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犬看過信件之後,也是有些詫異:“這位仲孫截,真是舍得,竟敢交出經濟自主權,請求我等舉兵協助他們破城。”


    “那我們改如何是好?”冷黿問道。


    稚犬拈須,思考了良久:“將這封信,傳達給國府,讓君上裁決,同時,你也去告知拓跋將軍,將這個消息,隱秘的告訴他,不要讓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是!”冷黿去了。


    很快。


    這封信又千裏迢迢傳迴靈邑。


    光是這個路程,就耽擱了三日。


    當徐靈看見這封信之後,也是有些詫異起來。


    “哦?真是有趣,仲孫截為了做國君,要將吳國的碧螺閣拱手上交。”徐靈笑著,將信件遞給了矩光。


    矩光看了以後,也是眉頭緊蹙起來:“君上,吳國的經濟體係,離不開碧螺閣商會,這相當於吳國願意交出他們的經濟自主權,希望被我大靈掌控啊,如此良機,微臣認為,不可輕易放棄。”


    “嗯……國相所言,寡人曉得,隻是,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徐靈思忖道。


    矩光笑道:“君上安心,吳國還不敢跟大靈叫板,這的確是出自截公手筆,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可行之法……”


    隨後,矩光對徐靈分析了一遍現在仲孫截和桓乘的實力對峙和局麵。


    的確,仲孫截占據著下風,如果沒有一個契機,他是不敢輕易出兵的。


    “現在,仲孫截所率領的,隻是一支孤軍,他們在等待一個契機舉兵攻城,依照仲孫截的性格,他是不會貿然強攻的,也攻不下,桓乘雖然隻是一介文士,但他在會稽,甚至整個吳中,都深得民心啊。”矩光嘖嘖歎道。


    徐靈:“既如此,寡人還真就隻能答應了?”


    矩光沒有說話,隻是埋著頭,對徐靈拱了拱手。


    “不過,如此一來,吳國民眾是否會怨恨寡人趁火打劫?”徐靈歎了口氣。


    矩光:“有舍才有得,還望君上三思,若我大靈能掌控吳國經濟大權,區區這點怨恨,又算得了什麽?隻要吳國政局穩定,自然不必擔憂,況且,民眾都是善忘的,這句話可是君上親口對微臣說過,難道君上還忘了?”


    徐靈拍了拍腦子:“倒也是,便依計行事吧。”


    “微臣遵旨!”矩光退了。


    徐靈苦笑,這年紀大了,的確有些善忘和膽小,做事都不如以往那麽周全和富有進攻性了。


    居然會為了一點民心,去猶豫這樣的好事。


    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拿下吳國,碧螺閣商會啊,這可是吳國的經濟依靠,沒有它,吳國也就沒有生產力和出口力了。


    靈國接手之後,肯定會將碧螺閣商會納入靈爵的子公司,並讓吳國加入靈國的經濟體係,將碧螺閣內所有的吳國商品,換成靈國的商品,進行強力的幹預和插手。


    時間一長,吳國人都知道靈國商品賺錢,自然不會再去從事生產,出口能力會大大減少。


    而吳國民眾,也不得不依附靈國的產品而生活。


    ……


    得到徐靈的同意之後,矩光迴到了總政廳,迅速的擬了一封信件,令人傳迴吳國。


    這一趟就又耽擱了三日。


    在見到國相手書之後,會稽大使館內的稚犬終於是鬆了口氣。


    “君上點頭了,希望我們能答應仲孫截的提議,幫他們裏應外合,拿下國府,並抓捕氏族派一幹成員。”稚犬將手書交給了冷黿,讓他觀看。


    “既如此,那我這就行動。”冷黿說完就要轉身出去。


    “且慢!”


    這時,稚犬卻製止了他:“此事還需要考慮一二,商議清楚在定。”


    冷黿一愣,又止住了腳步,迴頭看著他:“大使請說。”


    稚犬:“裏應外合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大刀大斧的幹,這會影響到我大靈在吳國人心中的威望和名聲,桓乘和氏族派畢竟坐擁著吳國民心,如果明著抓捕了他們,於我靈國不利。”


    冷黿看著手裏的手書:“可……國相沒有囑咐過讓我們注意此事啊。”


    稚犬笑道:“君上和國相不在乎,不代表我們也要不在乎,我大靈聲威浩蕩,豈能被仲孫截那種人所利用,而且,若大靈在吳國的聲望銳減,對今後的工作也不好開展。”


    冷黿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覺得稚犬說的有道理:“那不知大使想要怎麽幹?”


    “我有一計,可取丞相令一枚,於黑夜之中大開城門,迎入仲孫截的大軍,再讓拓跋將軍看守城池裏所有出入口,不讓任何人出逃。”稚犬笑道。


    “丞相令?大使,此令如何取得?”冷黿詫異。


    丞相令自然而然在桓乘手上。


    此刻會稽已經封城,沒有丞相令不會有人擅自打開城門,自然而然就會讓仲孫截退避三舍,不敢強攻。


    而如果城門隨時可以大開,仲孫截那五千人再在夜裏殺一個措手不及,輕鬆贏下這場戰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看稚犬、拓跋鷹這一方如何操作。


    “冷黿,你先去找來拓跋將軍,我會好好跟將軍言明,在此之前,你派人潛入丞相府……”稚犬眯了眯眼,臉色凝重。


    冷黿:“大使是說,竊取丞相令?這難度很高,我們不知道桓乘把那令牌放在哪裏,若他是隨身攜帶,那更難盜取了。”


    稚犬搖頭:“非也,你拿好這個……”


    他從懷裏掏出一包粉末,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此物是……”冷黿詫異,聞了一聞,頓時明白了稚犬想要做什麽。


    “此乃我大靈太醫院神藥,麻沸散!入夜後,你隻需悄然在那桓乘的湯羹之中倒下此物,保管他不會有任何察覺,全身麻醉,屆時,再去竊取他的丞相令,不就易如反掌了?”稚犬笑道。


    “大使高明!既如此,那我便去了!”冷黿接過麻沸散,轉身而出。


    這麻沸散,還真是靈國的秘密靈藥,配方不會輕易外傳。


    這是因為,太醫院最近正在研究外科手術這一科目,需要麻沸散進行多種試驗,稚犬也是在總政廳有人,才打聽到這個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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