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禁軍的到來,讓守護賈珩的銘煙他們心中的石頭,算是暫時落了下來。


    銘煙趕緊跑到禁軍領頭的人那裏,跟他們說了一下剛才的情形,禁軍一聽,是冠軍侯賈珩,立馬安排弟兄們清理無關人員,派出一個人去給自己上司匯報。


    其餘人員,圍繞在賈府人外一圈,共同保護正在打坐調息的賈珩。


    卻說秦業,本來正在家裏正等著賈家今日前來家中,商議閨女與寧國府賈蓉的婚事。突然聽到院子外麵雷聲大作,還以為是天氣突變。出了屋子抬頭望天,果然陰雲密布。


    可這才四月,京城遠遠還沒到雷雨的天氣呀。


    隨後聽到府外一陣喧囂,就打開大門,朝外望去。隻見一群禁軍正圍成一圈,像是在守著什麽。


    周圍鄰居也是躲在自己家門口,一邊和家人嘀嘀咕咕,一邊注視著禁軍這邊。就在秦業疑惑之時,寶玉剛好領著賈珍與數十位親兵趕了過來。


    親兵殺氣騰騰,讓久在京城的巡城禁軍麵色發白。還是領頭的校尉走上前,向賈珍行禮:“末將參見賈將軍!”


    賈珍頷首迴禮,走進人群,見賈珩暫時無事,就安排親兵將那一僧一道捆綁起來,等候賈珩醒來發落。


    寶玉看到秦業與秦鍾正在門口向外張望,就給賈珍說了一聲,自己先過去打了聲招唿。


    禁軍見賈家人已經到了,就退到一邊,有賈府親兵,接手自己的防務。


    秦業向寶玉詢問:“寶二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寶玉向賈珩那邊看了一下,想了一下說道:“剛剛我與珩二哥在街頭看到這僧道二人正在貴府門外窺視,珩二哥先下手為強,強行擊暈二人,因為道法太過強大,自己也受了一些反噬,此時正在打坐調息。”


    “那君侯沒事吧?”秦業有些緊張:“這兩個人是什麽來頭?”


    寶玉搖搖頭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不過這兩個人之前也向我家人出手過,更是與珩二哥交過一次手了。珩二哥說,他倆都是邪修。”


    秦業一聽寶玉這話,心中更加緊張起來,這是有人在打他家的主意。可他本人隻是一個清水衙門的小小郎中,京城一磚頭一下,說不得品級就比自己還高。


    而且家中眾人都是小心謹慎,從來沒有結過仇家,怎麽會有人打他們的主意。


    寶玉見秦業不安的樣子,就安慰說:“秦公無需擔憂,珩二哥已經把這兩人拿下了。一會咱們問問他就是了,珩二哥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賈珩在寶玉的心中,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他甚至覺得,這世上沒有賈珩辦不到的事情。


    秦業聽到寶玉如此說,雖說內心中仍然有些擔心,但麵上沒有顯現出來。他點點頭,安排秦鍾先進去與妻子女兒說了一聲,自己則是與寶玉在門口等到賈珩醒來。


    ……


    不一會,賈珩調息完畢,雖然反噬的情況沒有完全恢複,但已經暫時無礙,於是悠悠唿出一口濁氣,這才睜開眼睛。


    掃視四周,加上剛才聽到的大概情形,算是基本掌握了現在了情況。賈珍看到他已經轉醒,就跑到跟前關心問道:“二弟,你沒事吧?”


    賈珩微微一笑,這個哥哥在大事上還是很靠譜的。


    “大哥放心,已經無礙了。”


    賈珍拍拍自己的胸膛:“那就好,那就好,你可真是嚇死哥哥了。這兩人怎麽辦?是帶迴去還是……”


    “先讓人把他們帶迴去吧,順便給大師兄說一聲,讓他幫忙加固一下封印,防止他們逃跑。”賈珩檢查了一下自己下的封印,最後還是叮囑賈珍一番。


    賈珍點頭迴應,然後就走到秦業跟前,與之寒暄一番,告知他今日府中有要事,兩家結親之事,就交於賈珩負責。


    秦業也知道這親事之前已經大致上商議好了,如今隻是剩下一下細枝末節。而且看情況今日這事怕是極其重大,於是他跟賈珍說道:“親家公自去,大事要緊。”


