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起,巴芙拉接聽,那邊不知道在說什麽,她的目光盯著白千道,頗為震詫。


    待放下千裏通,巴芙拉再凝視著白千道,目光莫測,說道:“遵照水母帝國的防疫法,你需要被隔離十四天,現在我們要消毒,再上一輛飛車,去山明城,那裏有座療養院。”


    “什麽?隔離?”白千道訝異,說道:“完全不需要,海國的淨化合成物,完全可以做到化去屍氣。”


    巴芙拉沉聲道:“淨化合成物的效果還有待觀察,而帝國有防疫措施準則,希望你能遵守。”


    “我想知道,是不是在軟禁我?或者有什麽陰謀?”白千道直接了當問出來。


    “你多心了,這隻是必須要走的程序,你是……大公主殿下命令接來的人,沒有人會對你不客氣。”


    白千道沉吟一下,決定相信她,如果蘭丹煙讓她做這件事,說明信任她,而蘭丹煙現在沒可能害自己吧!


    沒警察圍上來,有三個穿著防護服的人登船,白千道稍稍放心,看來不是想對自己不利。真正不利,這些警察也不夠看的,但是身在這個強大政權中,不得不防。


    待防疫人員下船,麥天雪來電,告訴他,她過不來,聽說是押解重刑犯去黑海堡監獄,整個母巢帝都都在戒嚴。


    母巢帝都是水母帝國的都城,白千道就降落這裏的航空站,又要下船,乘坐飛車,飛往山明城。


    麥天雪所言,這次押解的重刑犯,包括連環殺人,猥褻兒童,食人族,恐怖分子,謀殺,兇殘的黑·幫分子等,都是窮兇極惡。


    最近,母巢帝都爆發多起遊行示威,發生嚴重暴力流血衝突,抓了不少人等待判刑,監獄因此爆滿,這才決定轉移近千重刑犯去黑海堡監獄。


    聽說白千道要被隔離,麥天雪有些憤怒水母帝國這麽做,說這是不尊重人權,會想辦法放他出來。倒是白千道勸她不要衝動,目前看來不是特別針對自己,麥天雪放棄,但說會去山明城看他。


    來到新的星球,白千道不想鬧事,惹出大·麻煩,他又不是喜歡惹事的人,有時候是被逼無奈之下,或者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才會去做。


    待掛了千裏通,後麵突然傳來轟響聲,隱隱有槍聲傳來,他不由地轉頭望去,航天站附近爆燃一團火光。


    白千道問道:“那裏是什麽地方?”


    巴芙拉蹙眉,說道:“是客運車站……應該是押運的重刑犯出事了……”


    她取出千裏通,站起身去一邊,撥出一個號碼。


    不一會,她走了迴來,說道:“有人襲擊押運重刑犯的警察,那裏正在激烈交火。”


    白千道點頭,問道:“你在水母帝國任什麽職位?”


    “帝司校衛處大統領。”


    白千道驚訝,她竟然是大特工頭子,這個校衛處就如靈盾局的行動處,大統領相當於處長,她與龍夜嫆是平級的,隻不過屬於不同的勢力,不同的形式。


    水母帝國的網絡還沒


    什麽太大反應,隻有極少數人在說,聽到客運車站傳來槍聲,自然也提供不了什麽信息。但是全城戒嚴,又有這個傳聞,越來越多人在懷疑重刑犯們暴動逃亡,因此人心惶惶。


    白千道望著窗外一片銀白之色,據說水母帝國的海水多,溫度低,一年有七個月是冷天氣,經常會下雨下雪。


    那個山明城,更是長年累月處於冰寒天氣,因此隔離人員才會送往那裏,屍瘟在嚴寒地帶不容易蔓延。而且此城接近水母星的化外之地,人煙稀少,但是能源資源極為豐富。


    巴芙拉比較冷肅,除了吃喝,一天都沒說什麽話,隻是偶爾會看白千道一眼。


    白千道問過她,她說為授命專門跟隨他的身邊,這讓他苦笑,這一來水母星,就被貼身監控了。雖然他表達了抗議,卻是巴芙拉冷著臉沒說話,讓他也是說不下去,心中在轉著如何離開。


    他能感覺到巴芙拉的強大,或許也是個靈力者,隻是現在的他還無法準確識別出來,除非她出手,或者自己也會明觀大法,能察覺一絲異樣。


    三天後,飛車降落,白千道往車窗戶外望,是一片銀白之色。


    雖然已經天黑,卻是外麵皚皚白雪,在月光的反射下,泛出蒙蒙的白光,映照著一座孤零零樓房和四周空曠之地。


    車門打開,幾個身穿防化服人員站在外麵,其中一個男人步上前來,問道:“請問是巴處長嗎?”


