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兒蹙眉,細細尋思,麵色漸漸地變了,目中泛出驚恐之色,說道:“難道是魔教在密謀作惡,欲讓正道凋零?”


    白千道搖頭,說道:“魔教也參與爭殺了,近來那光州事件,因此死傷不少……”


    說至此,他目望一處,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說道:“也許我能知曉是怎麽迴事。”


    他突然出掌,向著那處擊去,那處是崖壁,本是無人無物,卻為他擊的樹木崩飛,破了一個陣,顯現出一個紅麵大耳中年人,一臉驚慌之色。


    “紅麵大俠?”花葉兒驚唿。


    白千道已是飛前,一指點去,一流高手紅麵大俠就被點的定住,更是驚惶,喊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這般是為什麽?”


    “藏頭縮尾,不是個好人啊!”白千道冷聲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觀察現場情形?”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隻是愛看個熱鬧,不想參與爭奪,又不想被誤傷罷了!”紅麵大俠眼神閃爍,似乎在狡辯。


    白千道又是一指點去,說道:“不老實,看你還說不說。”


    紅麵大俠立時汗如雨下,痛叫出聲,還不能動彈,痛苦之色溢於顏表。


    猶如鑽心之痛,讓紅麵大俠生不如死,但他還在堅持,並咒罵出聲。


    白千道冰冷著心,等待他的崩潰。


    花葉兒目光沉凝,盯著他。


    金色秘籍突然向這麵飛來,引得武林人俱是殺來,紛紛叫嚷秘籍是自己的。


    白千道一彈,秘籍又飛了出去,武林人又是追去。


    陡地,一片密密麻麻針網灑來,俱是射在白千道身上,卻又如雨掉落。


    一個瘦猴樣武林人,震驚當地,就被白千道擒來。


    白千道冷喝:“說,是誰安排的這場鬧劇,有什麽目的?”


    瘦猴恐懼地道:“我……我不知道怎麽迴事,我與紅麵大俠是朋友,看你在折磨他,是想救他。”


    白千道向紅麵大俠看去,隻見其目中有絕望之色,冷笑,一掌劈死瘦猴。


    “現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不說出幕後主使者,就如他的下場,別想活命。”


    紅麵大俠失去了希望,喊道:“我說,我說……”


    被解了桎梏,紅麵大俠癱軟如泥,淚麵,說道:“我與他俱是被逼所為,全家性命掌控在那個惡魔的手中,四處散播謠言,挑起武林人爭鬥。包括那上古秘籍,也是他授意,我們散布的假消息……”


    “他是誰?為什麽要這般做?”


    紅麵大俠目中顫栗,壓低聲音嘶吼:“他不是人,就是個惡魔,他說是遊戲武林,死的人越多越好……”


    白千道皺眉,問道:“他是誰?”


    “他是……”


    突然,遠處一支箭射來,箭頭有一圈光芒,其勢兇猛,刺破空氣,發出急嘯聲。


    白千道一指彈去,箭勢倏止,爆碎成末,卻是黑末,顯見蘊含劇毒。


    紅麵大俠驚惶不已,奮力大吼:“我沒說出你是誰,不要殺我家人,我……我這就以死保密……”


    白千道目光一轉,那紅麵大俠就已是伸手震碎自己的天靈蓋,亡去。


    待他再追去,那射箭之人已不在那處,地上有馬蹄痕印,已離去。


    現在被這空間桎梏的緊,他的飛速都追不上一匹馬,無奈地搖頭,又是返迴。


    隻見花葉兒蹲在地上,目視那撒一地的黑末,麵現一絲驚訝之色。


    見他迴來,花葉兒站起身,麵色凝重地道:“這是神秘的勾毒,據我所知……”


    她有所遲疑,不知該不該說,似乎也不能確定。


    “說吧!便是說錯了,也不要緊。”白千道鼓勵她說出來。


    “不是……”花葉兒略一猶豫,神色甚是沉重,說道:“我倒是能確定,隻是若是他們所為,就成為了武林公敵,為什麽呢?”


    “他們?是幾個人?”


    花葉兒凝視著他,說道:“我也是無意中見到一人施出此毒,殺了一個奸惡之徒,我敢確保他正氣凜然,絕不會這般做,但是他的家族一向邪異,很難說。”


    “家族?”白千道麵色一變,問道:“是趙氏家族?”


    見花葉兒點頭,白千道暗歎一聲,怎麽我隨意管了這事,就扯上了趙氏家族。


    他轉身就走,決定不再問事,再熬六年多,就能迴去,為了趙靈嵐,不能與趙家因此結怨。


    花葉兒跟上,目色有異,問道:“你還問不問這事了?”


    “不問,這本就是隨手管的閑事,現在沒了興趣。”


    “武林大亂,你也不問?”


