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摸摸樓衍的臉頰,輕聲問:“哪裏難受?”


    樓衍盯著秦蓁,不吭聲。


    秦蓁歎了口氣,喊了一聲:“玲瓏。”


    門被推開,玲瓏走了進來。


    在聽見腳步聲的瞬間,樓衍伸手將秦蓁攬進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玲瓏這個闖入者,似乎生怕別人來跟他搶懷裏的人一樣。


    玲瓏嘴角抽了抽,不再往前走,非常有經驗地站在一個稍遠一些的距離。


    秦蓁掙紮著從樓衍的懷裏露出一個腦袋來,對玲瓏道:“讓廚房煮一碗醒酒湯,再做一些他愛吃的小菜,煮點粥一起送過來。”


    玲瓏低聲應了,轉身走了出去。


    等玲瓏一走,樓衍抱著秦蓁的手稍微鬆了一點,但是還是將人抱在懷裏不撒手。


    秦蓁掙了掙,樓衍立刻收緊手臂,悶悶地說:“我的。”


    秦蓁:“……好,是你的。”


    “你先稍微鬆一點點,你這樣是想勒死我嗎?”


    樓衍:“……”


    樓衍默默地鬆開了一點,讓秦蓁能夠放鬆地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秦蓁將他的手拉過來,捏著他的手指把玩,輕聲問他:“為什麽喝酒?”


    樓衍蹙眉,好半晌才說:“有些事,想不明白。”


    秦蓁:“那為什麽不來找我商量?”


    樓衍:“找秦易。”


    秦蓁:“……”


    秦蓁想,這會兒蕭羽應該接到了喝醉酒的秦易,大概已經開始罵樓衍了。


    “那跟他商量出結果了嗎?”秦蓁問。


    樓衍蹙眉,有些不滿地說:“秦易,廢物。”


    還想來找秦蓁對她說教,那怎麽可能?雖然秦蓁是秦家出來的女兒不錯,但是現在她是自己的人,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憑什麽要讓他們來說?


    樓衍哼了一聲,拍了拍秦蓁的肩膀:“不用怕他,不用理他。”


    秦蓁:“……”


    雖然不知道樓衍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能勉強聽出來,是在維護自己的意思。


    秦蓁歎了口氣,問樓衍:“是因為我要去蜀地的事情,讓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不高興,”樓衍第一時間否決,隨後聲音又低了下來,悶悶地說:“我隻是,舍不得你。”


    “我想讓你高興,但是我又舍不得離開你,我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辦。”樓衍低聲說。


    “我最近很忙,總是待在勤政殿,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也不能多陪伴你,是我的錯。”


    “蓁蓁,我想讓你高興。”樓衍最後悶悶地說了一句。


    秦蓁聽完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也舍不得你。”


    “但是,你這段時日為了陪我都在壓榨自己,壓縮自己的時間的。並且受我影響,你也開始睡不著,精神狀態越來越差……阿衍,我不想這樣。”


    “所以,我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讓自己好一點。”秦蓁仰頭看著樓衍,緩緩的道,“我會盡快迴到你身邊的,到時候還給你一個平安健康快樂的秦蓁,好不好?”


    樓衍低頭看秦蓁,抿著唇半晌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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