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無奈,隨後端過一杯水,與盧大人輕輕一碰,道:“盧大人,您是個好官、清官,我肖初也將視你為我最尊敬的人,這一杯,我敬您。”


    語罷,肖初也不猶豫之間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盧慶之飲罷大聲笑道:“嗬嗬,好,痛快,肖初啊,肖初,你不虧是我定遠縣上百年難得一見的神童啊。”


    說完這句話,盧慶之倒是沒有其他的舉動,坐迴到椅子上,不過明顯可以看到其臉上喜悅神色,很顯然,他對於肖初方才的表現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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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繼續喝著酒,肖初與盧玉瑤兩人也都吃飽了,不過卻也沒有離開,隻是坐在位置上默默的陪著眾人。


    葉瑾瑜、楊先之兩人極為高興,他們兩人作為崇明府中的先生,今番取得這般成就,顯然很是興奮,畢竟,這樣的成績,可是有好多年沒有見到了,這一次肖長安的表現,倒是真的讓崇明府揚眉吐氣了。


    而肖長安由於取得了這次的成績,眾人對她更加重視,並且在酒桌上不斷傳出另外三人對於他的讚賞之意,這倒是讓肖長安顯得很是高興。


    酒桌上,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甚至就連平時很少飲酒的葉瑾瑜都表現出一絲的醉意。


    酒過三巡,眾人各自歸家。


    楊先之和葉瑾瑜兩人都有自己的馬車,而盧慶之則是再次將自己的專用馬車派了出來,送自己兩人會客棧。


    本來,肖初兩人也是有一輛專用馬車的,那就是陳元年所委派的捕頭老張,但是因為沒有提前通知的緣故,兩人也隻得乘坐盧知府的馬車。


    對於此,肖長安倒是有些得意,要知道,整個崇明府內,能夠乘坐盧知府私人馬車的人,那可是沒有幾個呀。


    對於此,肖初也算是理解,這規格,那可算是奧迪級別的座駕了呀。


    想到此處,肖初心中倒是一笑。


    迴到客棧,肖長安早已經是酩酊大醉,由小廝將肖長安扶到了房間之中,隨後那小廝便恭敬的向著肖初說了一聲告辭便直接離開了。


    吹滅燭火。


    肖初躺在床上,聽著肖長安那一陣強過一陣的鼾聲,心中倒是輕笑了一聲,不過他卻也沒有著急入睡,而是自信的迴憶了一番這一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


    首先是自己等人去從崇明府出發去懷遠省,中途在驛站休息一晚,夜半時間偶遇了官兵在搜查什麽東西,然後是到達了懷遠省,晚上他們投宿的客棧著火,然後便安置在了一處棄置的宅院中。


    後來肖初與盧玉瑤兩個人又去偷雞,到最後被飛鷹黑三兩人帶迴到山寨,再到最後他們兩人平安迴到崇明府。


    肖初在心中隱隱間好像發現了一些什麽,不過卻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麽地方有古怪。


    不過,想了半天,肖初倒是有一番慶幸,這一段遭遇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若是沒有被飛鷹給抓走,肖初感覺他可能到了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金手指。


    甚至在以後的幾年裏,都不一定會有什麽發現。


    肖初在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又梳理了一番前幾天他所同化的記憶,肖初發現,自己不但全盤接受了這些建議,甚至連他們其中的一些能力都學會了。


    不說其他,但是迴來時候的趕車,這件事就是肖初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在這一路上,肖初竟然承擔其了一路上趕馬車與尋路的重擔,很明顯這些技能都是肖初從他所得來的記憶中掌握的。


    “果然啊,有金手指就是好處多多。”肖初淡淡一笑。


    隨後肖初猛然間又想到,這一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有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呢?難道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沒有什麽關係嗎?


    肖初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什麽答案。


    想著想著,肖初又發現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的金手指,雖然說同化他人記憶的功能十分強大,但是在應用期間卻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那就是隻針對與死人,對答活人的時候,就沒有什麽辦法了。


    隨然這是在古代,但是死人也不是經常能見到的事情吧。


    肖初一陣苦澀,隨後又安慰了自己一陣,有金手指總勝過沒有!


