緊緊的,容涵,今晚你最好不要搞出什麽花招來,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好受!


    “姐,你沒事吧。”


    隔著一個容飛揚的上官靜雅還是忍不住扯了扯容妍的袖子,壓低聲音問道,清澈的眸子裏溢滿了真誠的關懷。


    容妍看著她依舊像之前的動作,心一軟,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周尉寒說得對,靜雅是無辜的,她不該恨靜雅。隻是,淑妃,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必須拆穿她的真麵目,讓她後悔。


    隻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靜雅會不會恨她?


    容妍的眸子中浮現出了一抹不確定,心裏也浮起了一絲苦澀。


    “容妍,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洛凝霜和南宮墨雲打了寒暄了幾句之後,走到容妍的身邊,硬朗的臉上掛著挑釁的微笑,淡淡的打招唿,然後在他們這一桌坐了下來,沒有任何掩飾的看著她,一眨不眨。


    容妍的心裏升起一絲厭煩,直截了當的說道:“南越公主,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洛凝霜被她這樣問,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淡淡的說道:“我隻是看容妍小姐究竟有何魅力,讓周將軍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容妍覺得好笑,一國公主竟然會說出這麽小家子氣的話來,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看到了嗎?”


    她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洛凝霜,繼續說道:“看出來又如何,不看出來又如何,我和周將軍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相信公主應該不是那種沒有格調的人,覬覦有婦之夫吧?”


    一句話,堵得洛凝霜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不一定哦,容妍小姐和周將軍還沒有拜堂成親,怎麽能算板上釘釘的事情呢?”


    隻要沒有成親,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嗎?


    洛凝霜的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淡淡的轉移開了目光,和旁邊的上官語萱低低的攀談了起來。


    而坐在同一桌上的楊宇昇,一直用複雜的目光望著容妍,那樣的目光裏有著愛慕和後悔,時不時的投射在容妍的身上,讓容妍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楊宇昇想要做什麽,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她不顧及場合,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抬起頭來,不悅的瞪了楊宇昇一眼,那樣責備的目光讓楊宇昇怔愣了一下,唇角揚起了苦澀的笑容。


    終於還是晚了嗎?他沒有機會了。


    上官語萱恰好抬起頭來,看到楊宇昇眼底冒出的苦澀,又看到了容妍威脅的目光,不由得怒火中燒,對容妍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


    宴會終於開始了,悅耳的絲竹聲響起,身穿華麗衣服的舞姬扭動著婀娜的身子,在兩邊席位的空地上翩翩起舞,長袖飄舞,美不勝收。


    成群的丫鬟穿梭其間,捧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席間的賓客們吃得其樂融融,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優美的舞蹈,十分的開懷。


    容妍一直緊緊的跟著周尉寒,他的筷子在哪個菜落下,她也跟著夾起哪道菜,她相信他。


    有丫鬟上來給他們倒酒的時候,周尉寒看了一眼她的杯子,眼底折射出淩厲的光芒,示意她不要動,容妍怔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還是聽話的沒有端起杯子。


    南宮墨雲忽然站起來,朗聲的說道:“在下來大梁國已經也有一段時日了,是時候該啟程迴西涼了,多謝各位的盛情款待,在下在這裏敬各位一杯!”


    他站了起來,朝著眾人示意,所有的人都站起來,向他表示敬意,要喝酒的時候,容妍忽然犯難了,她的酒裏有問題嗎?


    不過就連王爺和公主都喝酒了,她又不能不喝,隻好舉起袖子,佯裝將那些酒全部喝了下去,卻是倒進了袖子裏,隻餘了一些酒漬沾在嘴邊,她咳嗽了兩聲,舉著袖子擦了兩下,眼睛卻不著痕跡的掃過眾人,卻看到上官語萱的眼睛裏閃過了得意的光芒。


    她低下頭,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冷意,上官語萱想要做什麽?


    不管她想要做什麽,結果隻有一個,她休想得逞!


