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蘇紊正覺得好笑,突然聞言他來這句話,她不免神色放在了他身上。


    就見他薄唇輕啟,好像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後來我覺得無稽之談,就將他殺了。”說道後麵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睥睨,仿若自己所做之事都是非常普通。


    但其實那個高僧也說過很多事情,但是與他而言也不過死人最後的箴言。


    包括最後自以為是的為他指道。


    想起那句,劍隨天道,斬嗔怒哀樂七苦。


    他簾下眼眸,七苦若無,他立道是劍道還是無情道。


    他前方修煉茫茫,一直冷眸睥睨手執長劍,往前走,若攔路者,皆死在他亡劍下。


    可偏偏他看著這個眼波流轉魅意,眉眼間無辜愁容的女人時,難得的沒有生出殺戮。


    “我應立道,以劍為道。”


    蘇紊見他不知在想何時,嘴裏吐露這幾句話,他想到自己曾在資料見過,倒也沒有任何意外,想到這人為了心中道,而布置各種局勢,心思縝密。


    將三界作為他棋盤,眾生為他棋子。


    如此恐怖如斯的大反派,在最後等到了自己立的道,一劍至此入天道。


    想起這局,她眼神微微暗下去幾分,她也不知現在白珹對她感覺是如何,雖然態度曖昧,卻冥冥之中讓她覺得還差一樣東西。


    這種男人不共情,不懂紅塵紛紛,所以她必須要擊碎他的心,再一步步讓他為她去死。


    思及,她收斂自己的情緒,眉眼無辜的瞥向他。


    而他卻似乎悟出什麽,負手而立,拂袖間讓蘇紊閃現一道白光。


    再度睜眼時,她已經被白珹帶出了屋內,身旁楓葉落紅,秋風瑟瑟,她茫然深手接過落下的紅楓葉落。


    當她抬眸望向四周時,那人卻已佇立她身前,一把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麵前。


    那人手執長劍,劍眸冷淡道:“動手。”


    麵冠如玉,青衣白袍,如當初在某個幻境一麵,宛若謫仙乘風而來,欲乘仙而去。


    就在蘇紊以為他是對她說的時候,驀然,她身後傳來低低的陳笑,聲音嘶啞偏生帶著風流意。


    “嘖嘖嘖,怎麽好久不見就對本尊如此殺意。”


    話音落下,蘇紊就感覺自己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未等到她轉過身時,一個冰冷帶著莫名的顫抖的頭顱就緊貼著自己耳唇邊上。


    “還是說,為了一個凡人就對“好友”如此無情無義。”來人說完這話,豎瞳裏冰冷機製讓人頭皮發麻。


    蘇紊瞧著這個麵容與之前在自己前段時間認識的人居然一模一樣,眼眸半垂,又悄無聲息瞥向白珹。


    白珹聞言,手中長劍就飛速的脫離自己主人手心直直的往來人襲去。


    來人癡癡笑起,神色迷離,嘴邊弧度加大,就等到劍來到他的麵前時,劍忽的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神色不屑,剛想打趣道,就見停在半空中的劍忽的一瞬間望前飛去。


    在來人毫無防備下就直直的插入他的眼珠子來人尖叫出聲,但很快又開始大笑出聲:“嘻嘻嘻,你竟然能傷的了本尊,你我本一體,你怎敢傷的了本尊。就為了這個女人”


    蘇紊心中一驚,沒有想到他們關係竟然是一體,她忽的想起溫淪,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就聽到他提到了自己,然後自己的腰間被來人攔住。


    那人氣息如潮濕陰暗,唿在她臉頰,讓她心頭沒來由的一顫。


    “嘻嘻那我吃了她,這樣她也就跟我們一樣了。”


    45. 修仙世界裏的反派 冰……


    冰涼卻帶著天生的陰狠在她耳垂邊, 一字一句的說著稀鬆平常的話。


    驀然就在蘇紊垂眸時,一道利刃就從蘇紊側邊穿過去。


    就聽到鏗鏘有力的一聲聲“嗖嗖。”在她耳邊響起,她抬眸望向那邊, 就見白珹冷眸無溫,凝視著她身旁那位。


    蘇紊側眸瞥去時,就見那人一臉陰鷙的笑著,臉頰赫然出現一道深深的口子,若不是剛剛他避開的快, 怕是要將他整個頭顱都取了下去。


    那人沒有料到他來真的, 貌若好女的臉龐不由得嗤笑道:“怎麽你敢殺了他,現在也要殺我?”


