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子寧本來想點什麽, 但是又覺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大家都不容易,沒有必要對別人指指點點, 千言萬語最後都隻化為一聲歎息:“男未婚女未嫁, 各有各的活法吧。”


    陸放抬頭看了何子寧一眼:“那你呢, 想要什麽樣的活法?”


    “我嘛……我想過混吃等死的生活。”她毫不猶豫地迴答。


    “也不是不行。”


    “但是比起混吃等死,我更想活的有尊嚴有底氣一點。”一個能在社會中找到自我價值的人,活著總歸是要肆意一些的。說句最直白的話, 自己有經濟基礎的話,和丈夫吵了架也有地方可去。


    “說白了還是恨我自己出身不好,沒能投胎到有人家裏唄。”她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一說完便感覺陸放的表情不是很好,欲言又止的, 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世好像挺悲慘來著……


    但是她實在是無法帶入到這個設定裏去,再加上也不想攪亂好氣氛, 便端起碗遞了過去支使著對方給他夾菜,“別光顧著說話,再不吃菜都要涼了,你幫我夾點豆腐, 別夾碎了!”


    陸放默默地幫她夾好菜, 這個話題也就這麽打岔糊弄過去了。


    吃完飯,陸放結完賬,她穿好外套正準備跟陸放去停車場,但是沒想到陸放卻帶頭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何子寧愣了一下沒有跟上去,納悶的問道:“你要幹嘛?”


    對方停了下來沒有說話,而是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往那個方向走。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實在是想不到陸放會拉她去幹嘛。“你不會讓我陪你去上廁所吧, 你都多大的人了。”


    陸放帶著她去了餐館的另一個出口,外麵就是一望無際的曠野,沒有任何照明工具,黑黢黢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說實話,幸虧是身邊有陸放陪著,不然她一個人站在這裏心裏還有點犯怵。


    “到底要幹嘛呀?”她按捺不住地問。


    “帶你看表演。”


    “表演?什麽表演?”她正納悶著,遠處亮起了火光,以及劈裏啪啦的爆炸聲,隻見無數束明黃色的煙花從向著不同方向發射,飛到半空中炸開,接著化作無數細閃的小亮點,接著又落下在空中化成一條條細線,以夜空為背景畫出優美的線條。


    何子寧瞬間失去所有思緒,眼睛緊緊盯著天空,煙花綻放的瞬間實在是太美了,她窮盡其詞也難以描述出這樣的美景和自己心中的震撼,千言萬語最後隻劃成一聲聲感歎詞。


    “太好看了吧!”


    “竟然還能變色!”


    “太牛了!”


    煙花秀持續了好幾分鍾,可她還是覺得不太夠看,正意猶未盡的在腦海迴憶剛才見到的景象,忽然覺得脖子上多了點什麽東西,陸放站在她身後像是在給她戴上什麽,她順手摸了一下,發現是一條項鏈。


    “你……”項鏈、煙花,再加上剛才的異常表現,不難猜出陸放是在幫她過生日了。“你怎麽知道的?”


    “之前看過你的身份證。”陸放言簡意賅的說道:“看你沒有特意說,所以我就沒有訂蛋糕搞什麽大動作,煙花表演是這裏的特色就帶你來看看,就當今天來了一趟短途遊。”


    “好啊,我不是不想過生日,是我沒有把今天當做我的生日……”何子寧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生日那天無論如何她都是想跟陸放一起過的。“其實身份證上生日不太對,三月二號才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就沒跟你說了。”


    陸放立刻接話:“那正好,到時候再重新給你過。”


    “好!到時候我要吃蛋糕。”


    “沒問題。”


    何子寧笑逐顏開地攬住陸放,盡管這是個烏龍事件,但是陸放的表現如何讓人不滿意?不心動?


    一路上兩人挨挨蹭蹭地,最後又是一同迴到了公寓裏。


    等第二天早上起來,何子寧一邊刷著牙,一邊打著哈欠,捶了捶自己的隱隱發酸的腰,再一次下定了決心要開始做運動,鍛煉體質了。


    好像每次事後她都會這麽說,可是每次都開始於想法,就沒有下文了。


    這次一定要開始鍛煉了!


