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客院中,張三豐躺在搖椅上哼著不知名的曲子。


    “師尊,無忌呢?”賈珩行禮後就坐在旁邊給張三豐剝著橘子。


    以往這個時候,師尊應該正在調教小徒孫,賈珩左右看了一下,並未發現張無忌的身影。


    隻聽張三豐說道:“無忌呀,這會應該去找小芷若了!”


    嗯?賈珩手中的橘子一下被捏爆了。


    “珩兒,你心不靜!”


    張三豐微微睜開眼睛,他看出了賈珩心神的動蕩:“怎麽?無忌與小芷若之間,是有什麽不妥的事情嗎?”


    “弟子也不知道,或許將來有,或許不會再有了。”賈珩迴道。


    是呀,前世的記憶中,這所有的一切隻是書中的故事。而他現在碰到的人和事,卻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青書的年紀比自己還大一歲,無忌與小芷若還隻是個孩子。倚天劍和屠龍刀再好,也比不過武當的秘籍和功法。


    賈珩心中釋然,他笑著說道:“無忌既然與小芷若較好,就讓他們去玩吧。弟子改日帶他們去武林大會看看,這天下的豪傑盡皆匯聚京城,也該讓他們好好見見世麵。”


    “你自己決定就好,待你與小玉兒大婚之後,為師便傳授小玉兒功法。珩兒,你要記住,人定勝天,人的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


    張三豐接過小徒弟剝的橘子,扔了一瓣到嘴裏,繼續哼起了曲子來。


    賈珩也躺在另一張搖椅上,學著張三豐的動作晃了起來。耳邊傳來師尊悠揚的曲調聲,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


    一覺好眠,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張三豐已經不見了蹤影,賈珩揉了揉眼睛,起身準備離開。


    “二叔,侄兒有事求您!”這時賈蓉走了過來,一臉的忐忑不安。


    賈珩問道:“什麽事?怎麽如此不安的樣子?”


    賈蓉環顧左右,發現無人後小聲說道:“今日侄兒從國子監迴來的路上,有人給侄兒塞了一張紙條,您看看!”


    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賈珩。


    賈珩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九月初二夜,子時,城東羅家莊外見,若是不來,後果自負。


    這句話很簡單,但後麵蓋的印鑒很不簡單。那是賈蓉的真正嶽父,先太子的私印。


    賈珩拿著這張紙條,仔細端詳。印鑒是真的,那麽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二叔?”


    賈蓉心慌的問道:“二叔,侄兒該怎麽辦?”


    “此事你可給侄媳婦說過?”賈珩詢問道。


    賈蓉連忙搖頭:“侄兒怕她擔憂,沒有給她說過,二叔還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如此你就不要告訴她了,這件事你先別管,待我好好琢磨琢磨。到時候我陪你過去,看看這些藏頭露尾的人,在高些什麽把戲!”


    賈珩把紙條捏在手中,並未還給賈蓉。這件事牽扯到了先太子,不是賈蓉一個小小的書生能處理的。


    聽到賈珩這麽說,賈蓉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今日被人莫名其妙的塞了這樣一張紙條,可嚇了他一大跳。


    當年因為奪嫡的事情,家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是真怕沾染上這種事情,萬幸家裏有自家二叔這樣的擎天柱。


    賈珩笑了笑:“走吧,陪二叔去用飯,別擔心這些破事,再狡猾的老鼠也怕專抓老鼠的大貓……”


    ……


    晚間,寧國府賈敬書房,賈敬看著麵前的紙條,麵色冰冷。


    “這女人還是不死心,她是打算把所有人都拉進來陪葬嗎?”


    賈珩好奇的問道:“是羅氏?不可能啊,兒子覺得,她這個時候應該躲著咱們家,怎麽會主動招惹?難道她不怕咱們把她懷孕的事說出來?”


    原來賈敬一眼就認出了紙條上的字跡,乃是先太子正妃,如今的義忠親王太妃羅氏的筆跡。


    賈敬冷哼一聲:“這張紙條上,沒有脅迫蓉哥兒保密,這就說明她不怕蓉哥兒告訴你我,所以,她這是刻意為之。至於這麽做的原因,為父一時還想不通。”


    賈珩也琢磨不透,這羅氏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用秦可卿的身份威脅賈家?可這件事宮中是一清二楚,甚至賈蓉與秦可卿的婚事,也是宮中二聖樂意看到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等九月初二親自去探一探。賈珩說道:“父親,到時候還是兒子去看一看吧,那女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定然是有什麽倚仗。”


    沒想到賈敬卻搖了搖頭:“她不是在找你,而是再給為父遞消息。她是要找我啊,看來在她的眼中,為父依舊是東宮的臣子,她這個太子正妃的奴才!”


    嗬!羅氏還真以為自己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正妃?還把自己的父親當做她能任意左右的東宮臣屬?


    賈珩嗤笑一聲:“這女子是真瘋了,父親還是別去了,待兒子去收拾一頓,她也就放下那副臭架子了。”


    賈敬笑了笑說道:“不用如此,為父就去看看她有什麽要說的,或許,為父此去還能有意外之喜。比如說,那孩子的生父。或者,能探出她與那位的算計。”


    聽到賈敬這麽一說,賈珩隻能點點頭:“那兒子就跟在暗處,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父親的安危最為重要。”


    做父親的當然欣慰兒子的關心,賈敬笑著應下:“好,那咱們就這麽辦!”


    ……


    時間一晃就到了九月初二,天未暗時,賈敬、賈珩便帶著賈蓉出了京城。


    親兵早就在城外賈家莊子裏等著了,賈珩安排了好親兵的任務,讓他們圍著羅家莊四散開來,隨即準備接應。


    時間快至午夜,賈敬三人來到羅家莊外,賈蓉拿著火把站在明處,四下張望,並無接頭之人出現。


    就在賈蓉耐心消磨殆盡時,一個黑影出現了:“賈世子還真是守時,不過敬公與賈君侯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躲躲藏藏?”


    賈敬與賈珩走出躲藏之地,看向那道黑影。隻見那人掀開遮住全身的袍子,露出真容。


    借著賈蓉手中的火把,賈敬看清了對方的麵容。他很是驚訝的出聲問道:“怎麽可能是你?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那人看到賈敬滿臉驚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敬公,故人相見,難道不該問一句,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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