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語氣難免有些不對, 還望諸位海涵。”他說完這句話, 還對眾人鞠躬以示歉意。


    旁人見他認真行禮, 看起來無辜, 也不由在想是不是他們太多心了,自從他們來到這個地方就心思多疑了很多。


    果然不愧是危險四處潛伏的百裏幻境。


    自以為是幻境搞的鬼,卻不知是自己意誌不堅定才會頻頻多疑這眾人,都在一個個為自己找借口。


    而一直看著眼前一幕的蘇紊緩緩勾起唇角的笑意,眉眼肆意張揚, 就對黎修竹使了一個眼色。


    接受到蘇紊眼色,知道如何行事的他立馬點頭。


    就在眾人質疑的氛圍中, 突然眾人驚唿出聲, 就見剛剛默不作聲的黎修竹突然動手,舉著自己的長劍就往他身上一揚。


    邱譽眼眸對上那道銀光是,立馬不客氣的揚起自己的驅動自己的扇子,抵住這一擊。


    接到這一擊, 他冷聲質問道:“你這是作何,莫不是心虛想要殺人封口。”


    旁人一聽皆要上前勸架,見這黎修竹突如其來的舉動,也都拿起手裏的長劍上前阻攔。


    結果當他們剛上前一步,都被周越攔了下來,麵對他們不解的目光他揚聲道:“不急,我覺得此時有些古怪。”


    他說完這段話,視線轉到一直麵無表情的黎修竹身上,若有所思瞥向麵色愁容無害的蘇紊身上。


    見她一襲藍裙罩紗,相貌是無人能及的美貌,眉眼間若有若無的倨傲與高高在上睥睨。


    這一切都讓他的唇角弧度加大了幾分。


    而因為要隱藏實力,不敢讓人窺見半分修為的邱譽有些難纏的露出幾分不虞。


    其他人都好糊弄,可偏偏裏麵有周越在,這個家夥在,他就不敢貿然暴露一絲實力。


    畢竟這個家夥再不濟,父親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教出的孩子是扮豬吃老虎,還是天生如此,他也不敢妄下菲薄。


    總之小心行事的邱譽也是第一次被困在這個棘手的處境當中。


    而當事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佇立一旁,眼眸半垂,不知在想什麽。


    就當邱譽在與黎修竹交鋒期間,他察覺他露出的一絲破綻,雖然不確定是不是他故意的,但是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時間耗的太久,對他很不利。


    這般想著,他就朝他的弱點進攻,而對方一見,果然立馬有一絲手忙腳亂。


    他心中冷哼一聲 ,就在以為在他掌握之中時,突然他的肩膀被黎修竹來了一個迴馬槍。


    血液頓時涓涓細流,他臉上不以為然剛要再動手時,就發現周越突然手持長鞭向他鞭過去。


    他立馬閃身躲掉,剛要質問對方作何意,結果就無意窺見自己肩膀流出的血液是黑色。


    他大腦立馬閃現一個人的樣子,豔麗的臉龐閃現憤怒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蘇紊。


    見蘇紊挑釁的一笑,他眸子瀲灩一片幽深。


    而周越的怒喝也在這個荒蕪之地響起:“大膽妖魔,還敢冒充紫重門派弟子,看我不將你抓拿迴我門派,接受刑法。”話音剛落,細長的鞭子就恍若自己生了智一般,往邱譽那處一揮,帶出強勁的法力威壓。


