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金太和皮芷妍正好在家,聽佘正華如此一說,兩人都是驚呆,一臉恐慌之色。


    再聽大發怒氣的佘金太一說,佘正華整個癱了,原來那屈絕這麽強悍,還會飛,這還是人嗎?


    手機鈴聲突地響起,一家三口被嚇一跳,佘正華立馬直挺起腰,死死盯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皮芷妍拿起看了一下,是空號,歎一聲,接通,還打開了免提。


    “佘正華,你在家嗎?”


    “不,我不在家……”佘正華條件反射地叫一聲,又恐懼地縮迴沙發上。


    那方,白千道笑道:“撞了我一下,念你救過沐熙,饒你一次,還欲狙殺我,已經不可饒恕,等我來殺你吧!”


    “不,不……”佘正華恐懼地,歇斯底裏地喊叫。


    皮芷妍使一個眼色,佘金太上去捂住佘正華的嘴,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也在發顫。


    皮芷妍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屈絕,我是皮芷妍。”


    “哦,佘太太,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好嗎?”


    “不好。”


    皮芷妍咬了咬牙,說道:“我會對你說出一個秘密,交換我兒子的命。”


    “秘密?你先說出來,若我不感興趣,交換無效。”


    “你在南城被雲爆彈襲擊等一係列事件,是……濡寂然所為。”


    白千道微訝,濡寂然是濡沫的便宜老爸,據說其已是七十多歲,要退下來,已有傳聞濡沫要接他的班,因此進入了最高決策層。


    “你如何知曉是他做的?”


    皮芷妍看也不看麵色有些不好看的佘金太,說道:“我與他是情人關係,最近一次見麵,他喝醉了,對我透露了出來,而且他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消弭了一切痕跡。”


    白千道不得不承認確然天衣無縫,除了醉後吐真言,沉吟一下,說道:“好,交換條件有效,管好他,若還有下次,什麽條件也無效。”


    白千道掛了手機,皮芷妍頗為疲倦地坐下,看了看還是縮在沙發上的兒子,輕輕歎口氣,她最清楚自己的兒子,被嚇成這樣,絕不可能再做出什麽事了。


    濡沫都要瘋了,怎麽你還殺上門來了,一點不懂得這裏的秩序,對權勢者一點不忌憚,但他隻好如小貓一般溫順,對白千道陪著笑。


    白千道看一眼趴在地上,用力喘息,已然咳血的濡寂然,再看向濡沫,笑道:“濡沫,我殺了他,你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你盡管所為。”濡沫才不在乎這個便宜老爸,殺了後,自己繼承掌門人,還能調用更多資源去查那個竊取照片之人。


    濡寂然怒道:“畜生,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就這麽迴報我的嗎?”


    濡沫淡聲道:“濡寂然,你根本不知情況,我不是你兒子,與他才是同類人。”


    濡寂然呆一下,勉力坐起身,被踢一腳的滋味很難受,更何況他年紀大了,更是承受不住。


    他看著濡沫,眼神迷茫,說道:“我不認識你了,你是瘋了嗎?”


    濡沫搖頭,說道:“與你說了也沒用,老東西,早死早投胎……哦,你們應該不會投胎吧!”


    白千道失笑,說道:“濡沫,你真是無情無義的畜生啊!”


    濡沫目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心中恨極,卻是不顯於色,憋屈地陪著笑臉。


    白千道注視濡寂然,說道:“若我沒猜錯,你是山國道堂的負責人,說吧,為什麽如此處心積慮殺我?”


    濡寂然咳嗽一聲,又咳出血絲,說道:“是蔣萬分要我殺你,他說你對道堂威脅太大,必須鏟除了。”


    “胡說,蔣萬分名義上是道堂總負責人,但還管不到你吧!濡寂然,你也不必隱瞞了,我想是冥地首腦給你下的命令吧!”


    濡寂然目中是深深恐懼之色,說道:“不是,不是,冥地命令不了道堂,我豈能聽冥地的……”


    白千道攥緊手,骨節劈裏啪啦作響,向著濡寂然走來,令他向後退了幾步,驚恐地道:“你別過來,我說,我說就是……是,是冥地首腦對我下達的命令,道堂其實就是冥地的外圍組織,我等四國負責人,隻聽冥地首腦的命令。”


    濡沫也不知這情況,驚訝地道:“老東西,你還瞞了我許多啊!濡家已是財雄勢大,為什麽要聽那誰,冥地首腦的命令?”


