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種事情有危險,那畢竟是些刺客,誰知道他們有什麽招數,你記住了,不管我們抓了多少刺客,殺了多少敵人,對方隻要抓到你一個,我們就是慘敗。”


    賈登科很嚴肅地警告著江翡,開玩笑,江藍都不在,江翡的安全那就是自己負責的,賈登科寧願自己去冒險,都不會讓江翡去的。


    江翡扁了扁嘴,很不爽地答應了下來,又說道:“可是你不是有新的武器上來嗎?”


    賈登科笑了起來,迴答:“你放心,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新的武器就會出現在幽州,不過呀,咱們還是看不著,你實在感興趣,就隻能等迴了青城,讓他們給你演示。”


    實際上,賈登科的新武器就很一般,不過是一些還不成熟的炸藥,就這還是賈登科的科技小作坊,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研究成功的,很可惜的是,目前處於一爆炸,就威力極大的範圍,還不能得到很好的控製,不過要丟給幽州的糧倉,那簡直不要太合適。


    兩天後,等迴來老三和薛老大的賈登科,在仔細詢問了敵人情況之後,便揮揮手,讓他們把幾個還僥幸活著的,都直接送去了宛州,行刺一地的守備,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守備大人,當然要往上頭告狀了,必須有人支持公道。


    而能為徐州副守備大人主持公道的,當然是敬愛的皇帝陛下了,宛州也是難得有這麽個機會,可以讓天下人看到,自己朝廷的威嚴,絕對會小題大做的。


    而隨著賈登科的馬車晃晃悠悠地往青城走,幽州的平沿,鹿城,還有西駐軍大營的糧草處,接連幾場大火,燒的糧草是一幹二淨。


    有人說是天幹物燥,春夏之際風大迴暖,也有人說是劉明這些年德行不休,導致上天懲罰,還有人說是宛州那邊派人來辦的,就是為了懲戒劉明派人行刺賈登科。


    當然了,也不是沒人覺得這事兒是賈登科偷偷給幽州下絆子,然而到最後都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所以隻能是眾說紛紜。


    而北方,雲州的戰爭還在繼續,草原人和黑甲軍在平陽關外拉扯了幾次戰役,黑甲軍以守為攻,在陣地戰上,壓得草原部落的騎兵隊伍不得前進。


    而且在這次戰爭中,雷修明第一次派遣出了自己的重裝騎兵。


    全身的黑色鎧甲,統一訓練過的純血寶馬,讓黑甲軍在一次反守為攻之中獲得了大勝。


    一時之間,黑甲軍的名頭,再次響徹天空。


    青城,賈府,書房裏,賈登科和江藍相對而坐。


    “重裝騎兵,應該是真的,我的人已經迴來了,是親眼見過的,重裝騎兵的戰鬥力,簡直高得離譜,這還是和草原上那些騎兵作戰,不占據優勢呢,如果雷修明要帶兵入中原,恐怕是摧枯拉朽啊,我們這些軍隊,在平原上,根本撐不住黑甲軍一次衝鋒。”


    賈登科的臉色有點難看,以前自己就是個商人,知道黑甲軍是天下第一,可是也沒想到,居然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雷修明這些年不知不覺地,居然打造了這樣一支軍隊,這已經不是占據優勢了,這是完全的碾壓。


    如果是徐州的軍隊和黑甲軍遇上,那就是一個死字,這一點劉湘君已經給自己說的很明白了。


    江藍的神情也很凝重,說道:“嗯,重裝騎兵的出現,確實讓我沒想到,雷修明隱藏工作做的好,這些年我們梁州,你們徐州,還是其他的州府,估計派去北方的探子都不少,可是沒人查到這個消息。”