    而鞭子的餘威,所到之出都涉及到旁邊的眾人,都讓眾人臉色巨變。


    沒有想到這個鞭子威力如此強大,更有甚者有幾個受不了的半跪在對方,臉色凝重的緊閉嘴。


    而邱譽也發現自己暴露的太徹底,這黑色的血隻有妖魔才有的,沒想到一向被自己藏的好好的血色,甚至還吃了藥隱藏的,結果就在今天被人揭穿,設計好久的局,也功虧一簣。


    想到這處,他恨恨瞥向若無其事的蘇紊,咬牙切齒。


    等他抓到這個女人,他要讓這個女人鮮血抽幹 ,皮囊做成他的扇子,骨頭製成他的骨扇。


    蘇紊才不管他在想什麽,就見邱譽咬牙切齒的目光,她心情愉悅之極。


    將所有事情引到他身上,那麽黎修竹就不會落地如資料顯示的處境。


    剛要這般想著,而被周越擊潰的邱譽突然冷笑幾聲,也不壓抑自己的實力。


    黑色深瞳轉瞬變成豎痛,黑色發絲也變成銀色,下出的腿也變成長長的尾巴。


    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這個偽裝成妖魔的幹的事,一時間剛剛由於跟死去的修士關係親近的修士皆都舉著劍要與他殊死搏鬥。


    一想到死去的同門弟子,還有剛剛看見那麽多屍骸,一看就知道全是這個妖魔多的手腳,找到理由的修士門都一個個上前要與他爭鬥一番。


    結果剛要動手,就被他一個尾巴掃到一旁,一個個都被這一擊弄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眾人沒有想到就這個妖魔尾巴輕輕一擊,他們就被打的修為半殘。


    心下駭然這是什麽修為逆天的妖魔。


    而蘇紊見此也立馬收斂自己情緒,一把長劍悄無聲息的出現,當他們目光對上時,突然她眼睛一黑,下方竟然坍塌了,而她也遭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腿腳站不住的往下方掉下去。


    而一直關注蘇紊的黎修竹立馬就拉住她,結果沒成想兩個人還是一起掉落了下去。


    蛇尾人身的邱譽豎瞳半闔,又突然睜開,冷笑幾聲,他也不管不顧的跳下去。


    就在他們兩個人掉落下去時,蘇紊不知道邱譽也一起下來了,甚至當蘇紊身子被黎修竹緊緊的抱住時,突然一道夾雜利風向黎修竹襲過來。


    黎修竹立刻用另一隻開始揮劍阻擋這利風,結果沒想到剛一鬆開手,懷裏的蘇紊就被什麽東西卷走了。


    他眉眼一冷,薄唇緊抿。


    蘇紊本來當時被黎修竹擁在懷裏,以為沒有任何危險,結果沒想到轉眼就發現自己被一個長長的冰冷生物給卷走了。


    待到她被一個冰冷的懷抱擁入懷裏,她這才仰起頭,卻因為周遭景色黑暗看不出來人是誰,但偏偏那矚目的藍色蛇瞳,讓人頭皮發麻。


    也就是這一瞬間,蘇紊當即就明白了這個人是誰,剛要推開這人,就被這個人死死地不肯鬆開。


    “記住,我叫溫淪。”蛇類特有的冰冷唿吸吐露在她耳邊,語氣曖昧還帶著幾分霸道的宣告。


    蘇紊冷笑結果突然頭暈腦脹,有什麽東西刺進了自己腦海裏,當即就暈了過去。


    …………………


    某處境界內,雪山深處,有一人端坐修煉。


    似乎是終年不動,身上已經被一層層雪覆蓋,細長的眼睫毛也被雪覆蓋。


    倏忽,男人人眼眸闔開,上麵的雪也因為男人人動作掉落下來。


    如雪寒冷,似冰無情的男人眼眸不知在望向何處,語氣淡然,卻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麽。


    “真是蠢貨。”


    那人說完這句話,如雪的眸子剛要闔上。


    一個“嘶嘶嘶…”聲音從遠方傳來。


    “你怎麽這般無情無義,好歹我也是在幫你做事。”


    那人聞言,輕闔雙目,不欲多說什麽,而來人卻不依不饒,長長的巨尾就遊到那人身旁。


    “自詡仙人的仙君,不要救救那個小姑娘嗎?”