    “聽說前些日子,你將昔日廉君仙君唯一的魂魄斬於頭顱。雖然人家也曾是一方一劍驚三界的天才領袖, 但是你卻為了自己心中道殺了對方。”


    他說道這裏, 眼眸流轉瀲灩, 倘若有人一見變會心馳神往。


    “那又如何。”麵對他的咄咄逼人 , 他也是淡道,好似他講的隻是一個廢話而言。


    聽到他這麽一言,來人唇角弧度揚的越發猙獰,“是嗎?但是明明你隻需要將對方斬於消魂,可為何還有留下他的頭顱。是為了要給誰看嗎?”


    他話鋒一轉, 蠱惑魑魅的眸子瞄向了正一動不動好似被他嚇得不敢動彈的蘇紊。


    蘇紊眉梢輕佻,沒想到他們聊的話題又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與你何幹。”


    麵對他接連二三的質問, 他也隻是來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來人聞言, 手裏的扇子也不知何時被他打開,他抵在自己的唇邊,輕生笑道:“我隻不過想讓大名鼎鼎的道淵仙君不要忘記自己要做什麽。”


    然後他一手拉著蘇紊往前走,蘇紊由於被挾持著也隻能被迫跟著他走, 直至走到白珹麵前幾裏開外。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白珹無動於衷的無趣模樣,高聲道:“別為了要給女人,就迷的不知為何。”


    他一說完就將蘇紊推到白珹身旁,而白珹也順勢將她攔迴自己懷裏。


    猝不及防被他推到白珹懷裏,她有些迷惘,抬頭就見兩人對視之間,蘇紊敏銳的察覺他們好像約定了什麽。


    對視之間不過一瞬,很快蘇紊就見他略帶深意的看著她一眼,眼眸帶著天生的風流,對著蘇紊說:“期待下次再見。”


    然後蘇紊聽到他說完這句話,就轉眼對白珹來了一句,“選定好的棋子有些失控,那你可要小心身邊人也會失控。”


    來人滿含深意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衝蘇紊一笑。


    蘇紊見這人來的快走的也快,抬頭就見白珹不知何時眼眸一直在看自己,再發覺蘇紊的眼眸也對上自己,他也不移開,隻是撩起她耳垂處的青絲。


    蘇紊見他動作就伸手攔住了他,對上他冰冷不解的目光,她眉眼一揚。


    “他是誰?”


    麵對蘇紊的詢問,他沒有說話,隻是周遭的楓葉驟然飛起,蘇紊一怔,還以為怎麽了,就發現自己的青絲已被他握在手心裏。


    兩人一個眼眸寒山,一個肆意張揚。


    對視之間,莫名的讓人不由內心提了提緊張的內心。


    “他是我的一體,以後你離他遠一點你。”他話剛落下,蘇紊就想要激激他,結果就發現自己被他握住的青絲驟然被他削掉。


    他將削下的那個青絲放置在她麵前,蘇紊當即冷笑:“怎麽你是在威脅我。”


    他沒有說話,隻是衣袖一揮,她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院子的石桌,而蘇紊抬眼望去就見白珹站在自己身旁,手裏不知道掏出是什麽法寶,隻見他嘴裏念輕喃了幾句話,一道白光就呈現在她麵前。