    因為昨天確實鬧得太晚了,今天睡眠嚴重不足,去了公司她也一直在打哈欠,不過好在上午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她可以偷偷地發呆休息一下。


    新來的丁姐是她見過有史以來最能幹的秘書,薑佩珍雖然也不錯,但是不及丁姐有經驗以及情商高,但是何子寧並沒有因此鬆懈工作,反而是因為對方的優異表現更加有危機感了,生怕表現得不好喪失了顧司夜心中優秀員工的名額。


    好不容易熬過了最困得時候,何子寧剛喝了杯咖啡壓了壓倦意,顧司夜便打了內線電話,讓何子寧準備一下和自己出去一趟。


    雖說丁姐是接了薑佩珍的工作,但是有時候外出顧司夜還是會喊自己陪同,她之前怕丁姐心裏有疙瘩,還特地解釋過說是她之前跟過外勤一段時間,所以也認識了些人,跟著去好溝通一些。


    丁秘書也想得開,她說自己要是顧總自然也會帶年輕漂亮的秘書,正好她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出去跟著社交,還得迴家照顧孩子呢。


    不過去靈核的話,八成就是要碰上白旖楠的,也不怪顧司夜會叫上自己了。


    她咬咬牙,趕在出門之前又泡了一杯咖啡灌了下去,這關鍵時刻,可不是犯困的時候!


    不過其實她也摸不準顧司夜現在的態度,最近他也沒去過靈核,也不知道二人到底還有沒有聯係,不過她覺得,如果白旖楠真的和陸湛遠已經在一起的話,理論上白旖楠應該就不會再做秘書了才對吧。


    但凡不是戀愛腦的總裁都應該知道辦公室戀情不可取吧,給白旖楠在別的部門安排個閑置不好嗎,何必做秘書呢?


    上車沒多久,顧司夜對她說:“你臉色不太好。”


    何子寧尷尬摸了摸臉頰,本來她現在就不愛化妝了,仗著現在的“姿色”不錯,連粉底都懶得擦了。“是啊,昨晚沒休息好。”


    顧司夜又說:“生病就請假,不要硬扛著。”


    何子寧連忙說道:“沒有生病,就是沒化妝所以可能看上去沒精神。”


    顧司夜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拆穿她的借口。


    等到了靈核,她們直接去了會議室,今天的主要工作其實過去聽項目總結會,振豐和靈核之前合作的項目發展良好,到了年底項目小組要做匯報,顧司夜作為振豐代表自然是要出席的。


    場麵還是比較正式的,到場的除了項目小組的負責人就是高層,也沒有太多閑聊的時間,進去之後,大家寒暄打完招唿便就各自落座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陸湛遠便進來了,與他一起進來的就是白旖楠和很久沒見的王助。


    一進來陸湛遠就和顧司夜握手打招唿,白旖楠本來是一臉憂色,見到何子寧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目光,“子寧,好久不見!”


    何子寧笑著點點頭,這場合也不是閑聊的地方,並沒有多說什麽,白旖楠一副憋著很多話想說不能說的樣子坐下來。


    會議正式開始,過了一會兒她感覺旁邊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抬頭一看發現是白旖楠衝她指了指手機,示意讓她看手機。


    她打開手機一看,一分鍾前白旖楠剛給她發的短信,讓她抽空出來一下。


    何子寧心下無語,看來王助的工作負擔應該也挺大的,白旖楠前前後後做秘書也有半年時間了,怎麽工作態度還是這麽業餘,這種時候就算跟自己沒有關係,秘書怎麽能隨意離場呢。


    白旖楠是在自己的公司出去幹活沒話說,可是顧司夜可就帶了她一個人來,自己肯定得寸步不離跟著顧司夜呀。


    她歎了口氣,給白旖楠迴了消息說自己不能出去,然後便沒有理她認真聽會議內容了。白旖楠也很知趣,沒有再影響她。


    以前聽這種會議何子寧覺得完全就是在聽天書,比上形勢與政治課都更催眠,現在多多少少也能聽懂一些東西,不能說是行業人士,但起碼也算是有一知半解的認識了吧。


    會議時間也不長,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散場之後其餘人立場,隻留下了顧司夜和陸湛遠二人還在說話,這時候白旖楠又湊了過來,“子寧,你現在過得怎麽樣?”


    “還不錯,看你樣子應該也挺不錯的吧?”


    “我嘛還是老樣子,真不好意思,菲菲的事情我是後來才知道的,那段時間我正好跟陸總出國了,等迴來才知道原來你之前找我是因為……”


    “算了也不重要了。”何子寧打斷了白旖楠的話,“事情過去都過去了,現在人沒事不就好了,你妹妹現在怎麽樣了?她幹了什麽,你們家應該都清楚吧。”


    “知道的,薑小姐把所有資料都送過來。爸爸看了之後氣得要死,把她送到阿姨老家那邊去做事了。”白旖楠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明明以前菲菲不是這樣的,怎麽現在成這樣了……”


    “人嘛,總是會變的。”何子寧一邊說一邊看著白旖楠的表情,其實她挺想說一句你當初不是信誓旦旦說過和顧司夜不見麵的嗎?但是她現在心態已經完全變了,從之前的看戲人,變成了莫挨老子,所以想了想,就不惹這個事了。


    不過顯然白旖楠自己也在想這個事情,她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顧總他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們現在再見麵沒有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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