    “真是想不到,咱們在中原搞得一團糟,結果最大的威脅其實是在北方啊。”賈登科感歎一聲。


    江藍皺眉,說道:“不用這麽憂慮,雲州既然有這樣的軍隊,卻始終沒有參與到我們的事情上,那就說明雷修明大將軍,最起碼到目前為止,對咱們這些小打小鬧是不感興趣的。隻要他能繼續保持中立,不讚成動刀兵,那有他的威壓,自然咱們就能有更多時間。”


    “現在八州之中,有明確合作的,隻有我們梁州和徐州,梁州地處最南方,徐州又是天下交通要道,隻要時間足夠,我們發展的必然會比其他地方更快。”


    賈登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卻又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這些都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雷修明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兵,讓所有人都看到重裝騎兵呢?就憑著雲州的黑甲,和天下關口平陽關,想要隔絕這些草原人,那不是很輕鬆嗎?都快有百年了吧,雖然草原人一直在騷擾我們,可是根本過不了平陽關。”


    “不錯,上一次草原人踏關而入,還是一百多年前,那時候北方叛亂,雲州守備為了把局勢徹底攪亂,才開關放人,也是因為那一次我們重新把草原人趕出去,死了太多人,大家才重視起來草原上的威脅,不過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雷修明要插手中原了嗎?”


    江藍思慮了一下,發現雷修明確實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突然亮出重裝騎兵。


    賈登科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運氣好,那就是雷修明大將軍對於前些時候寧州,靈州,幽州一起搞事情有所不滿,以此來震懾他們。如果運氣不好,那就是這位大佬,現在有些不滿足雲州的地盤,想要擴大一些了。”


    “就算他有想法,也和我們關係不大,總要宛州和寧州來麵對,而且宛州絕對不會允許雲州的軍隊出現在其他地方,到時候我們隻需要配合宛州那邊的命令就好了。”


    江藍說了這麽一句,想了一下,又加上一句:“如果真的沒有法子,雷修明要大動幹戈,想必全天下都會聯合起來對抗他,隻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們就很被動了,錦朝的勢力重新洗牌,我們兩個州,在整個錦朝來說,可沒有多少話語權。”


    賈登科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給崔星去了信,希望她能幫我們指點一下,畢竟對於北方來說,咱們太過陌生。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靈州。”


    江藍眯了眯眼,問:“石傳傑不是在宛州嗎?問他不就好了?”


    “石傳傑在宛州不假,可是除了咱們徐州的事情,其他的東西,恐怕他是問不出來真話的,還是要做兩手準備啊。”


    兩人商議一番,江藍正要起身離開,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賈登科,聲音很輕:“世兄,你也年紀不小了,打算什麽時候娶妻?”


    賈登科不明所以,愣了一下,才迴答:“誰知道呢,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情啊。”


    “為什麽?”江藍轉過頭,皺眉問道。


    賈登科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我想娶妻,那也要人家願意嫁給我才行,難不成還去搶個老婆啊?”


    “呸!下作!”江藍突然把頭轉了迴去,罵了一聲就離開了,看得出來,腳步很快。


    賈登科傻眼了,自己迴答的不是很正常嗎?怎麽就下作了?


    對於這些事情,賈登科始終都是後世人的思維,從沒覺得父母之命就可以達成婚姻,而且一時之間,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和曾經的窮小子不同。


    至於離開之後,坐在自己屋子裏,連喝了兩杯茶的江藍,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是心裏依舊波濤翻滾。


    賈登科如果是徐州守備,實際上的掌權者,他想娶一個姑娘,哪裏用的著這麽麻煩?還要考慮對方的意見?


    除非,對方和他身份相當,甚至比起他來都隻強不弱,賈登科才需要這麽小心謹慎,而且這個女子本身也極有本事,她的父母長輩同樣會看重她的意見。


    那,答案是誰,就很明顯了。


    “姐姐,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江翡已經進來有一會兒了,在發現江藍沒注意到之後,本來是打算嚇唬她一下的,不過想到後果,就覺得還是算了吧,於是守在她旁邊問。


    江藍迴過頭,笑了一下,剛要說話,卻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翡兒,坐下,我有話問你。”


    “噢。”江翡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乖乖坐下,最近在蒼雲寨那邊玩得開心,所以她也是難得的乖巧。


    江藍想了一下才開口:“翡兒,我問你,你覺得賈登科這個人怎麽樣?”


