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山本一木就帶著他的特戰隊從懸崖爬上了山,對楊愛源的營地進行了偷襲。


    這場偷襲開始很順利,隨著特戰隊員源源不斷地往上爬,直到最後一個隊員派到一半,山本一木也跟著往山崖上爬去的時候,就出事了。


    他們的懸崖上竟然遭受了到了炮擊。


    而且炮彈打過來的方向,並不是楊愛源他們營地火炮發射而來的,而是從遠處的山頭上打過來的。


    隔著那麽遠的山頭打過來的火炮,肯定是迫擊炮,不是擲彈筒這樣近距離的火炮。


    在懸崖上的特戰隊員被這麽突然而來的火炮炸死炸傷了無數個,而他也在火炮飛過來的一瞬間,出於本能反應,抓住繩索往下落。


    可惜的是他下落的速度,比不上火炮爆炸時候產生的碎片的速度,一片拳頭大小的碎片打中了他的胸口,他整個人也在這恐怖的爆炸的衝擊波的震動中受到了很重的傷,整個人墜落到了山崖底下。


    接下來,他的眼睛一黑。


    等他恢複意識,對外界有反應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天了。


    迷迷糊糊當中,他隱隱地聽到了他的弟弟喊他的聲音。


    “哥哥,哥哥……你不能死,哥哥……哥哥……你死了,我們山本家該怎麽辦……”


    這是他的弟弟,山本二孝,比他小十歲的弟弟。父親去世的時候,他這個弟弟還在母親的懷裏,是一個連父親哈的麵還沒有見過的孩子。


    他想要睜開眼睛,再看看他這個弟弟一眼,他很努力,很努力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的是他那哭紅了眼睛的弟弟,他就在床邊,一臉著急地看著自己。


    “二孝……”山本一木艱難地說道,“不要哭。”


    山本二孝趕緊擦幹自己眼淚,開心地說道:“哥哥,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醒過來,實在太好了。”


    “我們現在在哪裏?”山本一木問道。


    山本二孝說道:“我們已經迴到太原了,你現在在醫院裏。哥哥,你放心好了,醫生說,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山本一木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弟弟,可是卻驚恐地發現他腦子裏明明指揮自己的手去摸自己的,可是卻看不到他的手在行動,他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肩膀,這次他驚恐地發現他的右肩膀上包紮了厚厚的紗布,而他的右手竟然……竟然沒有了。


    “哥哥……”山本二孝發現了哥哥臉色的異樣,也知道哥哥發現了他的肩膀已經沒有了,他忍不住說道,“哥哥,炸彈的爆炸不僅僅將你的胸口炸傷了,就連你的右手也被炸了粉碎性骨折,還有你脊椎……也……”


    山本二孝的話,深深的打擊到了山本一木了,他腦子裏嗡嗡作響,最終他受不了打擊,整個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了。


    這一次昏迷過去,山本一木再也沒有醒過來。


    最終山本一木死了,醫生說是死於術後感染。


    山本一木的死,並沒有讓山本二孝深受打擊而萎靡不振,反而是激起了他的鬥誌。


    山本家的男兒,又豈能輕言失敗呢?


    “你要繼承你哥哥的意誌,要繼續訓練山本特戰隊?”筱塚義男看向山本二孝說道。


    筱塚義男對山本一木很欣賞,對山本一木的死,他也很痛心。


    可惜他再痛心此刻也因為三條從上海運輸過來的兵工廠的生產線丟失而弄得有些焦頭爛額了。他原以為山本一木的特戰隊能刺殺楊愛源成功,好讓華北方麵的晉綏軍的士氣大受打擊,而他趁機威逼閻錫山朝他靠近。在帝國內閣那邊,他也好有一個交待。


    可惜的是這個山本一木不僅沒有完成任務,而且將本來一百來人的特戰隊變成了隻剩下五十多人了,損失了一半的兵力不說,而且他自己也被人炸成了重傷,最終還術後感染去世了。


    他想過將所有的責任推脫到山本一木的身上,可是奈何山本一木隻是一個佐官,能承擔的責任實在太小了,他哪怕將責任推脫到他的身上,也無法承受得了這樣大的責任,最終上麵的責備下來,最終還是落到自己的身上的。


    想到這裏,筱塚義男皺眉頭,他轉臉看向了山本二孝。


    山本二孝與山本一木的容貌有著七八分相似,不過年齡卻比山本一木要小上十歲,顯得更有活力,更有衝勁。這樣的年輕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將軍,我哥哥的軍事理念,不會因為他的離去而因此夭折的。我懇求將軍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接手山本特戰隊,我有信心,能讓這支特戰隊成為將軍你手上的一把利刃,成為帝國所有陸軍部隊裏的一張王牌,還請將軍你給我這個機會,拜托將軍你了。”


    山本二孝說話間就朝筱塚義男躬身行禮。


    這九十度的躬身行禮,而且不得到筱塚義男的允許,他還竟然不將身體直起來。


    “二孝,你對於你哥哥的死,有什麽看法?”筱塚義男沒有馬上答應山本二孝的請求,反而是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身為帝國的軍人,為帝國盡忠,我哥哥的死我並不難過,為天皇陛下捐軀,是我哥哥作為帝國軍人應該做的。”山本二孝立即說道。


