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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大長老反複對他們施壓,要求他們盡快剿滅反賊。


    否則,為了帝國和平,最高會就將繼續與盛懷軒談判,或許會答應盛懷軒改立新皇的要求。


    戰爭打到現在,已經變成了皇位爭奪戰。


    雙方的口號都已經喊出來了,一方力保李與塵,一方力保林有德。


    林亞泊動用了一切力量,全方位圍剿盛懷軒。


    這一仗打得十分慘烈,但依然沒有阻止盛懷軒打穿頓州,打爆了他的長老府,抓住了來不及跑掉的林氏家族的族人。


    他們全部被就地槍斃,埋入路邊的大坑中。


    與此同時,東秦州的戰爭則進入了持久的拉鋸戰中。


    河州總督石緣和南區統帥趙崇坐擁數倍於郭峰部隊的軍力,南北夾擊之下,也沒能打下東秦州,反而連吃敗仗。


    雖然占據了一些地盤,但並沒有更大的收獲。


    反抗軍更是越戰越勇,打得圍剿軍四散而逃。


    而在此時,帝國在外海與諸國發生了摩擦,數十艘軍艦在交火中被擊沉。


    北方聯盟大軍壓境,喊出了收複國土的口號。


    戰壕裏的帝國軍,在任正青長老的要求下後撤五十公裏,以避鋒芒,拱手讓出了經營多年的陣地。


    帝國的內憂外患越演越烈,一切商業活動都停止了,連長山郡的商品也賣不出去了,河運海運全部都停止了。


    在這種背景下,帝國各方開始謀求停戰。


    不止是原本保持中立的各派,連參與林亞泊中的勢力也有一部分開始動搖了。


    在無數人的唿籲下,最高會不得不重新開始與盛懷軒談判。


    盛懷軒同意了,但要求林亞泊聯軍率先解除武裝。


    畢竟從絕對人數上來說,有地區統帥支持的林亞泊是超過他們的。


    林亞泊自然不會答應。


    於是,最高會派出帝國軍前來壓場,維護秩序,確保雙方停戰。


    但是,在停戰前夜,林亞泊卻得到了圍剿盛懷軒的消息。


    “哈!”


    林亞泊撕碎了絕密電報,笑容在他臉上蔓延。


    “還是我贏了,盛懷軒,你以為我真的會用主力軍和你拚命嗎?送了些老弱病殘讓你打而已。”


    死掉的族長也不過是為了麻痹他送去的祭品,根本無足輕重。


    現在,帝國軍親自下場,盛懷軒覆滅在即。


    “哈哈哈,是我笑到了最後。”


    轟!


    劇烈的爆炸聲驚醒了林亞泊。


    “怎麽迴事?”


    他現在正在頓州邊緣的軍營裏,雙方已經停戰,為什麽會傳來炮聲?


    “林長老!”


    一個親信狂奔進來,哭喊道:“不好啦!青軍打過來了!”


    “什麽?”


    林亞泊一把揪住他。


    “你說什麽?盛懷軒他瘋了?帝國軍馬上來了,他不是答應停戰了嗎?他竟然不守信譽?他要造反嗎?他不怕兩百萬帝國軍?”


    親信看上去受到了極大驚嚇,他顫抖著說:“林長老,我剛剛得到消息,盛懷軒在路上埋伏了帝國軍。”


    砰咚。


    林亞泊放開手,親信摔在地上,他一眼都沒看。


    他的臉色已經哢白,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轟!


    劇烈的爆炸又一次在頭頂響起,地下室灰塵簌簌,燈光搖曳。


    “跑。”


    林亞泊喃喃說了一句。


    “快跑!”


    他轉過身,撒開雙腿就跑,比他在二十歲時跑得快。


    他大喊道。


    “盛懷軒,反了!”


    ——


    頓州。


    崖門山。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盛懷軒站在山頭,身後是他的六大支柱,諾佩斯,淩華月,梅新幹,程禾新,任青杉,董千旺。


    下方是屍橫遍野的帝國軍。


    鮮血已經浸沒了這片區域,到處是損毀的大炮,燃燒的坦克。


    微風吹拂,送來濃重的血腥氣和硝煙氣。


    沒有人說話,他們已經走出了那一步。


    而這,才是他的真正計劃。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理會林亞泊。


    最高會,大長老,帝國軍。


    才是他的目標。


    林亞泊隻是嗡嗡叫喚的蒼蠅,趕走就行了,拍碎了,還得沾上一手屎。


    “大長老是吧?”


