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內,秦蓁也屏退左右,隻留下自己和雲如慧兩人單獨說話。


    秦蓁看向雲如慧,冷聲說:“你問我,你做錯了什麽?”


    雲如慧:“是,我不知做錯了什麽。”


    “他是怎麽迴事?”秦蓁冷聲道,“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雲如慧一聽,有些驚訝地看著秦蓁:“你不知道?”


    秦蓁蹙眉:“我應該知道?”


    雲如慧:“……”


    雲如慧定定的看著秦蓁半晌,仔細辨認過她的表情,才確定秦蓁不是在撒謊,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一時之間,雲如慧心情複雜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雲如慧才說:“你不應該問我對他做了什麽,你應該迴去問問陛下,問陛下對他做了什麽。”


    秦蓁:“……什麽意思?”


    雲如慧低垂著眉眼,淡淡地道:“當初你讓人放我出來,我去宮門口接到剛出天牢的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所以啊,娘娘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陛下。”


    雲如慧說完,抬眸看著秦蓁,眼神裏帶著幾分探究。


    秦蓁任由她看。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茶。


    雲如慧看她這般淡定,心中突然間冒出一股不忿來,沉聲說:“娘娘剛剛那樣子,是要為了王爺興師問罪嗎?想來,你也是拿王爺當朋友的。怎麽,如今發現做這事兒的是陛下,你就打算不管不問了嗎?”


    秦蓁放下茶盞,低頭看雲如慧:“挑撥離間?”


    雲如慧:“……不敢。”


    “就算是陛下做的又如何?”秦蓁嗤笑一聲,淡淡地道,“我對蕭遙,有幾分朋友情誼不假,這也是為什麽我過問這件事的原因。但是,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早已將我們的朋友之情葬送,我對他不虧不欠,如今這樣對他已經算是念舊情了。”


    “我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朋友都不算的人,去跟自己的丈夫找麻煩?”


    “雲如慧,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你仍舊蠢得不可救藥。”


    雲如慧:“……”


    雲如慧死死地咬著牙,不敢吭聲。


    如今,對方坐著她跪著,就注定了她隻能逆來順受的份兒。


    “你雲家如今死的死散的散,你能在蜀地當著你的蜀王妃過著你錦衣玉食的日子,靠的是蕭遙的那份皇家血脈。”秦蓁淡淡地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但是看在他給了你庇護這一點上,你就應該對他好他一點,而不是放任他出府,整日去外麵發瘋,讓別人都來欺他辱他嘲笑他。”


    雲如慧緊抿著唇,沉聲說:“王爺心智不全,不聽人勸,他要出門,誰能管得了?”


    “是管不了,還是你故意為之?”秦蓁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嗎?”


    雲如慧咬著牙,不吭聲了。


    她對蕭遙,又愛又恨。


    愛的時候將人收拾得幹幹淨淨地養著,恨的時候放任對方發瘋,見他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被人指點辱罵,她就心裏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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