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即將上課時,兩人迴到了教室。


    班級裏的同學們,還在興致衝衝的談論著方才闖進校園裏的緋。


    活生生的狸貓,他們大多還是第一次見。


    月守梓重新穿上了高筒襪,即便被蘆屋良稱讚很高興,但她仍不願意把那個胎記暴露在別人視線裏。


    在天台上,蘆屋良試探的問了月守梓兩句關於“巫女”的事情。


    班長大人表現得很茫然,說家裏沒有人當過巫女,對此並不知情。


    而家裏,也隻有她一個身上有這樣特殊的胎記。


    下午第一節課後。


    蘆屋良找到赤羽佑太,順便問了兩句。


    讓他意外的是,赤羽老師表現得也有點驚訝,並且說明在這之前連他都不知道。


    按照他的原話來說——


    “你這家夥,把老師我當成什麽了,哆啦a夢嗎?”


    “我哪有透視那種能力?肯定看不出來她身上有那種胎記啊!”


    不過那種“櫻花”胎記,赤羽佑太確實有一些印象。


    在很久從前貌似還是一個有名的巫女家族——那家族裏生下的女兒,世代都要作為巫女侍奉神明。


    至於巫女怎麽生育後代?


    在擔任“巫女”一職時,要求的是未婚的、純潔的少女,可在卸下這職位後,自然可以結婚生子。


    有一種說法是,之所以要求巫女是處子之身,是因為這神職意味她們是神明的女人。


    那麽問題來了,巫女後來的丈夫,到底算是接盤,還是綠了神明呢?


    當然,這想法蘆屋良隻是隨便想想。


    月守梓可沒當過巫女,充其量是有巫女的血脈而已。


    那個巫女家族早已衰落,但後代中如果有血脈濃度較高的,便會顯示出形狀獨特的胎記。


    月守梓的狀況,和這很相似。


    不過赤羽佑太告訴蘆屋良,不用太過緊張,如果沒有意外,月守梓的【靈】不會達到“新月”,也就能像普通人一樣過上平靜的生活。


    就連他這麽長時間,都沒發現月守梓的異常之處呢!


    在臨近上課時,蘆屋良好奇問道。


    “赤羽老師,這個世界上......有真的神明嗎?”


    既然這是個有超凡因素的世界,這個問題就不再隻是一個哲學命題,而是一個具有現實意義的疑問。


    赤羽佑太的反應耐人尋味。


    “如果不算那些人們所謂的‘八百萬神明’,也就是僅僅擁有超凡的能力和特征的那些家夥——比如你的老師我,在不少人眼裏,可是狀若鬼神,還有人起了個羞恥的外號......”


    他歎了口氣。


    “說到底,不同人對神明的判斷標準不一樣的”


    “很多神社供奉的,隻能叫做‘強大的超凡生物’罷了,隻是因為強到了他們難以理解的地步,便被冠以‘神’的名諱,實在可笑。”


    “在我看來的神,應該是全知全能、戰無不勝的,那種家夥,我覺得......沒有。”


    “起碼,我還沒遇見過。”


    最後,赤羽佑太抬起頭,看向高處的天空。


    像是期待又像是惋惜。


    “如果有的話,真想見一見啊......”


    ——————————


    當天下午,蘆屋良照例來到武館打工。


    武館內部。


    蘆屋良相熟的各位太太們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


    “之前森口町三丁目那件事,你們聽說了嘛?”


    “是死人了吧?”


    “聽起來好嚇人......蘆屋君,我這個動作還可以吧,有哪裏需要調整麽?快幫忙看看!”


    “小良來了啊,我昨天迴家還加練了一會兒,來檢查檢查我的成果。”


    “......”


    見到蘆屋良一來,太太們的話題立刻就從那起事件轉移過來。


    本來興致衝衝的由美太太,更是作出有些柔弱的姿態——分明一開始就她講得最起勁。


    比起已經死掉的倒黴蛋,還是身穿柔道服的俊秀少年,更加養眼。


    就算吃不到豬肉,看看豬跑不也挺好?


    ‘唉,這魅力怎麽就到91了。’


    即便沒有哪個放置地點給的魅力屬性特別多,但是每個地點或多或少都會給一些,不知不覺間,竟是又增加了1點。


    ‘要是加到精神力上就好了。’


    頂著太太們熱切的視線,蘆屋良真擔心,哪天魅力要是突破100,她們沒忍住,把他吃抹幹淨了怎麽辦?


    況且,這不隻對太太們的考驗。


    對他而言,也同樣如此。


    ‘我這邊也很辛苦的啊......’


    在心裏歎息一聲,蘆屋良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問道。


    “是那起賓館裏的兇殺案嗎?”


    “是啊是啊......”


    “......”


    來武館學習柔道的女人們,大多是全職太太,對附近街區的八卦信息,比日下大叔了解得多很多。


    從她們口中,蘆屋良得知。


    死者是一名男性,是很尋常普通的社畜,還是個單身狗。


    人際關係出離簡單,幾乎不可能有什麽仇家。


    而且他是在援助(喵)少女時身亡,uu看書.uukanshu.o現場還有交(喵)合後的痕跡——說起這些話題時,由美太太等人可不會像月守梓那樣害羞,還時不時的曖昧微笑,倒不如說,害羞的該是蘆屋良才是。


    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


    但嫌犯大概率是援助(喵)交際的另一方。


    可奇怪的是,附近的攝像頭裏,都沒有發現有疑似女孩經過的記錄。


    日下大樹所說的“死狀很慘”,也是真的。


    好像雙眼都被挖走,下體則被錘成了一灘肉泥,體表有一定程度的脫水,皮膚皺巴巴的,很是嚇人。


    從這些信息裏,蘆屋良可以確切判斷出——


    這絕非是一起正常的兇殺案,而一定有超凡因素在其中。


    “多謝你了,由美太太。”


    蘆屋良感謝道。


    由美太太掩嘴微笑:“啊啦啊啦,小事。”


    她之所以知道得這麽詳細,是因為她的侄女恰好就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員之一,迴來以後向她大倒苦水,說自己從沒見過那麽惡心的現場。差點就當場吐了出來。


    “就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由美太太苦惱的蹙眉,揉了揉肩頭。


    “最近肩膀有點酸,想請蘆屋君你幫忙按一按......”


    “年輕人嘛,手勁兒大,更有力氣。”


    蘆屋良看看她的身前——光看著都覺得沉甸甸的。


    心想,您肩膀酸也是難免的。


    平時他是不會答應這種請求的,但今天由美太太的信息確實很重要,於是點頭同意。


    “但是,隻有今天一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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