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在聽罷青衣的訴說之後,眼神之中的緊張神色倒是稍微退去了一些,不過仍然對於蕭泰的處境抱有深深的擔憂。


    “肖公子,國公大人的意思是想要你迴到定遠縣,不要摻和他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也並不是你能插上手的,所以您還是迴去靜靜等待消息就好。”青衣見到肖初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是向著肖初再次叮囑了一遍。


    而肖初也是仔細思索了一番,他本身也就是平民一個,既無功名,也沒有官職,就算是擁有現代化知識,又如何能夠與朝廷中勢力龐大的丞相派係做鬥爭?


    想到此處,肖初倒是升起了一股挫敗感。


    好歹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竟然會有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這倒是讓肖初有些鬱悶。


    不過,聽到青衣說蕭泰的性命無憂,肖初一個懸著的心也是逐漸放了下來。


    其實他這次前去京城的主要目的也就是了解一下京城的局勢,若是可能的話,幫個忙出謀劃策,但是現在京城中的局勢已經相當明了,就算是自己前去也隻是增添一些犧牲罷了。


    既然如此,自己再去京城的話,恐怕意義就不大了。不過,似乎情況也沒有那般糟糕,至少,蕭泰的性命是無憂的。


    “看來還是自己的實力太弱了!”肖初在心中暗暗慨歎道。


    而青衣則是盯著肖初的眼眸,等待著肖初的決定。


    許久之後,肖初長歎一聲,然後道:“罷了,青衣大哥,就算是我去了京城對於大局也不會有什麽幫助,反之還有可能給爺爺造成麻煩,所以我便不去了。”


    聽得肖初此言,青衣倒是流露出一抹放鬆之感,他知道肖初這個小家夥個性極強,一般他決定了的事情,想要改變他的想法很難,但是現在能夠聽到肖初如此說,倒是讓青衣舒緩了一口氣。


    “青衣大哥,今日我們好好休息,明天便啟程迴定遠縣。”肖初言道。


    青衣也是連連點頭,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肖初竟然能夠做出如此正確的決定,心中倒是輕鬆了不少。


    而肖初也是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以後一定要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力量? 這樣才能在麵對威脅的時候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


    翌日,肖初與青衣兩人便是踏上了迴到定遠縣的路途。


    而在途中,他們也是遇到了返迴仙女廟準備報告師父的行空和尚。


    肖初向著行空和尚表達了不辭而別的歉意? 隨後也說明自己會隨著青衣迴到定遠縣? 這才讓行空和尚放下心來。


    有了青衣的護送? 肖初也是拒絕了行空師兄想要繼續護送的想法,直接便是讓他迴到仙女廟將這件事情報告給玄龍大師。


    行空大師聽到肖初的一番解釋? 便不再堅持? 索性三人便是在此分路而行? 各自踏上了各自的路程。


    幾天之後? 肖初與青衣兩人便是迴到了定遠縣,他們這一次是坐馬車,所以再見速度上自然是不能與騎馬相比的,而有了青衣的護送? 一路上也是相安無事,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將肖初安全送迴定遠縣,青衣便是直接告別? 由於著急迴到京城幫助蕭泰的緣故? 甚至就連飯都沒顧得上吃? 便是快馬加鞭趕迴京城。


    臨別之際,肖初也是向青衣叮囑,若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時光匆匆而過,一轉眼又過去了兩個月,而在這兩個月當中,肖初同樣每天都會派人打聽與京城有關的事情? 不過得迴消息基本上都是差不多。


    文德太後的葬禮如期舉行,與太祖皇帝合葬與黃陵,而除此之外,並沒有傳出什麽其他的消息。麵對這種消息,肖初到也沒有太過擔心,畢竟,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與此同時,在這兩個月中,肖初也是著手開了兩家悅來居的分號,叫做喜來居和福來居,分別開在崇明府與自己懷遠省,自從開業以來,每天都是人滿為患,可謂是日進鬥金。