    “這裏的武林大亂,不關我事,如果要問事,我早已會追查。”


    “你是少俠,如此邪惡之事,也不挺身而出?”


    白千道淡笑,說道:“這天下九州十地,俠者那麽多,有的是俠客挺身而出,不缺我一個。”


    “難道不是因為趙靈嵐的原因?”


    白千道停身,轉看向她,沉聲道:“你的話太多了。”


    花葉兒目眸緊緊盯著他,說道:“那日,你對那小丫頭,頗為關愛之意,還要帶她行走江湖,她才多大,你就這般做?”


    白千道目色一冷,說道:“花葉兒,你想說什麽?”


    花葉兒目光內斂,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說你對那小丫頭真的很好,挺特別,能問一下你與她是如何結識的嗎?”


    白千道輕皺眉頭,說道:“這不關你的事……還有,不要再跟著我。”


    他行去,到了遠方係馬之處,翻身而上,絕塵而去。


    花葉兒在後,目中隱隱泛著異光,旋轉不已,又是黯淡隱沒,幽幽歎息一聲。


    深夜,大火,白千道倏然驚醒,飛出於外,卻是一踉蹌,差點跌倒。


    火中竟然有毒,而此客棧一眾人等俱是沒逃出來,不是被火焚而死,就是中毒而亡。


    這時,疾風力嘯,白千道一指彈去,一支箭爆碎。


    卻是此箭不僅蘊毒,還暗藏許多細如牛虻的針,這便悉數射向他的軀體。


    他的身軀雖然也受桎梏,比以往弱了不少,卻是還能擋下,自然不會受傷。


    拔地而起,衝天而飛,望去。


    遠方有一匹馬,快速奔馳,已是沒入黑暗中。


    “趙家……”白千道目射冷芒,要不是自己身軀特異,此時已因中毒,被燒的不成人。


    待落下地,盤膝一會,逼出毒素,思忖一下,暗歎一聲。


    這一定是趙家某人追蹤而來,對他下手,可是為了趙靈嵐,他還是決定隱忍,並欲避開。


    再望一眼火場,他又是歎息一聲,伸手一拂,不遠處水井內的水,為他大力吸上來,如天降大雨,灑滅火勢。


    再一運力,又是搬運百米外的土石,盡數落入場中,這是防止毒煙擴散,周邊居民受害。


    這兩次運力,額角已是出汗,在這空間,力量被壓製的不成樣,顯得太虛。


    馬廄也被焚燒,騎了三年的白馬被燒成焦炭,他隻好飛躍而去。


    某日,白千道在一山道遇路障,被遍布地麵的虱蟲圍困,這是山虱,平常深藏地底,應該是人為引出。


    這等虱蟲,還會飛,尋常一流高手遇到,都會被噬的寸骨不留。


    他一念煉魔決,異火燃起,雖然火勢不大,也是能燒的虱蟲化為飛灰。


    再施出化異法,飛空的虱蟲在離他三米範圍內,就能被化為水。


    對他來說,虱蟲簡直是如不存在般,向前走去,行走火中而不燃,火光映照他的身影,高大又緲然。


    中途停下,遙望一處山闕,目含深意。


    旋即,他又是走去,直至脫出虱蟲的範圍,消失於蔥林中。


    那山闕處,有一個近三十歲青年人,麵色陰鷙,目中震驚。


    “這是什麽力量,怎麽這等古怪?”


    青年人尋思一下,又目露陰狠之色,說道:“敢壞了我興趣,我豈能放過你,任你奇異,我也要如鬼隨行,粘著你,滅了你。”


    某日,白千道新買的馬匹,渾身僵硬,口吐白沫死去。


    他心知又是那人搗鬼,幹脆一直步行,省得再被毒死馬兒。


    某日,有女獻媚,被白千道一把推開。


    此女淚水兩行,向他求救,說她隻是想尋一個俠義之士,為她鏟除惡霸,救她脫離苦海。


    白千道沉默著跟她至某處,陷入一個玄鐵籠中,根根粗如兒臂。


    此女本是可憐兮兮,柔弱不堪,此時一轉麵容,媚笑如春,眼波蕩漾,呈現媚女之態。


    “什麽千道少俠,蠢笨如豬,被我媚女十三娘誘騙來此入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吧?”


    見這媚女十三娘一臉得意笑容,把自己當做砧板上的肉,任由宰割之態,白千道淡聲問道:“是誰讓你對付我?”


    “自然是……”媚女十三娘旋即住聲,又是笑道:“你別管是誰,總之現在的你,已入囚牢,任由戲弄玩耍,讓我一樂。”


    白千道冷笑一聲,說道:“我既然被困,那人也該放心,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吧?”


    媚女十三娘露出疑惑之意,說道:“這還真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小心謹慎,不願意與你麵對麵,羞辱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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