    盛懷軒喃喃自語。


    “你們應該得到教訓了。”


    他望著下沉的夕陽,用雄渾的聲音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


    “全軍,進攻!”


    七十萬大軍調轉方向,向著神京急撲而去。


    近百萬的反抗軍也一改四麵擴展的姿態,直奔帝國的心髒。


    ——


    長老大院。


    四位大長老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無法理解。


    沒有人能理解。


    盛懷軒以卵擊石的行為。


    帝國軍總數兩百四十萬,是維護帝國穩定的基石,是插在帝國中央的定海神針,是帝國最高科技的結晶,機械化覆蓋率超過了百分之三十。


    即便盛懷軒靠著突襲埋伏掉了兩個軍,但帝國軍還有二十個軍,超過兩百二十萬人。


    帝國軍還有一萬多輛重型坦克,兩千六百架武裝直升機,七千架戰鬥機,幾萬門重型火炮,幾十萬門自行火炮,幾十萬輛裝甲車和作戰車輛。


    這是整個帝國工業體係供養起來的力量,盛懷軒拿什麽比?


    他哪來的勇氣主動反叛帝國?


    他為什麽不乖乖躺下等死?


    “毀滅他!”


    四位大長老同時下達了最高指令。


    帝國軍進入了全麵的戰爭狀態,他們的戰鬥力遠遠超過盛懷軒和反抗軍。


    但戰爭的結果並不能讓他們接受。


    幾乎沒有重武器的反抗軍拖住了帝國軍主力。


    盛懷軒由北而下,全力一擊,幾乎打穿了帝國軍。


    大長老簡直無法置信。


    他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危機,續而來就是強烈的怒火。


    他們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受控製的棋子和意料之外的事情。


    “為什麽?”


    他們問帝國軍的指揮官。


    指揮官語氣中的驚恐還不能消失。


    “大長老閣下,他們,他們每一個人,都想和我們同歸於盡……”


    大長老不能接受這個答案,帝國軍如果戰敗,神京就會覆滅。


    除了傳說中的核彈,沒有東西能抵擋百萬大軍,鎮王使也不行,他們的能量是有限的。


    隻差一點點,盛懷軒就打進神京了。


    最後一隻軍隊,就倒在神京外五公裏,倒在他們的炮火之下。


    隻差五公裏。


    但這五公裏,就是天塹。


    鮮血蔓延了平原,浸沒了這位曾經的南天王,為他桀驁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也許,他真的有機會毀掉最高會。


    但很可惜,他還差這一口氣。


    而帝國軍的損失,也遠遠超出想象,盛懷軒給了最高會沉重的一擊。


    三十年以來,大長老都沒有這樣強烈情緒波動過,戰鬥剛一結束,最高會就宣布盛懷軒為“反叛之國賊”,受到了“極罪”的命人黨汙染。


    帝國將全麵清理盛懷軒和反抗軍殘餘,不讓其流毒危害帝國。


    而比大長老更憤怒的是林亞泊。


    盛懷軒閃擊帝國軍時,同時派了一支皇家近衛軍過來閃擊了他。


    “你竟然如此害怕我在背後偷襲!”


    “蠢貨,你和最高會拚得你死我活,我看戲還來不及,怎麽會去打你?”


    “太蠢了,什麽狗屁南天王,根本沒有智力。”


    林亞泊又氣又怒,皇家近衛軍的突然襲擊給他造成了巨大損失。


    這不是那些老弱病殘,這都是他的家底,都是他的本錢。


    林亞泊一敗再敗,氣得大腸都快噴出狗屎來了,直到羅諾和成威的援軍到來,才擊敗了這次孤軍。


    而此時,他的棺材本都快虧得沒有了。


    暴怒的林亞泊立即響應大長老的號召,全力追擊這些殘兵敗將。


    但是,他們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一下子跑得影子都沒有了。


    狂怒的林亞泊憤然帶領大軍進攻東秦州,發誓要將盛懷軒和皇派殘餘一掃而空。


    但是,林亞泊依然沒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盛懷軒戰敗前一天。


    東秦州。


    淡陽都。


    總督府。


    “什麽?”


    李凜月猛然站起,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跑?盛叔叔要我們跑?跑哪去?為什麽要跑?”


