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忙,不用你直接給。”淩蓁擺擺手,彎腰繼續用拖把去吸地上水的動作,“我這邊會給他們的,到時我的錢用完了再同家用一起管你要就是了。”


    劉翌:“……那你身上的錢還夠用嗎?”


    嗬嗬,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暫時夠的。”淩蓁扭頭看他一眼,“你放心,我這個人有一說一,做什麽都是光明正大的,花出去的錢都有記賬,不會偷摸給了還掩掩飾飾,你想查賬單隨時都可以。”


    劉翌:她是不是在暗諷我?她就是在暗諷我!


    【不是暗諷,是明諷好嗎?】淩蓁迴答係統。


    劉翌這麽緊張錢財,從他身上拿出錢就跟用刀子割他的肉一樣。她讓他作,他每作一次她就“割”他一刀,就看他還能不能撐住繼續作。


    “你看看你都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可能不相信你?”劉翌習慣性地否認,“以後這種話可不能說了,傷感情!”


    淩蓁:嗬嗬,他們之間還有感情可傷?


    淩蓁早就清楚這個人死鴨子嘴硬的德性,也沒在意這種明顯強行挽尊的話。她看地板雖然還是有點濕,但是空調抽濕加上風扇再來個開啟拖地功能的掃地機器人也差不多了,她就把東西收收,拖著累到不行的身體迴房去洗漱休息。


    累當然是表演出來的。她現在這身體,如果不是主動跟係統申請,想感受一下疲憊都難,但是這不代表著她樂意為劉翌收拾殘局。


    本來她還一度想在鄰街住幾天算了,讓劉翌自己給自己擦屁|股,這種純粹他自作自受的事憑什麽把她拖下水承擔一部分後果。


    要知道他這把樓梯改造成“滑梯”的惡意可是專門針對她而來的呢,她還給收拾得幹幹淨淨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那不是自己作踐自己麽?


    但是再想想兩家距離得太近,老太太摔傷的事連救護車都出動了,她要裝作一點都不知情未免有些刻意了。


    知道了還連家都不迴,劉翌有可能會疑心她是不是知道了樓梯有問題才避不現身,因此才委屈了自己迴來的。


    從劉翌現在每天頭發一掉就是一大把的情況看來,郭書雅真是逼得他很緊。


    對她出手的事刻不容緩,他整個人無時不刻不在尋找機會,應該已經到了一種杯弓蛇影的狀態,而她卻不能讓他察覺到她已覺察了他們想要對她下手的事。


    而跟在淩蓁後麵上樓梯的劉翌,臉上雖然保持著平靜的表情,內心卻一點也不平靜:自從淩蓁大難不死之後,整個人的長進讓人覺得害怕。她不再鬧,表麵上不再硬逼著他表態作抉擇,然而卻在暗中不知道進行著多少事。


    譬如她的消息也太靈通了,事到如今他已經不能說服自己說這些都是淩蓁自己推測出來的了。她必定是有什麽幫手,才能讓她人一直在家裏澆花淋菜卻仿佛掌握了所有事情。


    連他偷偷給父母買的房子都給挖了出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她自己的父母爭取了相等的待遇。再有就是他一直偷偷給父母生活費的事——


    哎,他剛才太過於震驚,都忘了否認這件事了。


    在給他父母買下挹翠花園的房子之前,他與淩蓁商量過,給一直說身體不好工作太辛苦想迴老家去休養的他們每個月五千塊的生活費。


    但是在買了房子父母又讓他把房子給租出去之後,每個月的租金都不止五千了,為了避免淩蓁有意見——他們除了過年時的紅包,平時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給過淩家兩老的,他就主動提出停了那五千塊。


    但實質上那定期匯款並沒有取消。


    後來父母抱怨說物價越來越高,五千塊不頂什麽用時,他卻不好再增加數額。


    因為淩蓁作為他的妻子,是有權調看他的銀行賬戶流水的。要是數額一直沒有變動,萬一被她發現了一直以來那五千塊有繼續在匯,他還可以找借口說自己以為已經取消了。


    但要是變動數額的話,這個借口就不能用了。


    於是他索性再給他們又買了兩套房子來收租,這才撐得起他們天南地北地玩。


    他可以發誓,在買這些房子的時候他真沒有想過轉移資產的事,那時候他對淩蓁還沒有二心呢,隻是在感情上比較偏向於自己的父母,又擔心淩蓁覺得他偏心,對她自己的父母不公,鬧著也要給他們買房,才瞞了下來的。


    果然,這事敗露之後,她馬上就這樣做了。


    而支撐著淩蓁把這些本來藏在桌子底下的信息翻出來的,必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個人是誰呢?


    劉翌將淩蓁的人際關係網細細篩查了一遍,最後將目光定格到一個人身上。


    牧奕,他與淩蓁的高中同學,從高中開始就暗戀淩蓁,以他身為情敵的挑剔目光看那小子依然不得不承認對方長得不錯。人俊還一片癡心,最能打動少女心,如果不是當時他內對淩蓁纏得緊外對牧奕防得密,還不定淩蓁會選擇誰。


    牧奕至今未婚,據說就是一直在等淩蓁。


    這個同學不是普通人,他是市局刑偵隊的隊長。


    如果是牧奕,那就能解釋淩蓁為什麽能獲得那些普通人一般不能輕易得到的信息了。


    一定是他。


    那麽……


    發現有人一直在伺機給自己戴綠帽子,劉翌不僅沒有感覺到惱怒,反而有些輕鬆與振奮:機會來了!


    如果能抓到或製造出淩蓁出|軌的證據,那淩蓁再想平分他的資產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以牧奕的身份,他們更怕事情鬧大,他趁機要求淩蓁淨身出戶也不是沒有可能……


    淩蓁本不是那麽重視物質的人,她隻是氣不過郭書雅的事。但要是牧奕為了她而遭受無妄之災,他還從十幾年前就等她到現在,不管她會不會迴應這份感情,她都不可能不為了無辜又癡情的牧奕讓步。


    如果能和平達到目的,他也不願讓淩蓁死。畢竟他害人致死,事情敗露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翌是個生意人,天生趨利避害,覺得這是個機會之後就馬上著手,雇人開始跟蹤淩蓁。


    本來他還想讓人去跟牧奕的,但是轉念一想以牧奕的身份,警覺性一定很高,要是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反而壞事。


    二則他要弄到證據也是需要淩蓁與牧奕在一起的才算,因此跟著淩蓁一個其實也夠了。


    三則,最近他賬戶的數字在飛速減小,花錢如流水,請這種私家偵探所費不菲,能省則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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