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靖彥就跟看不懂她臉色一樣,硬是要湊上來,然後和她打了招唿後還要cue一下她身邊的人。


    臉皮厚,而且看不懂別人的臉色,非要點名道姓說不爽了還要反咬一口。


    也許,這就是男主的強大之處。


    “大哥好才情,不僅帶著娘……賢弟出府,而且還將她帶到青樓來。”他說話字字誅心,明褒暗貶。


    “想必賢弟是不會介意的吧?畢竟大哥的後宅將來必定是子嗣昌盛,妻妾成群,必定不會隻有她的。現在提前熟悉熟悉也不為過。”


    裴念安的身邊的齊鈞一臉懵逼,他震驚地看向裴念安和許白萱。眼神在她們兩人身上來迴掃視,大概意思是:我草,大兄弟你有斷袖之癖?身邊這個貌若女子的人就是你的……???男妾嗎。


    裴念安沉下氣,她忍住了給男主一腳的衝動,意外的看向毫無反應的許白萱。


    許白萱不說話,她隻是用行動配合男主一把牽住了裴念安的手,別有用心的說:“這是自然,夫君家裏有妻妾成群,我隻求我是第一個,並非求她不納妾。”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笑眯眯的看著裴念安,手裏越來越用力。


    裴念安被她一把擰在右腰上,衣服穿的多,她到時不疼……可是她得配合許白萱啊。


    眾人隻見她忽然神情扭曲,滿是隱忍又欲言又止的看了身邊的許白萱一眼,然後和他們繼續談笑:“沒事,她不會介意的。”


    許白萱驚: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不是你的第一個嗎?!你給我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初戀?!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裴念安更疼了。


    她又不好說不是,於是看向簫靖彥,“二弟怎麽在這裏?你還說我逛青樓,為兄尚且隻是在門口駐足,你一路香車寶馬、如鳴佩環,想必正是來的青樓吧?”


    對君子和自詡正人君子的狂徒來說,逛青樓屬於丟人的事,但對於皇權貴族卻不是,這隻是他們調劑生活旁觀世俗百姓的一種趣味。


    男主絲毫不為裴念安的話變色,他道:“朱雀街是皇城最富的地方,弟弟也隻是路過。更何況弟弟不像大哥住在那麽一個輝煌的地方和坐在那把椅子,你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我就是閑人一個,如何不能出來走走?”


    裴念安默語,如果你喜歡,我也不是不能把皇位讓給你。


    可是上輩子你也看見了,你登基後荒淫無度,揮霍百姓,最後身為編輯的我都受不了,親自把你寫死了。


    皇位於你,對不起蒼生百姓;


    於我,我對不起那個矜矜業業守護自己臣民的原主。


    簫靖彥看向在一旁揉著胳膊不說話的許白萱,故意挑刺道:“倒是大哥,你怎麽會帶娘……她來這裏?竟如此屈尊降貴。來這低賤的勾欄之地?”


    齊鈞內心一驚,難道這救了他的公子是什麽達官貴人?


    他仔細觀察了一遍裴念安和簫靖彥,然後又把視線轉到許白萱身上,看見她小巧軟糯的耳垂上,兩個細小的耳洞。


    女子?


    他暗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而麵對簫靖彥的刁難,裴念安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她迴憶了原主的想法,迴答道:“這天下百姓盡是我雲瀾的百姓,並無低賤之分。”人之處,性本善1。雖是家世背景影響了未來的道路,但是……這並不是我們鄙夷每個謀生的人如何活法的理由。


    簫靖彥表麵上溫潤如玉,對她頷首以告,表麵謙和,恭聽兄言,但內心不屑。


    滿口天下百姓,四海升平。誰才是真龍之命,能執掌天下的人還不知道呢!


    裴念安見了也不說什麽,她忽然這麽說,不惜冒著暴露自己是當今皇帝的風險,為的就是看齊鈞的反應。


    她看向齊鈞,看著這位幾日後的欽點狀元,未來兩年後的當朝丞相——聞言陷入了深思。


    原劇本裏,簫靖彥救了齊鈞後,知道了他是新科舉子,但並未重視,也沒有把提前知道的試題告訴他。


    齊鈞憑著真才實學考取了狀元後,再登靖王府府門向他多番道謝。


    簫靖彥幾次接觸他後發現他為人剛正,無法拉攏,又不想痛失人才便不讓他接觸自己的謀反計劃。


    隻是讓他在收到皇帝給他的謀劃和旨意時,揣摩聖意與他細說。


    所以說,反派最後被男主奪了寵妃美人,這是她技不如人,輸的可憐。


    她沒有人家男主更懂如何讓一個女人陷入愛情。你光深情、光要什麽給什麽,天天寵著算什麽?!你得懂欲情故縱啊!