    肖初想著想著,不覺間便直接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夜色很靜,不帶一絲波瀾,狡黠的明月映襯而下,之照的房頂的瓦片一陣雪白,零星的幾縷清風飄過,將樹上的葉子吹的一陣晃動,而映在地上的影子也是跟著懶洋洋的舞動起來,倒是為這寂靜的夜色增添了一絲活力。


    翌日。


    兩人吃過早飯,早就有捕頭老張將馬車準備好,他們出來也有一段時日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畢,也是時候迴到定遠縣了。


    葉瑾瑜老先生親自來送,臨走前還挽著肖氏父子兩人的手,一副不舍的樣子,甚至還曾經試圖勸說肖初來到崇明府學館讀書,不過確實拗不過肖初的倔強性子,隻好選擇作罷。


    肖氏父子兩人直接上了馬車,想葉瑾瑜老先生告辭之後,便直接駛離崇明府,奔著定遠縣城的方向而去。


    “哎,這個倔強的小家夥,還真是讓人頭疼。”葉瑾瑜以手輕輕敲了敲額頭,眼神遠遠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軌跡。


    而那位弟弟似乎也並不肯吃虧,感激說道:“盧大人,我今天想讓您給我們做一個公證,由您裁斷,我們要重新分割家產。”


    兩人眼神都是盯著盧慶之,看樣子在今天定要分出一個是非來。


    盧慶之撓撓頭,沉思了一陣,然後道:“你們兩個倒是給本官出了一個難題啊,這樣吧,你們兩個暫且先將你們所分到的家產統計一下,報與本官,隨後讓本官給你們做公正,如何?”


    聽得此言,兩人臉上倒是顯現出一絲難色,畢竟,將自己的家產盡數報上去若是知府大人起了歹意的話,他們可就要倒黴了。


    不過,隨即他們又想了想,據說這位盧大人可是崇明府上百年難得一見的清官,想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雖然心中這麽想,但是在行動上麵還是有那麽一絲的遲緩,畢竟,除了盧大人,府衙之中還有一眾差役呢,外麵還有圍觀的人群呢,一時之間,兩人竟然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外麵進來一人,走到府衙大堂之中。


    “報盧大人,肖初、盧鈺兩人已經找到,已經被小人帶來。”守城士兵滿臉的尊敬之色,望著盧慶之,報告道。


    而聽得守城士兵的報告,盧慶之倒是有些發愣,他的意思是說,肖初和自己的孩子迴來了?


    刹那之間,盧慶之有些愣神,隨即便反應了過來,趕緊道:“快快,把他們兩個帶進來。”


    話音落下,之間中府衙之外,兩道小孩子的身影緩緩向著大堂之中緩緩走進,隻不過,在眾人看來這兩人的衣著倒是有些狼狽,小臉也顯得髒兮兮的。


    “瑤兒!我的孩子!”盧慶之見到他們兩人走進來孩之中,也顧不得這裏是什麽地方,趕緊站起身來,向著肖初身邊的盧鈺撲過去。


    而一旁的肖初倒是有些發懵,“瑤兒?神秘意思?”


    不過,見到盧大人撲向的人正是身旁的盧鈺,肖初倒是有更加發懵了,“他不是叫盧鈺嗎?怎麽又變成了盧瑤了?他到底叫什麽名字?莫不是這小子一直在誆我?”


    肖初想了半天,沒有是什麽答案,隻得將目光向著盧大人的方向望過去,之間盧慶之正抱著盧鈺,老淚縱橫,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裏正是公堂之上,哪裏還有一點知府大人的威嚴?


