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文廣來了,落在一方,大刺刺地往那一站,顯出一股慵懶之態,任誰不睬不理。


    誠卓昊帝和萬遠昊帝皺眉望他一眼,相對於昊帝來說,尊者也是螻蟻,便沒把他放在心上。


    這殺胚,現在兇氣很濃,隻是為深深隱藏起來,殺胚白千道如此想著。


    他對麻文廣絕沒好感,也曾說過下次再遇,必殺之語,可是兩個老昊帝在,讓他不好貿然現身。


    權修能來此,陰暗麵色,顯得蕭索落寞,也是不理睬任何人,孤絕而立。


    居正心見他,心中暗詫曾經意氣風發的幻手天才,現在怎地變化如此?


    四下皆靜,沒人說話,安於一處。


    兩座飛輦對著飛來,兩女站在輦首,同時望清對方,一起驚訝,旋即又是鳳目圓睜,銀牙咬的咯吱響。


    「李娜,沒想到你還活著。」梅娃麵對李娜,冷笑一聲。


    李娜冷著臉,說道:「我沒死,你應該失望,恐懼,我會成為你一生的夢魘。」


    「可笑,就憑你?你就是外來了,也隻是我心裏的遊浮物,完全夠不上檔次。」


    「梅娃,你還以為你是曾經的梅娃大帝,可以繼續囂張跋扈嗎?」


    梅娃冷笑,說道:「至少我還可以力壓你,不管是愛情和力量,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哼,我如今已是脫胎換骨,擁有你不可想象的力量。我可以告訴你,是他給了我新的生命,他對我有情,明白嗎?」


    梅娃麵色一變,怒道:「你這肮髒之人,他怎麽會對你生情,別把他對你的憐憫,當做對你生情!」


    李娜目色陰毒,說道:「我與他曾一路伴緣,經曆了一段美妙時光。」


    梅娃目色慍怒,說道:「你這***女人,也隻能誘惑他一時,無法擁有他的一生。」


    兩女嘴上不饒,越說越是激火,一個身軀隱傳道聲吟號,另一個身騰奇異光芒,眼看就要較量一番。


    萬遠昊帝奇異,喝道:「那女娃,你似乎是道之身,如何修煉而成?」


    李娜轉目望去,心中一凜,麵色稍稍放緩,說道:「晚輩曾為道水滋潤,這才成就道身。」


    「還有這奇緣……」


    萬遠昊帝身不動,已是幻現李娜麵前,昊帝的氣息濃凜地可怕,讓李娜噤若寒蟬。


    昊帝是真的恐怖,力量毀天滅地,已是能視尊者們為螻蟻,能滅一個沒有昊帝的大勢力,奈何遇到怪胎白千道,便接二連三的隕落。


    「好身軀,好身軀啊!」


    萬遠昊帝不停地點頭,目視李娜倒沒有***之光,卻有貪婪之意。


    他是起了貪戀,若有這道軀在旁,經常領悟道聲,定會讓他的力量有顯著增強。


    李娜沒想到自己的道身會為昊帝貪婪,眼珠急轉不已,想著該如何是好?


    梅娃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笑意,她也能看出萬遠昊帝的貪心,或許會起了桎梏或者奪道之心。


    「嘁,一個昊帝以大欺小,這是不顧身份了嗎?」


    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萬遠昊帝猛地迴身,盯視麻文廣。


    萬遠昊帝的氣勢宣泄過去,喝道:「小子,你是何人?」


    「麻文廣,五行位麵土著。」


    白千道聽的一怔,一般會說五行位麵出來之人,這介紹自己倒是新穎。


    萬遠昊帝陰聲一笑,問道:「你想替她出頭?」


    「沒錯,我與她同為五行位麵土著,自是看不慣你之所為。」


    李娜望向麻文廣,自從覺醒靈力後,她得以與那時強者們有過一些交往,與麻文廣也見過一次麵。


    彼


    此倒沒有深入交往,現在麻文廣能站出來,讓她深為感激。


    萬遠昊帝搖了搖頭,說道:「我最煩五行位麵的人,那個白千道就最讓人厭惡,你以為比他如何?」


    「他也是五行位麵土著,但我不喜歡他,現在不如他。」


    「那你還敢與我作對?」


    萬遠昊帝暴喝,一股聲浪疾衝而去,震得麻文廣身軀不停地劈裏啪啦直響,血液從毛細孔中流出,染滿全身。


    昊帝之威太可怕,隻是口吐暴聲,就讓已快邁入中階尊者的麻文廣血流滿身。


    麻文廣卻是沒有一點畏懼之意,哈哈大笑,說道:「白千道,我們同為五行位麵土著,你就算不念著這點,也不能罔顧你的女人被人羞辱吧?」


    四下皆靜,難道白千道也來了?他在哪裏?