    反派被男主奪了江山,因為她輕信自己的認知,她認為憑她所看到的齊鈞的本性和人格,如此坦蕩的他不會勾結靖王出賣她。


    齊鈞他確實不會出賣她,也沒有勾結男主結黨營私。


    但也不代表齊鈞不會為了恩人的幾句話,就把她的事告訴他。


    裴念安對原主的評價在齊鈞的看法上,突然就多了一條:太重情,過於相信臣子。


    殊不知,伴君如伴虎,臣子惶恐你,你也要防著他。


    ……


    簫靖彥道:“兄長說的是。“他看向齊鈞,發現這是一個生麵孔,心中猜測是不是皇帝結識的人,有沒有什麽家世,能被他利用。


    他向齊鈞微微點頭,光看外表便足以讓人心生好感。他好奇中不乏輕鬆的問道:“這位公子是……?”


    裴念安和許白萱都看向了齊鈞。


    齊鈞被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盯住,臉皮薄的他神情有些晦澀。他拱手作揖,直起身子來,一身書院的青衣白褂衫顯得書生氣十足,如果忽略了他身上的腳印和衣服褶皺,那也是也是文人風骨,玉樹臨風。


    “多謝這位公子方才救下我。”他向裴念安鄭重道。


    然後開始自我介紹,“在下姓齊,單字均,是翰林書院的學生。”


    裴念安插了個嘴,問他為什麽翰林學生會到青樓來?


    她不是惡意要揣測他們的目的,隻是單純的為了抒發這種困惑。


    原劇本隻說齊鈞在青樓因為文娘一事被趕出來,並未提及他的想法。


    齊鈞說:“今日我與同窗好友到青樓會談,以解塵乏,或欣賞歌舞,但我與方才的那位公子有了爭執,這才被趕了出來。”


    他掩麵以示慚愧,對三人道:“我這醜態今天算是眾人皆知了,還請三位不要怪罪。今日這朱雀街的青樓這一家會有女子出閣,恩公與兩位不妨進去看一看,白日青樓不招待恩客,隻作彈琴弄舞的表演。”


    裴念安心裏感興趣,她看了一眼許白萱,問她:“怎麽樣?你感興趣嗎?不如我們進入看看?”古代的青樓她和許白萱都沒有見過,還不知道和電視劇裏演的是不是差不多。


    穿紅戴綠,或風韻猶存的老;□□半抹,或小家碧玉的青樓女;又或者有雕欄玉砌的台子以及以歌伴舞的鼓與琴。


    許白萱想了一想,她道:“可以。”


    裴念安得了首肯,很愉快的忽略了簫靖彥的意見,沒給他迴應的功夫就直接答應了要進青樓。


    她還怕男主又陰陽怪氣的問她“皇兄這般豐神俊朗的偉男子,要什麽嬌妻美妾沒有,還需要從勾欄裏找女人嗎?”,所以裴念安徑直拉著許白萱走進青樓裏。


    齊鈞見她倆牽著手,又想到剛剛自己的猜測,心道:恩公帶著自己的妻妾逛青樓……啊這,恩公的癖好還挺獨特的。


    他心裏琢磨著,然後提步跟上兩人。


    簫靖彥被落在了最後麵,他也跟著走進了青樓裏。


    由於主角定理:男主出現的地方一定要有事件發生。


    所以沒等他們幾人把青樓看個明白,青樓的歌舞台上就出現了一位著玫紅色抹胸披肩裙裝的人,這人年紀約三十歲,但已經是青樓中的老鴇了。


    老鴇笑著讓一位覆麵紗的女子走上來,然後神秘的讓當眾彈了一曲樂聲。


    女子的麵紗始終敷麵,唯有那雙眼睛燁燁生輝,仿若有螢火在其中點亮,眉心的花鈿引人與她相看,那雙眼睛裏似有百曲千腸的憂愁和離思。


    裴念安沉浸在音樂裏,看著她的雙眸,心裏也跟著陶醉,產生共情。


    耳邊眾人激動的喊價拍賣,她心裏竟然也有了躍躍欲試,把她從青樓裏買出去,還她一個未來的想法。


    “你舉著手幹嘛?你也喜歡她,她眼睛好看不?”


    許白萱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裴念安被嚇了一跳,然後把自己的手放下來。


    她正欲解釋,自己並沒有想要出價的意思,“我就看看,這琵琶彈得確實挺好的。如果把她買迴去了,我也不虧。”


    許白萱瞪眼:“嗯?!”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裴念安心口不一,趕緊補充道:“價錢太高,買不起就算了。”


    許白萱冷笑:“嗬嗬……”


    這出價卻是誇張,已然在底價上往上翻了一番。


    正當裴念安躊躇時,就聽台上老鴇止住了喊價,她道:“各位爺都是爽快人,咱姑娘也是個有福氣的。今天出閣的事,本是算好的吉日,但姑娘吧,心中純善,就想有個才子給讚詩一首,討個好。”


    作者有話要說:注1:出自[南宋]王應麟《三字經》。


    感謝在2021-05-0223:32:07~2021-05-0400:0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後我和死對頭在一起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有糖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有糖刀並收藏穿書後我和死對頭在一起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