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國軍營。


    “前方有線報。”門外將士高聲喊了一句。


    具盞歇息了一個晚上,就聽到了外頭將士的通報聲,沒有多想便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讓人進來。”


    具盞倒是想要看看,自己已經乾去告知乾,他早已經看穿了所有的計劃。


    此時,竟然還真有人迴來送線報,莫不是瘋了?


    “吳國太傅,拜見將軍。”隻是人進來,通報身份之後,具盞有些愣住,接著不由得審視了一番麵前的人。


    年歲已經不小,講衣帽撤下,倒真是有一種文人之風。


    “不知太傅這一次來是為何?”具盞到底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在看到他之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還看向漪羅問了一句。


    漪羅看向具盞,儀表堂堂,在看到他的時候表情更是坦然,竟然看不出一點變化,如此年歲,有這般心機。


    讓漪羅心中更是為吳國的處境惶恐,這靈國上下果然是不一般,除了製造能力強悍,國君英明,連手下的將士都是如此的深不可測。


    他更是不敢去想徐靈公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太傅?”見漪羅遲遲不答,具盞又問了一句。


    聽到具盞的唿喚,漪羅才緩緩的看向具盞,眼神略有些飄忽,對著具盞答道:“老夫這一次過來,是希望將軍能夠退兵。”


    “退兵?”具盞以為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向漪羅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具盞望向漪羅,可不曾想漪羅對具盞的反問表現的尤為坦蕩,甚至對著具盞無比鎮定的點了點頭。


    此舉更是讓具盞摸不著頭腦,隻冷淡的問:“太傅,你可還有話要說?”


    貿貿然來敵方軍營,要求地方撤離,即便知道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但是漪羅還是做了,不過具盞也能猜出來漪羅是有備而來。


    漪羅看向具盞的眸子,對著具盞說了一句:“倘若你能夠迴去,我吳國會割地賠給你靈國。”


    原來是割地求全,隻是具盞並不吃這一套,尤其是將吳國給攻打下來,遠比隻要一兩座城池劃算的多。


    靈國也有能力將吳國重新振作起來,絕不會因這樣的事情而難受。


    “太傅這一次來,我很感激,隻是太傅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具盞都沒有思考,直接一口拒絕。


    漪羅認為割地,已經是最大的成全了,卻不曾想仍舊是被一口拒絕,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看向具盞。


    “將軍可考慮好了?”漪羅希望具盞改口。


    “考慮好了。”具盞卻隻是笑笑,表情完全是一副能夠拿下的意思。


    具盞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讓漪羅的臉色更是難看,如今的年輕人個個都如乾一般,猶如豺狼虎豹。


    貪心不足,割地賠款還不能滿足。


    “若是靈國軍隊願意退出,再賠款我吳國也願意。”漪羅再次退讓,隻為了能夠保全吳國。


    韜光養晦,這一點漪羅還是清楚,隻要能夠留下吳國,就有足夠的機會翻身,反之就永遠隻能夠被靈國統治。


    “不行。”具盞仍是一口拒絕,對於割地賠款,具盞全都不放在心上。


    “何故拒絕老夫的好意?”漪羅看向具盞,滿是不解,他深知徐靈公是一個貪心的人,一旦要一個地方,必定會拿下。


    隻是如今已經拖延了那麽長時間,他不相信具盞不會被徐靈公責備。


    若是能夠拿到城池根賠款,到時候徐靈公對具盞也會比現在好。


    “靈國想要的不隻是幾座城池與賠款,要的是整個吳國。”具盞迴答的很直接,讓漪羅根本無法迴答。


    具盞表情篤定,完全就是一副能夠拿下吳國的表情。


    “吳國豈是你們想要拿走,就拿走的?”漪羅有些動怒。


    “既然太傅認為我靈國無法得到吳國,又何必做出割地賠款這般損傷國體的事情呢?”具盞並不客氣。


    具盞的話,讓漪羅有些抬不起頭來,他也深知具盞的嘲諷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隻不過他心中更加明白,靈國如今軍事強悍,根本不是他們吳國所能夠抵擋得住的,若是不讓他們自行撤退。


    對於吳國百姓來說,隻會是滅頂的災難。


    具盞看著漪羅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瞬間變化了幾種,隻怕心中已經清楚自己沒有談判的餘地,卻還是放不下麵子。


    不過具盞如今就等著吳國的人自己瓦解,他倒是有的時間陪著眼前的人浪費。


    漪羅看著具盞無所謂的模樣,又說:“將軍年輕,隻怕不知戰事損耗多大,若是一直拖延下去,隻怕對你靈國也不利,指不定還會有鼠輩趁其不備,攻打靈國。”


    具盞完全不願與他談判,漪羅隻得換一個計謀。


    “太傅是在威脅我?”具盞語氣也不好。


    “不過是分析利弊,還望將軍考慮清楚,如今的情況對於兩國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具盞如此的冷臉,他心中到底是覺得畏懼,又對著具盞添了一句。


    隻可惜具盞此時望著他的時候,表情尤為的冷淡,隻是淡淡道說:“多謝太傅好意,犯不著。”


    具盞表情冷血,油鹽不進。


    漪羅心中悲憤,怎奈吳國眼下的情況,任誰都不會買賬,他心中再清楚不過,也正是因此臉色才跟著難看。


    漪羅看著太傅臉色難看,心中明白太傅此時痛苦為何,卻並不打算與漪羅交談。


    一國太傅,想法如此簡單,也怪不得吳國有巽候跟乾那樣的能人,如今依舊是無法走到最後,這些都是必然的。


    具盞對著漪羅又問道:“太傅此次前來,是否已經告知仲孫無?”


    “大膽,你竟敢直唿我吳國君上之名。”漪羅臉色難看,指著具盞討伐。


    具盞神色如常,看向漪羅:“看來太傅並未通知,既然如此,太傅就自作主張,是否以下犯上了?”


    “你!”漪羅被具盞羞辱的有些抬不起頭來,如今還被扣上了帽子,更是表情難看。


    具盞隻是笑笑,而後冷淡道:“你走吧。”


    漪羅仍舊是氣不過,指著具盞道:“你靈國不仁不義,必定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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