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儒卻不覺得什麽,反而自得其樂,每天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文和,玩了這麽長時間,你的水平可是一點都沒漲啊!”


    “我不像你,玩投壺還用精神力。”賈詡捏著箭支向前一拋。


    箭矢“啪嗒”一聲落在了器皿之中,可卻因為力道大了一些,馬上反彈了出來。


    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越發覺得對於投壺,自己真是沒有半點天賦。


    李儒將一支箭矢拋出,用精神力調整好方向,箭矢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落進了壺中。


    他得意揚揚的笑道:“最近發現你和李傕郭汜那兩個家夥越走越近,要不差人問問他們有沒有適婚的女兒,讓賈璣和賈訪一人一個,和他們做成兒女親家,也算為自己留條後路。”


    李傕郭汜一身的匪氣,兒女也都大字不識一個、行事十分粗魯,李儒讓他兒子娶他們的女兒,賈詡再笨也聽的出對方話語中的揶揄之意。


    “文優沒有子嗣,難怪看事情如此豁達。”賈詡不動聲色的補了一刀。


    李儒似乎壓根就不在乎這件事,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賈詡,好像對方的話是在誇獎自己似的。


    他轉而說道:“聽說最近皇帝有禪位給太師的意思。”


    不久前董卓讓皇帝封自己為太師,地位高於劉姓諸侯王,毫不掩飾的表現出自己對皇位的希冀。


    “嗯。”賈詡隻是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並沒發表任何意見。


    李儒大笑起來,“這太荒謬了,要是過去用這種謊話來騙董仲穎,恐怕他直接就會再換個皇帝。”


    被煙霧籠罩的賈詡壓低聲音,“在下是來和你玩樂的,要是在這裏探討這種掉腦袋的事,我可就走了!”


    “你還以為是過去?如今在下的府外想讓人偷聽,恐怕都沒有人咯!”李儒自嘲道。


    “話說文優你到底如何打算?”


    李儒自然明白自己當初受董卓指使殺了少帝,鴆殺少帝這種罪名足以讓他被千刀萬剮,盡管不是親自動的手,也是他帶人前去的。


    之所以沒人來找麻煩是因為董卓還活著,要是他真的被人殺死,覆巢之下無完卵,之前做的事一定會馬上被人翻出來,到時無論是皇帝,或是王允等人都不會放過他。


    不過聽了賈詡的話,李儒仍是笑眯眯的,好像這件事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文優是早就想好了後路吧?”賈詡神秘兮兮的問道。


    李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文和,你有去過那個郿塢麽?”


    “當然沒有。”賈詡沉聲道。


    “你還是去過了!”李儒目光如炬的盯著賈詡,似乎連那濃濃的煙霧都無法擋住他的視線,“那裏有什麽?”


    “我說我沒去過!”賈詡怒氣衝衝的吼道。


    李儒有些詫異的望向這位老友,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態。


    賈詡幽幽的歎了口氣,“文優,這世上確實存在一些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如果不知道,還是不要去探究的好。”


    “董卓不是人?”李儒脫口而出。


    賈詡並沒迴答他的問題,仍舊不聲不響的躲在煙霧之中。


    李儒也不在意,轉而調侃,“說真的,我還是挺佩服你這種天賦的,不但免疫實體攻擊,用好了還可以去宮裏偷看太後妃子沐浴什麽的。”


    “李文優,你放屁!”賈詡大罵了起來。


    可這時原本笑個不停的李儒忽然麵色一冷,眼中閃出一道精光,“看來老夫要離開此地咯!”


    “什麽意思?”賈詡十分不解。


    這一瞬,他從李儒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久違的神情。


    林凡和許褚出現在長安城內的時候,已經是出發後的第六天。


    不得不說洛陽到司隸的官道還是十分通暢的,出了陽城到達軒轅關,再經由洛陽、弘農,到達長安的路途一共八百多裏。


    兩人策馬而行,累了就歇息片刻,這才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二人繞到長安城北,從橫門進入,直奔城中而去。


    和洛陽城一樣,長安也有東西二市之分,不過這兩個集市卻在城池西北角,所謂的東西也隻是就二者而論罷了。


    在西市的南側是當年漢武帝為了後宮嬪妃建造的桂宮,不過這宮殿對於如今隻有十二歲的皇帝來說,卻沒什麽意義。


    劉協本來年齡就小,又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哪有功夫顧及嬪妃的事。


    桂宮的東側毗鄰著達官貴人集聚的北闕甲第,再向東就是北宮,是當初劉邦為後妃建造的,如今也成了廢置之處,偌大的皇庭內空空蕩蕩,由此就可見漢朝此時的破敗。


    在桂宮和北宮的南側就是正宮,也就是漢朝的政治中心和國家象征。


    這裏可就不是閑雜人等能隨意進入的地方,即便是現在,也到處都是巡邏的禁軍,隻不過其中有一部分掌控在董卓麾下的將領手中。


    這還是因為王允等人暗中斡旋,不然此時的禁軍早就全是董卓的人。


    正宮東側毗鄰武庫,裏麵存放著兵器,也被重兵保護。


    林凡和許褚隻是到達北掖門,看到四處都是禁軍,沒法繼續深入便轉身返迴了西市。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他還看不出任何異樣,董卓仍然把控著軍權,也沒有人談論有變天的跡象,如此看來,還是有人在暗中行事。


    所以林凡想暗中打探,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沒過多久,他們就從幾名百姓的口中打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傳言。


    說是貫穿長安城皂河水中似乎出現了水鬼,在夜間捕食靠近水邊的人。


    見過水鬼的百姓描述的會聲會影,有的說水鬼長著驢的蹄子,有的說它們就像是站立行走的小馬,還有人說這些水鬼講的是夜郎國的古語。


    這些生活在長安城中的百姓,按理來說不會有這麽多人一起說些精怪異聞,而且也確實有人死於非命。


    林凡也感覺非常奇怪,但他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為了什麽水鬼。


    所以隻能將這件事暫時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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