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關東麵5裏外,魏軍的一處營帳內。


    “砰!”


    剛剛帶兵撤迴到這裏的邵晏堂,一拳重重打塌了一張桌子,惱怒的大罵道:“混蛋,他們用的到底是什麽武器?為何會如此厲害!竟能瞬間燃起大火!”


    自打遇到景羽和侯震等人起,他是接連的失利,都已經快成連戰連敗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自是憤怒無比。


    而陳聰則是思考了一下,然後便對旁邊的李泰說道:“李協領,請你去帶幾個被陳國人用那種火燒過的兵士前來,本官想問問看那東西具體是什麽情況。”


    當時,陳聰也有在現場,但卻並沒有跟著一起衝鋒。


    因為距離比較遠,因此並沒有看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


    李泰則立刻應道:“是!”


    於是一會兒之後,幾名魏軍兵士便被帶到了軍帳裏。


    卻是都顯得狼狽不堪。


    他們中有好幾個,還是有被燒傷過的。


    有的是手被燒傷了,有的是腿被燒傷了,有的是身體被燒傷了。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有半邊臉幾乎都被燒的皮開肉綻。


    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總之是一屋子的哀兵敗將。


    “小人等拜見將軍、拜見大人!”


    “嘶……哎喲……”


    被帶來的兵士紛紛單膝跪地,但因為牽動了傷口,又紛紛疼的齜牙咧嘴。


    邵晏堂看著自己手下這一個個被嚴重燒傷的兵士,又是不由一陣氣惱,他們這次確實是敗的好慘。


    卻也有些憐惜的下令道:“起來迴話吧!”


    “謝將軍!”


    陳聰則問道:“本官問你們,剛剛在劍閣關外,陳軍那種會燒起大火的瓶子,在丟過來的時候,你等可有發現什麽異常沒有?”


    幾名魏國兵士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們原本都還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瓶子呢,也怕說錯話。


    直到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名魏兵開口說道:“迴……迴大人的話。小人看到那瓶子扔過來時,瓶口好像是有著著火。”


    “對對對!”


    另外幾名魏兵也立刻補充道:“但是火很小,小人等起初就沒有在意。”


    “那後來炸開的時候呢?”陳聰又問。


    一名魏兵又道:“迴大人的話,那瓶子炸開後,火就一下子燒起來了,濺的到處都是。好像那瓶子裏麵裝了什麽東西,能過火。而且速度很快。”


    “小人還發現,那火是可以流動的。就像是水一樣,會從木盾的縫隙處流下來。然後滴到小人身上,小人等便是因此而被那火給燒傷的!”


    “是啊,那火可奇怪了。一般就是火油潑到木盾上燒起來,也沒那麽容易能流下來哩。畢竟這些木盾的接縫處,咱們做的時候都是有特別注意修平過的。做的很整齊,除非是水,不然就是一般的油,也沒那麽容易能滲進來。”


    “而且那火還不容易撲滅,小人用手去拍,那火竟然直接就沾到了小人的手上。這倒是和火油一樣!”一名手上有燒傷的魏國兵士說道。


    陳聰頓時皺眉了起來,沒想到那奇怪的火瓶會如此難纏。


    並接著又問道:“還有嗎?”


    這時,魏兵們則又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似乎沒什麽好補充的了。


    直到最後,才有一名魏兵又慢慢開口道:“大……大人,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小人也不知道對不對。”


    “何事?盡管說!”


    那魏兵這才接著開口道:“那瓶子炸開的時候,小人好像……好像是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酒味兒。”


    “酒味兒?”


    一旁的李泰,不由十分疑惑的道:“什麽酒味兒,戰場上怎麽會有酒味兒?你小子該不會是鼻子壞了吧?難不成那瓶子裏裝的是酒?可酒怎麽會燒的起來呢,還燒的那麽厲害!”


    但這時,另外一名魏兵卻又道:“大人、李將軍,小人好像也聞到了。”


    “小人也是!”


    “小人也是!”


    另外幾名魏兵也紛紛開口證實。


    “嗯?”李泰和邵晏堂都不由有些疑惑起來。


    這時,陳聰的一名手下則不由道:“大人,這會不會和那些陳國餘孽之前在清泉鎮買的那些酒有關啊?”


    “什麽酒?”邵晏堂隨即問道。


    陳聰則道:“之前那些陳國餘孽強攻塗江府的清泉山哨卡後,有在那附近的一個清泉鎮內停留休整過一些時間。向當地的一家酒肆購買了一些酒水。好像說是用來給傷兵療傷用的。”


    “給傷兵療傷?”邵晏堂感覺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麽路術?有兵士受傷,不應該是要去找大夫的麽?怎麽是去買酒呢?拿酒怎麽療傷?”


    接著,他也自覺好笑的嘲諷了一句道:“難道是要讓那些傷兵喝醉了,然後好直接把他們給送走嗎?”


    陳聰則道:“這也是下官等感到疑惑的一個地方,據說他們當時並沒有去找大夫。甚至都沒有去買藥。”


    “隻買了一些包紮用的白布。並且也並沒有留下任何傷兵的屍體。走的時候把傷員都給抬走了。據當地百姓供述的情況來看,他們被抬走的時候,都的確是有接收過治療的樣子。”


    邵晏堂則道:“那有可能是他們中自己有大夫和療傷藥吧。可他們買酒療傷,到底是個什麽說法?和這次的火瓶又有什麽關係呢?”


    陳聰迴道:“這個下官也還不知道。不過當時,那些陳國餘孽還在清泉鎮內租用了一處空宅院。據居住在那附近的百姓交待,他們當時聞到了那院子裏有飄出一些很濃的酒香味兒。不知是否和此事有關。”


    “那他們在那院子裏到底做了什麽呢?”邵晏堂心裏就跟被貓抓似的。


    “目前還不清楚。”陳聰道:“當時他們並沒有讓普通百姓進入他們的那個宅院內。因此沒人知道他們在那裏麵具體幹了什麽。”


    “而且當時由於時間緊迫,那些陳國餘孽還在逃竄,下官便並沒有自己留在那邊繼續調查此時。但下官有派了一些手下留在那邊繼續查。估計這兩天,應該也就會有消息了。”


    邵晏堂又問:“陳大人,那你們當時有查過那酒肆賣的酒嗎?有沒有什麽問題。”


    陳聰迴道:“有查過了,沒什麽問題。就是一些普通的酒水。”


    “嗯!”邵晏堂凝眉道:“那就奇怪了,難道酒真的能被點燃?”


    想著想著,連邵晏堂也有些懷疑起會不會酒水真有什麽妙用。


    便下令道:“拿些酒來,再來支火把。”


    顯然,他像親自試試酒到底能不能被點燃。


    結果,自然是不管他怎麽點,酒水也都沒有任何動靜。


    畢竟當地的白酒,都隻是那種低度的白酒而已。


    氣的邵晏堂最後直接就把火把丟出了帳外。


    還順口罵了一句:“他娘的,什麽破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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