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幹?”張翔冷冷的問道。


    那名甲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小子,剛才在下麵,你好像非常目中無人啊,哥,就是他!”


    站在他身邊的十夫長,正是他的哥哥。


    而這個家夥,在軍中也是一個老賴皮了,仗著哥哥是十夫長,也拉攏了一幫狐朋狗友。


    “小子,我看你是新來的,叫什麽名字?”那名十夫長拍了拍張翔的肩問道。


    張翔沒有第一時間迴答,他的眉頭緊蹙在一起,像是在思考什麽。


    這兩個人突然找上來,難道正是老天爺給他的一次良機?


    張翔在思考,應該如何利用這兩個人,引起城牆上的動亂,而讓自己的親兵去鳴鼓。


    於是他冷笑:“我的名字你可沒資格知曉。”


    “你大膽!敢這麽對我說話!”


    “小子,我哥可是十夫長,你敢忤逆他,觸犯了軍法,該死!”


    而在他們身後,又有一群人湊了上來,都是些兵痞,和倆兄弟都是同鄉死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時此刻,百夫長不在城牆上,去了其他地方巡防,這才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來找張翔算賬。


    “你跟我下去一趟,麵見百夫長,按照軍法,忤逆上級,應當軍杖十下,給我走!”那名十夫長見張翔一言不發,隻是冷冰冰看著他,更加的不耐煩,衝上來就要抓住張翔的衣領。


    張翔冷哼一聲,猛然間如猛虎一般,一腳踹出,那十夫長當即被踹飛,整個人狗一般摔倒在地。


    他那個弟弟,更是被張翔捏住了衣領,用一種極其強大的非人臂力,將他拉到了城牆懸空之處,正對著城下!


    這城牆足夠七八丈那麽高,也就是二十多米,摔下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小子直接是嚇得屁滾尿流!


    “你……你不要衝動啊!”


    “小子,你可別自誤!”


    身後,一大群人頓時圍了上來,想要瞧瞧這份熱鬧。


    張翔冷哼:“你不是要拿我好看嗎?現在你怎麽不吭聲了?”


    那小子有些恐高,雙眼緊閉,一點也不敢看下麵,雙腳懸空,更是嚇得麵無人色。


    他哥哥猛地站起,見到弟弟被如此脅迫,更是臉色巨變:“你敢傷我弟,找死!”


    張翔大怒:“敢動手我就放手!讓你弟弟摔個殘廢!如何?”


    那名十夫長頓時臉色一變,也不敢衝了,將手中的鐵劍重新收迴劍鞘,咬牙切齒,臉色漲的通紅:“若我弟弟出了什麽事,我讓你死!”


    張翔笑眯眯的,無動於衷,橫眉冷對。


    現場更是爆發出一片震驚,這個人膂力竟然如此強橫,能單手將一個成年壯漢提起來,真是太恐怖了!


    那名十夫長也是明白的,有這種膂力,這人肯定練過點武,當即不敢再說什麽:“把我弟放下來!”


    張翔還是不說話,隻是轉眼看向其他地方。


    此時此刻,他的親兵們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雙方常年在戰場上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對方,默契自然是有的。


    他們都知道將軍這是在為他們爭取時間。


    周圍的甲卒都湊上去看熱鬧了,正是他們鳴鼓之時。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重重點頭,當即甩開長戈,朝著戰鼓位置迅速衝了過去。


    然而,看熱鬧的並不是所有人,當然還有不愛湊熱鬧的,突然看見幾名甲卒甩掉武器朝著戰鼓衝去,頓時都大驚失色。


    “是探子!是敵國的探子!”


    “他們要鳴鼓,快阻止他們!”


    唰唰——


    就在這一刻,四麵八方頓時射來好幾根箭矢,朝著張翔的親兵們疾射而去。


    此時此刻,張翔的心已經被揪緊,然而,他能做的並不多,能吸引的注意力,也並不多。


    頓時,就有兩名親兵中箭,當場倒地。


    剩下的人沒有多看一眼,隻是埋著頭想著戰鼓的方向衝去。


    “我們來掩護你!”


    在他身後,兩名同伴見他跑得最快,當即取出了背後的弓箭,朝著城牆周圍好幾名守軍連續射箭!


    唰唰唰——


    幾根箭矢同樣形成了有效的反擊,將城牆上的守軍一一幹掉。


    而那名跑得最快的親兵,迅速的來到了戰鼓之下,拿起了鼓槌,猛地敲擊起來。


    咚——


    咚——


    咚——


    連續三下,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一刻,鼓聲在岑寂的夜空中,響徹整座長留。


    而且不但是長留城聽見了,即便是在郊外臥藏駐紮的近萬名越軍,也都聽見了!


    他們靠的並不遠,藏在了長留城外的一片樹林之中,用望遠鏡就能依稀看見長留城的距離,這當然也能聽見鼓聲。


    “是探子!”


    “快殺了他!”


    守軍們徹底驚了,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也紛紛被這三下鼓聲轉移了注意力。


    好幾根箭矢射出,沒入了那名親兵的身上。


    然而,他的表情卻是帶著笑容,似乎是在對張翔說:“將軍,我們成功了!”


    張翔滿臉震撼,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將他手中那個小子扔了迴來,那小子早已嚇得臉色發白,滾著爬到哥哥身邊。


    十夫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拔出鐵劍,朝著戰鼓方向奔跑而去,身邊的守軍也紛紛朝著那邊匯集。


    ……


    這一邊。


    流耳正準備休息,便聽見了戰鼓的聲音。


    “怎麽迴事?”他大驚失色,立刻衝出去詢問守軍,以為是越軍來攻。


    而身邊的甲卒也都不知道城牆上發生了什麽事。


    “流耳大夫,城牆戰鼓隻響了三下,很有蹊蹺,卑職已經派人前去查看了。”一名將領拱手迴稟道。


    流耳頓時也沒心情睡覺了,迅速披上了麻袍,踩著木屐走向城牆。


    順便提一句,木屐源自天朝,春秋時代就有了,並不是曰本的東西。


    來到城牆上,這才意識到出事了。


    戰鼓周圍,眾守軍將張翔親兵的屍體堆在了一起,那名百夫長這時也出現了,見到流耳親自而來,也是嚇了一跳,急忙上來稟報:“流耳大夫,這幾個人應該是跟隨流民混進城裏來的越國探子,他們想鳴鼓,似乎是想將消息傳出去。”


    流耳看著周圍的守軍,那些守軍一個個也不敢與他對視,生怕被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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