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鄴聽了秦鴻的話,隻氣得眼前陣陣的發黑。


    “胡說八道!”蕭承鄴厲聲道,“若非她言語魅惑皇帝,皇帝會因為她一個人放棄整個後宮嗎?若不是她善妒不能容,皇帝會因為她就放棄與別人生育子嗣嗎?她若是懂事一點,就該勸皇帝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胡來。”


    秦鴻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仰頭看著蕭承鄴:“陛下是成年人了,而且他貴為皇帝,想做什麽沒人敢攔。同樣的,他不想做什麽,也沒人能勸。”


    “他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讓蓁蓁怎麽做,難不成還給他下藥嗎?”


    “太上皇,你這罵蓁蓁根本就沒有道理啊,這完全就是陛下的問題。”


    “你、你你你……”蕭承鄴白眼一翻,眼見著又要暈倒。


    高成嚇了一跳,端起桌上太醫配好的茶湯上去給蕭承鄴灌了一口,又拍著蕭承鄴的胸口給他順氣:“太上皇你冷靜一點,別激動別激動……”


    秦鴻:“……”


    秦鴻重新低下頭去,心中還有些不服氣。


    反正他沒說錯什麽,也不知道蕭承鄴為什麽這麽生氣。


    明明是自己家的孩子沒有教育好,卻偏偏要罵別人家的孩子,這道理不管放在哪裏都行不通的。


    等蕭承鄴緩過一口氣來,這才重新看向秦鴻,緩緩地說了一句:“秦鴻,這麽多年了,我待你如何?”


    秦鴻:“……太上皇待微臣,恩重如山。”


    “知道就好,”蕭承鄴淡淡的道,“若非是我,你如今還隻是一個人人喊殺的土匪罷了。或者,早已經成了朝廷剿匪大軍的刀下亡魂。是我破格讓你將那麽多土匪帶進宮裏,是我不計前嫌封你們護龍軍,是我讓你當了這個禁軍統領。”


    秦鴻:“是,這都是太上皇的恩典。”


    “除此之外,我對你的女兒視如己出,封她為郡主,寵她如公主。”蕭承鄴一字一句的道,“是我,給了她這些尊榮,否則她這樣的出身,如何能在京城立足?”


    秦鴻:“是,這都是因為太上皇。”


    “既然你還記得我的好,那你就要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想想。”蕭承鄴看向秦鴻,緩緩地道,“身為父親,我不能看著皇帝因為一個女人自毀前程。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秦鴻:“……”


    他想不明白,皇帝喜歡他家秦蓁,怎麽就會自毀前程了?


    蕭承鄴搖了搖頭:“你不懂。”


    “他膝下隻有蘭蓁一個子嗣,且蘭蓁如今還尚且年幼。不是我刻意詛咒,隻是身為皇家子嗣,要麵對的危險太多了,他能不能平安長大都是個未知數。在這種情況下,皇帝因為皇後拒絕納妃拒絕再有其他的子嗣,那是非常不負責任的。”


    蕭承鄴輕咳一聲,緩緩地道:“一旦蘭蓁出事,群雄四起,到時候朝綱不穩,於國於民都沒有任何好處。”


    秦鴻覺得蕭承鄴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他說:“那你應該多勸勸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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