    容妍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拿著筷子挑著安全的菜吃,好像對剛才的事情渾然不覺一樣,恬靜的臉,在暗黃的燈光下更加顯得美麗。


    宴會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忽然洛凝霜捂著肚子痛苦的shenyin了幾聲,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五官扭曲在一起,似乎承受著很大的痛苦一般。


    坐在她身邊的上官語萱眸中閃過了一絲關切,“南越公主,你怎麽了?”


    “疼,肚子疼死了。”


    洛凝霜捂著肚子,聲音疼得都有些顫抖,痛苦的說道。


    她這樣一來,熱鬧非凡,載歌載舞的宴會瞬間安靜了下來,“來人啊,去請大夫來,公主,你先撐著點。”


    南宮墨雲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慌張,不過皇子畢竟是皇子,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立刻吩咐人去請大夫,卻看見洛凝霜尷尬的擺了擺手,難受的說道:“不用了,沒什麽大礙的,老毛病了。”


    一麵說,洛凝霜期盼的目光落在了周尉寒的身上,眼底的深情和愛慕毫無掩飾的表露了出來,她想要師兄送她迴去。


    周尉寒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洛凝霜每個月都要疼幾天,可是那又如何,這樣看著他,難道想要讓他送她迴去嗎?不可能的,她不是妍兒,隻有妍兒才有這個資格,別人誰都沒有。


    他沉吟了一下,終於還是淡淡的移開了目光。


    “那怎麽辦?公主要是身體不適,要不要到行館裏去休息一會?”


    南宮墨雲臉上的關切並不作假,真誠的問道。


    洛凝霜搖了搖頭,臉色都已經發白了,竟然還咬著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迴去就好了。”


    她今天隻帶了兩個丫鬟還有一個車夫來,讓丫鬟扶著她,艱難的走了出去,慘白的臉上還戴著痛苦的神情,幽怨的瞪著周尉寒,好像周尉寒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容妍自然也感受到了洛凝霜的目光,眼底冷笑了一下,輕輕的捅了捅周尉寒的手肘,低聲說道:“你還是送她到馬車上吧,人家怎麽說也是你的師妹,看樣子挺痛苦的。”


    “她又不是妍兒。”


    周尉寒淡淡的掃了容妍一眼,直接甩出這樣一句話。


    容妍有些哭笑不得,隻好轉身吩咐帶來的春夏秋冬四個丫鬟,“你們去幫忙扶著公主到馬車上去吧。”


    盡管她不喜歡洛凝霜,卻也沒有鐵石心腸到看到人家的痛苦而無動於衷的份上。


    “是。”


    那些丫鬟走了出去,宴會又繼續載歌載舞的進行著,仿佛剛才的插曲沒有發生過一樣。


    容妍微微側著頭欣賞優美的歌舞,卻分明感受到上官語萱和容涵投射過來的火辣辣的目光,在那麽多目光的掩映下,好像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她微微的翹起了唇角,清澈明亮的眼底閃過嘲諷的光芒,她們想要做什麽?不過不管她們想要做什麽,等待她們的絕對是一場好戲。


    容妍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想要知道這些容涵和上官語萱究竟打著怎樣的主意,於是,她輕輕的站了起來,低低的在周尉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在容涵和上官語萱幾乎要將她看穿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身邊跟著無憂還有剛剛去看了洛凝霜迴來的春夏秋冬四個丫鬟。


    她退出了熱鬧的宴會,朝著行館的茅廁走去,一麵走一麵痛苦的哼哼著,捂著肚子,那模樣,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無憂和春夏秋冬幾個丫鬟則扶著她,擔憂的說道:“小姐,忍著點,茅廁很快就要到了。”


    容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痛苦的彎著腰,走了進去,還不忘虛弱的說道:“你們在外麵等著,走遠一點。”


    “是。”


    幾個丫鬟聽話的在茅廁外麵遠方站著,容妍鬆了一口氣,彎著腰佯裝解衣帶,身後忽然竄起了冰冷的氣息,她感受著那些氣息越來越濃厚,眼底有奇異的光芒閃過。


    終於要來了是嗎?