    本來不感興趣的蘇紊在看到那道白光漸漸浮現一個場景,裏麵的人讓蘇紊臉色一變。


    就見那道幻影中,竟是好久未見的黎修竹穿著一身黑衣,眼眸是妖魔才有的血紅色深瞳,臉頰消瘦,眉眼透露出肅殺之氣,似乎察覺有人在窺視他,他猛然抬眼,手裏的長劍不知沾了多少鮮血直指她那處。


    可是他查看了好久,見沒有任何動靜,他眼眸微沉,就在蘇紊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就見一道高大威猛的龐然大物出現在他身邊,她剛要提醒他危險,卻在剛說出來時,發現他聽不到。


    也就在蘇紊以為他會受傷時,就見黎修竹很熟練的眼眸閃現嗜血,唇角也掛上張狂的惡意。


    平日在她麵前俊秀君子之風的黎修竹,此刻宛若掙紮的惡鬼,或者說他已經比惡鬼更像。


    她微微簇眉,也就在看到黎修竹輕而易舉斬殺那個龐然大物時,這道幻境也隨之消散。


    她抬頭瞥向他白珹,就見他的眼眸放在自己身上,不知看了多久,在觀察這個什麽。


    她心頭一緊,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她揚起眉眼,一如往常肆意張揚。


    “你看起來很不擔心。”確定蘇紊沒有其他異常或者沒有他預料之中的神色,他這才緩緩開口道。


    “他不會死不是嗎?”


    蘇紊對上他的眼,繼續說著:“起碼在沒有達成你的目的之前,你是不會讓他去死。”


    蘇紊說完最後一段,白珹睥睨眾生的眼眸稍微頓了頓,落在蘇紊身上的寒意,讓蘇紊的挑釁也加重了幾分。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為了自己的劍道,可以犧牲所有無辜之人。”


    隨著蘇紊一句一句說出他的秘密,他也不知蘇紊從何知曉,隻是再看她越來越肆意質問的時候,他才淡道:“那又如何。”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就決定其他無辜之人的命運,蘇紊冷笑幾聲。


    “以血祭道,鑄成劍道,你覺得你真能成道?”


    她也不知他如何篤定自己能成,哪怕她在資料看到過,當初一看到這個設定她就嗤之以鼻,但是沒想到這個世界到故事最後,還真能讓他成道,這真是讓她沒有想到。


    麵對蘇紊的質問,眼裏肆意妄為,眉眼天生無辜,好像再問一個簡單不過的問題。


    也是在這時,他心裏也悄然無聲的質問自己,為什麽?


    他眼眸寒意加重,他沒想到蘇紊這段話竟然還真讓他心底產生幾分疑惑。


    壓抑自己剛剛升起的想法,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紊,句句淡道:“這是本君的道。”


    也是在這時,之前一直隻對蘇紊自稱“我”現在也換成了本君。


    蘇紊聞言道:“你如何確信這是你的道。”


    “道就是道,何須質疑。”


    白珹的眼眸如寒,隻有對上蘇紊的冷意時才緩了緩。


    “不能質疑的道,那是什麽道。”


    “你……”


    白珹一時啞語,不知蘇紊會如此伶牙俐齒,不依不饒。


    他忽想起多年前,漫無目的的遊曆三界,直至,想到了什麽他定了定心,也是那個事情他也升起了尋自己的劍道之路。


    一心劍道,道入輪迴。


    也似終日在他心底徘徊多年。


    他捏緊了緊自己手心,望向一心要跟自己爭個高下的蘇紊。


    不由得一問:“那你想要本君入什麽道。”


    “自然是你的道。”


    白珹覺得她這段是廢話,剛要開口就聽蘇紊再度說:“無數人都有自己的道,若能殺人成道,那就不是成道,是成魔成妖。”


