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哈爾濱日本人當道,他們的父親盧運啟又是那種愛國商人,死活都不肯接受鬼子委派的商會會長的職務,他們盧家也是日本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日本人是容不下盧家的。


    盧秋影想到這裏,暗暗歎息。


    秋影皺眉、哀傷的樣子讓一個人心痛了。


    這個人就是藏在眾多觀眾中的玉旨一郎。


    玉旨雄一沒有出席,可是玉旨雄一的侄子玉旨一郎還是代表他的叔叔出席了,他很早就看到坐在後麵的盧秋影了,他因為太過思念盧秋影了,時不時迴頭看盧秋影,看到她臉上流露出的不屑,心裏忍不住苦笑。


    是的,他也覺得台上的那位意氣風發的少將表演用力過猛了,讓人覺得很虛假。


    這個時候,玉旨一郎突然間發現了坐在後麵的王一民,他的心髒頓時漏跳了一拍,他很害怕他的這位朋友會突然間對上麵講話的那位少將開槍。要知道,王一民可是在三個月前很不客氣地送走了中村次郎將軍的。


    這位少將講完了之後,朝著底下躬身謝禮。


    底下坐著的不僅僅是哈爾濱種花家的各大名流,可還有各國的領事和他們的夫人。


    這位少將致辭完畢了之後,話劇就開演了。


    第一場。


    一條繁華的大街上,一個售賣和服的鋪子裏,一個姑娘正在和店主起爭執。而這個時候,一個背著東西的貨郎出現了。


    柳絮飛扮演的大家閨秀白雪在倭國留學,巧遇了正倭國街上送貨的南造矢二扮演的鬆下次郎,因為白雪的日語很差,購買東西的時候,和店主產生了誤會,是鬆下次郎立即出來給她解圍了。


    白雪以為這個中文很好的年輕人是和她一樣來自種花家的,就對她產生了好感,兩個人邁步在櫻花樹下聊天,這才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這個鬆下次郎的母親是種花家人,所以他的種花語說得非常好。


    “你的母親是種花家人,她怎麽會嫁到倭國來的?”


    “種花家太窮了,母親的家鄉發生了旱災,她被父母賣給了人販子,是父親從人販子的手裏將母親救下來的。母親感激父親,所以就嫁給了父親。”鬆下次郎說道。


    白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啊,種花家太窮了。我來倭國留學,就是想要找到救種花家的方法。”


    “種花家,是我母親生活的國家。我也希望它有一天能強大起來。”鬆下次郎說道。


    就這樣這兩個有著共同理想的年輕人彼此心心相印,走在到了一起。


    第二場。


    大街上,白雪正在被一個種花家的男子糾纏,這個自稱是白雪的未婚夫的男人正對白雪動手動腳的,白雪幾次出言斥責他,他都絲毫不該。


    這個時候,鬆下次郎出現了,將這個自稱為白雪未婚夫的人打了一頓後趕跑了。


    白雪看到鬆下次郎,麵露喜色,他們兩個人又在櫻花樹下聊天,直到天黑了,鬆下次郎才將白雪送迴學校。臨走的時候,白雪約鬆次郎陪她去參加三天後的種花家留學生的聚會。


    “我一定去,到時候我會穿種花家的衣服陪著你一同去。”鬆下次郎微笑著看向白雪說道。


    第三場。


    白雪穿著旗袍,而鬆下次郎穿著中山裝,兩個人郎才女貌地出現在了種花家同學聚會上。


    那個自稱是白雪未婚夫的男人,出言挑釁鬆下次郎,要和鬆下次郎比試誰的鋼琴彈得好,誰能是今天晚上是紳士。


    本來按照劇本的,是那位自稱白雪未婚夫的男人會首先彈奏一首水平不怎麽樣的鋼琴曲,而鬆下次郎接下來用口琴吹奏的是《櫻花》。可是林若卻決定在這個地方開始魔改了。


    他在白雪未婚夫的那個演員說出要和他比試音律的時候,立即說道“我接受比試。我不畏懼任何比試。今晚就讓我給你們,給在場的所有人彈奏一首曲子,讓你們明白什麽叫做炎黃的血脈,什麽叫做中國人。”


    說話間,林若也不管全場的演員們的目瞪口呆,而是走向了放在舞台上的鋼琴,他打開鋼琴蓋,試了一下音,然後用慷慨又激昂的聲音說道:“種花家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曆史,自鴉片戰爭以來,它就被西方列強侵略。這頭雄獅,它隻是睡著了,不過,它就要蘇醒了,它就要蘇醒了,我們每一個流淌著種花家血液的人,都不會忘記我們是中國人。下麵,這首中國心,彈給大家聽。”


    隨著間奏彈完,林若的雄厚的歌聲和手指尖的鋼琴融合在了一起,在話筒和擴音器的作用下,這首曲子和歌詞鏗鏘有力地飄蕩著:


    “河山隻在我夢縈,


    祖國已多年為親近,


    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


    我的中國心。


    洋裝雖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國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國印。


    長江,長城


    黃山,黃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心中一樣親。


    流在心裏的血


    澎湃著中華的聲音。


    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


    我的中國心。


    長江,長城


    黃山,黃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心中一樣親。


    流在心裏的血,


    澎湃著中華的聲音。


    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


    我的中國心。”


    這首歌唱完,場下所有的觀眾,竟然又不少人眼含熱淚,鼓掌起來了。雷鳴般的掌聲,讓坐在觀眾席上的日本人愣住了。也讓在場表演的演員們愣住了,這首曲子,他們從未聽過。


    “大家還想不想再聽另外一首曲子?”林若開口看向觀眾席上的人問道。


    觀眾席上的觀眾大聲歡唿著:“要!要!要!要!”


    林若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那好,我再給大家彈奏一首曲子。”


    接下來,林若又一次彈奏了《鬆花江上》。


    如果說,剛剛那首《中國心》還不夠反日的話,那麽這首《鬆花江上》絕對夠反日的了。在場的學生和種花家的商人,聽得淚流滿麵,尤其是那些受到日本人壓迫得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愛國商人,更是哭紅了眼睛。


    好好的一個話劇,竟然變成了個人演唱會,而且唱歌的這個人還將人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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