    她手上解腰帶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忽然身後的人對著她的後腦勺用力的一撞,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子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身後蒙麵人冰冷的將她拖走,從窗口翻到了男廁那邊,大搖大擺的從另一邊出來了,悄悄的朝著行館後邊的空房走去,秘密的關上了房門。


    “抓到了嗎?”


    熟悉的聲音迎了上來,是容涵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惡毒。


    “抓到了,在這裏呢。”


    男人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和幾分淫邪,目光落在容妍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公主,我沒有騙你吧,我說過,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麽做不到的,接下來要怎麽辦?”


    容涵的聲音裏麵染上了一絲得意,征詢的說道。


    “南宮王爺不是喜歡她嗎?那就送到南宮王爺的床上好了,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看她還能不和親?”


    上官語萱的話語裏帶著刻骨的惡毒,竟然嘿嘿笑了起來,她要看看,這個女人怎麽勾引楊宇昇,敢跟她搶男人,簡直是找死。


    “可是這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這位大哥幫了那麽多的忙,小女覺得是不是應該先喂飽大哥再把她送到南宮王爺的床上呢?”


    容涵的聲音裏麵刻骨的仇恨也很明顯,不想就這麽放過了容妍,就算是和親,也要讓她先變成破鞋再說,讓她在西涼也要受盡恥辱,讓她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隨便你,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你不要搞砸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上官靜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反正她在意的就隻是楊宇昇,至於怎麽對付容妍,就交給容涵這個丫頭了。


    “是,小女一定不負使命。”


    容涵的聲音裏多了一絲興奮,鄭重其事的對上官語萱說道。


    上官語萱走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丫鬟離開了,容涵看著目光中露出色迷迷味道的猥瑣男人,忽然倒了兩杯酒,將指甲裏的chunyao倒在酒杯裏,“大哥,辛苦了,先喝一杯酒吧。”


    那黑衣人喉嚨滾動了一下,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色迷迷的看著容妍,那模樣,好像要將容妍的衣服剝光了一樣。


    “別急,大哥,等會啊,這麽一個絕色尤物少不了你的。”


    容涵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磨磨蹭蹭的將容妍的外衣解開,迴過頭去看著男人眼眸中的*越來越深刻,意識越來越模糊,笑得惡毒而陰狠。


    容妍,我看你還怎麽嫁給周尉寒!


    容涵端過桌子上的酒杯,不客氣的踩在容妍的身上,捏著她的下巴打算將下了春藥的酒灌進容妍的嘴裏。


    冷不防容妍猛的睜開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個手刀落下,這一次兩眼一翻暈過去的是容涵。


    她手中的酒杯落地,酒灑了出來。


    容妍冷冷的笑著,看著目光已經漸漸變得模糊,火熱的朝著她撲上來的男人,輕巧的避開去,看著餓狼一樣的男人撲上來,將容涵身上的衣服剝光了,在她的身上作亂。


    她冷笑著打開窗子躍了出去,將窗口釘得死死的,門口也上了鎖,唇邊泛著冷冷的笑容,飛快的跑著,跑到原先的茅廁旁邊,輕輕的拍了幾下手,無憂和春夏秋冬四個丫鬟從花從後麵冒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小姐。”


    “準備得怎麽樣了?”


    容妍的眼底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淡淡的問道。


    “一切都順利,而且,靜雅公主也幫了我們的忙。”


    無憂偷偷的看了一眼容妍的臉色,輕聲的說道,“語萱公主現在應該在南宮王爺的床上了。”


    “走。”


    容妍的臉上泛起了冰冷的笑容,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皺,飛快的往迴走,迴到了周尉寒的身邊,好像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妍兒,沒事吧?”


    周尉寒關切的問道,宴席在容妍去茅廁的途中,南宮墨雲就借口喝了太多酒,身體不適離席了,他一走,自然宴席也就散了,當然也有走得慢的,還慢悠悠的讓丫鬟攙扶著。


    這一桌除了周尉寒和容飛揚等著容妍,還有上官銘卓等著因為酒水灑到了身上,讓人帶下去換衣服的上官語萱,已經沒有人了。


    “沒事了,我們走吧。”


    容妍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眼底有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等著看好戲吧,看是她吃虧,還是那些妄圖設計她的人。


    她沒有忽略到上官銘卓看到她的時候,眼底有的那一抹震驚,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結果已經朝著她想要的方向去了不是嗎?


