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政廳這個人的才幹就有所發揮,特別是治政手段和他的運籌帷幄的計算能力,都超乎同輩官員。


    段井本身也是個低調的人,因此在總政廳經常性的無人問津。


    有了郡縣製,中央集權更加強大。


    縣長總領一縣事務,郡守郡牧總領一郡事務,而總政廳則能輕鬆許多,因為不必再去處理每個縣的瑣碎事情,大量的瑣碎細節,都會被縣長和郡守郡牧篩選掉,隻需要處理大事即可。


    而這樣一來,左右兩位丞相對總政廳的控製程度也越發的強大。


    他們可以直接參與總政廳理政,將事情上報給最高級的國君徐靈。


    這種突然改製,也是靈國的風貌之一。


    身為隱形複辟派的鬥氏一族全盤皆輸,沒有想到一個國家突然改製,竟然無人反對!


    難道徐靈提前和他們商量了嗎?


    難道這種製度不會影響到現在國服官員體係的既得利益嗎?


    他們為什麽答應的如此爽快?


    包括左右兩位丞相都是意見統一?


    這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前所未見之事。


    鬥亥直到現在心裏還在砰砰直跳,滿臉的不可置信,難以壓抑心中怒火。


    他當然不可能想到,徐靈用忠誠鎖鎖住了國服全體官員,隻留下兩位丞相和軍中人士還保持著未被鎖住的狀態。


    改製當然非常簡單。


    郡縣製也是勢在必得的。


    二十個縣,每天呈報到總政廳的事情堆積如山,早已就已經難以運轉,如陷泥潭。


    現在有了郡守郡牧,篩選了大量國務堆積,有些事情他們自己就能處理。


    總政廳肩膀上的工作不就輕鬆許多了嗎?


    徐靈借著遷都大典順利改製,這一消息無人得知,大家都表現得非常自然。


    而三個郡的交通和經濟,徐靈也早已在幾年前開始布局。


    新靈環道和江東環道就是布局棋子之一。


    三個郡將從江東、靈邑、郢都為中心,布置鐵軌和瀝青公路,縱橫交錯,加大三個郡的交通往來效率。


    與此同時,三個郡中心,也將成為經濟中心,以此為基礎,擴張靈國經濟版圖,也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赴任的郡守郡牧必須忠心耿耿,清廉為官,不違法亂紀,貪汙腐敗。


    即便你才敢差一點,隻要為人正直清廉,郡治就不會差到什麽地方。


    而隻要郡守郡牧稍微有點才敢,郡治都會直接飛起。


    因為有靈國強大的經濟基礎作為後盾,辦事不會受到金錢的掣肘。


    比如,你要修路修橋,沒有錢,這個項目就會耽擱許久,或者你很有錢,但都被各級官員貪汙吞掉,真正落到建造和工匠手中的,根本沒幾個子,這就會造成郡治混亂,人心背叛。


    如果你為官清廉,做事井井有條,該下撥的款項從不拖遝,那無論你要修什麽東西都會順利異常。


    有了路有了橋,經濟不就好起來了嗎?


    所謂要致富先修路。


    交通要道,是三位郡守三位郡牧第一件要做的大事。


    靈州郡的公路鐵路早已成型,因此落到黑肩段井手上的工作就極為輕鬆。


    但落到沈莊鬥亥,梅丞巴壘肩膀上的工作負擔就大了。


    現在靈國又要建設經濟,又要籌備軍資,即便靈爵公司和國府十二倉每個月進賬都在緩慢增長,也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強悍的國力,仍然能讓國府雙線並行。


    經濟和打仗都可以兩手抓。


    因為國府上下,三位郡守,三位郡牧,二十位縣長和副縣長,都是清廉為官,從不做違法亂紀之事,對國家和國君都忠心耿耿。


    即便下麵那些跑腿吏員拿一點迴扣吃一點肥肉,縣長都能親自去處理,數目也不大。


    基層都是人情啊。


    完全的清廉,完全的按照規章辦事那都是不可能的。


    但隻要將這種風氣問問控製在縣長一級,那就不會對國家造成什麽負擔。


    反而,基層那些未被鎖住忠誠度的跑腿吏員,由於他們的圓滑處事,辦事效率還會大大提高。


    即便是吃點迴扣拿點賄賂,縣長們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他們本人是不會收受任何賄賂的。


    隻要把控住底線,你不逾越底線,那你吃點迴扣我都不追究了。


    至於國府官員那又是另一碼事。


    國府官員和地方官員是兩個世界。


    徐靈不會給他們任何耍盤子的機會。


    除了左相右相這兩位之外,所有人都被徐靈鎖住了忠誠度。


    徐靈咳嗽一聲,“既然無人反對,那寡人宣布,解散總督府,總督府麾下所有臣子,將盡數安排在總政廳,或者各局機構中辦公。”


    現在,眾人可以瞧見。


    原來總督府隻是靈君過渡國政的一個臨時機構。


    沈莊從總督被調到了西楚郡當郡守。


    同時他又是個楚國公。地位尊崇,掌握實權,甚至比總督還要順風順水。


    鬥亥雖然是隱形的複辟派,但徐靈還是給足了他麵子,讓他當郡牧,成為西楚郡的二把手。


    一切順利步入正軌。


    正如這場遷都大典,圓滿落幕。


    ……


    九月中旬。


    東大陸北境線上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


    齊國舉兵三萬,再次進攻魯國北線軍鎮,雙方殺的昏天黑地,第一戰就導致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的魯國損失了一萬精兵。


    而齊國在偷襲得逞之下,隻堪堪損失了四五千兵員。


    一戰大捷,震動東大陸北方天下。


    魯僖公手裏無精兵,一萬人已是極限,匆忙從魯國各邑調集新兵作戰,勉強湊了五千人,鎮守北線軍鎮,但為時已晚,被齊國破了兩座軍鎮,直逼魯國首都曲阜。


    魯僖公直接殺掉了。


    雖然魯國還有衛國的支持。


    但衛晉靠的那麽緊,衛國出兵,晉國不是頃刻間就能瓦解衛國?


    魯僖公無奈之下,隻能派遣大使遠赴郢都,覲見徐靈。


    從魯國至郢都,比從魯國去靈邑還要近個四五百裏。


    畢竟遷都之後,靈國國府中心已經直逼中原腹地。


    大使隻用了四天時間就可以抵達國府首都,在大殿上見到了徐靈。


    而這短短四天,正是魯國苟延殘喘的四天,有亡國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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