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退去後,秦鋒連忙派人去其他幾個關口打探情況。


    這才得知就在黃安攻打南山一關的時候,另外三個關口都出現了官兵在伐木造梯。時遷怕秦鋒分心,便將天機營分為三隊,協助守關。


    可那些官兵隻是建造木梯,並未攻打關口。


    直到酉時,那些官兵才陸續撤離,而且他們撤離的時候把木梯也帶走了。


    俘虜營中的陳六子活了下來,秦鋒也遵守自己的承諾,把他提拔為預備軍的一名都頭。


    當天夜裏,秦鋒仍然讓時遷安排天機營的人繼續去騷擾官兵。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可以帶上弓箭。不定時的發射一輪弓箭,效果會更好。夜間騷擾的時間安排在了後半夜,前半夜天機營好好休息。


    當晚秦鋒、縻貹和林衝就在南山一關休息的。


    天一亮,秦鋒就命人打掃戰場,做好戰鬥準備。


    可等了一天,官兵都沒有離開營地。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四天,黃安才帶兵繼續攻城。


    隻不過這一次,官兵兵分兩路。黃安帶著八百餘官兵繼續攻打南山一關,另有一隊五百餘人攻打北山關口。


    且說濟州府尹自從黃安領兵攻打梁山後,便差人時刻留意著,若有進展隨時來報。


    得知黃安強征石碣村漁船五六百艘,之後領兵已登上梁山,濟州府尹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第二天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黃安仍是沒有派人送迴來消息。濟州府尹心中疑慮,便派人前去打探。更讓他驚疑的是,前後派出去四波衙役,竟然沒有一個迴來報信的。


    這下他可坐不住了,急忙喚來兩名捕盜官,差兩人帶領三百名衙役前去梁山水泊查探情況。


    兩名捕盜官不敢推辭,隻得點起人馬趕往水泊。


    濟州官兵一動,消息便快馬加鞭送到了南山酒店。


    天機營的探子到達南山酒店的時候,曹正、孟康正在準備渡船送楊誌、呂方等人去往梁山。


    聽到濟州派出援兵的消息,曹正讓人暫時停止裝船,把幾位頭領請迴了酒店。


    四人落座後,曹正便開口說道:“濟州的消息幾位兄弟都清楚了,不知幾位兄弟有何建議?”


    “我認為應該先返迴梁山,官兵來人有三百人,阮氏兄弟足以應對。他們上不了梁山。”孟康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兵力相近的情況下,私家船隻是沒辦法和戰船相比的。


    呂方卻皺眉說道:“若是放任官兵不管,我們在湖上很容易和官兵相遇。雖然不懼,可一旦起了衝突,船上的戰馬錢糧定會有所損失。”


    每次梁山出征和返迴,人員是最容易運送的。反而是其他物資,經常需要往返數次。


    這次梁山水軍繳獲了兩百多艘漁船,大大提高了梁山的運輸能力。隻是呂方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按照一百艘大小船隻的運輸量來算的。


    孟康雖然明白,可是想到隨時可能迴來的魯智深和鄧飛便沒有再說了。就算官兵遇不到呂方這一路,若是遇見魯智深一路也是件麻煩事兒。


    “與其留著這個尾巴,不如先砍掉。灑家隻需帶一百人便可殺退官兵。”楊誌和呂方的看法一致。


    四人經過商議之後,決定先解決濟州方麵的援兵。


    由孟康帶領一百梁山水軍負責看管傷員、俘虜和物資,楊誌和呂方帶著兩百多人尋找合適的地點埋伏。


    之所以出動全部戰力,就是想著在盡量減少損傷的前提下退敵。


    派出天機營的士兵作為斥候,分幾路前去查探,得知了濟州兵馬過來的行程路線。楊誌和呂方帶兵埋伏在前方,藏在道路兩側的灌木叢中耐心等待。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官兵才拖著長長的隊伍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等等再動手,聽灑家命令!”


    楊誌衝著身邊的預備軍士兵輕聲叮囑一句,讓他傳令下去。


    另一邊呂方壓低了方天戟,冷眼盯著路過的官兵。


    毫無防備的官兵剛剛走過一半的人馬,楊誌一聲長喝,挺槍當先衝了出去。


    “殺!”