    大堂之中,氣氛也隨著肖初與盧鈺兩人的出現而逐漸變的沉寂下來,太慢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盧慶之的身上,心裏還在思考著麵前這兩個小孩的身份,奇怪他們兩個為甚麽能夠直接走進公堂之上,要知道,盧大人可是在辦公啊。


    不過,以盧大人對於那小孩的親昵程度來看,很顯然是與他們兩個相識。


    “瑤兒,你可是讓為父好生擔心啊。”盧慶之眼神盯著肖初緩緩問道。


    而盧鈺也是搖搖頭,道:“父親,您不容擔心,我沒有什麽事情,這一路上還真的多虧了肖初,要不是他的話,我可能就知道迴不來了。”


    語罷,盧鈺又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不過其眼圈卻也是有些通紅,很明顯,當俘虜的這幾天日子很不好過啊。


    聽到盧鈺的話,盧慶之倒是將目光望向了肖初那邊,更加驚異,剛才自己的孩子說“多虧了肖初”,其中的含義也就是在說,是肖初這個小家夥把自己的孩子給救了迴來?


    自己原本就對這個肖初另眼相看,甚至還在盤算著這次賽詩會迴來之後該怎麽樣好好培養肖初一番。


    但是,由於盧鈺的一句話,倒是讓盧慶之對於肖初的好奇之色更加濃鬱了。


    同堂之上,那一對兄弟還跪在地上,圍觀之人的注意力也都在盧慶之三人身上,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理會地上那一對打官司的親兄弟了。


    “這兩個小孩子是什麽身份呀?怎麽能得到盧大人如此的重視?”


    “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盧大人情緒這般激動,這兩個小孩子肯定與盧大人的關係不淺。”


    “切,你們懂什麽,我聽說,盧大人有一女名喚玉瑤,前一陣子隨著崇明府學館的葉瑾瑜老先生去參加懷遠省賽詩會,後來與先生走散了,之後便失蹤了,到了昨天消息才傳迴來,可是吧盧大人極壞了!”


    “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的話,我就是你老子!”


    “滾蛋吧你!”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不過我倒是聽說盧大人對於這個小女兒很是重視,今天上午可是特地下達了營救的命令,甚至已經派出了幾百人的隊伍外出尋找啊。”


    大堂之外的人群逐漸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而那些消息靈通的人也自然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開始炫耀著,滿臉得意的樣子,仿佛在說:“看,你們不知道吧,但是我知道,這就是實力。”


    盧慶之感受到了周圍之人的議論紛紛,旋即立馬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


    “方才是我自己意識情急,失控了,不想竟然出現這麽大的失誤。”盧慶之在心中暗自忖道。


    隨後盧慶之將懷中的盧鈺放了下來,然後將頭轉向肖初那邊,緩緩說道:“你們兩個到後堂等我一會,我處理過這件案子,便來找你們。”


    肖初點點頭,轉頭向著公堂之上忘了幾眼之後,便於隨盧鈺向著內堂方向而去。


    “肖初,這次多謝謝你了!”盧慶之滿臉真誠之色,向著肖初表示感激。


    肖初也是搖搖頭,示意盧慶之不必客氣。


    其實,說實話,肖初的這一次行為,也隻不過是順手而為,就算他身旁的人不是盧鈺,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會想辦法營救的。甚至,肖初若是有能力的話,他甚至想要將那名叫做秋晨的女孩給救下來,但是,肖初並沒有這個能力。


    肖初隨著盧鈺來到內堂,眼神在盧鈺那邊不斷的打量著。


    “看什麽看,當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盧鈺向著肖初哼了一聲,說道。


    而聽得此言,肖初倒是一陣慨歎,這個家夥,剛才還在為自己說話呢,轉個頭就想要挖自己的眼珠子了?


    “咳咳...”


    肖初有些尷尬,並未繪畫,而是輕咳了幾聲,勉強算是緩解了尷尬。


    兩人沉默,不論是肖初,還路盧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許久。


    首先打破這一片沉默的人是肖初,隻聽肖初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盧...盧大小姐,我現在是叫你盧鈺呢?還是叫你盧瑤?或者是叫霓盧玉瑤?”


    肖初眼神盯著盧鈺......不對,現在或許應該叫做盧玉瑤了,因為他正是崇明府知府盧慶之的小女兒,盧玉瑤。


    眼神在盧玉瑤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肖初言語之間倒是透露出些許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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