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成功打卡加班。”


    “剩餘最長加班時間:2小時59分鍾。”


    主動使用一次自己的加班權利,陳默意圖很簡單。


    就是想要在今天晚上將第一批傷員全部治完。


    否則等明天第二批藥到位。


    前一天的傷員卻還沒得到治療。


    工作量怕是要增加不知道多少倍。


    好在這幫軍醫經過上次大麵積感染注射抗生素的場麵。


    人雖少,活卻並不慢!


    幾個人相互配合、通力合作。


    最終倒是硬生生卡在加班時間結束前最後幾分鍾。


    成功將第一批八百支抗生素全部打完。


    恰巧這時!


    護士大媽們也完成了縫合工作。


    陳默當即不再等待,直接打上了下班卡!


    “恭喜宿主成功打卡下班。”


    “本次加班時間:三小時。”


    “工作時間:8+3小時。”


    “工作內容:治療傷員575人,治療百姓800人(1\/3)。”


    “工作評分:20+5分”


    “發放薪酬:+(jyb)”


    “發放獎勵:十七世紀末外用嗎啡膏10管、十七世紀高溫退燒片575貼、十九世紀抗病毒抗生素ii(盤尼西林ii)800支”


    伴隨係統提示音,陳默終於等到他最心心相念的抗生素。


    不過眼下他卻沒辦法立刻給剩餘的百姓們注射。


    因為晚上注射根本無法得到下一批新的抗生素。


    而之前他也用掉了唯一的強製休假。


    接下來四天內根本無法再轉換夜班。


    所以必須等到明天早晨後,再給新一批百姓注射抗生素。


    “忙活完都去吃飯吧,辛苦一天,晚上難得有白米飯,所有參與治病的軍醫和百姓敞開吃,不用限製。”


    給辛苦一天的軍醫和百姓送上份實在的獎勵,陳默讓人把接受完治療的百姓和士兵送迴帳篷休息。


    自己則迴到他那座豪華單人帳篷。


    不!


    從今天開始那座帳篷就不再是單人了。


    因為裏麵迎來了位新房客。


    陳默掀開簾子走進去,發現吃完飯的鄒楊正在他那張大軟床隔壁架床。


    “要不把我這墊子分你一半吧,睡得還舒服些。”


    主動想把自己那塊“席夢思”軟墊貢獻出來,陳默撇過頭。


    熟料鄒楊卻搖搖頭道:“不用了陳大人,我是武將出身,睡軟床實在有些不習慣,之前我臨時住這都是打地鋪。


    現在要久住,才特地拿木料打了張硬床。”


    “好,那你有什麽想要的告訴我。”


    得知對麵不喜歡睡軟床,陳默也沒強求。


    畢竟每個人的需求不同。


    人家喜歡睡硬床。


    而他則喜歡睡軟床。


    各有喜好,沒必要讓人家非跟自己相同。


    於是稍微交談兩句,陳默就先躺進被窩裏休息。


    沒過多久。


    鄒楊也在把床鋪好後,小心翼翼鑽進被子裏。


    兩人中間隔著塊異常粗糙的麻布。


    醜是醜了點。


    勝在實用。


    “轟轟轟……”


    與此同時。


    隨著人們結束一天辛苦勞作後迴到帳篷中休息。


    天空中也此起彼伏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


    雨點如豆大般潑灑在整座大同城。


    不過片刻時光就將城中坑窪地陷徹底淹沒。


    城外的蓄水溝開始瘋狂向外反水。


    許多負責耕田的民工們被雷雨聲吵醒。


    一個個爭先恐後拿起帳篷布和工具撲向耕田。


    生怕因為這場大雨導致田地被淹,秧苗泡水。


    負責押運糧食迴來的士兵也衝出帳篷。


    不過幸好從白登山帶迴來的糧食都堆積在木車和獨輪車上。


    士兵們不用擔心糧食被泡。


    隻需用帳篷布把木車蓋好,防止糧食受潮發黴即可。


    至於那些帶迴來的牲畜則先和戰馬放到臨時搭建的馬棚中。


    反正它們都吃素,待一塊應該互相殘殺不了。


    “大人……大人……”


    恍惚間,耳邊傳來陣陣唿喚聲。


    正熟睡的陳默艱難睜開雙眼。


    發現馮義渾身是水的站在自己麵前。


    眉頭頓時緊皺起來道:“大晚上、怎麽了?”


    馮義抹了把臉上雨水,惶恐迴答:“大人,不好了!外麵大雨傾盆,軍醫們說許多百姓傷員都開始發高燒,他們是使勁渾身解數,都無法為其退燒。”


    “發燒?”


    腦袋裏瞬間迴憶人感染後為什麽會發燒,陳默忽然想起了什麽更重要的事情。


    胡亂穿上鞋就掀開隔在中間的麻布。


    快步來到正在熟睡中的鄒楊旁邊。


    或許是知道陳默已識破自己身份。


    因此鄒楊並沒有在睡前再做那些掩耳盜鈴的事情。


    披肩的秀發隨意散落在原木做的枕頭上。


    寬鬆的長衫不慎將裏麵的的香肩暴露出來。


    雪白如牛乳的肌膚是那麽動人。


    然陳默卻絲毫沒精力去關心那些事情。


    快速將右手伸出,小心翼翼貼到鄒楊腦門。


    發現後者體溫正常,並沒有出現發熱高燒後。


    陳默替她把被子蓋好。


    自己則拉好隔簾。


    用盔甲代替雨披,和馮義快速向百姓們聚集的帳篷中冒雨跑去。


    “怎麽迴事?誰發燒了?”


    感歎下十七世紀的重兵盔甲防水性就是恐怖,陳默把它丟到旁邊晾幹。


    自己帶馮義走進帳篷深處。


    負責留守此處的軍醫見陳默終於到來。


    連忙湊上前稟告說:“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子時還好好的,雨一下,百姓們全都開始發起高燒。


    據統計,至少有幾百個百姓出現高燒不退的症狀。”


    “不應該啊,按理說打完抗生素就算有人過敏,也不會拖那麽長時間才出反應。”


    主動檢查起高燒臥床的百姓,陳默仔細他們的傷口。


    眉頭突然緊皺起來:“發燒的傷員,是不是都沒打過抗生素?”


    軍醫果斷道:“是的大人,他們都沒沒打抗生素。”


    “嗯,那就沒錯了。”


    知道傷員們為何會開始發高燒,陳默看向外麵越下越大的雨水。


    要知道這批百姓被解救前從頭到尾都被困在水中。


    長期的浸泡經曆讓部分人身體很容易對水產生超敏反應。


    大雨傾盆後,潮濕的空氣讓部分百姓身體又迴想起那段絕望的記憶。


    於是身體自己就開始升起各種反應,以此來對抗水中各種各樣的病毒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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