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隨使團入京,金人得以被允許攜帶武器,此時草原武士們各個張開弓弦,箭頭對準了救駕侍衛。


    皇帝被挾持,就算死刀山火海也要衝上去,可看到李衛打過來的眼色,所有人又不敢輕舉妄動。


    陳宇洲小聲問道:“大人,陛下這是什麽意思呀?”


    “讓咱們別多管閑事,放心,陛下武藝驚人,一個女人根本無法挾持陛下,陛下此舉,恐怕另有深意。”


    李天子行事向來乖張,跟在他身邊的侍衛們也知道,不讓皇上玩高興會是什麽下場,確定李衛沒有危險後,都乖乖後退。


    珠蘭雅爾一臉得意道:“看來你平時太摳門了,出了事,護衛都不賣命。”


    “沒辦法,窮呀。”


    “去了門德部,你會有錢的。”


    “如果能夠擁有你,我現在就是最富有的男人。”


    從沒被人調戲過的珠蘭雅爾一聽這話,臉頰不由一紅,“你,你少廢話,快上馬車。”


    被推著一腳剛踩上馬車,李衛的身體就向後一仰,直接紮進珠蘭雅爾的懷裏。


    感受到一片鬆軟,李衛還很滿意的扭動了幾下身體。


    “快走!”珠蘭雅爾紅著臉把李衛強行推進馬車裏。


    一行人快速離去,大內侍衛立刻跟上,一路做下標記。


    小張莊位於長安北方,地處北入長安的必經之路,雖說還是“村”級,可繁榮程度不弱於江南商鎮。


    金國使團此時就在小張莊駐留,一路快馬加鞭進入小張莊後,珠蘭雅爾就讓人將李衛抬進早就訂好的客棧裏。


    看著房間裏一片紅色,李衛徹底愣住了,紅被褥也就罷了,桌子上的紅燭是什麽意思?


    “今日是咱們的大婚之日,高興麽?”


    李衛早就不是剛穿越來的窮屌絲,這些年也是吃過見過,可被女人搶迴來,一進家就要洞房的傳奇經曆,還他是第一次。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我知道,你們秦人講究明媒正娶,特意讓人布置的,等迴到門德部,咱們再大辦一場,等我給你生了兒子之後,就把公婆接過來,我會好好孝順他們的。”


    這麽個好媳婦,李衛聽都沒聽說過,她要不是金人,要不是非迴金國不可,以李衛薄弱的意誌力,肯定直接從了。


    “是不是太急了?”


    “你們秦人真是囉嗦,喜歡就住在一個帳篷裏,有什麽急不急的?你喜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可你喜歡我麽?”


    “喜歡!”


    搖了搖頭,李衛臉色平靜的說道:“不,你喜歡的,隻是我讓門德部強盛的辦法,哪怕我是瘸子,是瞎子,你都不會在意,我現在就把法子寫下來,你和那張紙成婚吧。”


    李衛早不是見到美女就邁不開不的豬哥了,有錢的富豪都不會喜歡眼中隻有鈔票的拜金女,一國之君自然也有一國之君的驕傲。


    “你到底想要我如何?”


    “早就說明白了,要你真心喜歡我。”


    “豈有此理!這是我的地盤,你說了可不算!”


    一直都是門德部第一女神的珠蘭雅爾,如今甘願獻出自己,對方還一臉嫌棄,深深被傷害了驕傲的珠蘭雅爾怒吼一聲,直接把李衛撲倒。


    剛偷偷來到屋頂的陳宇洲揭開瓦片一看,嚇得差點直接掉下來。


    “難怪陛下那麽配合,原來有著好事。”小聲念叨一句後,陳宇洲輕輕放迴瓦片。


    珠蘭雅爾不會功夫,又沒什麽蠻力,李衛一掌能把她打飛出房間,可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李衛還舍不得做,隻能無助的掙紮。


    “放開我!不要扒我衣服,你不能這樣!”


    “放心,我不是隻圖一時,我會對你負責的。”


    看似豪放的珠蘭雅爾其實也沒經驗,急得滿頭大汗,不斷被灼熱的唿吸吹在臉上,李衛的眼神也開始變了,原本臥倒的小皇帝也傲然挺立。


    珠蘭雅爾攻擊野蠻粗暴,李衛的反抗軟弱無力,“嘶啦”一聲,李衛的衣衫再也撐不住撕扯,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一個大男人,還長這麽白?”說完珠蘭雅爾就開始借衣服,她顯然穿不慣中原服侍,忙活好一會才脫下衣裙。


    一片雪白晃的李衛都有些睜不開眼,本來就不頑強的抵抗意誌也宣告崩潰,被珠蘭雅爾雙臂摟住脖子的時候,他已經停止了所有反抗,宣告投降,徹底認命了。


    眼看堂堂一國之君就要被草原酋長之女“玷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誰呀!”李衛和珠蘭雅爾幾乎異口同聲問道,顯然,他們都惱怒有人破壞好事。


    外麵傳來幾句金語唿喊,珠蘭雅爾愣了一下就慌忙穿衣服。


    “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可能要出大事,快穿衣服!”


