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跟著樓衍離開的時候,還能聽見那些太醫在討論蕭玦的病情,說樓衍剛才下手太狠,蕭玦被卸掉的下巴很難複原,可能之後說話都可有些困難了。


    秦蓁禁不住側頭去看樓衍,被樓衍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視線。


    “看我做什麽?”樓衍輕聲說,“想跟我說什麽?”


    秦蓁其實心中有些想笑,她並不想讓蕭玦將前世的事情告訴樓衍,讓樓衍憑增煩惱。這也是她為什麽剛才冒險對蕭玦動手的原因。可是她沒做到的事情,樓衍還是陰差陽錯的幫她做了,讓蕭玦再難開口。


    “沒什麽,”秦蓁笑了笑,對樓衍說,“隻是在想,你怎麽來得這樣快。”


    “我能不來快點?”樓衍皺著眉頭,沉聲說,“我怕我若是不來快點,你被別人欺負了去。”


    今日就一會兒沒看住,秦蓁就被蕭玦氣得紅了眼睛。這讓樓衍數次後悔,當初就該不顧後果的將蕭玦給解決了,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事情。


    樓衍越想越覺得蕭玦不應該留,側身對秦蓁說:“你說我要是將蕭玦宰了,會怎麽樣?”


    秦蓁挑眉:“你想做什麽?”


    “我總覺得蕭玦格外陰魂不散,”樓衍沉聲說,“他就像塊狗皮膏藥,不管怎麽打,都想粘著你。”


    秦蓁暗道:他們兩世孽緣,蕭玦不粘著自己才怪了。


    但是這事兒還真的不能跟樓衍說,若是樓衍知道他們的前世恩怨,怕是誰也攔不住他去將蕭玦給大卸八塊了。


    “他是該死,但是卻不能死在你的手上。”秦蓁安撫地拍了拍樓衍的手背,“他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兄長,你若對他下手,那這輩子都會背著一個殺兄的惡名,洗都洗不白。”


    “放心吧,咱們的這位皇帝陛下,不會讓蕭玦好過的。”


    雖然麵對蕭玦的央求還是會有些心軟,有那麽一丁點的父愛,但是絕對不多,僅此而已了。上次蕭玦謀反,就已經在蕭承鄴的心裏被判了死刑,不管他怎麽折騰,蕭承鄴都不會讓他好過。


    這次的事情,蕭承鄴肯定會給樓衍一個交代。所以蕭玦的下場,絕對不會好了去。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讓他多苟延殘喘一些日子又何妨?”秦蓁晃了晃樓衍的手,低聲說,“我們不必為了他這種爛人而影響了自己。”


    隨著和蕭玦將話說開,秦蓁心頭的那點執念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比起讓蕭玦死,現在她更在乎的是樓衍,更想和樓衍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秦蓁已經不那麽迫切地想要蕭玦的命了。


    樓衍聽她這麽說,也不再反駁,隻要秦蓁高興,他怎麽都可以。


    隻是,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陛下那邊我會去打招唿,不讓他再做出今日的事情。”樓衍嚴肅地對秦蓁說,“其他的任何時候,不管任何人想要你私下見麵,你都不許去,尤其是和蕭玦沾邊的。”


    他真是怕了。


    但凡是和蕭玦沾邊的,就沒有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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