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傅寒修身上,目光盡皆凝固。


    這位戴著麵具神神秘秘的年輕男子,這個空降書院的客卿長老,這個葉教習的夫君,真實的身份竟然是...


    “葉修長老,便是...帝尊?!”


    “逐鹿之巔的帝尊...”


    “帝尊在我們神州書院?”


    ......


    這個消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太過震撼了。


    誰能想到,書院新來的客卿長老葉修,竟然就是逐鹿之巔的帝尊?!


    “好了,你已經掉馬了,麵具可以摘掉了。”葉輕染笑著對傅寒修說道。


    “嗯。”傅寒修點了點頭。


    其實他本沒有打算戴麵具,都是因為葉輕染吐槽他的長相太過惹眼,一定要讓他戴上麵具。


    傅寒修摘下麵具,其下隱藏的容顏,赫然顯現。


    那張臉,俊美無儔,說是造物所鍾也是毫不為過。


    通身氣質,宛若帝王,山河日月奪不去半縷風華!


    這便是逐鹿之巔的帝尊嗎?


    果然是豐神俊朗,風華絕代。


    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擔得起帝尊這個稱唿!


    他即便站在泱泱人群裏,也似乎擁有閃光的氣場,令人一眼就看到他,並且移不開眼睛。


    “啊啊啊,真的是帝尊啊!!!”


    最激動的,莫過於壬戌一百零八班的弟子們。


    誰曾想到,他們葉教習的夫君,書院的客卿長老葉修,真實身份竟然是逐鹿之巔的帝尊!


    其中,以紅舞最為激動。


    在遇到葉輕染之前,帝尊是他最崇拜的人。


    即便她現在有了更崇拜的人,這也不影響她對帝尊那種狂熱的追捧!


    饒是向來隻關心煉丹的穀無憂都,眼睛裏都難得露出異樣神采。


    更何況是崇拜了帝尊很多年的秦紫邪。


    “是他!”


    秦紫邪捏緊了拳頭,眼睛都因為激動紅了。


    秦飛雪深唿吸一口氣,看著身旁激動不已的弟弟,笑著搖了搖頭。


    在帝尊成名那一年開始,弟弟秦紫邪就以他為榜樣。


    他從來都不會把帝尊掛在嘴邊,卻一直默默地去努力,若非那次變故,弟弟會比現在更優秀。


    “小狐小塵,你們瞞的姐姐好苦啊!”


    紅舞欲哭無淚地看著兩小隻。


    小狐小塵一起攤手,“紅舞姐姐,娘親說了,做人要低調!”


    紅舞:“......”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你們未免太低調了吧!!!


    你紅舞姐姐我要是有個帝尊爹爹,恨不得立馬昭告天下!


    “帝尊!”


    “帝尊!帝尊!”


    “帝尊!帝尊!帝尊!”


    ......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後麵陸續有人開始喊出‘帝尊’這個稱唿,最後所有人都參與其中,嘹亮的聲音,震耳欲聾,匯聚成一股奔騰浪湧,豪氣幹雲,令人熱血沸騰。


    饒是葉輕染也不由跟著節奏小聲喊道。


    她知道,對於大陸上的很多年輕人來說,帝尊不僅僅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身份,更是一種信仰。


    他從十年前初露鋒芒,用了五年的時間打造了一個足以和有著萬年底蘊的無極殿抗衡的逐鹿之巔。


    對於玄渺大陸的年輕人而言,帝尊便是奇跡,是一個能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傳奇!


    “你跟著起什麽哄?”傅寒修無語地白了葉輕染一眼。


    “我怎麽就起哄了?我也是帝尊你的粉絲呢!”


    葉輕染這話不假。


    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傅寒修和他的逐鹿之巔已經崛起,帝尊之名傳遍大陸每個角落。


    隻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隻知道帝尊這個稱號,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帝尊的真實姓名。


    在得知國師大人就是逐鹿之巔的帝尊之前,她還是挺佩服他的。


    隻不過後來,這個全大陸的偶像變成了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爹。


    她到現在都覺得跟做夢一樣!