    細長分叉的舌頭試探的觸碰對方的臉頰。


    而由於這人過分的舉動,他眼眸半垂,那人的舌頭也順勢被人割掉。


    被著突如其來的一擊,那人也早已習慣他的作風,相反他的舌頭也很快痊愈恢複正常。


    但是這次倒也不再露出自己分叉的舌頭試探男人,而是貼近男人,語氣曖昧冰冷道:“你若再不出手,小心那個姑娘被我那個愚蠢的半.身給搞走。”


    “他到沒有這個本事。”男人終是出聲,語氣一如寒冷,但那人卻聽出了幾分不一樣的語氣。


    他譏笑道:“原來你都會在意別人。”


    男人不多解釋,一雙如雪的冷眸漠視前方,反問道:“那你不也是。”


    那人一聽,深藍色的豎瞳立馬危險的張開,但又很快恢複正常。


    又癡癡的笑了,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那人語氣遺憾地道:“嘖嘖嘖嘖。”


    那人說完這段話,又慢悠悠的遊離這處。


    而男人全程都在漠視前方,等到那人離開,才闔上雙目,繼續修煉。


    可是他剛閉上雙目,腦海裏突然迴憶自己早已拋棄的過往。


    又有誰知道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道淵仙君,曾在早年間對於拋棄的父母,欺辱他的半妖,都被他斬於劍下,他為何還會記起來。


    會想到模糊的記憶有人曾對他說過,你很弱。


    想到此,他簇起那冷眉,放空自己的神識,已達到空無一物的境界。


    過了半響,正修煉的男人還是睜開雙目,冷眸如積雪,讓人望而生畏。


    “蘇紊。”一聲輕歎,迷惘。


    41. 修仙世界裏的反派(加更) “……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輕咳聲在這個空曠的四周響起, 不過一會,一道亮光亮起光芒,而隨著這個光芒映照著一身藍裙女子半邊身姿, 另一半被隱在黑暗看不清。


    隨著亮光越來越亮,那道人影也越發清晰,另一張半邊身姿也暴露在亮光之下,在亮光的照佛下某個角落也隱隱約約露出一個黑色的男子佇立一旁,似在暗中保護什麽。


    暖色光下襯得女人半張臉下, 柔和如晚霞般柔美。


    女人也就是蘇紊, 抬頭看向那處角落喊道:“這邊已經亮了,走吧。”


    蘇紊的話剛落下,一旁在角落裏的黎修竹就往蘇紊身邊走來, 手上握劍道姿勢沒有變過分毫。


    他眼神也在警惕這周圍有沒有危機。


    待到迴到蘇紊身旁, 蘇紊將手裏之前黎修竹遞過來的石頭, 往前一照, 就可見前方是一條小道。


    她迴頭就示意黎修竹跟上來,黎修竹見此眉梢微暖,也跟上了蘇紊的步伐。


    蘇紊見到身後的動靜,知道黎修竹是想在身後保護後方,也就沒多說話。


    自從她們掉下來, 就發現她們掉落的地方空無一人,黑漆漆看不見任何事物。


    就在蘇紊摸黑想找到這個地方有沒有機關, 能照亮這裏, 結果沒成想有個不知好死的小型妖獸猛得撲到她身上,於是察覺危險的蘇紊當即一揮手中長劍,那個妖獸就痛苦的大喊起來。


    隨之而來,蘇紊就聽見好像是爬行類的妖獸, 密密麻麻的聲響在告訴她,這些妖獸爬了過來。


    她眉眼一冷,手中長劍一直揮舞,不知疲倦的斬殺這群不知死活的小妖獸,就在蘇紊斬到一會,才發現不對勁,怎麽感覺那些小妖獸死在她劍下,怎麽又複活了一樣,又繼續往她的方向爬了過來。


    周而複始,就在蘇紊簇眉時,突然一道銀光亮起,蘇紊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阿紊,過來。”隨著這段話說完,她了然的跟著對方,任由對方將她帶離了這裏。


