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淩蓁預先向鬱璟聲明,“在警方的調查結束之前,你千萬不要在鄭芳穎的麵前透露出一分一毫來才行。否則的話,不僅打草驚蛇,而且如果讓她知道是我們報的警的話,那你這個婚要結成就比較困難了。”


    鬱璟一聽有關於到他跟鄭芳穎婚事的,馬上由原來的有些不以為意,變得嚴陣以待。


    最後神色鄭重地跟淩蓁保證:“我肯定什麽都不跟芳穎說的。”


    盡管鬱璟保證得挺認真的,但是在迴了房間之後,淩蓁還是吩咐係統要密切監控鬱璟的通訊,對於所有他發出去的信息都過濾一遍。


    一旦有涉及到任何關於私家偵探調查報告內容的或是超過了鬱璟所應該知道信息的消息,會引起芳穎疑慮的,通通都先攔截下來。


    當然,遠距離通訊的防範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還有直接接觸。


    淩蓁跟鬱璟說好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鬱璟每次跟鄭芳穎見麵,最好都是帶著她一起。


    鬱璟也一一答應了下來。


    這兩方麵的措施都落實到位的話,就可以大大減少泄密的幾率。


    這件事他們暫時不打算驚動鬱爸和鬱媽,姐弟倆談攏之後,第二天早上倆人齊齊請了假,淩蓁就帶著鬱璟進了警局去說要報警。


    一開始她說要報案,說懷疑有人利用騙婚來壓榨禮金時,接待他們的那位年輕警|察看樣子不太重視。


    但是接下來淩蓁把那份調查報告也拿了出來:“這是我對那夥人產生懷疑之後請了調查諮詢公司幫我調查的那幾個人以往作為的資料。


    “根據這些資料,我有理由懷疑女方的這個所謂的家族,其實是個有組織有預謀的物色冤大頭進行騙婚,然後通過騙婚這種形式,一層一層地在受害者身上搜刮錢財,一直到最後傾家蕩產的大型騙婚集團。”


    聽到淩蓁這麽嚴重的說法,又翻看了幾頁調查報告,年輕警|察的神色也慢慢嚴肅起來。


    他讓淩蓁和鬱璟稍等,然後起身走開了一下,隔了差不多五分鍾後再迴來時,帶迴了另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


    這個30來歲的警|察工作閱曆明顯比年輕警|察豐富多了,他應該在年輕警|察去找他的時候已經聽對方說過淩蓁他們過來報案的內容了,坐下來之後他一邊拿過淩蓁提供的那份調查報告翻看,一邊示意淩蓁:“你繼續說說。”


    淩蓁就繼續說:“這夥人騙婚的程序應該是這樣的:確定關係的第一次登門就索要貴重禮物,這是試探年輕姑娘尋找到的冤大頭對於禮物金額的接受度。


    “而到了談婚論嫁那一步時,指定給女家的禮金、以及比第一次登門更貴重的禮物要求也是一部虛棋。


    “通過第一步,他們確定第二步所提出的金額要求具體數額是多少。這個數額不是定到男方可以接受的額度,而設定到比男方所能馬上拿出來的金額略高一些,但是又不至於讓他們望而卻步。


    “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們的真實目的是想逼那些冤大頭拿著本金去以小博大。


    “至於方式,一般在冤大頭首次登門的時候,他們已經用一起去玩這個理由試探出來了冤大頭感興趣的,然後一步步引導他們深信不疑這是一種上佳的賺錢方式,之後就引他們一步步沉迷。


    “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們會做局讓冤大頭一點一點地失去,然後慢慢變得無法承受這種失去。最後隻能借錢去妄圖翻本,結果卻越陷越深。


    “這個集團就是以這種用姑娘套白狼的方式,一步一步地把冤大頭的財產都剝離到了自己的手中。等到想要的已經到手了,再讓女方找借口跟男方分手。然後這些恢複了單身的姑娘又可以繼續去通過戀愛的方式去找下一個冤大頭……”


    淩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她想等著那警|察先往下多看點,免得跟不上她的思路。


    不過她一停下,對方就抬頭示意她繼續。


    淩蓁:“女方通過與男方交往過程中所打聽到的男方家境,從而定出一個男方家難以接受、但又不會一下子覺得完全不可能的要求禮金的數額。


    “他們對於這個數額拿捏得很精準,定在了男方雖然覺得他們的要求有些過了,但是又還在承受的範圍之內,隻要願意還是可以拿得出來這個分寸。


    “因此大多數時候都可以得手,隻看調查報告就可以知道了,五個人之中都有四個得了手。”


    淩蓁這番話裏多次提到冤大頭這個名詞,讓鬱璟聽得心裏挺不舒服的,每聽到一次都覺得是在罵自己一次。他在淩蓁說的過程中伸手去扯她的袖子,想讓她注意一下措辭,但是淩蓁沒有理他。


    當她為什麽故意老提起這個稱唿呢?還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警|察先生們對這個倒沒有什麽意見,反正能聽懂就行。


    壯年警|察已經翻完調查報告了,他有些好奇地看著淩蓁:“五個冤大頭?不是四個嗎?”調查報告裏麵明明寫的是四個人中招了三個,“還有一個是誰?”


    “我弟呀!”淩蓁指著坐在旁邊陪笑笑得臉都快僵了的鬱璟道,“如果不是我覺得有些不妥找人去查了,這呆子都打算借錢去做本妄想把禮金贏迴來了。”


    警|察先生聞言深深看了鬱璟一眼,勸告道:“十賭十輸啊兄弟,哪有什麽運氣逆天的說法,但凡贏得特別順的,或是輸的特別多的,最應該考慮的都是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放水。”


    鬱璟聽得有些臉紅。在他姐戳破這件事之前,他在鄭東的吹捧之下,不就正是覺得自己的賭運逆天了嗎?


    想到這裏,鬱璟不由起了一身白毛汗。


    先前他姐拿著調查報告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雖然有報告眼見為實,但是他還可以自我說服,覺得報告裏的那些資料有可能是所謂的私家偵探為了錢而做出來的黑料。


    但是眼下他們麵對的是警|察,警|察是不會說謊的,他們看了這份報告和收到姐弟倆的報警之後,都開始重視了起來,那證明他姐先前的那個推測是正確的,鄭家人是真的有問題。


    而且他姐跟警|察說的比跟他說的詳細多了,他在旁邊聽著真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當做肥羊的一天。。


    要是照他姐的推測,他真的中招了的話還不上他姐的30萬事小,最怕的是自己一個頭腦發熱,真的借什麽高利貸想翻本,到時候他的下場恐怕跟調查報告裏麵的其他人一樣,輕則傾家蕩產,重則甚至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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