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恆垂在身側的手和雷禹伸過來的手勾勾纏纏,麵上端著一副正經模樣問:“大家精神如何?直接迴永城,還是離開山脈找個地方先歇一會?”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一番,決定還是直接迴永城。打了一晚上架,迴賓館洗個熱水澡才睡得舒服。路上可以大家輪流控製木船,讓其餘人在船裏小憩。


    既然有了決定,眾人就從地上爬起身離開竹屋,讓風恆收起竹屋放出木船。


    花景林推著花景夕站在櫓旁邊:“我們兄妹先來吧,大家累一晚上了,先歇歇。”


    溫遙叼著根能量棒在船裏坐下:“城外也沒個導航,大家都看著點景夕啊,別讓她開錯方向了。”


    眾人都笑起來。


    花景夕撓撓頭,掏出個指南針:“大家放心,我會看著指南針走的,大方向絕對偏不了。”


    說完她便一搖櫓,讓木船升上空中,再仔細對著指南針的方向調整船頭,才搖著櫓讓木船前進。


    花景林則是在船裏穿梭,挨個拉起眾人的手點在脈門上,將精神力輸入到每個人血管內緩緩跑上一圈。這是探查和治療內傷的法子,在沒受傷的情況下則有助於恢複精神和體力。


    雷禹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一邊感受著身體暖洋洋地輕鬆起來,一邊感歎了句:“隊伍裏有個高級奶爸可真好。”


    他上輩子的隊伍中雖然也有這樣的高級治療師,但那時對精神力的多種應用還沒有研究得這麽透徹。而且打喪屍的隊伍受傷的人多,治療師光是做治療就快顧不過來了,哪裏有餘力去想能不能幫人消除疲勞。


    賀照川笑道:“我們景林不僅是高級奶爸,還是信息處理學科的超級學霸。信息科長每次見到他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至今沒有放棄挖角。”


    花景林有些靦腆地笑笑:“我還是更喜歡一線,當初學信息處理就是為了給自己考戰鬥科多增加一點籌碼。”


    花景夕接道:“結果一不小心就考進了一隊。我算是托我哥的福,一塊被帶進來了。”


    風恆卻說:“不是。在當時報考的人員當中,你雖然沒有突出項目,但各種數值都很均衡,綜合評分其實很高,各方麵也都達到我的要求,不然我不會選你入隊。你看我們隊震型這兩年一直空缺就該知道,我是寧缺勿濫的。”


    花景夕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也揚起了高興的笑容。


    “說起來,”簡銘開口道,“雷兄弟這幾次一直跟著我們行動,搞得我差點都忘了我們隊還缺個震型。這次我們迴去後,馬上就要開始今年新一輪的招選,雷兄弟你真不來報考?”


    雷禹笑著搖搖頭:“這個還是免了。反正我現在代理我老師處理顧問事宜,就算你們招到了震型,也不影響我以後隨隊。”


    花景夕突然說:“咦?原來雷哥現在是以顧問身份隨隊的嗎?”


    雷禹哈哈一笑:“不然呢,難道你們出差工作還允許一直帶家屬?”


    花景夕又歪著頭問:“可這樣的話,別隊要借調你跟隊怎麽辦?”


    花景林無奈地看著自家傻妹妹:“顧問又不是局裏的人,怎麽強製借調,雷哥完全可以直接拒絕。”


    花景夕吐吐舌頭,抬手自己敲敲自己腦袋,看得眾人都笑起來。


    溫遙笑完突然歎口氣:“招選之後就是評核和大比。好煩呐,又要評核了。你們說咱們跑一線的,怎麽評核戰鬥力還不夠,居然要搞什麽筆試!每次評核我都要覺得自己要掉頭發掉到禿頭!”


    百裏月捂著嘴輕笑:“你等級高戰鬥力強,局長還指望你磨練個幾年就早日出去單帶一隊呢。”


    溫遙撇撇嘴:“等級高那是天生的,再說腦子也沒給我生好啊。頭兒這樣二十幾歲就能帶隊的是百萬裏挑一的天才,我覺得跟著頭兒挺好,還不想和自己的頭發過不去。”雷禹挨到風恆身邊低聲問:“你是不是要參加大比?”