    巴芙拉點了點頭,那個男人的防護麵罩裏的麵容似乎在笑,說道:“我叫安東希,是防疫院院長……”


    又轉向白千道,深深凝視他一眼,說道:“你是白先生吧!巴處長,白先生,請跟我們來!”


    白千道點頭,瀟灑地步出去,然後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冷,寒風吹的嗖嗖的。


    來至內裏一個房間,已是有暖氣,溫暖如春,與外麵的嚴寒刺骨形成鮮明對比。


    據安東希所說,這個叫做“建設者”的療養院,本來是頗為老式的教學樓,中間有牆間隔,是曾經的老人療養院,後來廢棄了,為政府用作隔離區,他現在隻是暫時性的院長。


    療養院附近晚間沒什麽人,還有三十幾個警衛隊的隊員看守巡邏,大門處則有五個隊員,防範隔離人員外出。


    白千道問道:“安院長,我以為我是唯一被隔離人員,這麽說還有別人?”


    安東希說道:“當初海國發生疫·情,有部分人先一步逃出來,有些轉道我國。開始時我們應對疫·情還不規範,後來才重視起來,那些人和與他們接觸過的幾百人接來療養院,還好都沒問題,已經全部離開。現在療養院隻有兩個隔離人員,他們是後來轉道迴來,為甄別出來也是海國疫·情初期離開的人,為了杜絕傳染,請他們來了療養院。”


    這點白千道最明白,疫·情初期海國政府沒有重視,好些先知先覺的人,或者本欲離開海國的人出去了。


    安東希打量著白千道,說道:“白先生,你是從海國接過來的


    第一人,聽說是上麵特許,你認識帝國的高官?”


    巴芙拉蹙眉,說道:“安院長,不要打聽不該你知道的事。”


    安東希看向巴芙拉,連忙點頭應是,應該他也不知道巴芙拉的真正身份,隻是上頭有人告訴他,是巴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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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道淡然一笑,募地隱隱傳來槍聲,巴芙拉更是蹙眉,問道:“為什麽會有槍聲?”


    安東希皺眉,搖頭道:“這裏一直都很安靜……我問問看……”


    安東希一陣問,白千道在旁也聽出來了,母巢帝都的重刑犯成功搶奪一輛大型客運飛車,因為途中沒油,降落在這裏的周邊某處。


    重刑犯們四散開來,山明城的警察正欲出動,追捕他們,母巢帝都的特警也正趕來。


    我靠,還真巧,在母巢帝都的重刑犯,現在又鬧到這裏來了?


    這不是安東希管的事,他隻負責療養院事宜,隻是他明顯有點緊張,這群重刑犯散布在山明城附近,造成的危害是顯而易見的。


    巴芙拉陪同前來,也要隔離九天,從天璿星飛至水母星兩天,再飛車飛至山明城三天,也就不用強行隔離十四天了。


    來至隔離房間,並不大,有張小床,白千道的身軀睡上去,正好能睡得下,不過內裏有供暖,還是很暖和。


    因為是晚上來,安東希說白天給他做檢查,讓他先洗澡,衣服什麽的要拿去消毒,洗好了給他送來,暫時先穿上……床上的病號服。


    白千道照做,他隻有一個背包和千裏通,背包裏是他現在的全部家當。洗澡時,就聽到外麵響聲,這是防疫人員在給房間消毒。


    等他洗完澡,穿上專門準備的拖鞋,還有給他準備好的病號服,苦笑,自己這是住院了嗎?


    敲門聲響起,打開門,見到一個穿著防化服的男人站在外麵,這是給他遞來消毒好的背包和千裏通。


    白千道躺在小床上,發了一會呆,有些恍惚。


    這就來到一個曾被廢棄的療養院,周圍是皚皚白雪和鬆濤,而兩天前他還在海國如戰神一般存在,為人所敬畏。


    世事變幻,有些快,這麽發呆著,就睡去了。


    白千道是被一聲槍響驚醒,分辨一下,似乎是獵槍的聲音,走至陽台處望去,滿目林海雪景,別的什麽都沒有。


    “隔壁的,你叫什麽?”右麵陽台上傳來一道男聲。


    白千道扒著陽台,探頭看了看,是一個滿麵胡須的大漢,說道:“白千道,你叫什麽?”


    胡須大漢向他伸出手,說道:“張京,你的口音……是土藏星人?”


    白千道也是向他伸手,握了一下,說道:“是啊!你隔離多長時間了?”


    “十天,後天我就能離開,真是受罪,我的妻子和兒子正在帝都等我團聚。”張京抱怨道:“他們漠視我的公民權利,一下飛船就被強行押送到這裏,還不允許我向外界透露情況,說會違反法律,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個防疫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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