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函穀關發起!


    五百門陰森森迫擊炮吞吐著炮彈!


    隔著幾百米距離對準函穀城門狂轟亂炸!


    胥陀風當場愣住,在十幾名披甲親兵的掩護下率兵撤離,向西門逃跑。


    地都裂了!


    炮彈城牆內部砸出無數的凹坑!


    大坑小坑又因為越來越密集而連成一片大坑,幾乎無人幸存。


    秦兵嚇得麵無人色,四散奔逃,但卻在逃亡過程中不幸又被炮彈追上,一炸就直接開花!


    城內一片一片的建築群被炸毀,狼藉不堪。


    胥陀風好歹也是當世名將了,可今日卻連敵人一顆頭顱都沒砍下來,整座城就沒了。


    這帶來的打擊無疑讓胥陀風二十幾年戎馬生涯直接垮塌!


    “保護糧草,去西南角兵庫帶走所有軍械!”胥陀風身上臉上都是灰塵,不忘沉著下令,讓將士們有序撤離。


    “喏!”


    其身邊的親兵一個立正,扭頭就跑!


    兵庫裏囤積了大量軍械,城池西南角周圍還屯放著數萬斤糧草,決不能留給敵人!


    漫天沙礫在飛,灰塵滾滾,將太陽都遮掩住了。


    停馬在城外平原的尹集身披黑甲,手握一杆黑紋長槍,槍頭係著一把吸血纓穗,直指已坍塌為半座廢墟的大秦第一天險函穀關,單手一勒韁繩:“拔旗!”


    唰!


    挺立的黑旗之上,書寫一個龍飛鳳舞的‘尹’字,扛旗兵麵色沉重飽含煞氣,禦馬在尹集左側後半身處。


    兩人前奔,馬速驟然加快。


    身後一萬騎呈‘錐陣’移動,蹄聲隆隆,全副重甲長槍,黑盔黑馬,越奔越快。


    狂風驟起!


    五百門迫擊炮收起支架,兵卒將炮身往二者肩上一扛,直接就是一副要入城駐紮的架勢!


    洶湧而來。


    這一日,函穀關破。


    胥陀風毫無還手之力,率軍狼狽西撤。


    五百門拍擊炮隻連番發射了三輪炮彈,連兩座大山都差點被移平。


    整座城沒有一塊完整平地。


    血腥氣滔天!


    尹集一萬重騎破城後,將城中剩下的哪怕還有一口氣在的活人全部坑殺!


    然後在此駐紮了下來,清掃戰場,搬抬山石城磚。


    迫擊炮則運至西南東南二門,一分為二,架設在寬闊城牆過道裏。


    僅半日,秦國屹立百年來最重要的隘口重關遭破,西線全境對靈軍大開特開,尹集可隨時隨地挑一方向率軍攻打,一路平坦,再無險境。


    十萬斤糧草分十個批次運到函穀關城內。


    大軍暫停修整,並未貿貿然舉兵西進。


    尹集喚來眾將,在沙盤上討論下一步應該進攻哪個方向哪座重鎮。


    他們一鼓作氣破了函穀,但卻對下一步選擇極為猶豫。


    軍中有一名新貴將領,少尉爵,出身將種門第,年歲廿五,頗具才華,其對兵事的見解數次讓尹集大開眼界,本想作為弟子親信培植,但由於此人仍然太過年輕,考慮事情還不算很周到。


    武躍年嘴裏銜著一根點燃的香煙,戴上玻璃近視眼鏡,單手五指撐在沙盤上,另一手指著函穀關外西北沿線:“西北地形複雜,秦兵可隨時借助地形優勢分三路夾擊我們,並埋伏在東南叢林裏隨時截取我們的糧草,不該打。統領應率軍八千進兵西南,這片鄉鎮繁雜城池稀疏,穆公時期秦國朝堂動蕩,氏族爭權忽視了新舊交替的經濟建設,贏罃繼位後沒有有效清算導致西南邊境生活貧苦,堅壁清野政策在這裏執行不夠徹底,留下不少隱患,正是我等進軍破綻之一。關鍵是統領該選擇西南角哪座重鎮進攻,城裏沒有找到胥陀風屍體,他應該是率殘軍撤退了,兵庫未曾見到半斤糧草,若押運著數萬斤糧草西撤,絕對走不遠,統領現在派兵阻截應該就能碰上。”


    尹集笑著不言語。


    黑龍騎軍中一位五十五歲老將領越眾而出,先是對尹集抱了一拳,隨即冷笑瞪視這位年輕少尉:“胥陀風乃當世名將,若不曾戍邊,現在起碼得是一國元帥,穆公時期就極受重用,國力難以維係之時,便常常優先調配資源來函穀。胥陀風又怎會不知西南角有破綻?會讓我軍輕易得逞?末將認為,若我們貿然舉兵追擊,勢必會遭到胥陀風的截中撲殺,武少尉難道以為能當場架起迫擊炮,轟炸近在咫尺披甲舉刀殺來的秦兵嗎?!”


    迫擊炮隻善遠戰,攻城之克勝神器,但在衝鋒戰中卻隻能配合槍陣隊才能發揮其全部威能。


    隻編為騎陣排在後麵,很容易被敵人截後偷襲,亦或截中夾擊撲殺,到那時五百門炮恐怕一擊都開不響,就會被敵陣衝垮!


    尹集並未小覷秦國這名戍邊神將。


    況且,他也沒有在函穀見到蹇叔,說明秦國仍握有殺手鐧,即便讓出函穀關,也能製勝靈軍的法寶。


    總之函穀關一破,靈軍才掌握著主動權,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選擇一條兵逼雍都最穩妥的進軍道路,可能會遭遇來自胥陀風、蹇叔、隆戌等人的截殺和遊擊,但說實話尹集並不怕這個,他的黑龍騎無論在何種戰場上都能有效應對來犯之人,隻是這次的對手不是晉帥郤榖那個蠢貨。


    “眾卿不必著急,先遣斥候出城打探軍情,找出胥陀風的撤軍路線,再做決定!”尹集當堂拍案,眾將士無有不從。


    大家也都覺得謹慎一些好。


    唯獨武躍年一雙劍眉不經察覺的微微一皺,向尹集抱拳後,握著腰刀反身出了帳,留下一道略微憤怒的背影,也不跟其餘將領打什麽招唿,這在眾將士心裏極為惹人厭煩。年輕人不懂得藏刀,一味展示才華,又耐不住經常出錯,勢必會惹人不爽,但武躍年心態還算不錯,迴自己軍帳後就沉默了下去,除了一天三頓飯有侍從去送以外,再未向尹集獻計舉策。


    半日後,二十騎從西門掠出,往不同方向散開,一律輕裝,隻懸刀控弩而不披甲。


    他們是黑龍騎斥候,接到的命令是調查西南和東南角方向,目標自然是早已撤軍不知去向的胥陀風和他的大約數萬精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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