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一起洗?


    溫流蘇瞬間迴過神來,驚得魂影飄得更高了,那抹白影直接穿過天花板,在蘇玉星眼前消失了。


    她倒是想迴戒指裏麵,隻是,戒指就套在蘇玉星的手上,她想進去就勢必會看到蘇玉星的身體。


    這兩個月,蘇玉星的身體修長了不少,也長了不少的肉,就連胸前的溝壑,也深了許多,叫溫流蘇不得不避嫌。


    就算是同為女性,也要互相尊重,不得隨意看別人的身體,因為那樣實在是太猥瑣了。


    蘇玉星看她這般害羞,不禁搖頭失笑,隻覺得這個溫流蘇有趣可愛。


    她滿足地歎息一聲,幸好還有溫流蘇陪伴,她一點都不覺得孤單。


    被逐出家門,樹敵無數又如何,她不是孤立無援,她還有溫流蘇不離不棄地陪在身邊。


    若是沒有溫流蘇,她早就死在了惡狼嶺,這個世界便會少了一個蘇玉星。


    溫流蘇,是她蘇玉星的救贖,是她放在心尖上的最重要的人。


    雖然不清楚溫流蘇到底是戒指精,還是肖墨雲所說的超神獸,對於蘇玉星來說,溫流蘇就是最親近的人。


    是她的親人。


    隻要想到溫流蘇,蘇玉星的心情不自覺地明朗起來,嘴角上翹起的弧度,似乎也沒有平止過。


    莫名的心情舒暢。


    哪怕她知道外麵有很多人,正到處找她索命,她也沒有生出一絲害怕的情緒。


    蘇玉星明白,隻要變強了,心中有了底氣,就可以做到心無恐懼,所向披靡。


    自從溫流蘇出現,蘇玉星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她變得強大自信,變得冷酷無情,變得無所畏懼。


    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蘇玉星,再也不會出現了。


    蘇玉星清洗完畢,拿過毛巾擦幹了身子,快速穿好衣服,便開始打坐修煉。


    她被欺負怕了,她要變得更強,強大到無人敢欺,再也沒人能傷害到她的地步。


    入定之後,蘇玉星的那抹靈魂開始練劍,直到劍氣發生變化,從深赤色變成淡橙色,這才善罷甘休,退出了修煉。


    蘇玉星確實想去帝都看看,她心底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若是能找到親生母親,就能正明,她和戒指精,並沒有害死親娘。


    溫流蘇說的對,一個靈尊級別的強者,不可能會因為靈力消逝,就會命喪黃泉,說不定,蘇紹白真的尚在人世。


    蘇玉星找蘇紹白,倒不是戀母情結,她隻是不想背上一個弑母的罪名,她隻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但是,一想到蘇紹白沒有死,她卻因為被冤枉弑母平白無故受盡了屈辱,蘇玉星就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


    有時想法極端了,蘇玉星甚至覺得,蘇紹白還不如直接死了呢,這樣也正好坐實了她的罪名,省得她白白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


    再加上蘇紹白如果還活著,居然也不迴來解釋一下,讓她被人冤枉欺辱,蘇玉星總覺得蘇紹白是故意的。


    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出,蘇玉星對蘇紹白並沒有什麽好感,更別說什麽親情了。


    她現在是想明白了,棄她者,她亦棄之,隻有溫流蘇才是她的親人。


    蘇玉星在桌前坐了下來,將在傭兵工會拿迴來的大陸地圖,從戒指空間裏取出來,拿出一支炭筆,認認真真地在地圖上圈圈點點,做好標記。


    這便是前往帝都城的路線規劃圖。


    “砰!”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蘇玉星不動聲色地收起地圖,古井無波的眸子沒有一絲漣漪,她麵無表情地望向門口,卻瞧見了一臉殺氣騰騰的蘇岩闖了進來。


    蘇岩的身後還跟了一大波人。


    蘇玉星秀眉一緊,麵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波濤洶湧,暗想著,莫不是蘇岩發現蘇玉海的死跟她有關,前來興師問罪,報仇雪恥了來?


    蘇玉星麵若寒霜地掃視一圈來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蘇岩怒氣衝天的臉上,冷漠地道:“蘇家主,你這般興師動眾的,到底有何貴幹?”


    “跟我出去!”


    蘇岩不由分說地就開始動手,想要將蘇玉星拉走,卻被蘇玉星輕描淡寫地避開了,她冷眼掃過眾人,最終將視線落在蘇岩身後的一個中年微胖的華袍男子身上,打量一番又收迴了目光。


    蘇玉星漠視著蘇岩,眸子裏沒有一絲情緒,她負手而立,渾身冷傲,輕啟朱唇,語氣平淡,“蘇岩,這裏不是你的落山城,還請你注意點分寸,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放完就滾,別再來打擾我!”