    “好,我們走吧。”


    周尉寒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站起來打算離開。


    忽然,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趕來,因為跑得太快,撞到了容妍的身上,容妍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妍兒,你沒事吧?”


    周尉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關切的問道,再看向撞倒她的小宮女時,眼神已經變得淩厲了起來,“怎麽走路的?”


    那小宮女嚇得瑟瑟發抖,麵如土色,“對不起,周將軍容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什麽事情那麽著急?”


    上官銘卓在周尉寒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淡淡的說道。


    “王爺,語萱公主去不見了!”


    那小宮女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看到上官銘卓,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急切的說道。


    “什麽?公主不見了?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麽伺候公主的!”


    上官銘卓豐神俊朗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冷得幾乎不成樣子,瞪著小宮女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還不快點人去找!”


    “西涼使者,我大梁國的公主在你們的行館失蹤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找找?”


    上官銘卓陰沉著眸子,瞪著還沒有完全散去的西涼使者,咬牙徹齒的說道。


    那些使者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不過其中有些貓膩他們是知道了,故而表麵上雖然很焦急,卻不敢輕舉妄動,陪笑著說道:“王爺稍安勿躁,我們就去請王爺來。”


    “請王爺來又有什麽用?現在是我大梁國的公主不見了,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公主。”


    容妍還沒說話,去而複返的上官靜雅臉上一片嚴肅,異常認真的說道。


    “皇妹,你怎麽又迴來了?”


    上官銘卓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疑惑,有複雜的光芒從他的眸子中閃過,淡淡的問道。


    “我的絲帕落在這裏了,自然是要迴來拿的,免得宵小之徒將本公主的東西撿了去拿去做見不得人的事,皇妹豈不是有苦難言?”


    上官靜雅淡淡的掃了上官銘卓一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撿起自己的帕子,嚴肅的說道:“各位使者大人,現在還是派人在行館裏找一找,看我皇姐會不會被抓起來了吧?要是我皇姐出了什麽事情,你們能擔當得起嗎?”


    她的氣勢是那麽的高貴凜然,讓人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既然公主如此說,我等就讓人去找公主吧。”


    西涼的使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我們的人也去,萬一皇姐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上官靜雅的眸子中充滿了深刻的關切,朝著那些太監和宮女冷聲的吩咐道,連同著容妍和周尉寒,都去尋找上官語萱了。


    容妍多了一絲顧慮,讓容飛揚帶著府裏的小廝先迴去了,接下來的事情肯定地動山搖,她不想讓飛揚牽扯進來。


    找了行館很多間屋子,當來到一間鎖得很好的屋子前麵的時候,有士兵拿出匕首,砍斷了鎖撞開門,然而眼前的畫麵卻讓他們驚呆了。


    丞相府最小的小姐正和西涼的一個牛高馬大侍衛火熱的翻雲覆雨,絲毫沒有察覺很多人闖了進來。那侍衛喝了烈性的chunyao,欲火焚身,抱著身下的美人火熱的啃著,直到有人將他打昏,又用水將容涵給潑醒,容涵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


    “啊——”


    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不著寸縷,她茫然的看著周圍,再看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羞得無地自容,倒在床上用被子遮住了她的全身,“你們看什麽,走啊,快走!”


    那雙明亮的雙眸中,布滿了深深的恐懼,有害怕的淚水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明明是她想要折磨容妍的,怎麽變成自己被那個猥瑣的男人給強了?


    容妍的臉上掛著以為深長的笑容,忽然平靜的說道:“公主不在這裏,我們繼續去找公主吧。”


    他們轉身走了,卻有很多人將鄙夷的目光落在了容涵的身上,丞相府家的四小姐,想男人想瘋了嗎?竟然不分場合的和男人苟合。


    才走出去沒多遠,從另一邊傳來了一陣喧嘩聲,“找到公主了,找到語萱公主了。”


    眾人聽到這聲驚唿,紛紛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臉上布滿了焦急和憂慮,然而等來到聲音發出的方向時,才發現竟然是南宮墨雲的房間。


    衣衫整齊的南宮墨雲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瞪著拿被子包裹住全身的上官語萱,眉宇之間有著深深的薄怒,而上官語萱早就哭得泣不成聲,露在外邊的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


    上官靜雅和上官銘卓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劇變,厲聲喝道:“都退下,誰也不許轉過頭來!”


