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鹿拍了拍他的肩:“我的好兄弟,今日本帥拿好酒招待你!放心便是!”


    靈國陳釀,釀酒司建立之初所生產的第一批靈酒,車鹿那邊珍藏了不少,這幾年都喝得差不多了,所剩無幾。


    必高一愣:“噫?你小子,連這酒都願意拿出來了?平時我管你要,你可是死活都不給啊!”


    車鹿笑嘻嘻的說道:“本帥這不是為了慶賀我的兄弟將成為未來越國君主,特意拿出來慶祝的嗎!”


    一聽這話,必高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沒有明說。


    車鹿和他多久的兄弟了,自然看得出來必高笑容有些問題,不過他並沒有挑明,拉著必高坐下,等待他主動說起。


    必高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不說的事情,你主動問,那是什麽也問不出來的。


    可如果他想說的話,那可真是個話癆。


    車鹿和必高撈了很久有的沒的,必高才咳嗽一聲,進入正題。


    正在將一壺溫好的酒倒給必高的車鹿抬頭凝視著他的臉:“怎麽了兄弟?是有什麽人欺負你了?不對啊,你可是越國世子啊,誰敢欺負你?!”


    必高苦笑一聲:“很快,我就不是了……”


    “哦?”


    車鹿眉頭一蹙:“說,怎麽迴事兒?”


    必高歎了口氣:“父王要選繼位世子,屠古並不看好我,他數次覲見父王,請求他選擇越子鯉作為越國世子,繼承大位。”


    啪——


    一聲巨響。


    車鹿拍桌而起!


    “你說什麽?!讓越子鯉繼位?”


    必高歎了口氣:“嗯。”


    車鹿:“此人帶過兵嗎?有何才敢?怎能與你相比?越國君難道真的昏頭了不成?”


    必高正色道:“父王並沒有昏頭,現在決定還沒有下,都是屠古在旁邊不斷的諫言,試圖希望讓父王立鯉為後君。”


    聞言冷靜下來後的車鹿緩緩坐下,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必高攤了攤手:“還能如何?隻能聆聽父王的抉擇了,我可沒有屠古那樣的舅舅。”


    車鹿知道屠古在越國的地位。


    屠封叔退休之後,屠古在朝堂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元帥兼任大丞相,實在是越國無人才,文武直接由屠古一人承擔。


    其實春秋時代文武本來就是不分家的。


    但因為靈國這二十年來的體製影響,漸漸的大家心目中都隱隱將文武分開治理。


    文人和武人,不能讓他們同仇敵愾,無論是在哪國的朝堂上,文人武人都必須站在不同的立場,吵得越兇,國君就越滿意越舒服。


    越國就不一樣了。


    越國雖然是靈國的親小弟,和靈國的來往最為密切,但靈國並不希望越國改革體製。


    而越國本身也維持著分封製的製度,氏族掌權。


    現在越國氏族大半都是靈爵公司的持股人,每個月都能拿不少的分紅。


    他們對靈國沒有任何威脅,但對越國的改製,幾乎是不可能的,有氏族阻擋在前,再有才華的國君,也隻能抱憾。


    屠氏一族也是靈爵公司的大股東之一。


    屠古本人就入了靈覺的股份,他當然是站在靈國的立場上的。


    對越國的內政,屠古插手越深,靈國越樂於見此。


    車鹿知道現在越國的情況,隻是心中為必高不平。


    他知道君上肯定是不會管越國後君是誰,隻要越國屠氏一族一直強盛下去,越國就永遠是靈國的親小弟。


    可惜了必高。


    他們本來是好兄弟,雖然車鹿是靈人,必高是越人,而且還是越子逸的兒子,國君之子,但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隔閡,相反,他們的三觀相近,要不然也不會當上最好的朋友。


    車鹿歎了口氣:“兄弟,這件事,我也不能幫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大靈不會幹涉兄弟國的內政。”


    必高舉起酒杯:“說這些話,不是讓你幫我的,隻是,若今後鯉當上了國君,要對我下手,還望大統領能出手相助,救我出泥潭,我不願意死在鯉的手裏。”


    他的神色很悲愴。


    車鹿於心不忍,舉起酒杯:“放心,若鯉要對你下手,直接來越夷找我便是!兄弟保你無虞!”


    必高想了想:“此事難道不用稟報靈君嗎?”


    車鹿想了想:“君上也不會幹涉的,至於鯉若是對你下手,礙於大靈,他也不會趕盡殺絕,隻要你身在我大靈境內,鯉就不會這麽做。”


    必高點點頭,和車鹿共飲。


    看來,有了屠古,越子鯉當上國君的希望很大。


    但車鹿真的認為,這個鯉沒有什麽才學,更沒有向必高一樣帶過兵,隻是屠氏的一個富家子弟罷了,紈絝而已。


    實際上,鯉還是頗有才學的。


    更何況,就曆史進程來看,越子鯉當上了國君,也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必高出手,相反,在他夭折之後,還將國君之位傳給了必高。


    這一點,車鹿自然是不會明白的了。


    ……


    秦國。


    秦穆公坐在大殿上,聆聽著臣下在稟告晉國欒枝先且居相繼身亡的事情。


    他不由得歎了口氣:“大晉由此轉衰,再也無法與靈國抗爭。”


    作為已退休的百裏奚最得意弟子的左庶長蹇叔踏出一步:“大晉衰弱,大秦自然更強,君上,現在有一個好時機,擺在君上的麵前,就看君上願不願意去做了。”


    “什麽時機?”秦穆公一愣。


    “攻伐晉國!”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一片嘩然。


    秦穆公一愣,詫異道:“此時進攻晉國?難道我大秦不打算存留力量繼續國力,好為未來與靈國一戰做好準備嗎?你知道進攻晉國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對於靈國來說,晉國已經不是大敵,但對我大秦來說,晉國依舊不是能夠說打敗就打敗的。”


    蹇叔點點頭:“正是因為如此,才要進攻晉國!”


    秦穆公不理解:“此話何意,左庶長不妨直言。”


    他已經年邁了,七十多歲的老頭兒,思維依舊非常敏捷。


    蹇叔笑道:“大秦卷縮在遼西,函穀關內上百餘年,雖有天塹遮蓋,卻也東進無門,君上難道不想擴展版圖,強壯國力?這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達到能與靈國抗衡的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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