    風恆點點頭:“科長、副科長和各隊隊長都是強製參加。”


    對麵賀照川聽見,便說:“放心吧,頭兒現在等級都升迴來了,他的位置別人動搖不了。現在七隊全隊空缺,另外八隊和十隊兩名隊長今年要退,估計報名的多數會往那裏使力。”


    “對了,”雷禹好奇地問,“怎麽都沒聽你們提過副科長,是哪一位?”


    一隊隊員們相互看看,突然爆出一陣笑聲。


    雷禹:“?”


    風恆和他解釋:“科長慣例兼任一隊隊長,副科長也就默認出自一隊。這職務平常基本等於吉祥物,隻有在科長要處理全科事務兼顧不過來的時候,才會代理一隊事務。”


    簡銘接話說:“我們都懶得去報這個。副科長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吉祥物,評核時的標準卻是隊長級別的,那筆試實在太費神。”


    雷禹被挑起了一點興趣:“要考些什麽,有這麽難?”


    風恆淡淡地說:“其實就是考察麵對各種事件的應對方案。算不上難,但是很繁瑣,他們隻是懶。”


    溫遙喊冤:“頭兒,你從小有兩個爹一個爺爺帶著,那種環境下泡出來的,我們怎麽能比啊!你先帶著我們曆練個十年八年再說吧!”


    在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當中,木船在空中快速向著永城前進著。


    眾人從永城南邊城門進了城後,其餘人打出租車迴賓館,雷禹和風恆則去停車場開車。


    雷禹坐上駕駛座,一邊打開手機地圖一邊問:“咱們是先迴賓館休息,還是直接去治安局?”


    “不差這一會,先去治安局吧。探險隊的那些人也要交給他們處理,雖說裝進‘袖裏乾坤’的人代謝會減緩很多,但待得時間長了也不好。”


    風恆這麽說著,就已經拿起手機和劉大隊長及趙隊長聯係。


    “而且,我也想盡快知道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雷禹有些遲疑地道:“我感覺那個幕後黑手已經黔驢技窮了。”


    原文劇情裏並沒有出現祭煉魔修坐騎的事情,雷禹猜測應該是他們破壞了對方太多次,致使對方不得不提前進行往後的計劃。可惜往後作者爛尾了,他目前也猜不到事情會怎麽發展。


    風恆也說:“我也估計是這樣。看她之前的布置,應該是想在自己強大起來之後,再祭煉這個坐騎。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她既然選擇現在做這事,說明她至少能夠控製這個殺器。隻是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


    “什麽?”


    “就是……”風恆蹙著眉頭組織語言,“我不太能理解她的目的……就算她以這種反人類的方式升到特級又能怎麽樣?搞的事越多露的馬腳也越多,總有一天會被人揪出來,一旦她做過的事暴露,她也必然會被圍攻,就算是特級也不可能脫離社會。其實以她在陣法上的造詣,走正道就明顯可見前程輝煌,即使等級低也完全沒影響。”


    雷禹笑笑:“瘋子的想法你永遠猜不透,等抓到人了你可以問問。”


    “也是。”


    兩人的車子直接開到治安局,在門口見到了劉趙兩位隊長。


    風恆下了車就先對趙隊長說:“兩支探險隊七十八個人我都帶迴來了,有合適的地方讓我放人出來嗎?”


    趙隊長一驚:“受傷了嗎?需不需要聯係醫院?”


    “不是外傷,情況有些複雜……”


    “那就到後頭操場吧,應該能容納得下。”


    風恆和雷禹隨著他往裏走,一路上簡單地說了下山中那個吸人生氣孵化魔修坐騎的洞窟,聽得兩位隊長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雷禹問:“嫌疑人畫像出來了嗎?”