    “你!”蘇岩氣得渾身發抖,顫抖著手指著蘇玉星的麵門,眼神裏燒起了烈火,咬牙切齒地道:“蘇玉星,你殺了啟城城主的兩個親外甥,竟然還敢如此囂張蠻橫,今日,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就自殺謝罪,要麽,就讓我親自動手,送你下地獄!”


    蘇玉星掃視一圈,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原來是曾氏兄弟的後台找上門來了。


    雖然她未曾透露身份,但是也沒有刻意隱藏,若是有心徹查,找出她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蘇玉星並沒有太大意外,隻是,蘇岩是靈皇強者,這個啟城城主肯定與蘇岩不相上下,靈術比拚,她還打不過,也不知道溫流蘇打不打得過,蘇玉星不想冒險,那就隻有跑了。


    “想要殺我,別說門了,連窗戶都不給你!”蘇玉星說話間,雙手護頭往窗戶上狠狠地一撞,破窗而出,從三樓落下去,穩穩地站在地麵上。


    蘇岩與魏森緊隨其後,跟著破窗而出,落在地麵上,一前一後將蘇玉星攔住了去路。


    這時,王壽光帶著他的父親還有蘇玉倫等人紛紛圍了過來,再加上魏森帶的那些人也跟著下來了,蘇玉星頓時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路上的行人紛紛落荒而逃,就連街邊的攤販,也舍棄了攤子奪路離去,隻剩下蘇玉星與諾大的一群人對峙。


    溫流蘇從樓頂上空飄落下來,立在蘇玉星頭頂上,冷冷地掃視一圈,她已經做足了準備,隻要有誰敢率先動手,她就發動意念控製對方。


    這裏不是魔獸森林,沒有獸族供她驅使,她隻能憑著自己的意念去保護蘇玉星,雖然還不清楚能夠同時控製多少人。


    蘇岩看到自己的小兒子,立刻瞪了他一眼,卻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隻好將所有的怒火宣泄在蘇玉星身上。


    蘇岩深深地看了蘇玉星一眼,對旁邊的魏森說:“魏城主,她這條命,由我來收,你看如何?”


    魏森臉上的肥肉抖了抖,“隨你,我隻要看到她死在我麵前,至於她死在誰手裏,我無所謂。”


    蘇岩點點頭,拔出佩劍指向蘇玉星,在他看來,蘇玉星已經被他封印了靈力屬性,就算僥幸解除了封印,也隻是個剛開始入門修煉的新手而已。


    蘇岩絲毫不把蘇玉星放在眼裏,所以並沒有施展靈術技能,一來,對付一個廢物,完全沒必要,二來,也是怕傷及他人。


    這裏圍著這麽多人,不是王家的人,就是魏森的人,若是被他傷到,可就說不清楚了。


    蘇玉星冷冷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刃,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譏笑的弧度,心底徹底冰冷下來,“蘇岩舅舅,你這番舉動,可真叫我這個外甥女寒心呐!”


    聞言,蘇岩的劍尖抖了抖,一臉詫異地盯著蘇玉星,她是怎麽知道的,究竟是誰告訴她的?


    無所謂了,橫豎她今天都得死!


    與其死在別人手裏,還不如讓他親自動手,徹底殺掉蘇玉星這個邪門的災星。


    也算是給死去的妹妹報仇了,想到這,蘇岩心底的負罪感頓時少了許多,看向蘇玉星的眼神再也藏不住殺意。


    蘇玉星站著一動不動,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滿臉傲氣張狂,上揚的眉峰充滿了挑釁。


    蘇岩心頭生出一股不對勁的念頭,總覺得蘇玉星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她應該害怕求饒才對,為什麽如此氣定神閑,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一般。


    劍已出手,不得迴頭,蘇岩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沒有一絲猶豫地刺向蘇玉星的胸膛。


    看到這一幕,溫流蘇氣得白裳膨脹,她再也忍不住,將冷厲的目光直瞪著蘇岩。


    圍觀眾人隻見蘇岩馬上就要刺穿蘇玉星的胸脯,卻突然往後一翻,連人帶劍狠狠地摔滾到了地上。


    蘇岩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蘇玉星的眼神充滿了忌憚,“她,她真的很邪門,她是個怪物!”