    她認真的對白珹說,白珹睥睨眾生的眼眸也在此時閃現一絲沉思。


    但也很快又轉瞬即逝。


    蘇紊見他一時沒了話 ,她站起身,隨即就要離開,因為知道也隻是隨意一說,也沒想讓他改變心想,隻是單純的想懟他。


    卻不想他剛走,手腕就被他攔住,她轉身揚眉問他怎麽了。


    就見白珹將她重新留在石凳上,那冷眸漠視著她,可偏偏蘇紊卻在裏麵感受到一絲遲疑。


    “說了這麽多,那你的意圖是什麽。”


    白珹終是將心底早已產生的疑惑問出了口。


    在第一次幻境這個女人就敢妄為刺傷他,直到後麵毫不掩飾的殺意與厭惡,卻偏偏還要虛與委蛇的一步步接近自己。


    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麽,若是影響他的計劃,那他……


    他第一次升起了遲疑,卻又很快為蘇紊找好了她的下場。


    那就讓她永生永世隻能在自己身旁,囚她終身萬年,逃離不了這個為她築起的牢籠。


    他這般想的時候,就聽到在自己眼前肆意張揚的蘇紊突然輕笑道:“我想要的是讓你赴死我。”


    白珹對蘇紊這句話,不置可否,以為是蘇紊故意亂說,卻不知蘇紊真正的目的就是這個。


    蘇紊見他不相信,也沒有解釋,而是貼近他耳邊,看到他脖頸上過痣笑道:“那我已經告訴你我想要什麽,那你呢?你跟剛剛那人和之前我遇到那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


    白珹感受耳垂唿吸吐露的疑惑,十分矚目的感覺蘇紊很奇怪的一直盯著自己的脖頸,雖是側冷眸,但是神色卻依舊沒有變化。


    想反他還沉默了一下道:“自然是一體。”全然不顧告訴蘇紊這個秘密會對他很重要。


    若是旁人知道鼎鼎大名的道淵仙君竟然還有二體是妖魔,估計一個個都要嚇得大罵大膽妖魔蠱惑人心……


    蘇紊見他如此“老實”也不知他是太過自信篤定她不會說出去,她也隻是唇盼輕揚。


    眉眼透露難得的愉悅,讓她整個人透露一出糜灩,與一股攝人心魄的迷亂。


    莫名讓白珹喉嚨滾動了一下,想起前些日子的夜夜荒唐事。


    而不知足的蘇紊卻還依舊笑的開心,全然不知有人在覬覦自己,待到她反應過來時她們已經迴到屋內。


    46. 修仙世界裏的反派 (完結中) ……


    一日複一日, 蘇紊也不知今夕是何朝,隻記得那一次院子後被他帶迴來屋內,她就一直被困在這裏, 去的地方也隻有院子裏。


    有時他會過來,來了也隻是飲茶看了滿臉不虞的她,糾纏了一夜,又很快翌日離開。


    有時候她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他養在宅子裏的金絲雀,見不得人。


    眼見這些天很快就過去, 她整日懶散慣了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風景, 有時無趣極了就讓有時來伺候的侍女帶了幾本話本子給自己作樂。


    特別標注要有趣的,侍女也很上道帶來的都是民間樂趣,其中有幾本還是風流話本子。


    有幾次白珹夾雜冷意過來時, 無意窺見她剛好看一本《寡婦風流悄打鐵》, 他臉色有一瞬的啞然。


    他一臉難以啟齒的看著正津津有味的蘇紊, 但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留下精美的飾品又再度離開。


    瞧著他留下的飾品,蘇紊也不知他在想什麽,隻知某一日他帶來了一個發簪迴來,她當初也不當迴事,結果後麵就鍥而不舍的天天過來都會帶一點飾品來。


    這個屋子裏有一箱子, 滿滿當當的全塞滿了他帶來的精美首飾。


    有時候蘇紊閑著無聊就將箱子打開,讓侍女抬到外麵, 美名其曰“嗮太陽”


    日子久了, 悄然無息的係統也在她被囚禁這段時間上線了。


    蘇紊問它前些日子去哪裏了,係統則是樂嗬嗬含糊其詞。


    然後當它發現蘇紊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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