    趙隊長點個頭:“我下來時還在最後完善。三年多時間隔得太久,梅念雲當時又是喝醉狀態,需要一點點啟發她的記憶,耗的時間就長了些。等會上去就能見到了。”


    說話間一行人就來到了操場,趙隊長已經召集了人過來。這七十八人也算牽扯進案子的受害者,需要挨個做筆錄。


    等那些探險隊的人都被放出來,在場的所有治安員都大受震撼。就連劉趙兩位隊長也有些臉色發白,先前知道是一迴事,真正親眼見到這麽多人一下衰老了二三十歲,這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點。


    劉隊長歎口氣:“我也調我的隊員過來幫忙吧。一會這些人醒了肯定會情緒很激動,你們這點人手怕是控不了場。”


    趙隊長也掏出電話:“我再多申請點人手……”


    雷禹和風恆站在一旁等著他們忙完,才跟著趙隊長進辦公樓去。


    趙隊長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到桌上擺著一個大文件夾,心情才有些恢複,一邊拿起文件夾打開一邊說:“來來,看看那個喪心病狂的到底長什麽樣子。”


    風恆和劉隊長一左一右靠過來,雷禹貼在風恆身邊也探頭望去。


    紙上是一個女人的正麵頭像圖,黑長發,齊劉海,瓜子臉,眉毛有些淡,眼睛略有些細長,看上去像是微微眯著,瑤鼻小口,脖子上一塊印記。


    這樣軟件拚湊出來的平麵頭像看著顯得很呆板,木愣愣的像個假人。可即使如此,也足以讓雷禹和風恆吃了一驚。


    雷禹側頭看風恆:“是她嗎?”


    風恆肯定地道:“像!”


    趙隊長和劉隊長都有些詫異:“你們認得她?”


    風恆搖頭:“算不上認得,見過幾次而已。”


    這女人,赫然就是一直跟在康宇淵身邊的那個。


    雷禹和風恆見過她四次。第一次是兩人結婚那天,在下樓的電梯裏碰到她,第二次是合歡宗秘境,第三次是昌墨城,第四次是陵歌城。除了第一次,她一直都是安安靜靜地跟在康宇淵身後,和康宇淵其他那些看著就個性張揚的女朋友們比,似乎特別沒有存在感。


    趙隊長又翻到下麵兩張紙,都是素描圖,畫上的人物比剛才那張拚湊出來的正臉生動了許多。


    第一張是60度側麵的半身像,斜向上的角度,大概是喝醉的梅念雲躺在沙發當中的視角。


    女人抬著下巴,眼珠子看向下方,唇角斜斜地揚起,脖子上的印記清晰可見。正是那種電視劇裏經典惡毒配角的高傲表情,看人如看螻蟻似的目光,仿佛和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天大的恩賜。


    第二張是全身像。女人斜坐在沙發上,頭微微歪著,神態和上一張相似,下巴高高抬起,垂著眼睛看人。


    貼身的旗袍清晰地勾勒出她的身體曲線,也突顯出她坐姿帶出的些許怪異感,不像普通女性穿裙子時喜歡翹腿或是並腿,她是打開到被窄裙限製的最大範圍,雙手交叉著放在下腹部。


    總之,看上去不像是坐在酒吧的沙發裏,倒像坐在一張寬大的老板椅中,一臉嘲諷地麵對站在麵前等待指示的下屬員工。


    雷禹嘖嘖兩聲:“臉是同一張臉,但和我們見過的模樣判若兩人啊。”


    風恆也說:“我對她的模糊印象就是溫婉不多話的感覺,總是低眉順眼地跟在她男朋友身後。”


    劉隊長訝異道:“她居然還有男朋友?”


    雷禹說:“不僅有,她男朋友還不隻她一個女朋友呢。也不知道她這麽厲害卻找那麽個男朋友是圖啥。”


    風恆接道:“就是幾個月前被通緝的康宇淵。之前陵歌城那邊治安局查過他的那些女人,但沒有異樣。現在看來,當時應該是有疏漏,還得聯係那邊出份詳細報告。”


    雷禹歎息著說:“她的陣法造詣這麽高,隻要提前布置好傳送陣,的確很能掩人耳目。”


    風恆取出手機聯係鍾斕,讓他幫忙調取上次陵歌城浮空秘境的相關檔案確認這女人的身份,再調取她的相關檔案傳送過來。


    隨後他對劉趙兩位隊長點點頭:“這名嫌疑人我會申請通緝。那永城這邊的案子就到這裏,後續收尾麻煩兩位照章程辦理。”


    兩位隊長和風恆客套了兩句,便將他和雷禹送出門。


    雷禹開著車迴賓館,見風恆在看鍾斕發來的資料,隨口問道:“有什麽線索?”