    帶著盛懷軒密信而來的是他的幕僚長淩華月,他相貌俊秀,像個女人,但此刻臉色極為陰沉,因為他被排除到了最終計劃之外。


    走前,盛總督對他說:“你還年輕,小夥子,未來長著呢。”


    向來沉穩的諾佩斯笑道:“華月,此去不複返,將來為我們報仇哦。”


    梅新幹道:“小子,少長點心肝,你就不會痛了。”


    兩個指揮使任青杉和董千旺輕蔑道:“女人上戰場幹嘛?”


    不論淩華月怎麽解釋,這個任務都安在了他頭上。


    第一秘書程禾新隨行,他一直在一旁哭,吵得淩華月心煩意亂。


    但他想到他肩負這麽多人的性命,還是過來了,解釋道:“殿下,陛下沒有死,大長老就不可能和我們妥協,除非我們繳械投降……”


    聽到這幾個字時,李凜月心中一抽,疼痛讓她一時無法唿吸。


    “盛總督出兵的那一刻,他就沒準備迴來,一定會和最高會搏命。”


    “他也知道,我們幾乎沒有勝算,但這是最後的道路了,他一定要把大長老從超然之位上拉下來,隻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淩華月的話中信息量太大,李凜月感到無比痛苦而又迷茫。


    “可是,我們逃去哪呢?”


    淩華月輕輕吐出了一個她其實已經知道的答案。


    “長山郡。”


    “長山郡?”


    李凜月更加迷茫了。


    “林文……他,他不過是一個郡長,隻有幾萬人的軍隊,幾個機器人和特工,在百萬大軍麵前沒有用的,帝國軍輕易就能把它踏平。”


    淩華月輕聲說:“隻有這一線生機,跌落凡塵的大長老,也許不會進攻長山郡。”


    程禾新抽泣著說:“盛,盛總督說了,他準備了很久很久,自長山郡和東秦州分離之後,他們在官方上就沒有聯係,大長老,大長老也許能容忍他。”


    李凜月心亂如麻,又仿佛有萬蟻撕咬。


    她沒能全部理解意圖,但她知道,聽盛叔叔的沒有錯。


    “好,我現在就來安排撤離。”


    撤離也是有講究的,是很繁瑣的,不能一窩蜂跑了,要有序的進行,否則就成了潰敗。


    李凜月在具體事務上的能力是很強的。


    她首先將家眷們送了過去,然後是養傷的將領們。


    東秦州總督府的內部成員則由淩華月和程禾新來安排,和盛懷軒關係牽扯大的,就一一送走,牽扯不大的,就原地留下。


    在這之後,他們才開始陸續轉移軍隊。


    幸好,敵人已經被他們打破了膽,暫時不敢進攻了。


    軍隊過半之後,才將父親的病榻送往長山郡。


    這是為了確保絕對安全。


    這時,從四麵八方逃來皇派殘餘依然源源不斷,李凜月也統一安排前往長山郡。


    與此同時,李凜月還在大量收攏逃離的皇家禁衛。


    這可是皇家的殖裝戰士,千金難買。


    雖然他們沒有帝國鎮守使那麽強,但也是殖裝中的佼佼者。


    殖裝力量可是重要的特戰領域力量,是執行特種任務、保護人身安全的不二人選。


    士兵的轉移持續了一天。


    當盛懷軒戰敗身死的消息傳來時,李凜月強忍著悲痛,不再隱蔽,大幅加快了轉移。


    這時,反抗軍也被擊散,他們化整為零,紛紛消失在了民間。


    但也有一部分潰軍逃來,李凜月也一一安排,全部收進了長山郡。


    林文也專程從西線過來協助他們。


    此時長山郡的內部力量被全部發動了,所有人都齊心協力,竭力收攏安置這些殘兵敗將。


    對於他們正在做的事情,長山郡裏的大小官員不能說是毫無感覺,畢竟,這可是赤裸裸參與帝國叛亂啊。


    但林郡長積威在這裏,他們一時也不敢提出反對。


    不過,這樣畏畏縮縮也不行。


    為了堅信他們的內心,林文專程給他們來了一次舉手表決。


    結果自然是傳統的全票通過。


    “果然,我們的內心/第六感/守護靈指引著我們,這就是正確的道路。”


    眾多官員心中都是這樣想到,連秦落霜也不例外。


    說真的,這種事情連她也感到了一定的不安,仿佛有強大的危機即將到來。


    但舉手表決之後,這種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迴到了崗位上,秦落霜也暫時安心迴到了西線,指揮軍隊繼續和她爹對轟。