    “可是我哥哥身上的責任,並不會因為他的死就消失了。”山本二孝說道,“我們山本家,自古就是天皇陛下的倚重的家族之一,如今哥哥身上的責任,我要替他完成。”


    “將軍,來這裏之前,我去見過了和我哥哥一同作戰的特戰隊剩下的五十三名特戰隊員,他們和我說起了這次他們行動。他們的行動開始很順利……”


    於是山本二孝將一份詳細記載了山本特戰隊是如何偷襲楊愛源營地的行動計劃和行動過程中發生的文件遞給了筱塚義男。


    筱塚義男結果了這份文件後,坐到了椅子上,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份不到一萬字的報告,他看了將近半個鍾頭。可以說是逐字逐句在看的,包括任何一個標點符號,他都看得很清楚。


    旁邊的山本二孝也沒有吭聲,而是站在筱塚義男的桌案前一動不動,等待著筱塚義男看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筱塚義男看完了這份文件後,腦子裏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有人將楊愛源他們當成了誘餌,一直悄然地躲在後麵,等著他們倭國人上鉤攻擊楊愛源他們,然後他們好在暗處采取行動。


    “對那一夥潛藏在黑暗中那殺害你哥哥的敵人,二孝你有什麽看法?”筱塚義男看向山本二孝問道。


    “將軍,這是一股非常狡猾的敵人,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山本二孝說道,“在種花家有這麽一股敵人,對我們帝國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將軍,甚至我懷疑這股神秘的部隊,就是偷襲萬家鎮炮樓的那股神秘部隊,我甚至懷疑這股部隊就是在正太鐵路上悄無聲息偷走我們帝國三條兵工廠生產線的那支部隊。”


    筱塚義男聽到山本二孝這話,陷入了沉思狀態,他也覺得這支利用楊愛源作為誘餌的神秘的部隊,就是他們一直想要找的神秘部隊。


    “山本二孝,如果山本特戰隊交到你的手裏,你能在多長時間,將這支部隊帶出來?”筱塚義男問道,“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查出這支神秘部隊的存在。它到底是屬於種花家那支部隊的,是兔子還是禿子的?”


    “請將軍你給我半年的時間。”山本二孝說道,“我需要半年的時間將這支部隊訓練出來。”


    “半年太慢了。”筱塚義男搖頭說道,“我沒有那麽多時間留給你。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我就要看到你這支部隊的價值。如果三個月的之後,你沒有辦法讓我看到這支部隊的價值的話,那麽山本特戰隊就沒有必要存在了。要知道,你們山本特戰隊,可是集中了我們華北方麵軍最為優秀而精銳的帝國的勇士。”


    山本二孝很想說,三個月的時間太短了。


    可是他看到筱塚義男的那副表情,他就知道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他不由說道:“將軍,我一定會完成任務。但是,三個月的時間訓練的話,我們特戰隊的訓練就不能再是常規訓練,我想使用戰俘營裏的戰俘,來輔佐我們特戰隊的訓練。”


    筱塚義男自然知道山本二孝說的使用戰俘營裏的戰俘輔佐訓練是什麽意思了。


    “沒問題,戰俘營裏的戰俘,我答應你,隨便你使用,但是三個月之後,我必須要看到你的訓練成果,你這支特戰隊存在的價值。”筱塚義男對山本二孝說道。


    兩天後。


    一個鬼子的戰俘營內。


    幾個拿著輕機槍的鬼子,押著一群身體強壯的戰俘從監獄裏走出來。


    這群戰俘可不是普通的戰俘,而是鬼子從眾多戰俘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身體強壯的戰俘。


    他們兩天前被送到這裏之後,每天鬼子竟然還給他們準備白麵饅頭和幹淨的水,將他們好生飼養了起來,並且還定時給他們放風。


    “你說鬼子到底想要幹什麽?”有一個戰俘小聲地朝著旁邊的夥伴低聲問問道。


    “不知道,我們本來在大同煤礦挖煤的,可是卻被鬼子突然間拉過來了。”另外一個戰俘低聲說道,“這些鬼子這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們,他們會不會是想……”


    小鬼子對他們這些戰俘從來沒有好過,突然間這兩天對他們那麽好,他們心裏肯定會奇怪的。


    “我聽人說,小鬼子最喜歡吃人的心肝,這群小鬼子不會將我們當豬養了,養肥了好殺來吃吧?”


    “那都是傳言,你親眼見過?”


    “八嘎雅鹿,快點,不要說話,否則死啦死啦地的!”


    這群戰俘被鬼子用槍管頂著往前走。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一處寬闊的操場上了。


    在寬闊的操場四周是圍牆,四個角是炮樓,圍牆上鐵絲網密布,圍牆加上鐵絲網至少有十米的高度,而且在四個角炮樓的製高點上,有著四組重機槍火力點。


    魏和尚和眾多戰俘一樣被鬼子押送到了這裏了。


    他們這群人都是從戰俘營裏挑出來的,手腳健全,身材魁梧的戰俘,而且還經過兩天的時間好喝好吃的伺候著,幹瘦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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