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肖初話音落下,場中眾人睜大了雙目,眼前可是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孩子呀,他竟然能夠有如此的自信?


    主位上麵的三位夫子都開始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肖初,這小孩到底有什麽能耐?姑且不論這小孩的學識如何,單憑他在眾人麵前泰然自若這份態度,便足以讓眾人驚詫了吧!按照一般的情況來看,五六歲的小孩,即使是已經蒙學的孩子,也不可能在如此多人麵前表現出這般淡定之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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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眾人不禁感歎,先是讓一個籍籍無名的肖長安三度折桂,隨後這肖長安的兒子竟然還要揚言挑戰黎仲康?這是什麽?代父比試嗎?


    可是,這孩子的年紀也太小了一點吧!


    眾人眼神凝視著蕭楚,上下的審視著,也不知道這小家夥到底是什麽怪胎。


    後麵的黎仲康望見從後麵走上來一個小孩,不由的在嘴中表現出一抹嗤笑,這是把自己當成白癡了嗎?竟然敢讓一個小孩來與我比試?


    隨即黎仲康不由的白了肖初一眼,怒道,“果然是沒有家教的東西,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場合,你一個黃口孺子也上的了台麵?”


    肖初聽得此話,不怒反笑,淡淡道,“這位黎仲康先生,如此莊重的場合,竟然還要如此口無遮攔,似潑婦罵街一般,豈不是徒惹眾人笑話?”


    肖初此言一出,會場中眾人爆發出一片嘩然之色,這個小孩竟然可以如此犀利?不過細細一想,這小孩所說,似乎頗有道理,甚至有人已經讚歎的點點頭,這黎仲康,看來已經徹底舍棄讀書人的臉麵了。


    主位之上,陳元年饒有興致的望著肖初,同樣震驚於肖初所說出來到話,此時的他已經有些確信那集市上麵傳的沸沸揚揚的神童便有很大可能是眼前這孩子,隨即陳元年便在心中不斷的盤算打量,希望可以確定這孩子到底與那神童是否為同一人。


    黎仲康被肖初這麽一說,臉色漲的通紅,有些惱羞成怒的道:“好,我也不管你們是誰和我比試,我就問一句,咱們先前的賭約是不是還算數?”


    語罷,黎仲康還特意將眼神直接逼向肖長安,似乎是想要聽到肖長安肯定的答案。


    肖長安不住的望向肖初一眼,見到肖初那篤定的神色之後,微微點頭,道,“仲康兄放心,無論是我還是犬子與您比拚,咱們的賭約都算數,你盡管出聯便是。”


    肖初在心中不由的將那肖長安狠狠的鄙視了一遍,這個家夥,當真是占便宜沒夠了,還敢說“犬子”?你個糟老頭子,有些謙遜過頭了。


    而肖長安也似乎感覺到自己話中的不妥,隨即便向著肖初訕訕一笑,算是賠禮道歉。


    而肖初也不在與肖長安計較,在外人麵前,還是有給足肖長安麵子的,畢竟這家夥在名義上是自己的老爹。大夏國的傳統美德還是要遵守的。


    隨著肖長安點頭,場中眾人已經有些不知所措,這肖長安有此才學也就算了,難道他兒子也這麽厲害?要不然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全部身家賭在一個小孩的身上呀!


    想到此處,眾人望向肖初的神色中更加充滿凝重之色,這小孩定然是有大才之人,看來不可小覷此人。


    那黎仲康見到肖長安點頭,心中一喜,又朝著肖初致以輕慢的眼色,顯然是有些對肖長安派兒子出來這行為有些嗤之以鼻。不過隨即又有些欣喜,到時候不管他是小孩還是大人,輸了比試都要給我滾蛋。


    想到此處,黎仲康麵色直接變得亢奮起來,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今天我就看看你這小孩到底有多少斤兩。


    隨即黎仲康陰險一笑,向前走上兩步,向場中眾人掃視一圈,不過當望見周圍眼神中的鄙夷之色時,直接選擇性的將其忽略掉,隨後在口中輕輕吟道,“白塔街,黃鐵匠,生紅爐,燒黑炭,冒青煙,閃藍光,淬紫鋼;坐北朝南打東西。”


    當眾人聽到黎仲康上聯出口之後,麵色直接巨變,這黎仲康似乎有些太不要臉了吧?跟一個小孩比試,竟然還要出這麽難的上聯?這不是明顯在欺負小孩子年紀小,見識也少嗎?