    濡寂然惡瞪他一眼,再看向白千道,歎道:“自古以來如此,我濡家能獲得如此權財,是冥地相助,不得不聽冥地首腦的調遣。”


    “冥地首腦是誰?”


    “不知道,真不知道,近千年來,沒誰能知曉曆代冥地首腦是什麽人。”


    “嗯,你還算老實……”白千道轉向濡沫,笑道:“你已與他交惡,相信你會替我收好尾吧!”


    濡沫鬱悶,你直接殺了就是,要我收尾,居心險惡啊!


    濡寂然心髒病發,享年七十三歲,濡家大葬,各界人士前來吊唁。


    濡沫接班,卻並不痛快,家族中有人還要安撫,使他的股份為分出去一些。


    某日,他接到一個信息,內裏有濡家創業之初的許多內幕,包括這兩代聽令而為的秘密,這讓他知曉是冥地首腦發來,深深皺眉。


    待又有一個信息發來,讓他看了心驚,這冥地首腦在無形中掌控了濡家的商業命脈,難怪濡家前兩代掌門人不得不服從冥地。


    他似乎沒有選擇,隻好聽命,心中很不爽地發去信息,問對方想怎麽樣?


    冥地首腦隻是告訴他,有需要的話,必須聽令而為,待他再發去,卻是一直發送失敗,顯然這號碼已然作廢,然後連發來的短信也被刪除。


    他鬱悶無比,白千道卻在賣力操作著,好不容易監控到冥地首腦的實時信息,逮到了,豈會輕言放棄。


    不知道拐了多少彎,踏過多少陷阱,白千道的嘴角一咧,笑了笑。


    靈魂之眼的研究項目有了進展,居雲傾和長雨越來越心驚,感受到了至陰元素的無處不在,若提煉濃聚,一經泄露,絕對能引發更大災難。


    也是因為至陰元素的無處不在,與某類氣體融合一起,使得能做到潛移默化入侵所有生命的靈魂,致使投胎後,基因有了一些變化。


    她們還不知這類氣體就是幻氣,命運使然,小冥界為靇蟲吞了,再有至陰元素的誕生,才影響到種種。


    她們認為,隻有淨化這氣體,才能做到完成任務,研究方向為此改變,主攻淨化。


    隻是,上麵有高層不允許,要她們這個團隊研究出淨化靈魂的成果。


    淨化靈魂?這誰能做到,簡直是異想天開,便是生命學的頂級專家長雨也認為絕不可能。


    靈魂是世間最複雜,最神秘的物質,主宰了人的軀體,三魂七魄離體,就是死亡狀態。


    所謂的淨化,洗滌靈魂,隻是修心的境界,修的不榮不辱,明朗澄淨,這也隻能是一時狀態,便是聖都不可能永遠這般。


    李思頑的靈魂很純潔,但她也有七情六欲,迫不得已會殺生,但不能否認她的靈魂的純潔度,甚少有生命能比得上。


    若要真正淨化靈魂成功,那麽這個生命就已經割舍了七情六欲,這與白癡又有什麽不同。


    居雲傾和長雨心知不可為,隻有表麵應付,暗中兩女還在研究如何淨化氣體。


    山國和地國,本是小規模的海軍摩擦性質,偶爾有你追我逃,再反過來的事件發生,終是演變成一場規模浩大的海上戰爭。


    雙方平時也能隱忍,隻是這般小規模摩擦,時長日久必然會使得雙方火氣日益上漲,造成猛烈,毀滅性的後果。


    戰爭爆發之初,天國和水國盡力勸解,政客們是一趟趟往地國和山國的首都跑,但是隨著海戰愈發激烈,都打紅了眼,也俱是徒勞無功。


    地國的經濟實力最強,軍隊的規模在四國中最大,山國一支支艦隊覆滅,這就被打到了本土。


    山國全麵動員,抗擊入侵的地國軍隊,依托複雜的山勢,倒是暫時抗禦住了,隻是地國經濟強悍,工業更加發達全麵,有充足的軍火,也有足夠人消耗,山國一個個城市麵臨被攻占的命運。


    山城中,民眾沸騰,高舉保家衛國,抵禦外辱的旗幟,憤怒的遊行隊伍在高唿口號,征兵報名處擠滿了年輕人。


    白千道穿梭在遊行隊伍中,他的身體胖,不是被這個碰一下,就是被那個撞一下,為此很是鬱悶。


    兩國戰爭,若說始作俑者是濡沫,他也在其中推波助瀾,隻是誰也沒想到情勢會發展成如此啊!