    這個穩定人心的手段,已經成為了林文的慣用手段了。


    當然,它的副作用也很明顯。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


    林文剛剛還款還到第十八天,“龍鳴之聲”早在十一天前就用完了,他每天都在計算元神,用各種運道拚湊恢複,好不容易才支撐到了現在。


    但他的強力運道也用得隻剩下了五個。


    怎麽渡過後麵的十二天,可是個巨大的問題。


    很顯然,林文必須要再搞些善緣,來獲得新的運道,不然就炸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凜月給他通知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聽完了長長的始末之後,林文立刻毫不猶豫地宣布全收。


    全收,是男人的浪漫。


    隻要是人,都給我收進來。


    至於解決辦法,我高達250的智商,會自然而然地告訴我的。


    關鍵時刻爆發,才是大帝的本質。


    我這麽多底牌,不可能找不到辦法。


    雖是這樣想,但是越收人,心裏越沒有底,【身無彩鳳】的泛危機報警也越來越強。


    這時,西線也出現了危機。


    秦氏集團試探性的出動了少量抵抗空軍,發現隻有防空炮,沒有火球射出來時。


    這時,他們才驚覺被騙了!


    秦剛氣得鼻子都歪了,立即出動大量空軍進行轟炸。


    但在這段時間,長山郡的防禦做得更加完善了,他們頂著轟炸也能把秦剛的大軍攔在山外。


    西線正在激戰時,東線的帝國軍已經來臨。


    林文趕在帝國大軍抵達的最後一刻,還收了一隊反抗軍殘部進來。


    隨即,帝國軍兵臨城下,就停在出郡公路的兩公裏外,遙望著長山郡。


    長山郡的東麵,被太虛山脈伸出來一個山腳擋住,隻留了出入郡公路這一條道。


    從地勢上來說,是易守難攻的。


    但長山郡根本沒有考慮過東線作戰,山上隻有少量防禦,與山外那數不清的坦克、裝甲車呈鮮明對比。


    剛剛投奔來的士兵也有不少,但顯然是擋不住帝國軍的。


    【身無彩鳳】瘋狂地在報警。


    李凜月等人臉色蒼白得無以複加,她甚至已經把自殺用的手槍準備好了。


    林文掃了一眼他所剩無幾的運道,和不到50%的元神。


    一咬牙,使用了【仙人指路】


    【怎麽才能渡過眼前的危機?】


    出乎意料的,【仙人指路】給出了一個極為罕見的迴複。


    無答案。


    “咦?”


    林文思索了片刻,忽然露出了笑容。


    ——


    神京。


    長老大院。


    四位大長老陷入了沉默。


    指揮官已經把消息都匯報上來了,隻等大長老的命令。


    隻要一句話,長山郡就將毀滅。


    但是,這一句話,大長老們都沒有說。


    自盛懷軒死後,帝國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帝國軍身上那層神秘的麵紗仿佛被解開了,最高會也從超然世外的座位上下來了。


    各地對他們的命令也不再那麽敬畏了。


    帝國軍損失巨大,但各地的豺狼卻還沒有特別大的損失,當然,除了林亞泊。


    “平衡?”


    這個最常見的詞語再次出現在他們腦海。


    大長老漠然起身。


    當他們再次迴到棋盤上時,驚訝地發現他們其實早就布好了局。


    長山郡頂在了西麵所有集團的臉上,大大小小的所有勢力都與他有過節,林亞泊更是與他有著不可調解的血海深厚。


    在帝國裏,林文幾乎是個孤臣。


    不隻如此,長山郡還卡這樣一個絕妙的位置上,可以有效隔斷各大集團的聯係,避免他們深度勾結,沆瀣一氣。


    這是一顆完美的棋子。


    在此刻,尤其完美。


    但是。


    長山郡收攏了所有皇派殘餘,李龍興也在他的手上。


    如果不除,李龍興一旦醒來,後患無窮。


    但是。


    帝國局勢不穩,最高會勢力削弱,帝國軍再打沒有參與叛亂的長山郡,威信和實力必然進一步衰落。


    帝國動亂四起,很可能分裂。


    但是。


    長山郡成了一麵皇派旗幟,會威脅最高會的存在,威脅新皇的合法性。


    ……


    利弊權衡的考量很複雜。


    但大長老精擅此道,逐漸厘清了關係。


    正:“李凜月威脅太大。”


    反:“長山郡經濟很好。”


    正:“林文與反抗軍有染。”


    反:“盛懷軒是主謀,長山郡分離後,他從未和長山郡有官方聯係。”


    正:“長山郡會重新成為皇派的據點。”


    反:“長山郡還欠帝聯儲一千多億。”


    這是最後一根稻草。


    大長老作出了最終決斷,下令道:“與林文通話。”


    長山郡。


    當聽到帝國軍傳來與林郡長麵對麵對話的要求時,所有人都一齊勸道:“不可!”