    “挺好啊,特別有趣,總是能說出來一些我都不知道的東西,還很照顧我,總之呢,我在徐州,比在家裏自由多了。”江翡想也不想,就直接迴答。


    “那你想不想以後都在徐州生活?”江藍又問。


    這次江翡就沒那麽快迴答了,皺起眉頭來,說道:“那就不好了吧,過一段兒時間就膩了,而且我為什麽要一直在徐州生活啊?等你事情辦完了,咱們不就迴梁州了嗎?還是你有任務安排給我?”


    不等江藍說話,江翡就突然一瞪眼:“姐姐,你不會是想要我嫁給世兄吧?”


    “胡說什麽,”江藍一眼掃過去,江翡頓時就慫了。


    “我這不是覺得你奇怪嘛,我可不能嫁給世兄,我就是個不安生的,天天就想著玩,再加上他這麽個不靠譜的,還怎麽過日子喲。”


    江藍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個小丫頭片子,想的還挺多。”


    “能不多嘛,我又不是你,日理萬機,事務纏身的,我就這麽點兒要考慮的事情,隻要我這輩子嫁個適合我的好男人,那爹娘就放心了,反正別的也用不著我操心,省的給你們添亂,這就是好事了。”


    “對了,姐姐,問我這個幹啥啊?”江翡這邊還一頭霧水,好像抓到點什麽,又沒有什麽重點,不過江藍可不打算跟她說自己的小心思,三言兩語就要打發走江翡,見江翡還要糾纏,一瞪眼,頓時就讓江翡消失了。


    這頭賈登科又一次潛逃失敗,被秀兒死死地揪住衣袖,兩人在花園邊上已經糾纏了一會兒。


    賈登科痛苦地說道:“秀兒,我給你這麽大的權力,就是要你去辦事兒的,你不能老是抓苦力啊!”


    “不行!你今天說什麽都要去守備府,u看書 ww.uuknshu.cm都好幾天了,你太懶了,那些事兒,就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你不露麵怎麽行?”秀兒憤怒地抓著賈登科,當初接下賈登科的守備府事業,秀兒還覺得自己是很得到重用的,結果在看見小慧和桃子眼神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然後,果不其然,秀兒發現自己成了個陀螺,連軸轉,然而這個把事情都丟給自己的賈登科,卻生活得自在又暢快。


    “商會裏頭有匯報給守備府的事情,就是咱們現在要隔絕和幽州的糧食交易,劉如意已經很不滿意了,他就是徐州最大的糧商,尤其是在段威倒台以後,就沒有了官府支持,算是過的有些艱難了,現在賺不到錢,小慧姐姐和馬掌櫃也隻能幫著他,我壓力太大了!”


    眼見賈登科還是不好好工作,不肯去守備府,秀兒就站在花園門口,決定來一場現場辦公。


    “我知道你是故意拖著他的,可是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徐州本來就是靠著商人的地方,最近幾天,已經有些人開始說,守備府打壓商會了,雖然劉如意是糧食大戶,可是也有別的小商人,大家都不容易。”


    賈登科無奈地歎了口氣,迴答:“秀兒,今年的糧食,都直接由守備府出錢買下,送到軍中,算作軍糧,如果還有多餘的,咱們自己出錢買,送去梁州,就當做是白旗軍給我咱們撐腰的報酬。”


    “那接下來,咱們就要一點點把權力收迴來,否則越拖到後頭,越難辦。”


    秀兒皺了皺眉,說道:“小慧姐姐可是在商會啊,還在努力為了家裏賺錢呢。你有沒有跟她商量啊?”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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