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亨跡這話,魏大東就像有了救命稻草一般,緊抓著不放。


    “林老板,還是你最明事理,我們兩父子苦啊。”


    一開口就率先訴苦。


    隻可惜魏大東求錯了人,林亨跡是秦朗親手調教的忠犬,之所以跟野狼唱對台純粹為了避嫌,更兼唱一出紅臉白臉。


    讓林亨跡沒想到的是,他都還沒開始挖坑,這魏大東就先挖一個自己跳進去。


    這句“還是你最明事理”,相當於罵周圍的人都不明事理。


    可以想象,今晚過後,魏大東在奉興省將來會是如何的寸步難行。


    但作為秦朗的忠犬,林亨跡要的是為秦朗徹底清除障礙,要魏家徹底沒有將來。


    因此林亨跡問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就趁這個機會說出來,在場的都是奉興省的各界精英,會為你作主的。”


    “好!”


    魏大東狠狠點了點頭,但張開口,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其實魏大東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迴事,隻知道自己兒子被抓去領人。


    因為那些賄賂陷害,魏鑫棟由始至終都隻是口頭上說,沒有付諸行動,所以很容易就放出來。


    “兒子,還是你來說吧。”


    魏大東就話權交結兒子,魏鑫棟當即就添油加醋,歪曲事實,說自己和簡雲琇如何相愛,找杜子龍對質的時候,被秦朗毆打,更被反口誣陷而被抓進拘留所。


    隻可惜,魏鑫棟撒這謊不可謂不千瘡百孔,語句更是前後矛盾,在場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怎麽迴事。


    林亨跡更不著痕跡地向野狼遞了個眼神,要野狼揭破這謊話。


    然而野狼都還沒出麵,便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我知道的可不是這麽迴事。”


    出麵的,正是沈功凱,就見他就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魏大東一聽,沈功凱的證言對他們完全不利,急了,但又不敢得罪沈家,唯有氣急敗壞道:“沈公子,你這是道聽途說的吧。”


    隻見沈功凱“嗬嗬”一笑。


    “我與令郎同校,事發時我就在隔壁宿舍,這些都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


    尤其令郎最後叫囂砸錢賄賂校長實施陷害,是整棟宿舍樓都聽到,知道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在場的商富沒有幾個是絕對幹淨的,都幹過見不得光的操作,但自己做是一迴事,別人做是另一迴事。


    尤其是這暗裏的醃臢竟然拿來叫囂,也是有夠蠢的。


    所以在場一眾商富都紛紛向魏家父子投來了鄙視的眼神。


    “我要求,將大東陳皮企業踢出我們圈子。”


    不知道是誰率先一聲喊,隨後引來了大家的共鳴,並紛紛響應。


    “讚成!”


    “讚成!”


    在一聲聲“讚成”唿聲下,魏大東眼中滿是絕望,最後無地自容,和兒子一起掩臉逃離。


    魏家父子離開了,大家也當沒事發生一樣,恢複了各自的社交。


    隻是哪怕經曆了這件事,大家對於秦朗這夥“窮人”依然保持距離。


    剛才的支持並非為了正義,其實也是為了這個圈子的自潔。


    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魏家父子這麽蠢,真說不定做出什麽蠢事把大家拉下水。


    這事對於大家來說過去了,但對於林亨跡來說還沒完。


    “馬上安排人半道截了魏家父子,弄成經不起失敗跳江自殺的樣子,嗯,交給你們完成。”


    隨著林亨跡掛上電話,也定格了魏家父子的命運。


    完成了這些後,無論是他林亨跡還是野狼,都沒有多看秦朗一眼,像不認識一般繼續各自的社交。


    而秦朗也同樣沒有看過他們一眼,由始至終都看著一個人。


    具體來說那不是人,而是一具矽膠傀儡。


    黑曜。


    此時的黑曜正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會場準備的點心,這也是秦朗好奇張望的原因,很在意這吃了之後會通到哪去。


    盡管這問題璣璿能夠迴答,但秦朗不讓璣璿說出來,這是黑曜的私隱,秦朗好奇猜一下沒什麽,但不能說白。


    沒錯,這場拍賣會黑曜也參加了,他現在對外的身份是窖尾工業區黑曜金屬製品廠的大老板,同樣參加的資格。


    黑曜別說是黑戶口,甚至都不是人,但要弄一個真實有效的假身份並不算難。


    就是現今信息科技發達,生老病死都上傳上網存檔,但也難免有網絡所達不到的邊遠地區。


    根本不需要璣璿出手,花點小錢就買到一個死人的戶籍。


    注視完黑曜,秦朗將視線轉向剛才第一個喊出“將大東陳皮企業踢出圈子”的人。


    這人並不認識,卻真真正正為秦朗辦事,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是璣璿收集的“暗狗”。


    無論“明狗”還是“暗狗”,都是德行有虧者,專用於做醃臢事情,沒資格進入《仙始》世界。


    而暗狗的作用很微,uu看書.ukanshu.co 要保密不知道秦朗的身份,但又要為秦朗排憂解難,就需要好好控製這個度和使用時機。


    就像剛才,作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羽毛。


    衝鋒陷陣還是得要“明狗”來做。


    而他做完這事,得到的理由是早就想擊跨大東陳皮企業,現在便是機會,渾然不知是為了秦朗清除障礙。


    沒錯,這一場拍賣會,安插了不少秦朗的“明狗”“暗狗”還有親信。


    全因為秦朗參加,所以貼心的璣璿為爸爸特意進行的布置。


    璣璿之所以會如此緊張,全因為秦朗明麵上的身份是“低層平民”,現在越級出現在那種場合,恐怕少不免發生糾紛。


    尤其璣璿監控到魏家父子也有份參加,這些布置可以說本來就是針對他們的。


    魏鑫棟確實與秦朗發生糾紛,但秦朗不是殺人狂魔,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殺人滅口。


    更何況張昴根關注到此事,一旦發生人命,隻要不傻都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但秦朗不主動出擊,並不阻止魏家父子自取滅亡。


    而現在魏家父子在這重要的場合,眾目睽睽之下,出了糗,更被踢出圈子,這理由足以成為一個暴發戶自殺的合理契機。


    秦朗孑然一身,不染是非。


    不僅這事,現在,有野狼、林亨跡守衛在旁,黑曜殿後,更有各路“暗狗”,這下無論發生什麽都不需要秦朗髒了自己的手來處理,完全能夠讓他們來代勞。


    隻是這安排布置讓秦朗覺得自己像極了電視劇《康熙微服私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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