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廝解釋了一通,李衛這才反應過來,保王黨上書要求審議巫悠,不管巫悠有無錯過,都等於是打他老子的臉,若真查出問題,這些家夥隻怕更把問題複雜化和擴大化,不從他老子的身上割下幾兩肉不罷休。


    老爹獨攬大權,把持朝政,太後武惠妃又是自已的媳婦兒,若老爹不點頭,她哪敢準了那些保王黨的奏,讓刑部開堂審議巫悠?


    據說那幫老不死的家夥近期鬧騰個不停,啥事兒都給你添堵,不少事兒要依著慣例走程序根本就沒法解決,便宜老爹非常的不爽,但都一直忍著沒有發飆,估計是不想撕破臉皮明著幹吧?


    不過,塾可忍,塾不可忍,給你們臉麵你們不要,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難怪便宜老爹信裏點明了一定要巫悠迴來,敢情是看重這廝坑人的本事呐。


    李衛的腦子開始泛活起來,要說坑人的本事,田策溫子山等人的水平不比巫悠這廝差,不過,他們都是當代名士,估計狠不下心坑死另一群名士。當然了,戰場對決則是另一迴事,誰心慈手軟誰完蛋。所以,這種事情,隻有巫悠這種把名士給活活罵死的毒士方能勝任。


    巫悠咧著嘴,相爺欽點,這是他的榮幸,反正他不是什麽清流名士,而是毒士,名聲早從裏爛到外,再多幾個罵名又如何?騷子多了自然不怕癢了。


    “有招了?”李衛見他一副胸有成竹樣,不免有點好奇。


    聽了這廝神秘兮兮的嘀了一通,他不免瞪了一眼,這廝的腦子裏莫不是整天想著如何坑人?


    “這是急中生智,急中生智,嘿嘿。”巫悠咧著嘴,笑得無比的猥瑣邪惡。


    “智你妹。”李衛忍不住暴粗話,這家夥的笑容實在太猥瑣太下賤了,讓人心中忍不住生出想狠扁他一通的衝動。


    “屬下改天認個絕色無雙的幹妹。”


    “……”


    迴到帝都長安城後,巫悠在侍衛的簇擁下迴家,交待了一些事兒後,便有刑部的衙差來請,雲娘等一眾侍妾雖已得他吩咐,但仍不免被嚇得俏麵蒼白,心中緊張萬分。


    當天,巫悠就住在了刑部的牢房裏,牢房是單間,清掃得幹幹淨淨,還用熏香燒過,香噴噴的讓人聞著舒服,被褥等東東一應俱全,有酒有肉,燒得通紅的炭火散發出熱氣,整間牢房暖烘烘的。


    這會,巫悠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裏,哼哼哈哈的享受雲娘無微不至的服侍。


    這哪是坐監?簡直就象某些個有特殊嗜好的,嫌在家裏玩不夠刺激,特地跑到牢房裏玩一般。


    大牢外,北風號唿,刑部的所有衙差都在刺骨的寒風瑟瑟而顫,沒辦法,牢裏住了一尊大神,他們可不敢有點半馬虎,若那位出了什麽意外,他們全得完蛋。


    大獄內層擠滿了身材魁悟,全身散發出森冷霸道殺氣的軍士,他們都是李衛派過來的精銳悍卒,專門保護巫悠的安全,再裏層,更有二十幾名特種夜不收把守,沒有他的令諭,擅闖者格殺勿論。


    第二天一早,酒足飯飽的巫悠就被太後欽點的兩位主審官提審。


    兩位主審官端坐正堂,十幾名陪審官員坐在兩旁,刑部右侍中趙常璋依著規矩,一本正經的審訊巫悠,左侍中呂芝龍卻如坐針毯,一副憂心忡忡的不安神態,十幾名陪審官員則麵麵相覷。


    也難怪,趙常璋可是李氏一係的大臣,呂芝龍則是保王黨一係的人,依著常理,應該是呂芝龍審訊,趙常璋護著巫悠才對,可今兒卻偏偏倒了個,實在詭異得讓人心生不安。


    其實,隻要看透其中的關鍵點,便不難解釋為何會有今次提審驃騎將軍府右軍師祭酒巫悠一事。


    一眾保王黨之所以鬧騰,無非是想給李剛添堵,逼迫他在與唐帝國的談判問題上讓步,彈劾巫悠就是鬧騰的事兒之一,偏太後“錯會”了其中的深意,竟然準了奏,獨攬朝權的丞相也竟然出奇的沒有反對,一下子把保王黨們給頂到了牆上,這也是身為主審官之一的呂芝麻龍坐立不安的原因。


    趙常璋板著臉孔,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絲毫沒有因為巫悠是自已人,更是少爺最倚重的主謀之一而徇情枉法,一板一眼的走足了程序。


    巫悠也出奇的配合,有問必答,兩人仿佛靈犀相通一般,配合得十分的默契,越發令坐在一旁聽審的呂芝龍惴惴不安,不知道李剛到底想要幹什麽?


    審議的結果都在人們的預料之中,就算巫悠真的有那些問題,但他身為少爺最倚重的主謀之一,啥事都不會有,何況,你根本沒有半點證據。


    “呂大人,你以為如何?”趙常璋一本正經的詢問坐在身旁的呂芝龍,他決定是先搜集證據再複議,巫悠繼續拘押,直至審議出一個結果。


    “唔……”呂芝龍打了個哈哈,也等於是默認了他的決定。


    趙常璋的決定公公正正,光明磊落,沒有絲毫的徇情枉法,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誰敢有異議?


    這事就這麽的暫時告一段落,似乎沒有引發什麽事端,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


    一眾保王黨仿佛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但不知道李剛會出什麽招數,隻能在惴惴不安中等著他先出招,然後再見招拆招,明知很被動,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李剛獨攬大權,把持朝政,統掌全國兵馬,而他們唯一能夠依仗的隻有輿論的力量。


    李衛迴府後,依照慣例,先到後院給一十三位大娘小娘請安,奉上各種禮物,再然後,父子倆在書房裏嘀咕了大半天。


    他知道便宜老爹忍受一眾保王黨的鬧騰已經很久了,積攢在心裏的怒火達到了臨界點,終於要爆發了。


    李衛知道便宜老爹對付保王黨的具體步驟,這原本就是巫悠想出來的坑人招數,他懶得參與其中,反正,惡人是由巫悠和黑衣衛統領丁喜來當,一些參與行動的人充當配角。


    暫時沒什麽要緊的大事兒要處理,加之天寒地冰,他每天就陪著一眾妻妾玩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荒唐遊戲兒,當然了,他也時不時的進宮教導幹兒子小秦王永福,順帶著給太後請安,講些什麽許仙和白娘子之類的故事,講著講著,連帶著假公公雲兒一起講到了床上。


    左擁右抱的日子讓人很舒爽,不過,李衛老感覺好象忘記了什麽,愣了好半天,他終於想起來了,好象久沒收到明珠的迴信了。


    大美人兒難道忙得連迴封信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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