    對於此,肖初倒是極為滿意,並且順勢推出了更加受人歡迎的肚包雞和小雞燉蘑菇,這兩道菜已經推出,無數的文人墨客趨之若鶩,紛紛趕過去嚐鮮,且都對於這兩道菜讚不絕口,紛紛題詩題詞以讚。


    而肖家也是從直接從一個平民之家成為了定遠縣內有名的大家庭,其財力之豐厚,堪稱定遠縣首富。


    在這兩個月中,肖初依舊每天都去私塾上課,與先生學習古代經典,倒是讓肖初陶醉於其中,而小胖子張福順依舊是那般貪吃,幾乎每天都纏著肖初到悅來居中蹭吃蹭喝,這倒是讓肖初有些無奈,不過倒也是不反感,畢竟自己的第一桶金也是從張員外家得來的,所以對於張員外,他自然毫不吝嗇。


    定遠縣也是為陳元年大人樹碑立傳,用以歌頌陳大人對定遠縣所作出的貢獻。而自從陳元年逝世之後,定遠縣也沒有來新的縣令,一切事情都是由師爺代為處理。


    肖家大院之中,背書的聲音從院子裏麵傳出,時不時還要停頓一下,顯然是背書還不算太熟練,而這人自然便是肖長安。


    而每當肖長安的背書出現停頓的時候,都會傳來一陣小孩子的笑聲,這聲音自然便是來自肖成。


    “哈哈,爹你又被錯了,這裏不對……”肖成拿著典籍趕緊將肖長安的錯誤之處給指出來。


    肖長安倒是無所謂的一笑道:“讀經誦史,那是愉悅精神,至於對錯嘛?那倒是無所謂了,古代先賢會原諒我們的。”


    話音落下,肖長安便是提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而劉氏望著院子中的父子兩個,倒是莞爾一笑,頗有趣味。


    現在的肖家已經有錢了,所以自然也便不再用劉氏等人在出去做針線活了,府中的一切事物也都是有下人打理即可,而對於此,劉氏倒是不太習慣,畢竟已經可是從苦日子過來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親力親為的。


    肖初也是坐在院子之中,這幾天沒有什麽事情,也便在家歇著,百無聊賴。


    不過,肖初也要偶爾去小胖子張福順家裏去坐坐,拜訪一下張員外,給張員外帶一些禮物,也算是還他的人情。


    而由於肖初在定遠縣的緣故,盧玉瑤倒是每隔幾天便是來到定遠縣找肖初玩耍,這倒是讓肖初很是無奈,這個小魔女每次來到這裏都是蹭吃蹭喝,還要欺負自己,而自己又不能欺負女生,這倒是讓肖初非常無奈。


    對於此,盧慶之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的意思很明確,你肖初不是神童嗎?有本事把我家這個小魔女給降服了!


    對於盧慶之這個態度,肖初很是憤怒,每次都是將這個盧老頭給詛咒了無數遍。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肖初依然每天打探京城的消息,甚至還委托了盧慶之幫忙找人打探,而盧慶之對於這件事情也是拍拍胸脯保證道:“肖小兄弟,你放心,這件事情就抱在我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盧大人了。”肖初向著盧慶之拱手,緩緩言道。


    一日。


    肖初正從私塾迴來,趕往家裏的路上,卻是遠遠的見到盧慶之的嬌子正想著自己這邊緩緩行來。


    而見到盧慶之的到來,肖初也是有些詫異,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於是肖初趕緊走上前去,朝著轎中的盧慶之行了一禮,然後便是問道:“陸大人,小子有禮了,不知此行前來定遠縣,有何貴幹?”