    在黎仲康的上聯中,直接將老鐵匠打鐵的整個過程都描繪了出來,同時在對聯中還蘊含白、黃、紅、黑、青、藍、紫等七個顏色,隨後還在最後一句巧妙應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名詞,直接描摹出一幅老鐵匠打鐵的畫麵,堪稱上佳之聯。


    李誌遠、陳長學、顧長卿以及陳元年等四人在聽到黎仲康上聯出口之後,同樣神色一驚,這對聯別說是讓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來對,就算是現在的他們想要對出下聯,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還需要思考幾天甚至幾個月。因為在黎仲康上聯中所包含的景物以及其中的邏輯關係實在是太複雜,這上聯明顯是一個五六歲小孩無法應付的!


    而後麵的肖長安也此時此刻也是一臉慘白,身為讀書人的他,雖然說才學不高,但是對於這對聯賞析,他還會頗有建樹的,所以他深知這上聯的難度,甚至已經超越了以上三輪中所有對聯疊加起來的總難度。


    肖長安麵色有些難看,不過在見到肖初那一臉淡然之色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緊張的心境竟然在瞬間便安分下來,就像是打了鎮定劑一樣。


    黎仲康見到肖初久久無聲,有些得意,這對聯是自己當初在外遊曆的時候在一個老先生哪裏得到的上聯,思索至今卻沒有一個合適下聯,這小孩子不過五六歲的樣子,怎麽可能對出這等複雜的對子?


    黎仲康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勝利在望了,一想到自己勝出便可以直接江浙肖長安踢出讀書界,一陣興奮之色唿之欲出。畢竟,在定遠縣範圍內,黎仲康還是不拍這肖長安耍賴的,畢竟,以自己的家庭條件,壓也要壓死他的。但是,現在還沒有確定是自己勝出,所以黎仲康還是要壓抑一下心中的興奮之情。


    而會場中的眾位才子,直直的盯著肖初,見到這小家夥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的開始為肖初擔心。


    “小家夥,這可是一局極為重要的賭局呀,你可千萬別出現狀況。”


    “加油啊!”


    現場有不少人看不慣黎仲康的行為,紛紛為肖初加油。


    肖初卻並沒有什麽動容之色,甚至就連麵部表情都沒有產生一絲變化。這一點直接讓眾人感到驚詫。


    “這小家夥,真的有真才實學?難道是我看走眼了?”縣令陳元年心中疑惑,這小家夥難道是有絕對的信心戰勝黎仲康?


    隱匿在人群中的張景年在見到肖初沒有絲毫慌張的樣子,麵色不由的抽了抽,先前就是這小孩將自己屢次考秀才不中的事情給揭露出來,這小孩到底有什麽能耐?竟然可說出如此犀利的言辭?


    就在場中眾人錯愕不已之際,站在人群之前的一道弱小身影嘻嘻一笑,隨後向前有挪了兩步,望著場中比自己高的大人,絲毫不露愜意,朝周圍望了幾眼,隨後將目光停留在黎仲康身上。


    黎仲康望著肖初的一係列動作,雖然拿不準是什麽意思,但是見到肖初一直沒有出聲,便以為他被自己的對聯難住了,畢竟這一副上聯,自己也請教了不少有識之士,皆是铩羽而歸,可知這難度到底有多高,豈是你一個小孩子可以對的上來的?


    自始至終,黎仲康都不認為這小孩或者是肖長安可以對出下聯,可能給他們一點時間還可以,但若是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出下聯,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打死黎仲康都不會相信,這難倒諸多才子的對聯會被他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上。


    肖初狡黠一笑,隨後朝著黎仲康大聲道,“你記好了,我是肖長安之子肖初,今日若非你咄咄逼人,本不欲與你撕破臉皮,你設局想要害我父子二人,我們不得已才會反抗。”


    肖初話音慷鏘有力,擲地有聲,字字清晰傳入到在場眾位才子耳中,不由對著肖初的好奇之色更濃,這小孩在人群之中談吐清晰,絲毫不帶畏懼之色,這豈是一般小孩可以做到的事情?