    什麽事都沒幹就要穿衣服,剛才還那麽急著脫幹嘛?李衛一邊心裏埋怨,一邊琢磨怎麽用被撕壞的衣服遮掩身體。


    喧鬧聲很快消失不見,房門也被直接踹開,陳竹帶人闖了進來。


    “陳竹,你要幹什麽,敢來我這裏鬧事!”


    漢人看不起漢奸,金人同樣看不起為他們服務的漢奸,現在陳竹竟敢來自己房間裏鬧事,要不是他身後跟著幾個金國武士,珠蘭雅爾早就衝過去抽他了。


    “嗬嗬,珠蘭雅爾,你的案子發了,還敢如此囂張!”


    “我的案子?你什麽意思?”


    指著李衛,陳竹冷笑道:“你和秦人勾結,你們門德部已經打算投降秦國了麽?”


    “你胡說!我,我……”


    到現在,珠蘭雅爾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李衛當街打毛伊西,後又在文鬥之中狠狠打了金人的臉,使團中,所有人都視李衛為仇敵。


    如今李衛出現在珠蘭雅爾的房間裏,還衣衫不整,誰都知道這裏有問題。


    “等見了正使大人才說吧,來人,將他們帶走!”


    珠蘭雅爾想要掙紮,很快被製服,而李衛則冷眼旁觀,十分順從的跟著他們離去。


    李衛願意被珠蘭雅爾“綁來”,就是想看看賴在小張莊生病的毛伊西搞什麽鬼,如今去見正主,李衛求之不得。


    在秦人眼中,金人都是未開化的人形野獸,客棧掌櫃看不起他們,可也不敢得罪他們,清空了客棧讓他們居住。


    此時毛伊西就坐在大廳,冷冰冰的看著李衛,珠蘭雅爾和門德部的武士被押解過來。


    “秦人,沒想到,咱們還有相見的時刻吧?感謝神明,將我的仇人送到了我的麵前。”


    這次出使徹底失敗,都拜麵前這個秦人所賜,今日見到了,毛伊西絕不會放過李衛。


    “毛伊西,你敢抓我,不怕我父親的怒火,不怕門德部的報複麽!”珠蘭雅爾一臉憤怒的質問道。


    “哈哈,從你要求加入使團,我就知道有問題,如今一看,果真如此,你來長安,就是想和秦人密謀,出賣大金!門德部在報複我之前,還是想想,如何在大汗的馬刀之下逃生吧。”


    “你胡說!”


    “人證就在這裏,你還不承認?”


    事關門德部生死,珠蘭雅爾不敢隱瞞,“他知道青貯飼料的辦法,我把他帶迴去,就是想問明白辦法,經過確定後,再把青貯之法獻給大汗!”


    “什麽青貯之法?”毛伊西一臉疑惑的看向陳竹,可他手下頭號狗腿子陳竹也不知道是什麽。


    “就是能讓草原不再懼怕黃災白災的辦法!”


    黃災和白災,是金人最大的噩夢,一聽這話,毛伊西也來了興致,詢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說完珠蘭雅爾小聲對李衛說道:“毛伊西最恨的就是你,隻有青貯之法才能保住命,他無論怎麽拷打你,你度不要說,說出來一定會死的,隻要見到大汗之後才能說!”


    看著珠蘭雅爾一臉急切,李衛心中不由一軟,這個傻女人做事莽撞,思想簡單,可危急時刻,卻還惦念著自己的生死。


    之前李衛對珠蘭雅爾隻是有些好感,剛才放棄抵抗,所愛的也隻是珠蘭雅爾的身體而已,可現在,一股別樣的情感在李衛心中開始萌芽。


    “秦人!珠蘭雅爾說得是真的麽?”


    在珠蘭雅爾急切的目光之下,李衛點了點頭。


    “大人,切莫被珠蘭雅爾騙了,她肯定是想將青貯之法藏下,暗中發展門德部實力,最終反叛大汗,而且珠蘭雅爾肯定和秦人有了密約。”


    “陳竹,你不要胡說,我從未與秦人密約什麽!你敢栽贓嫁禍,我門德部不會放過你的!”珠蘭雅爾急忙爭辯。


    “珠蘭雅爾,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麽?有沒有不重要,毛伊西需要你有,才重要。”


    “什麽意思?”


    李衛沒有迴答,可是仔細打量了一番毛伊西,冷笑道:“看你的樣子,也沒什麽病,就是飲酒過度罷了,想要喝死自己?死之前,還一定要坐實門德部意圖謀反的罪證?”


    自己的陰暗心思被一眼看穿,毛伊西不由大驚,“你怎麽知道?”


    從毛伊西宣稱重病,賴在小張莊不肯走,李衛就有了猜測,如今看到毛伊西,更是確定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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