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曆的街頭僅在黯淡的燈火下,難尋人影。莫非是倚在窗前,無一絲倦意。向外看去,不遠處三黑影竄過,在屋簷上左右跳竄,又時不時下屋簷,不知在下弄些什麽。


    莫非是略感熟悉,無論是身法、體型,都與那三人十分相似。他大概猜到了是彥謙,費煌,廣侖三人了。


    他的列缺至今還未贖迴來,錢雖,是夠了,但李拾柴不許,說是時機未到。莫非是獨自一人,又沒個合手的兵器,對付他們三個也有些勉強,於是暗自潛去,觀察著三人動向。


    發現他們的士卒大多是被殺死了,彥謙負責一刀斃命,費煌倒是輕鬆些,隻是放風,可廣侖就不一樣了,他還得將殺死的士卒手腳扭彎,打出內傷至士卒七竅流血,死相嚇人多半是他的功勞。


    他們很狡猾,並不集中殺害某一區域的人,而是東一下西一下的,以給人鬼神無形的恐懼感。


    聲訊的傳播,引來更多士卒,和往常一樣,他們戰略性撤退,除莫非是外沒人發現,正符合了他們鬼神之說。這一夜幹掉了將近一百個,與先前相比,數量雖減,但是精,擾得整個參曆不安寧,百姓各各點燈,紛紛走出報團,造就了“不夜城”。


    ……


    次日晨,兩個時辰前,百姓在領軍將軍的安撫下才得入睡,可李拾柴不同,這睡到自然醒,自是清爽,還不忘詠道:“害人先誅心,不打後自亡。”


    “龍野有問題。”莫非是看的很清,甚至懷疑龍野跟彥聯手蠶食淩。


    “不會的,就是龍野王肯,我姐姐也定不會同意。”李拾柴很是自信,莫非是聽他一口一個小弟,又是一個姐姐,不禁問道:“龍野一名,加上龍野逐漸強起來,不是一個女人說了算!況且還有一人,讓人琢磨不透。”


    “你是說準騫的親弟弟,準奈?”李拾柴想起那眼神,一時打了個冷顫,接著思慮道:“有準騫壓著他,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勸你與那準騫好好談談!不要再成就一個江永誠。”冉茜嚴肅道。


    李拾柴點了點頭,向外走出這是一傷心事,他不願多提。


    他早已修書一封,派青翎送去了,收信人是江子苓。


    ……


    “衛將軍,好久不見!”李拾柴招唿著,一旁站齊了曠世的人,君似娜也在內。


    江子苓站於衛江山一旁,隨手拿出一金色令牌來,上邊刻著狀元二字。


    這狀元令作用可不小,它不是簡單的一塊金,而是種身份的象征,更重要的是,它能起保命作用,若是有人犯罪性命不保,此令就可保住這人性命。


    “請!”江子苓恭敬邀請著往東邊走去,約半柱香後,他們就走到一府宅前,府宅門上頭掛著“狀元府”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這府宅呈矩形,較長且依山傍水,自東向西數共十二個房間,是在李拾柴一行人出門時,江子苓在衛江山的幫助下成功奪榜,皇帝特地賞賜的,這設計圖李拾柴一早就畫好交給了他,並由衛江山親自領軍建成,裏麵藏著什麽恐怕也隻有他一個外人知道。


    府宅內有一空曠庭院,庭院有一溪流,是連著府宅後的大江的,樹也多,在西頭是一攤竹林,其他都種的是桂花,好是愜意。


    “原先這院子會更大的,隻是公子嫌棄,不願擴寬。”一下人道來,似乎在向李拾柴等人炫耀。他年過半百,有些憔悴。


    李拾柴微微揚起嘴角,“濃縮才是精華嘛!”可說完,江子苓便雙腳跪下磕頭道:“這都是拜李兄所賜,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盡!”


    莫非是將他頭提起,欣然道:“你的膝蓋和頭蓋骨還是用來為他效力吧!”他見有一留身之所,也難免有些激動,冉茜等人也是。


    突然,有一外人插嘴。


    “客棧俠,你什麽時候放我離開。”說這話的是君似娜,她對曠世這一步感到不滿,也有些尷尬,像是被孤立了。


    “我希望你做隻母雞。”李拾柴邀請道,還一邊指著那十二座屋子,似乎在說,任你挑。


    “休想!”


    莫非是插話了。


    “你應該明白,彥中矛盾暗生,爆發是遲早的事,而你對於你的那兩位師兄,不過是用來背鍋的棋子,至於彥謙。”他笑起,不屑道:“一個被看門狗控製的人罷了,他連自己行事都得看別人臉色,還指望他來幫你?”


    這話說得直白,難聽,叫人很不服氣。


    “這麽說,你能幫我?”君似娜捂住臉,不懷好意笑著,她是在譏諷莫非是依靠一野人謀生。


    李拾柴沒多做聲,莫非是也不想與她鬥嘴,一齊向屋裏走去,準備商議著什麽,君似娜無處可去,也隻得跟著。


    李拾柴打了個響指,江子苓於是盤出一畫卷來,毫不避開君似娜直言道:“今日彥就要派法師來。”他看了眼冉茜,她便說:“還真有一法師,據說他擅長一種名叫亡靈的異術,能喚來鬼怪作亂,在午夜時施法。”


    “法師在晌午時分就到了,uu看書 .ukans 正在布陣。”青翎打探到消息說。


    這法師就連君似娜都不曾聽過,根據冉茜打聽的消息,他遊於各國間,有歸屬於一專門的秘密組織。這組織隻派出他問世遊說,如今恰好到彥了,這才有彥國法師隻稱。


    李拾柴排開這一畫卷,指著一骷顱狀法陣說:“這裏是亡靈陣的命門,我們隻需做些手腳,便可免去此次災難。”


    這羊皮畫卷倒是很大,足足能覆蓋一酒桌,是江子苓特地從黑市花重金買來的,其中還包攬了法陣的詳細資料。


    有朝廷的俸祿,他們已不缺錢了。


    “隻是法陣處必定派了重兵看守,如何做得了?”江子苓擔心道。


    “不,這法陣邪祟,淩高再也經不起損兵折將,其人數必定不多,甚至是在施法時隻派幾個士卒撐撐場麵。”李拾柴有些顧及,唯獨擔心這羊皮畫卷是假。


    莫非是讀懂了他的心思,解釋說:“黑市生意原本就少,若交易有假,那可以說他們沒生意可做!”


    李拾柴聽了這話,倒是滿足起來,於是叫冉茜與青翎做好準備,換好黑衣,借助夜色,在臨近午夜改陣。


    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午夜了,街道上沒有士卒,君王也已下令,百姓不得出門。周圍空空的,在晴朗月色下竟有些詭異。


    如李拾柴所言,行動很順利,冉茜青翎二人成功改陣並撤離,就在他們轉頭一瞬間,一黑色光芒亮出,隨後一人從中現身,向法陣走去。


    看樣子,這是殘夜的特殊用法,隱匿與黑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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