    “林郡長,絕不能去!”


    “他們又在耍詐!”


    “大長老根本沒有誠信。”


    林文笑道:“放心吧,我……”


    “不!”


    李凜月反應很激烈,她無法再承擔任何失敗了,抬起手槍。


    “林文,你要是去,我就死在你麵前!”


    淩華月也勸道:“林郡長,大長老反複無常,絕不可信啊!”


    林文見眾人反應強烈,眼珠子一轉,笑道:“那就表決吧,讓民王的力量決定正確的道路。”


    李凜月頭一次對民主產生了好感。


    “好,那就表決吧。”


    但結果讓她剛剛產生的好感瞬間掉了十八層地獄底下去了。


    甚至更加厭惡了。


    表決全票通過。


    所有人都在懷疑人生,林文拽袖子的功力已經不比當初了,他現在能均勻地把每一分力,分布到每一處平麵上,讓人根本感覺不到是袖子在拽他。


    而是他在拽袖子。


    “看來你們內心都已經知道了正確答案。”


    林文微微一笑。


    “雖然嘴上說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呢。”


    不待眾人再說,林文迅速上車,一個人來到了帝國軍麵前。


    所有人都緊張無比,士兵們緊握著槍,一觸既發。


    帝國軍的指揮使看著單獨前來的林文,也不由為他的勇氣而讚歎。


    他指了指肩膀上的通話器,示意大長老正在和他說話。


    通訊器:“林文,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交出李龍興。”


    林文:“不交。”


    ……


    通訊器:“林文,我再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交出李凜月和李與塵。”


    林文:“不交。”


    ……


    通訊器:“林文,我再再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交出反抗軍。”


    林文:“不交。”


    ……


    帝國軍指揮使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裂開了,天空在旋轉,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他第一次見到敢這麽和大長老說話的。


    但真正震驚的是,敢這麽和大長老說話,還能活下來!


    這位傳說中的林郡長,在與大長老的交流中,從頭到尾就隻有兩個字。


    “不交。”


    “不幹。”


    “不要。”


    “不行。”


    最後,大長老喀嚓一下掛掉了通訊器。


    指揮使本來以為接下來要踏平長山郡,結果耳機裏卻隻傳來一個迴答。


    “撤退。”


    指揮使整個人都恍惚了。


    這個世界,怎麽了?


    ——


    帝國軍退去了,林郡長安全迴來了。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歡唿了起來。


    巨大的歡唿聲響徹了山穀,響徹了天空。


    死後餘生的慶幸讓無數人都抱頭痛哭。u看書 .uuasu


    李凜月眼淚再一次如同決堤般流了下來,她看著林文走向她的身影,就仿佛太陽在向她靠近。


    ——


    遭到了無情的拒絕的大長老們臉色不是很好,但鑒於現在危險的局勢,也就隻能忍下這口氣了。


    現在,他們必須要盡快恢複秩序了。


    而當他們籌劃到了新皇時,陡然發現,他們的最好選擇是——


    廢除皇位。


    隻有這樣,才能一舉永絕李龍興的後患,一勞永逸地隔絕李與塵繼承皇權的合法權益。


    最高會已經不能再肆意妄為了,一旦出現法理性危機,那可比軍事危機更加可怕。


    而現在,帝國經過這樣的動亂,皇派幾乎被滅,已經有了廢除皇帝的契機。


    大長老經過短暫思索之後,立即下達了新的指令:


    “通知各帝國各處,全力宣傳皇帝的落後性。”


    “帝國,是時候,向前踏步了。”


    ——


    至此,盛懷軒的所有算計,全盤成功。


    大長老已經著手開始恢複秩序,重建平衡。


    而就在這和平前的最後時刻。


    在東秦州撲了個空的林亞泊軍隊,特意等到帝國軍離去之後,向長山郡猛撲而來。


    “小畜生。”


    他眼裏閃爍著仇恨的冷光。


    “不把你和盛懷軒的那些狗雜種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


    “啊?”


    林文得到消息之後,露出了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


    “還有這種好事?”


    “帝國軍我幹不過,你個姓木的,我還幹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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