    那些宮女和太監大氣也不敢出,瑟縮著脖子退了下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畫麵,公主竟然和西涼國的南宮王爺攪和到一塊了,怎麽會這樣?


    容妍等人也退了下去,好看的唇角卻微微翹起,眼底折射出冰冷的寒芒,上官語萱,你想要設計我,也要先掂量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你進去伺候公主穿衣!”


    上官靜雅臉上保持著冷靜,指著人群中上官語萱的貼身丫鬟,冷冰冰的說道。


    “是。”


    門哐當一聲被關上了,上官靜雅和上官銘卓臉色鐵青的瞪著南宮墨雲,咬牙徹齒的說道:“南宮王爺,你最好解釋,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我大梁國的公主怎麽會在你的屋子裏,並且還是這個模樣?”


    南宮墨雲的臉色也難看得要死,冷冰冰的瞪著緊閉著的房門,渾身散發著一層凜冽的寒芒,冷笑了起來,豐神俊朗的臉上竟然染上了一絲殺氣,“本王爺正想問大梁國,為什麽堂堂的公主竟然爬到本王爺的床上來了?”


    這個女人明明是說好了要將容妍弄到這裏來的,怎麽竟然自己過來了,還是這幅模樣,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虧得她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將容妍成功的擄到他的床上,現在呢,怎麽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公主,別哭了,先穿上衣服吧。”


    上官語萱的貼身侍女帶著哭腔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痛苦不堪。


    “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上官語萱顫抖而激動的聲音尖銳的響了起來,緊接著聽到了劈裏啪啦的瓷器破碎的聲音還有貼身丫鬟痛苦的尖叫聲。


    上官靜雅明亮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瞪著和南宮墨雲針鋒相對的上官銘卓,什麽話都沒說,推開門走了進去。


    “語萱姐姐,別怕,是我,靜雅。天氣太冷了,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不然身體會被凍壞的。”


    上官靜雅嬌嫩稚氣的臉上盡量維持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輕聲的誘哄道,接過頭破血流的貼身丫鬟手中的衣服,慢慢的靠近。


    “別過來,別過來!”


    上官語萱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眸中充滿了驚駭和害怕,尖利的大聲喊道,雙手不住的揮舞著,想要扔什麽東西到上官靜雅的身上,可是床上和觸手可及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扔完了,她的臉上一片死灰,驚恐的將頭埋在膝蓋上,喃喃的尖叫道:“別過來,不要過來!”


    “語萱姐姐,我是靜雅,是你的妹妹,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上官靜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一些,慢慢的靠近她,用哄孩子般的語氣說道:“別怕,先把衣服穿上好嗎?太冷了,不要著涼了。”


    兩眼呆滯的上官語萱感受到覆蓋在光潔的肌膚上的溫暖,呆滯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光亮,怔怔的看著上官靜雅,忽然猛的撲到了她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靜雅,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顧不得身邊的人合不合適,摟著上官靜雅的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被人強了,而且還是西涼國的南宮墨雲,怎麽辦?


    “語萱姐姐,先不要哭了,把衣服穿上好嗎?太冷了,不要凍壞了。”


    上官靜雅輕輕的拍著上官語萱的肩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閃過了幽深的暗芒,不要怪我狠心,是你先想用這樣的方法對待容妍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心狠了。


    她輕輕的拍了幾下上官語萱的肩膀,極溫柔極耐心的,小心翼翼的幫助上官語萱穿上了層層的衣服,“語萱姐姐,這樣就不冷了。”


    一麵溫柔地說著,上官靜雅的眼底有淚水刷刷的落了下來,眼眶紅紅的,“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在這裏?”