    盧慶之見到來人正是肖初,趕緊下轎,急急的朝著肖初走來,然後趕緊將肖初給拉到一旁,小聲說道:“肖小兄弟,現在有意見非常大的事情要告訴你,你聽了之後可不要激動。”


    肖初聽過之後心中一陣,便有了一些預感,於是向著盧慶之說道:“盧大人,此處不是說話之處,請隨我來。”


    片刻之後,肖初與盧慶之兩人出現在悅來居二樓包間。


    “盧大人,還請與我詳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肖初一臉鄭重的問道。


    盧慶之麵色凝重,忘了肖初一眼,略過些許複雜的神色,言道:“小家夥,你記住了,我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了,而且一定要保持冷靜。”


    肖初的麵色也是極為鄭重,望著盧慶之的雙眸,言道:“盧大人,你說吧,我早就準備好了。”


    聽罷肖初之言,盧慶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是向著肖初說道:“今天一早,我派去京城的人傳來消息,京城那邊出了大動靜。”


    肖初聽得此言,深吸一口氣,做了一次深唿吸,果然不吃自己所料。


    “什麽動靜,陸大人請明言。”肖初道。


    而盧慶之也並不想與肖初多繞彎子,繼續說道:“據我得到的消息,安國公蕭泰大人在朝廷的黨派之中似乎是敗了下來,作為對立麵的丞相派想在已經完全把持了朝政,想在的京城之中已經開始暗流湧動,而安國公大人麵對這種情況,似乎是絲毫沒有辦法。”


    “到底是怎麽迴事?”肖初問道。


    “據消息說,是因為安國公大人得到聖上的手諭,暗中聯絡京城守軍,用以除掉丞相派的人,蕭泰在得了聖旨之後,便是積極聯絡與京城守軍之中與自己關係密切的人,而就在這時,卻有人忽然站出來密報蕭泰意欲造反,而那舉報之人便是安國公所聯係將領府內管家!此消息一處,京城振動,據說是聖上在病榻之中下旨將安國公大人逮捕。”盧慶之緩緩的訴說著。


    肖初也是緊緊盯著盧慶之的雙眸,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而就在安國公大人想要拿出聖上當時給的手諭時,卻發現那一道手諭離奇的不見了,而這也被丞相大人誣陷為假傳聖旨,據說與蕭泰大人聯係的京城守軍將領在第一時間便是被關入了思考,而蕭泰大人也是被囚禁在家。聖上委派丞相大人查找證據,等到證據充足的時候便會將安國公大人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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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慶之一遍訴說著,語氣卻是越發的凝重。


    “盧大人,這些事情你是怎麽得知的?”肖初問道。


    “嗬嗬,你小子,真當我作為知府在京城就沒有關係嗎?”盧慶之白了肖初一眼,緩緩言道。


    肖初則是點點頭,從以上盧慶之所說的話語之中可以知道,蕭泰明顯就是被他人給陷害的,隻不過,被人陷害的證據在哪裏?


    那唯一能證明蕭泰清白的手諭卻已經不見了,要知道,自古以來,皇帝最忌憚的可就是臣子擁兵自重了,更何況蕭泰還曾經是掌管大夏國百萬大軍的統帥,所以這件事情無論是真假,都足以讓聖上震怒了。


    盧慶之望著肖初那一臉凝重的樣子,說道:“小家夥,安國公大人的為人,你我再清楚不過了,現在事情的關鍵就是聖上那一封手諭為什麽會不翼而飛了,若是能夠找到那手諭,想來到時候就能將此事給查清楚。”


    而肖初倒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想要陷害蕭泰,而對於如此重要的物證,他們在將其偷走之後,一定會將其毀掉,所以說,現在若是想要找出那一道假的手諭,很難。


    “那一道手諭生麵真的蓋了聖上的玉璽?”肖初問道。


    盧慶之一臉惋惜的樣子,“對呀,要不然一蕭泰大人的精明,怎麽會貿然聯係京城守軍呢?要知道,這麽做的話,可是等同於謀反啊!”


    此時此刻,肖初腦子一片嗡鳴,這件事情,幾乎等於無解。


    現在事情的關鍵已經不是有沒有手諭得問題了,而是蕭泰真的聯係了京城的守軍,而這對於聖上來說才是最為忌憚的事情,要知道以蕭泰在軍中的威望,恐怕聖上都不及,而蕭泰又做了這些事,這恐怕已經觸碰了帝王的死穴。


    “丞相一派,將此事抓住,同時他們也找到了打擊安國公大人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盧慶之在此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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