    局勢的變化,戰爭的爆發,有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事引發,當事者沒可能料到,就也被卷入詭譎洶湧的情勢中。


    路上到處是人,還好的是他的布陣在旮旯角落,甚少被影響到。


    突地,傳來洶湧波濤聲,群情更加兇猛,原來南城被占領,這座經曆災難不久的山國第二大城,又一次經曆了苦難。


    南城距離山城,不過千裏,這讓山城也岌岌可危,現代戰爭隨時會風雲突變,以地國的突進速度,雖然有群山阻隔,隨時會有無數傘兵和戰車飄降首都的。


    起名叫做山城,其實至少幾百裏處沒山,反而一馬平川,使得山城被占領,隻是時間的問題。


    白千道皺了皺眉,他不關心別的,隻在意別破壞他的招魂陣。


    事情不能如意,地國對山城發起了導彈襲擊,防空警報聲經常響起,淒厲地似能撕裂天空。


    夜裏,外麵防空警報聲又響起,杜雅依處變不驚地熟睡,白千道看著手機,上麵正閃動著許多信息。


    山城政府官員正有步驟地後撤中,權貴們也倉皇落跑,能去國外的,不會在國內。


    不知是誰發帖,聲稱地國和山國戰事的起端在濡家的濡沫,當初是他殺了地國席家的席思,才造成兩國日漸一日的積深矛盾。


    於是,濡沫沒跑成,反而被民眾圍住,每日裏頗為心恐,要不是以巨額金錢聘請了許多保鏢,他已被撕成碎片。


    濡沫誠惶誠恐,度日如年,現在爆發戰爭,山國的政事也不穩定,若不是還需濡家雄厚財力支持,濡家已被拋棄。


    他極欲離開山城,脫離困境,私人飛機是沒法用了,召喚來一架直升機,欲夜裏逃跑。


    直升機升空,很不巧的是地國又一次夜襲來了,讓直升機處於高射炮的射程中,被一炮幹了下來。


    他的身體倍棒,又有大氣運,掉下來也沒死,隻是摔成重傷,送進了醫院。


    在醫院中,雖然也有保鏢保護,但畢竟沒在家中保護的周全。


    在第三日的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中,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站在病床前的身影。


    這是他雇的一個保鏢,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此時麵上掛著邪異的笑容。


    “你想殺我?你是誰?”


    保鏢伸手一撕,撕下了一張人皮麵具,展現了真麵目,竟是開陽。


    開陽看著他吃驚的眼睛,笑道:“濡沫仙王,我潛伏你身邊兩年時間,沒想到吧?”


    濡沫心知外麵的保鏢們都被放倒了,按捺心中的驚恐之意,虛弱地坐起身,說道:“開陽仙王,我們隻是開元仙才之爭,沒必要你死我活吧?”


    開陽笑道:“有必要,我早已定下誌向,欲殺盡所有開元仙才,你會成為我殺的第一個開元仙才。”


    濡沫眼珠轉動著,拿起了病床旁桌子上的手機,說道:“你這誌向不容易,仙界有些開元仙才,比你我強大的也有,如何做到呢?”


    “盡力而為,被我抓住機會,就不會放過……濡沫仙王,你想召喚保鏢們前來嗎?沒有用的,遠水救不了近火。”


    濡沫手指動了幾下,便放下了手機,說道:“你我處於這幻境中,生死本就不明,也不知能不能脫離,又何須自相殘殺啊!”


    一處,短信鈴聲響起,玉天睡夢中驚醒,疑惑地看著才買了幾個月的手機。


    這是為了方便與杜雅依聯係,才買的手機,雌雌雙煞經常密謀殺人,又不住在一起,怎麽能沒有一個聯絡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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