    萬遠昊帝小心髒一抽,已是提高警惕,對麻文廣,他可以盡顯昊帝之威,對殺胚,吃過大虧的,心底裏不由自主有點畏懼。


    沒有任何聲音,所有人都在感知,卻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誠卓昊帝沉聲問道:「白千道真的來了嗎?」


    麻文廣抹去一臉血跡,笑道:「他一定來了。」


    萬遠昊帝又是一聲喝:「胡說,為什麽感知不到他?」


    「若是能為你們感知,他又如何能被稱作昊帝殺手?」


    誠卓昊帝麵皮輕微顫動一下,重哼一聲,問道:「你不可能感知到他,又如何確定他在此?」


    麻文廣嘿嘿一笑,說道:「我不用去感知,而是憑著感覺,易宮可謂現在開啟的諸多秘境中,最遠古,最有機緣的秘境之一,他若不在此,又何談身擁大氣運。」


    萬遠昊帝陰聲道:「當世天才頻出,身擁大氣運者不少,憑什麽就非得讓他獲得令牌啊!」


    麻文廣遙指一處,說道:「那兒有個隱藏的昊帝,但不是他,這說明已來了九人。卻令牌十塊,還有一塊令牌得主至今未出現,一定是為白千道獲得。應該是見你等在此,他這人又喜歡藏頭露尾,才沒貿然現身吧!」


    他所指那處,禹難昊帝現出身形,有點難堪之色,兇狠地盯著麻文廣。


    他這人散修已久,特別女幹猾,不像別的昊帝正身顯露,才隱藏起來,這被指了出來,就有些惱羞成怒。


    麻文廣根本不在意禹難昊帝,而是又道:「白千道,你一向標榜仁義,卻對自己的女人不管不顧,像話嗎?是想讓我鄙視你嗎?」


    遙遠處傳來白千道的聲音:「我是世人口中的殺胚,什麽時候標榜仁義了?」


    梅娃和李娜聽著一喜,居正心詫異,柳如佩目中有深芒,禹難昊帝麵現一絲陰邪,權修能的目光陡然深邃,一絲絲殺意湧出。


    誠卓昊帝和萬遠昊帝一呆,殺胚竟然真的在此,隨即更是警惕。


    麻文廣笑道:「你是殺者仁心,這是我對你的最高評價。」


    「需要我謝謝你嗎?」


    麻文廣搖頭,說道:「不用,你就冒一下頭,救一下你的女人吧!」


    「她不是我的女人。」


    李娜聞聽,目色一黯,瞥一眼喜形於色的梅娃,心中恨極。


    「你的奇聞軼事,我聽的不少,至少你與她有過一夜之緣吧!」


    好吧!麻文廣曾是巴芙拉秘密培養的特工,所知的情報秘聞是真多,竟是還知曉這段。


    「麻文廣,我知曉你是什麽詭心思,但我不會如你之意。但我要說,她雖然不是我的女人,卻是我的朋友,誰敢羞辱我的朋友,就要承受我的怒火……就說你呢,萬遠老混賬,給我老老實實的,別想歪心思。」


    萬遠昊帝被氣的麵色鐵青,怒吼:「


    殺胚,你可敢來我麵前說?」


    「打都打過你了,我還怕你啊?我這人就是傲性,你越這般說,我還就是不過去。」


    麻文廣笑道:「萬遠昊帝,你就說,我請你來我麵前,我們鑼對鑼,鼓對鼓地幹仗,看他又如何做個縮頭烏龜。」


    萬遠昊帝怒氣一瞪眼,說道:「我要你教?」


    麻文廣攤了攤手,說道:「好,好,我不教你就是。」


    萬遠昊帝氣不過,比起高深莫測的白千道來,這螻蟻言語,就象在嘲諷自己,特別地紮心。


    他一揮手,就向麻文廣揮出一股陰柔力量,欲直接滅了螻蟻。


    誰也沒想到,麻文廣的身軀突地狂湧出一股兇煞之氣,煞氣剛猛,令得周邊蘊出血色,似乎他之力能讓天地流血。


    煞氣與陰柔力量撞擊在一起,爆起沉震之聲,方圓百裏之地俱是摧毀貽盡。


    麻文廣竟是還矗立那裏,眼神已是兇戾,一把刀從他的身軀裏浮出,散發出大兇之勢,橫在他的頭頂。


    麻文廣一伸手,就取刀在手,手一抹刀身,就有無數兇靈嗷吼聲傳出,聲衝寰宇,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中蘊出血色紅光,聲音似從九幽地獄發出:「昊帝又如何,我的血瀝需要以血哺育,卻從未沾過昊帝之血,今日就讓它嚐一嚐鮮。」


    萬遠昊帝略有呆滯,就想起聽一尊者說過,七星位麵崛起一個散修,擁有一把兇刀,殺戮無數,也是五行位麵出來之人。當時他還在養傷,滿腦子恨毒白千道,聽是聽進去了,卻沒在意這名字,現在想一想好像是叫做麻文廣。


    卻是白千道的聲音又傳來:「說狠話,誰不會說?麻文廣,你雖好運獲得血瀝兇刃,但還遠遠不是萬遠老混賬的對手,我看你還是算了,就別丟人現世了!」


    麻文廣兇聲道:「我是殺不了他,就想讓我的血瀝嚐一嚐昊帝之血,一滴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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