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冷羅衣咬咬下唇,不安地唿喚著。


    他的模樣好恐怖,披散的墨發劃過衣襟垂落而下,琥珀色的絨袍在走動的過程中被野蠻地褪去,精銳的黑眸裏此刻布滿了血絲。


    “雷,不是的,你不要這樣。”冷羅衣不安起來,身子不斷地後退,紅色紗裙摩挲著金絲地毯,一點點後移。


    咕咚一聲,一支碧玉通體的玉簫從冷羅衣身上滾落下來,一圈圈,一直滾到黑靴腳底。


    黑眸將視線下移,拾起玉簫,放於手中掂量,勾起一邊嘴角,冷然,“定情信物?”


    “不是的,雷,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有什麽地方讓我相信?”利眸輕瞥,牢牢鎖住曼妙的身子,黑瞳裏寫滿了**裸的獸欲。


    盡管每夜都霸占這個身子,可是淩雷還是能感覺這個女人的心沒在這裏。


    占有她能滿足他體內瘋狂的饑渴,可是占有過,因勞累而閉眼的時刻,濃濃的空虛總是不經意地躍入他的腦中。


    女人,就是賤骨。


    貪婪,下賤,永遠沒有滿足感。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放眼望去,有哪個女人能在梟閣過夜,有哪個女人能每夜陪我上床,沈雪衣,你翅膀硬了,是不?居然有膽子去外麵養男人!”他殘忍地說著,眼裏熾熱的怒火更甚。


    這時候,冷羅衣才知道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還可怕。``.88106.``


    “我沒有…啊--”冷羅衣還沒把話說完,淩雷已直接撲向柔弱無骨的身子,直接在地毯上就撕裂薄滑的衣裳。


    他粗魯而殘暴的動作弄疼了她。


    “你別這樣--”


    ‘嘶--’從盤扣到胸前一大片胸襟被無情地撕碎,雪白的肌膚輕易地躍入嗜血的眼眸中。


    “別這樣?那是怎樣?”淩雷冷哼一聲,“這樣?”一隻如鉗子的鐵掌無情地抓緊她胸前一側的豐盈,手指如刀,深陷入羊脂般的肌膚中,瞬時,剔透的玉膚上滲出了血液,模糊了白膚。


    “疼嗎?”那雙眼此刻極其的殘忍,他仿佛能想象到這個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曲藝承歡的嬌弱模樣,心口的恨意越來越濃烈。


    “雷--”冷羅衣本能地握住了鐵臂,眼裏是楚楚可憐的哀求。


    “不要再給我裝無辜--”被醋意蒙蔽雙眼的淩雷,失去了以往的深沉和睿智,僅憑借著大腦最原始的支配方式去行動。


    無情地大手狠命地撕去裙珊下擺的流蘇,暴怒地褪去薄薄的褥褲。


    “別,雷,別這樣,我不應該騙你!你不要這樣--”當知曉淩雷此刻的意圖時,冷羅衣也慌亂了手腳。


    修長的腿兒被大手殘虐地掰開,健壯的身子擠入其中,那憎恨的黑眸裏泛著灼熱的火花,薄涼的唇瓣深深吻上了一側豐盈上滲出的血跡,火舌如龍,遊滑在嫩膚之上,舌尖輕舔,吸去不斷溢出的血液。