    銅鼓聲響,身後的預備軍士兵各持長槍狂奔而上。


    呂方見楊誌動手也跳了起來,揮動方天戟帶人殺了過去。


    道路兩側的預備軍仿佛兩把尖刀將官兵從中割斷。


    前方帶路的兩名捕盜官聽到楊誌的大喊又看到道路兩側突然殺出來的賊人,立刻停下腳步,唿喊著官兵應敵。


    前方的官兵在兩人的帶領下開始反擊,可後方的官兵無人指揮,隻能本能地聚在一處各挺兵器應敵。


    楊誌和呂方帶人把官兵的隊伍鑿穿後,彼此對望一眼,各自領兵分開。楊誌帶兵殺向前方的官兵,呂方則領人殺下後麵無人指揮的官兵。


    兩名捕盜官帶領的官兵都是背著弓弩,挎著腰刀的步軍,身上也沒有穿盔戴甲。他們平日裏就是負責捉拿一些盜賊,維持一下地方治安。


    這些官兵的戰鬥經驗並不豐富,手持腰刀與梁山預備軍的長槍短兵交接本就處於劣勢。隻是靠著人數稍多,兩方人馬暫時糾纏在一起。


    呂方舞動方天戟左揮右掃,專挑難纏的官兵下山,後方的官兵很快被分割成一個個小的團體。


    楊誌手握鐵槍槍動如風,在官兵中殺開一條血路,直奔兩名捕盜官。楊誌身後的預備軍和官兵就像兩條相對奔流的大河對撞在一處。


    鮮血飛濺,刀槍相擊,嘶吼痛唿聲夾雜在一處。


    正在雙方纏鬥的時候,突然從東麵路上傳來一陣奔跑呐喊的聲音。


    楊誌挑開一個捕盜官的樸刀,反手甩動長槍後刺把一名背後偷襲的官兵捅死。他側目飛快地朝著東麵瞥了一眼,抽出長槍繼續向兩名捕盜官殺去。


    兩名捕盜官可就沒有楊誌這麽從容了,瞧見衝來的人馬,兩人互望一眼,已生退意。


    來人能有一百多人,為首是一個麵容兇悍的胖大和尚。那胖大和尚身材肥胖,手中還提著一把看似很重的奇怪兵器,可他卻跑的最快。


    正是花和尚魯智深帶兵趕來。


    “撤!快撤!”


    其中一個捕盜官不再猶豫,一邊大喊著,一邊朝著路邊的灌木叢跑去。


    如果不是來路到處都是廝打,他更想往迴跑。


    眼見捕盜官都跑了,見機快的官兵紛紛丟下廝殺中的戰友,脫身尋路逃走。正在交戰的官兵,也竭力擺脫對手的糾纏,轉身亡命奔跑。


    另一個捕盜官被楊誌攔住,他手慌腳亂之下揮動樸刀和楊誌鬥不過幾個迴合,一聲慘叫後倒在地上。


    魯智深殺來的時候,官兵已經跑了大半,剩下的官兵無一人能擋他一招。往往一鏟下去,交戰的官兵身上便少了零件。


    眼見魯智深衝著自己大步而來,那官兵慌忙丟下腰刀,跪在地上淒聲求饒:“降了!我投降了!好漢饒命啊!”


    魯智深大眼瞪了那官兵一眼,又看向旁邊的另一個官兵。那官兵反應更快,還不等魯智深盯上他,便跪地投降。


    逃不掉的官兵還敢負隅頑抗的,竟沒有一人。


    魯智深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們這群沒卵蛋的撮鳥!平日裏欺壓百姓的那股狠勁哪兒去啦?真讓灑家氣惱。”


    楊誌收槍走了過來,笑道:“魯提轄,為了這些人置氣不值得。提轄怎麽會在此?”


    魯智深把月牙鏟杵在地上,說道:“之前聽到天機營的兄弟帶來消息,說濟州府派兵攻打山寨。灑家便和鄧飛兄弟商議,灑家先帶一百人馬趕迴山寨解圍,他再後麵押送俘虜和繳獲的錢糧。等灑家到了山下酒店,聽曹正兄弟說你們領兵來打濟州的援兵,灑家就帶人先來幫忙了。沒想到灑家剛到,你們就殺退了官兵。”


    “是那些官兵看見提轄被嚇破了膽,這才退去的。”楊誌笑著說道。


    魯智深聽後哈哈大笑,又和呂方見過,三人這才整兵,打掃戰場,押著俘虜返迴南山酒店附近的船隻停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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