    上官語萱才冷靜下來的情緒,又忍不住大吼大叫了起來,捂著頭,激動的說道:“南宮墨雲他不是人,他將我擄到這裏來,對我用強。他是禽獸不如的東西,靜雅,他是惡魔!”


    “語萱姐姐,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父皇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不要害怕,還有母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上官靜雅輕輕的將上官語萱摟在懷裏,明亮的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隨即輕輕的握住了後者的手,安撫性的拍了兩下,冷著臉對上官語萱的貼身丫鬟說道:“照顧好公主。”


    她說完,稚嫩的小臉染上了心痛和氣憤,猛的推開門,她走到南宮墨雲的身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南宮王爺,還煩請王爺隨我們進宮一趟,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清楚,我們大梁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銘卓的眼睛裏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權衡了很久,終於看向了南宮墨雲,“南宮王爺,這件事情你的確需要給我們交代清楚,否則,兩國想要和平共處,是絕對不可能的。”


    公主受辱這樣的大事,是絕對會引起兩個國家的戰火的。


    南宮墨雲冷笑了一下,眼底折射出冰冷的寒芒,“王爺和公主都認為是在下對公主做了什麽?如果本王說,本王什麽都沒做呢?又該如何?”


    到底是誰鑽了他的空子,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侮辱了公主,他要是知道,非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不是嗎?語萱公主都承認了,難道她會拿她的清白來開玩笑?南宮王爺,如果令妹遭受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別人會相信你的說辭嗎?”


    上官銘卓冷笑了一聲,銳利的反問道。


    “還請南宮王爺隨在下入宮一趟,商量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最好,否則兵戎相見,血流千裏,受苦的可是老百姓!”


    話音才落,有上百的侍衛提著刀闖了進來,虎視眈眈的瞪著南宮墨雲等人。


    南宮墨雲這邊的侍衛也毫不示弱,齊刷刷的將南宮墨雲護在身後,瞪著上官銘卓帶來的士兵,隨時都有可能惡戰一場。


    “退下!”


    南宮墨雲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起來,平靜的說道,“想要說清楚,隨你,現在就進宮,你們要是捉不出陷害本王的兇手,本王絕不善罷甘休!”


    “南宮王爺,你好自為之。”


    上官靜雅冷著臉恨恨的瞪著南宮墨雲,咬著牙說道,走進屋子裏抱著瑟瑟發抖的上官語萱出來了。


    上官語萱看到滿臉陰沉的南宮墨雲,驚駭得大喊大叫,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躲到上官靜雅的後麵,尖叫著捂著自己的頭,“魔鬼,靜雅,他是魔鬼,我不要見到他,我不要見到他!”


    “姐,別害怕,沒事的,有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別害怕。”


    上官靜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心疼,看向南宮墨雲的時候,已經多了幾分凜冽,“南宮王爺,請吧,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交給父皇來定奪比較好。不是你想否認就能否認得掉的,還是好好的討論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吧。”


    南宮墨雲渾身籠罩著一層寒霜,瞪著上官靜雅的視線幾乎要噴出火來,忍了又忍,終於還是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卻率先邁開了步子朝著行館外麵走去。


    他腦子之前一定是鏽逗了,才答應任由上官語萱那個女人在他的行館裏行動,最後沒有將容妍給弄出來,竟然將自己給搭了進去,硬生生的憋了一口怒氣。


    上官靜雅扶著上官語萱也走了,走在最後的是上官銘卓,他經過容妍身邊的時候竟然深深的看了她一樣,那樣的目光,似乎篤定了是容妍做的一樣。


    容妍微微仰起下巴,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上官銘卓的視線,不卑不亢。她既然和靜雅敢這麽設計,就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來,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大批的宮女和太監,還有侍衛浩浩蕩蕩的走遠了,隻剩下容妍和周尉寒三個人,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沉重,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隻怕皇上會想辦法滅口了。


    他們應該加快動作了,成親,將上官銘卓和假皇後的秘密揭開,還周尉寒真實的身份,隻有那樣,他們才是安全的。


    幸好,他們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支開了容飛揚先迴將軍府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周尉寒和容妍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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