    她的血如西域最美味的葡萄美酒,陶醉了他的唇,讓他舍不得移開。``.88106.``


    “天呐--”冷羅衣在心中感歎,這個男人吃醋的本事真不是蓋得,理智全失。


    “恨嗎?”他的唇扭曲成詭秘的冷笑,質問。


    身下纖柔的人兒搖搖頭。


    “那最好!”猛然一個挺身,他和她的身體融合在一起。


    “呃!”冷羅衣強咬著唇,忍受著他的巨大,身子因突然不適而微微扭動著。


    “疼?衣兒?不會的,我會比你那些香客更能滿足你!”話剛說完,他就扣住她的下顎,低下頭,兇狠地鎖著她的唇,吸取著其中的甜美。


    粗糙的指腹遊滑在細膩的肌膚中,熱烈的激情在屋中一遍遍上演。


    那地毯上糾葛的動作激烈而粗暴,地毯也因狂亂的騷動而變得褶皺不平……


    假山石亭上。


    白子黑棋,布陣而圍。


    “霜,你說大哥是不是剛吃過你最新研製的滋補丸?”白暇如玉的美男子,正一手持著雪扇,一手夾著白棋挪揄著,黑眸若有若無地瞥向遠處紗窗下狂野的‘戰局’。


    “看來你也想吃?”淡漠的俊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免了,我對你研製的藥不感興趣。”玉指掂量一二,將白子放於棋盤之上,“對了,焱走幾日了?”


    “兩日。”黑子半途截住白子。


    “據密報,契丹侗族正加緊攻打幽州,如今幽州府尹八百裏加急密報,幽州已沒有太多兵力抵擋,時日一久,恐怕要被攻破。”淩雲卸去剛才的慵懶笑意而正色道。


    “契丹侗族以草原為家,擅長騎馬射獵,常飲犛鎮渴以牲畜為伍,他們性格果敢剛強,應擅攻不擅守,隻要焱能穩住局勢,改守為攻,形勢定然好轉。”霜淡淡說著,絲毫不為焱未來生死之路堪憂。


    梟閣。


    屋中的唿吸聲漸漸趨於平緩。


    深沉似海的暗眸無聲地凝望著軟躺在地毯上的人兒,散亂的烏發像雜亂的麻線,披散在紅色金邊的地毯上,零碎的衣裙被扔得到處都是,雪色如脂的玉膚上被蹂躪的紅一塊青一塊,煞是可憐。


    “該死的。”青筋猛暴,低聲咒罵一聲,尤其看到她裸露著削肩,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他心中的罪惡感就極具地膨脹著。


    他怎麽會這麽的暴躁,僅因為聽到她一個故意的謊言,就會失去理智。


    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善茬,更不是那種賣身求歡的放蕩妓女,怎麽會有香客,又怎麽和他人有奸情。


    可是當聽到她的美妙身子被其他男人窺探甚至享用的可能,他的胸口就嫉妒的發狂。他想殺人,想殺掉所有看到她的人。


    “剛才…疼嗎?”淩雷遲疑地詢問著。


    冷羅衣咬咬唇,她不明白這個‘疼’,是指他抓破的皮膚,還是歡愛時的…


    剛臂伸出,打橫抱起嬌小的柔軀,絕美的容顏上流露著淡淡的羞澀和不安,臉蛋慢慢貼上精幹的古黃色胸膛上,聆聽著其中咚咚的心跳聲。


    淩雷將柔軀輕慢地放置在大床上,輕柔地蓋上絲綢錦被,“好好休息吧!”


    “雷--”冷羅衣攥住了淩雷的手臂,抬眼看著剛毅的俊臉上浮現的隱隱關心,窩唇一笑,嘴角出現小小的梨渦,“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那可憐而祈求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淩雷。


    “我相信你。”他那粗繭的手指輕輕撫過俏麗的輪廓,露出久違的溫柔,“睡一會吧,該累了。”


    “嗯!”她點點頭,柔順地閉上眼睛。


    性感的薄唇輕輕在潔玉無暇的額前,深深一吻。


    這個小女人的一言一行,不知在何時,已悄悄引起了他的重視。


    看著那靈如珊瑚的鼻翼隨著輕微的唿吸一扇一動,淩雷才起身離開屋中。


    紅杉木門關閉的瞬間,床上纖柔的人兒立即睜開了眼眸,隻是那雙眼睛裏不再是嬌弱純潔,而是閃亮著驚人的睿智精光。


    網是撒好了,不去看看成果,豈不太過可惜了。


    絲綢錦被一扯而落,矯健的身手從大床上翻騰而下,細嫩的手腕精幹有序地將披散的青絲奇快地挽好,紮結。冷豔絕倫的臉上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雙手摩挲著肌膚,舒展著精骨,神秘而優雅的氣質讓人望而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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