    風恆放下手機,捏了下眉心:“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她叫康小翠,比康宇淵大三歲,兩人在永秀城同一家孤兒院長大。明天我先不迴安城了,過去那邊問一問。”


    “永秀城?那不是離陵歌城挺近的,難怪她喜歡在那一帶活動。”


    兩人迴到賓館,進房間前就被一隊隊員們給堵到了。


    風恆看著貼在房門上的監視器,有些哭笑不得:“昨晚熬了一整夜,你們先迴來了也不睡。”


    溫遙嘿嘿笑:“這不是太好奇那個幕後黑手了嘛。”


    “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一個人。”


    雷禹邊說邊打開門,讓眾人進去在外間小客廳坐下,風恆便取出剛才那三張圖的複印件遞給他們看。


    花景林接過來,其他五人都擠在他身邊,一看之下都大為吃驚。


    花景夕張大了嘴說:“居然會是她?這和我見到時的也太不一樣了吧!”


    賀照川歎息著說:“我倒是猜到會和康宇淵有聯係,但還真沒猜到她頭上。”


    溫遙露出不解的神色:“奇怪,我印象中她脖子上沒有印記的啊,當時我還專程留意過。”


    百裏月拍拍她:“可能用什麽東西遮掉了。她是長頭發,那個印記又靠後方,平常時候頭發都蓋住,再用些膏遮一遮,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雷禹等他們感歎完,起身趕人:“好了好了,結果你們都知道了,趕緊迴去休息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六人消化完這個消息,抬頭就見到風恆臉上露出了疲憊,紛紛嘻嘻哈哈地站起身出了門。


    雷禹又馬上拉著風恆起來推他進衛生間:“趕緊洗澡睡覺,有什麽事睡起來再說。”


    風恆洗出來換雷禹進去,雷禹出來時就見風恆已經在床上睡熟了。


    雷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在他身邊躺下,伸手將人摟進懷裏親了一口,又暗自歎息一聲。好不容易住了大床房,結果卻忙得啥都顧不上。


    風恆在睡夢中似有所感,身子微微挪動,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一邊手也自然地抬起,搭到雷禹腰上。沐浴露的清香鑽進鼻子裏,雷禹禁不住翹起唇嘴,放鬆地閉上眼睛。


    大床還是比雙床好,至少能抱著一塊睡。


    ☆★


    兩人忙了兩天,昨晚又打了一夜的架沒合眼,這一覺就睡得特別沉,宵夜都沒起來吃,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雙雙被餓醒。


    風恆洗漱好出到小客廳,就見雷禹甚至等不及下去點早餐,直接拿了條能量棒在啃,不由得失笑地搖搖頭。


    “吃這麽高能量的東西,等下你還吃得下早餐?”


    “沒問題!”雷禹豎起拇指,“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說完他就看到風恆臉上浮出了明顯的不可思議之色,隨後又轉為沉思。


    雷禹不解地眨眨眼:“怎麽?”


    風恆猶豫著說:“你這說法太古早,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雷禹歪著頭想了一會,才想起如今的牛有多大……


    他幹笑兩聲,站起身轉移話題:“你好了我們就下去吃飯,不是還要去永秀城嘛。”


    眾人吃完早飯,一同去到機場就分別上了兩架飛機,風恆去永秀城,雷禹自然跟著他,其他人則先迴安城去。


    在從陵歌城機場打車去永秀城的路上,雷禹接到了周同業的電話。


    周同業在電話裏哭嚎著:“雷先生,我的事呢?你不是答應幫我想辦法解決我精神核裏的隱患嘛,聖雲果和醉仙露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你怎麽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雷禹被他嚎得耳朵疼,把手機拿遠等他哭完了才收迴來說:“你這個我得迴安城查資料去,反正目前你不會受影響,先耐心等等。放心好了,就算是為了那兩樣東西,我也不會放著你不管。”


    對麵周同業再三確認過,才不舍地掛斷電話。要不是看在聖雲果和醉仙露的份上,雷禹真想直接將他拉黑了。


    風恆握著他的手安撫他:“你有頭緒嗎?他的那個……”