    還不待眾人緩過神來,隻聽肖初在口中輕輕吟道,“柴煤店,米老板,炒油菜,放鹽粉,倒醬渣,潑醋水,加茶葉,至上到下忙裏外。”


    伴隨這肖初的下聯落下,場中眾人死一般的沉寂,雙目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在黎仲康將上聯說出的時候,他們也曾在暗中試對這下聯,不過想了半天卻並沒有什麽頭緒,此上聯之難度,可見一斑!


    但是,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小孩子,竟然在思考一陣之後便立馬想出了下聯?那豈不是代表現場中所有才子都不如這個小孩子?更遑論教導這孩子的肖長安了?


    “神童啊!”場中已經有人忍不住讚歎起來。


    在場眾位才子麵麵相覷,每個人臉上都是驚詫的神情,雖然說他們先前站在肖長安及肖初他們父子兩人這邊,並且希望這小孩子能夠擊敗黎仲康,但是當這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們又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太不可思議了,甚至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竟然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出這下聯?隨後有人已經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當感覺到疼痛之後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在做夢,隨即看向肖初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


    站在肖初對麵的黎仲康,麵色陰晴不定,這上聯的難度,他比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曾經為了找出下聯,他甚至不惜遠赴千裏,請教過不少的名家,然而卻沒有一人可以想出完美的下聯。


    沒想到,麵對一個小小孩童,自己將這對聯拿出來,竟然被這小孩在須臾間就對出了下聯?而且對仗還是如此工整?


    在肖初的下聯中,分別用到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等七個事物,”這正好與上聯中的白、黃、紅、黑、青、藍、紫等七個顏色相互對照,同時在下聯中的上下裏外也與上聯中的東西南北相互對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下聯都算是一副上佳之對。


    黎仲康的麵色越發難看,甚至到了現在他也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不但是肖長安,就連他調教出來的黃口孺子都要比自己強上一籌?


    不可能,這不可能!


    黎仲康開始神色慌張,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嘴裏不住的叫喊著,仿佛失了智一般。


    此刻黎仲康的狀態在場中眾人看來,並沒有生出一絲的憐憫之色,甚至還有一絲快意,這先前的一切,都是黎仲康自己導演出來的,想來作繭自縛,說的就是這個吧!


    肖長安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那黎仲康到底怎麽樣了,此時的他隻是怔怔的盯著肖初,雖然說先前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肖初對出下聯的時候仍然不免有些驚歎,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是個什麽怪胎?一天書沒有讀過不說,竟然還有這麽高的才華?


    主位之上的陳長學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五年前,他在見到肖初第一麵的時候,便斷言這孩子不平凡,甚至在將來封侯拜相也無不可呀!


    沒想到,自己此語,果真應驗!陳長學一歎,這肖家,好福氣呀!


    而一旁的陳元年同樣是有些驚愕,這對聯的難度他是知道的,這孩子竟然可以在刹那間便對出下聯,這怎能不不叫人驚訝?現在的陳元年可以肯定,在集市上鬧的沸沸揚揚的神童,定然就是眼前的肖初無疑了。


    隨即陳元年雙眼微眯,長歎一聲,看來今天這文學交流會當真是沒有白來呀!


    黎仲康一陣瘋癲過後便有些迴過神來,麵部之上的鬱悶與激憤之色清晰可見。不過在其眼中還充斥著不敢相信的神情,這小孩竟然有這麽高的才學?黎仲康有些懷疑,甚至已經開始上下審視著肖初,想要在肖初的動作或者是麵部表情中找出一些破綻出來。


    肖初則是一臉淡然,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走迴到座位上麵坐了下來,哪裏還管場中眾人的驚訝神情?


    “我懷疑這小孩事先就知道下聯!試想這麽難的下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能對的出來?定然他事先就知道了答案!”黎仲康語出驚人,雙手指著肖初,指責道。


    黎仲康此言一出,全場皆驚,但是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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