    王壽光兩父子等人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齊齊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王壽光是領略過蘇玉星的詭異手段的,不然他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殘疾的鬼樣子,蘇岩被擊飛的這一幕,瞬間刺痛了他的神經,讓他不禁迴想起之前的慘痛經曆,驚得他下.身傳來一陣痛感。


    王壽光的父親自然也是心生畏懼的,連蘇岩這樣的靈皇都對付不了蘇玉星,那他一個靈王,怎麽可能是蘇玉星的對手……


    幸好沒有直麵與蘇玉星對上,不然,後果可想而知,光是看看自家兒子的慘狀,就能預料到了招惹蘇玉星的下場。


    眾人麵露驚恐,紛紛後退數步,包圍圈頓時大了好幾圈。


    蘇玉星臉上的笑意更深,似笑非笑地盯著蘇岩,諷刺道:“喲,我親愛的舅舅,你這是不忍心殺我,所以才故意摔倒的嗎,畢竟,我隻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怎麽可能傷得到舅舅呢,而且,我可是一直站在這的,手可沒動過。”


    眾人一聽,看了一眼負手而立的蘇玉星,又將視線落在滿臉豬肝色的蘇岩身上,頓時紛紛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魏森皺了皺眉,肥胖的臉擠成了一朵菊花,他直視著蘇岩,冷聲道:“蘇家主,你可真舔犢情深啊,既然你下不去手,那就給我閃一邊去!”


    蘇岩憤怒地握緊了拳頭,臉上陰沉得快要下雨了,咬牙切齒地道:“魏城主請自便!”


    魏森冷哼一聲,渾身冒起了黃色的霧氣,眾人知道魏森是要施展靈術技能了,連忙紛紛後退,在後退,離得遠遠的。


    溫流蘇將視線落在魏森身上,意念微動,將他甩出十幾米遠,微胖的身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半圓的弧度,重重地摔在地上,仍是動彈不得。


    溫流蘇直接實化了身體,在眾人麵前現身,漂浮於蘇玉星的身前,冷厲地掃視著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魏森身上,美眸微瞪,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蘇玉星,殺了他!”


    “好。”蘇玉星毫不猶豫地祭出閃電,驅使著劍光刺進了魏森的咽喉,卻不沾一絲血跡的,又迴到了蘇玉星的肩膀裏,沒了進去。


    魏森一直被溫流蘇控製著,身為靈皇的他竟然毫無反抗地看著那道劍光刺穿了自己的喉嚨,直到死去,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那六分驚恐,三分疑惑,還有一分了然的眼神,就此定格。


    他不明白,明明別人跟他說的是,蘇玉星隻是一個靈師後期而已,但她展現出來的實力,卻不像是一個靈師後期所擁有的,而且,她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個如此強大的人護著她。


    他似乎又懂得了兩個外甥為什麽死了,因為他的下場也跟他們一模一樣,死得毫無征兆,甚至沒有掙紮的餘地。


    從魏森爆發靈力,到溫流蘇出現,再到蘇玉星出劍,直至魏森身死,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快得叫人來不及反應。


    眾人看著地上的屍體,集體愣住了,空氣突然凝固下來,溫度驟然降低。


    好一會兒,眾人才不敢置信地低聲竊竊私語。


    “是,是劍修!”


    “我的天,蘇玉星居然是劍修!”


    “她她她,竟然是一名劍師!”


    “怪不得她麵對這麽多人都能鎮定自若,原來她還留有一手……”


    “蘇玉星身邊那個女人,很強大的樣子,什麽都沒做,就能讓一個靈皇喪失反抗能力,她究竟是什麽修為呢?”


    “管她什麽修為,趁她們不注意,趕緊走吧,否則,咱們就要小命不保啦!”


    “對對對,保命要緊!”


    一波人紛紛奪路而逃,但也有個別膽大的,縮在攤子底下,牆角邊,零零散散的人繼續不遠不近地打量著溫流蘇。


    既心懷恐懼,又心生好奇,跟看靈異怪談是同樣的心理。


    溫流蘇冷冷地掃視著他們,眼神裏充滿了無盡的冷意,將意念放在他們身上,又迅速撤迴,卻也叫他們心驚膽寒,腿腳發軟,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為什麽不走?


    是嫌命太長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隔壁的文,因為在評論區發che,編編來cue我了,說我違規,然後我嚇了一跳,趕緊認錯,他們現在把我的迴複一條一條地看,哪怕有一個字敏感了,連摸一下都要屏蔽我。


    我太難了(┯_┯)


    嗚嗚嗚,我錯了,我下次之不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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