    雷禹湊過去在風恆耳邊低聲說:“等我迴去找找大姑姑和許晚城,我記得有丹藥可以解決這種情況。別擔心,東西絕對是咱們的。”


    說完還順勢吮了下他的耳垂,愉快地看著那耳朵染上一片粉色。


    出租車直接開到風恆要去的孤兒院,兩人下車走進大門做來訪登記。


    門衛應該是早接到通知,客客氣氣地將兩人帶到院長室。


    這兒的院長就姓康,是位五十多歲的慈和婦人,禮貌地接待了風恆和雷禹。


    風恆將康宇淵和康小翠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下,隻提到康小翠修煉魔功,也沒說具體情況。


    康院長歎了口氣:“這兩個孩子當年都是我收進院裏的,所以就隨了我的姓。我還記得當時是三歲的小翠抱著還是嬰兒的宇淵坐在門口,後來調看監控,居然是她自己一路走過來的,也不知道她怎麽知道找來這兒。”


    一邊說,她一邊將調出來打印好的資料遞給風恆。


    風恆快速掃過,問道:“康小翠沒有親人在了?”


    “嗯,她出生沒多久父母就過世了,是大伯收養了她。她大伯是尋寶人,所以她其實是被寄養在別人家裏,那家人也還算盡心。她三歲的時候,也不知道那次她大伯是怎麽想的,帶她一起去了城外,結果就死在外麵了,她自己走迴來的,途中還撿到了宇淵。她當時那麽小,問不出多少情況,這些都是治安局後來查的,確認她沒有其他親人後,我們院就正式接收了她。至於宇淵,則是完全查不到他的親人。”


    聞言,雷禹和風恆對視一眼——這樣的情況就已經夠怪異的了。


    風恆又問:“我們現在懷疑康小翠從很小的時候起就開始修煉魔功了,您以前曾經發現過她有什麽異樣嗎?”


    康院長仔細地迴想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發現什麽不對。不過……我們這裏孩子多,人手少,照顧的人經常會顧不過來。小翠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所以我們對她的關注並不多。宇淵也一直是她在照顧,你們也知道,宇淵成年之前有智力障礙,這樣的孩子不好照顧,但小翠一直把他照顧得很好。後來兩個孩子一起離開,我們也覺得理所當然。”


    風恆又詳細問了下康小翠二十年前的情況和康宇淵的情況,但時間隔得太久,康院長也提供不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最後風恆提出想看看照片,康院長就拿了塊平板調出照片給兩人看。


    孤兒院拍的照片並不太多,多是集體合照和工作照,很偶爾才會有單人照片。


    康小翠留下的單人照隻有三次免費測精神力時拍的,看上去就是個安安靜靜性格內向的小姑娘。不過她那時留的是短發,三張照片上都能清楚地看到,她脖子上並沒有印記。


    合照裏的人太小,就算放大也看不清楚。風恆又仔細地翻找其他照片,還真找出了幾張有她入鏡的,放大看時,在其中兩張裏發現了她脖子上的印記。當時她的年紀大概是六七歲。


    風恆再次和雷禹對視一眼——看來這個印記的確不是每時每刻都會出現啊,難怪之前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


    將這些照片都保存到自己手機後,風恆感謝過康院長,便帶著雷禹離開了孤兒院。


    這邊有些偏,街上沒什麽車,兩人也沒急著馬上找,就在冷清的街道上慢慢走著。


    “在你的感覺中,”雷禹有些遲疑地問,“你覺得康宇淵知道康小翠的事嗎?”風恆側頭看他:“你覺得他不知道?”


    雷禹搖搖頭:“我猜不出……”


    他隻是覺得,以原文裏主角那種自詡正義使者的性格,若是知道康小翠的情況,或許會選擇感化她,但不太像會一直縱容她這麽反人類。


    “最主要的是,你說她這麽厲害,怎麽會找個海王男朋友,不憋屈?”


    風恆聽得輕笑:“我不鑽牛角尖,你倒是鑽進去了。拿你的話迴答你:瘋子的想法你永遠猜不透,等抓到人了你可以問問。”


    雷禹跟著笑起來,同樣迴了句:“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寒砧催木葉”的地雷~~


    感謝小天使“清歌”的營養液~~


    感謝小天使“與離”的營養液~~


    感謝小天使“小東”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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