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受的是,他們是不穿襪子的......


    腳踩一坨坨不可名狀之物,心中隻有媽賣批想說。


    好不容易逃出雞糞房間,出了門,發現半身狼狽。


    臭氣熏天啊。


    “可惡!快點做事!”頭兒隻恨自己為何不多觀察一陣子。


    好歹找個落腳不錯的地方。


    “頭兒,你看那邊,是不是寫著釀酒室啊?”


    “嗯,我看見了,走。”


    前方,正好有一扇門,寫著大大的“釀酒”二字。


    幾人並未懷疑,推門而進。


    然後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哢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既然有根結實的細繩,好巧不巧卡在腳掌與小腿的交接處。


    這個位置,若沒有提前準備,保證摔倒。


    頭兒在前麵領頭,雖小心翼翼,卻未曾想到被如此簡單的陷阱陰了一下。


    待他剛想暴怒起身時,幾把銀亮銀亮的長劍架在他脖子上。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女子冷聲道。


    頭兒聽完,立馬發力,大喝一聲,不顧被劍所傷肩膀,也要推開她們。


    果斷!毫不猶豫,劍已經架在他脖頸上,稍微有一點點亂動便割破其喉嚨。


    他選了個最驚險的方式,頭迅速往後仰去,刀鋒劃傷後頸,並未傷及要害。


    啥都不做,立馬往後逃,順便抓住三個小弟,往後丟。


    絲毫不顧及手下姓名。


    “嘿,豈能讓你跑了?”


    頭兒大驚,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老頭,髒兮兮的,丟在大街上和乞丐沒啥區別。


    竟然一掌打出,拍在胸口上。


    整個人倒飛出去。


    啪的一下,再哇一聲吐出鮮血。


    一招製伏,先不說神出鬼沒,那一掌速度極快,眨眼打出。


    “嘿嘿,我的五壇美酒,豈能讓你跑了?”老乞丐瞬間來到他身前,一把拉起。


    然後輕輕用力,將他關節卸掉。


    他毅力驚人,居然沒有吭一聲,隻是冷汗不斷流而已。


    “來者何人?”有位女子上前問道。


    她聲音稚嫩青澀,是懷江樓的新人,被弈世調來埋伏他們。


    “我說了你能放我麽?”


    “先報姓名。”


    “我姓趙,名窮,字很窮,夜行閣執事。”


    “嗬嗬,你倒是挺老實啊,誰雇傭你來的,不說,就讓你生不如死。”老乞丐兇他一臉。


    然後把他拉到雞糞處。


    “如果你不說,我叫讓你一口一口再一口把這些全部吃完。”


    女子們聞言,紛紛小臉煞白。


    這可比酷刑還能璀璨人啊。


    “我說,我說,隻要你們能放了我,我全都說出來。”趙窮啥都交代了。


    三名小弟在後邊唏噓,殊不知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這裏壓根不是釀酒廠,是給頭兒下的套罷了。


    “當然不會殺你,留你命還有大用,快說快說。”


    “龔家!龔家少爺龔成親自找到我,說袁家袁源出錢,雇傭我等竊取仙肴樓酒廠配方。”


    “怎麽證明?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老乞丐親自問話。


    “袁源在地下錢莊押了一百兩銀票,隻要我交貨,隻要我交貨!”


    “你們讓我去交貨,可以引出龔家和袁家的人。”


    “不能殺我,殺了我錢莊不認,且錢莊位置隱蔽,你們找不到。”


    趙窮求生欲極強。


    “好,看你小子識相,先把你胳膊接上,也不廢你武功。”老乞丐哢的一下,把他手接好。


    然後一拳打在他小腹處,直接痛得他昏厥。


    小腹神經豐富,側邊就是丹田,這一拳打散他體內內力。


    廢掉他的戰鬥力罷了。


    “帶迴去。”


    老乞丐眼中放光,輕易出手,五壇美酒就到手了。


    弈世果真好講話。


    第二天一早,人就押到弈世府中。


    “喲?人到了?你是誰?”弈世剛吃完早餐,就發現狼狽不堪的四人。


    “額......你們該不會是從糞房翻牆進去的吧?”他見此,猜測到。


    四人臉色難看,默默點頭。


    “我去,我那麽大的一個門你不進,非要翻牆是吧?”弈世無語。


    好啊,賊就是賊,他故意不在大門處放守備,居然不走?


    翻牆?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一點。”弈世坐下,親自審問。


    趙窮求生欲極強,啥都交代了,包括自己犯下的錯。


    比如什麽時候偷了什麽東西,什麽時候綁票某家小姐。


    又比如什麽時候行竊時見色起意。


    還鏗鏘有力說道:“趙某一身渣雖渣,但從未殺人。”


    “嗬、嗬嗬。”弈世冷笑,確實未曾殺人。


    可除了殺人,該犯的都犯了。


    隻是沒想到,會栽在他手裏罷了。


    罪魁禍首都在他身後瑟瑟發抖呢。


    “來,把這個吃了,可別給我跑了哦。”弈世招招手。


    黑衣姑娘們拿出蟲子。


    “別,他實力不弱,給他上點更強勁的。”


    “遵命。”


    弈世本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有。


    隻見她拿出不同罐子,紅紅綠綠,黃黃黑黑各種顏色的蟲子都有,讓他大開眼界。


    有喂下去的,有種皮膚上的。


    還有放頭皮裏的。


    塞眼睛,塞鼻孔,什麽都有。


    “是你先害我,我給你留一條活路,這隻是防止你逃跑的手段而已,不過分吧?”弈世說道。


    趙窮通體發涼,神情恍惚:“不、不過分。”


    “那就打起精神,來桶水,把他給我洗幹淨,然後去錢莊。”弈世拍拍手。


    頓時提來水桶,澆在他們身上。


    藏在地窖的水,冰冷透骨,讓四人連連發抖。


    可不敢有一點反抗。


    就這樣,換了身衣服,他們不敢滯留,紛紛上路。


    “對了,他們怎不給你們下蠱?”帶路時,趙窮忽然問三個小弟。


    “額......”三人無語。


    趙窮恍然大悟,氣得直發抖。


    聯想小弟們種種異樣,現在迴想起,發現三個逼崽子居然是......坑自己的。


    酒廠怎麽會設在養雞場裏?!


    “你、你們。”他雙眼通紅。


    “頭,你也不仗義,把我三丟出去自己跑。”既然臉皮撕破,他們都反目成仇。


    “好,好!希望你們之後不要被我逮到,否則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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