    傅寒修耳尖微微泛出一抹紅。


    不管這個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聽自己喜歡的女人說崇拜自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值得竊喜的事情。


    李道雲和吳樹山應該是這些人中最淡定的。


    畢竟,他們早就知道了真相。


    一旁的古長老看著李道雲和吳樹山那麽淡定,不由想到了什麽,問道:“李院長,吳院長,你們莫非...”


    李道雲笑著頷首,“不錯,我們早就知道了。”


    神州書院的長老們:“......”


    兩位院長,你們藏得真深!


    即便白護法已經猜到了葉修便是逐鹿之巔的帝尊,可真看到他真容的那一刻,他還是不由渾身緊繃。


    “真的是他!”


    身為聖主護法,他和傅寒修打過好幾次照麵,對這張臉無比熟悉。


    他心中無比清楚,傅寒修這張臉長得有多驚豔,手段就有多狠絕。


    白護法眼神閃了閃,悄無聲息往後退了幾步,試圖趁亂逃離。


    “白護法,你這是要去哪?”


    傅九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讓白護法渾身一僵。


    “來都來了,白護法就想這麽走了?”


    白護法咬了咬牙,轉過身來,惡狠狠道:“傅九,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來揍你的!”


    傅九說完,就動手了。


    白護法即便再不想和傅九打,此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傅九和白護法去天上打架,這地上唱戲的主角,也就隻剩下淩天了。


    淩天沒從在南宮蒼死亡的震驚中緩過來,便又得知了葉修是逐鹿之巔帝尊的事實,那一刻他直接兩腿顫顫,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這是淩天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早知道葉修是逐鹿之巔的帝尊,他絕對不會招惹葉輕染!


    可是,一切為時已晚。


    “淩天,將穀主令交出來吧。”


    淩仙流走到淩天麵前。


    淩天著急忙慌將穀主令摸出來,遞給淩仙流,“大哥,我把穀主令給你,也把丹之穀的穀主位置還給你,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你讓他們不要殺我,好不好?”


    淩天現在是真的怕了。


    南宮蒼的死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什麽稱霸北冥,一切都不如保命來得重要!


    淩仙流攥緊穀主令,眼底閃過暗芒,“淩天,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你親手殺死你大嫂侄兒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天?”


    淩天倒退三步,眼底湧現出無盡的絕望。


    驀地,他跪下來,抱著淩仙流的大腿,哭喊:“大哥,我求求你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淩仙流一腳踹開淩天,轉身便走。


    兄弟情義,早在十年前那一個血腥的夜晚,隨著幹涸的血,消失得無影無蹤。


    淩仙流麵向眾人,手拿穀主令,舉過頭頂,大聲宣布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以丹之穀淩氏一族一百零八代傳人的身份宣布,將穀主之位傳與葉輕染!從今往後,她便是丹之穀一百零九代穀主!”


    所有人都麵露不可思議的表情。


    淩仙流,竟然將丹之穀穀主之位傳給了葉輕染,這意味著,傳承了近萬年的丹之穀淩氏一族,從今天開始,和丹之穀穀主之位再無瓜葛!


    葉輕染沒有驚訝。


    早在這之前,淩仙流就和她商量過。


    她的內心說不上快樂,甚至有些淡淡的哀傷。


    如果可以,她希望淩仙流自己能坐迴那個位置,帶著丹之穀走向一個嶄新的高度。


    可是,這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便讓她來代替淩仙流實現這個夢想吧。


    “輕染,丹之穀,就交給你了。”淩仙流滿懷期待地看著葉輕染,語重心長道。


    “師尊放心,輕染定當不辱使命。”


    淩仙流點著頭,滿懷激動。


    他知道自己這個選擇不會錯,丹之穀會在葉輕染的帶領下,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葉輕染接過令牌,舉過頭頂。


    見此,那些丹之穀的人紛紛跪下。


    “見過穀主!”


    從今天開始,北冥洲丹之穀,易主!


    一個新的時代,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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