    原以為離開了那地方就不會再有妖獸襲擊,沒成想那隻是開始。


    蘇紊想到她們一直往前走,就越來越多的妖獸成群結隊的來到他們麵前,麵露兇光,一副要殺了他們的兇殘模樣。


    可惜這些小妖獸完全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方,但是她們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她們的對方,卻還是一窩蜂的衝過來,好像被人操縱一樣。


    這一路上也不知遇到了多少兇險,終於他們有空在某個地方歇息片刻,就見黎修竹帶給她一塊狀若石子的法器。


    黎修竹抿唇解釋:“這是可以照明的小法器。”


    蘇紊聽到了然的點了點頭。


    想到這裏,蘇紊握著這個小法器不由緊了緊,往前走的步伐也一直沒有停留下過。


    終於她們也不知走到了哪裏,就見越來越明亮的光芒映入眼簾。


    蘇紊心道是不是走出來了。


    也就是在她這般想著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事金碧輝煌的一座供著香火的寺廟大堂。


    她走上前就一眼注意到被供奉的是一個樣貌猙獰長的蛇尾的石像。


    這個石像突然讓她想起之前在她耳邊自稱“溫淪”的家夥,猜測是不是兩者之間有關聯。


    這般想的時候,她視線就對上了旁邊的茶幾上,茶幾的木雕花紋浮著一層層厚厚的灰塵,她往下看去就見見這四周除了四根金柱,和三三二二擺放整齊的茶幾和一個不知是供奉何等獸形的妖獸。


    “這個地方,看起來此處荒廢了很久。”


    黎修竹在旁邊打探四周情況,也發現了一層層灰塵,察覺沒有任何危險時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剛要鬆下去時,他就聽到蘇紊眼神指引他看那座石像。


    他順著她的指引望去,這時他才發現所有地方都沾著灰塵,偏偏就那座石像沒有被一絲塵埃沾上。


    他微眯眸子,走上前再度仔細的查探這石像的古怪之處。


    蘇紊見黎修竹步伐穩健的走過去,她也剛要走過去,就發現走到石像幾步之外的黎修竹突然頓住了腳步聲。


    她微簇眉,眉眼間不解:“怎麽了?”


    也就因為蘇紊這句話,她就見背對著自己的黎修竹突然一動不動,身體十分僵硬的轉過身。


    她正奇怪時,就看見身體轉過來的黎修竹突然咧嘴一笑。


    那從不露出笑容的黎修竹,臉龐僵硬的硬生生擠出非常生疏的誇張笑容。


    看起來非常詭異,古怪。


    蘇紊的手心的劍也開始不安分的“嗡嗡嗡”開始震動起來。


    “我的,娘子。”


    驀然,她就聞言在自己麵前渾身上下充滿古怪的黎修竹,嘴裏吐露出僵硬,冰冷的話語。


    她一怔,隨即立馬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被附了身,橫眉冷眼道:“你是誰。”


    她話音剛落下,就聽見他一臉磔磔怪笑道:“本尊自然是你夫君,你怎麽能忘了我。”


    蘇紊怒質道:“你這人說什麽瞎話,我可從來沒有與人成婚過。”


    他聽蘇紊不承認,他也不惱,他一臉癡迷的看著眼前麵容愁容無辜,千年前她也好似這般,狀若無辜,就連下手都是如此可憐,一邊口口聲聲要與他結為連理枝,一邊在新婚之夜喂他喝下那穿腸毒藥,那可是大羅神仙都救不迴來的毒藥,她竟如此狠心果斷。


    蜜口劍腹的她,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如癡如醉。


    蘇紊見他目光如此覬覦,她想到被附身的黎修竹,雖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她還是冷哼一聲:“若眼神還這般肆無忌憚,小心我削了你的眼珠子喂狗。”


    可是蘇紊沒料到,她剛說這句話,這人就激烈的衝到她的麵前,直至被蘇紊一把劍阻攔他們之間的距離,他才堪堪停下。


    “本尊的娘子,怎還以為我會像多年前愚蠢至極。”他一邊笑,一邊瘋癲的看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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