    兩人拱手告別,賈珍帶上親兵,把那僧道二人扔到帶來的板車上,浩浩蕩蕩迴了寧國府。


    賈珩則向巡城禁軍表示感謝,直到禁軍將士離開這裏,這才走向秦府。


    “驚擾到秦公,真是罪過。”賈珩率先向秦業表示歉意,他拱手行禮。


    秦業看著隻比自己兒子大幾歲的賈珩,真是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他不免有些羨慕賈敬有個好兒子。


    他與賈敬當年一同中舉,但賈敬連戰連捷,最後東華門外唱名。而自己直到多年以後,才勉強有了三甲同進士出身。


    如今賈敬雖然已經不在朝堂,但他的兒子橫空出世,一舉成為武勳第一人。而自己的兒子,如今進個國子監都要自己去找人托關係才可以。


    “父親,父親,君侯正與你說話呢?”剛剛從內堂迴來的秦鍾,見到自己父親正在發呆,就輕輕拉了拉他的一擺,提醒說道。


    秦業迴過神來,連忙向賈珩說道:“君侯勿怪,隻是看到你想起了我與令尊賈公的一些往事,一時有些感慨。”


    賈珩笑了笑:“秦公與家父同科中舉,若不是蓉哥兒與令愛的親事,我還算是秦公的晚輩呢。”


    秦業聞言,感慨萬千,自從他在工部多年未曾晉升,蹉跎半世,嚐盡了人情冷暖。如今超品國侯在他麵前沒有絲毫傲慢之氣,這讓他心中一暖。


    他連忙讓步一旁,引領賈珩與寶玉向府中走去:“秦家能與賈家結親,那是小女的福氣。君侯請,咱們還是先進正堂才敘話不遲。”


    賈珩也伸手沿請,兩人謙讓一番,這才同步向府中走去,寶玉則是與秦鍾相互說著悄悄話,跟隨在身後。


    等進入正堂,秦業與賈珩二人端坐正位,有寶玉與秦鍾陪坐一旁。賈珩主動把僧道二人的情況與剛剛的情形大概與秦業說了一下。同時詢問秦業,最近家中可有異常的情況出現。


    秦業思索片刻,實在想不出什麽來。直到賈珩提醒,說起忠順王手中的那副詭異的畫卷,秦業這才想起此事。


    隻聽秦業說道:“君侯,那幅畫乃是小女無意間得來,具體的情形,怕是要問過她才能知曉。”


    賈珩有些猶豫,秦可卿畢竟是自己侄兒的未婚妻,而且如今還是閨閣女子,自己與之見麵,並不是很方便。


    秦業大概瞧出了賈珩的心中所想,便笑了笑說道:“君侯不必擔心,我也不是頑固不化的腐儒。咱們兩家已是姻親之家,你又是小女的長輩,家中見麵,並無不妥。”


    賈珩聽到秦業如此說,自嘲一聲:“是我著相了,多謝秦公提醒,自出山以來,不知不覺間,竟然被凡塵俗規給影響了。那就依秦公所言,畢竟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早點弄清楚為好。”


    秦業安排秦鍾去叫秦可卿,隨後他與賈珩又商議了一下其他的事情。不一會,秦鍾就帶著一位女子進來。


    隻見她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正在慧黠地轉動。


    “秦氏女拜見冠軍侯!”秦可卿福身一禮,聲音靈動。


    賈珩一時間想起原著所說,這秦可卿果然鮮豔嫵媚,婀娜多姿。見到她之後,賈珩不免為賈蓉高興,自己的侄兒本身就相貌俊秀,與這秦可卿也算是珠聯璧合。


    隻要沒有原著中的情況發生,賈蓉與她,當可舉案齊眉,美滿一生了。


    “不必多禮,秦侄女你也不必稱什麽民女,你與蓉哥兒已經定親,稱我一聲二叔便可。”雖說賈珩看到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秦可卿,心中雖然感到有些無奈,但輩分如此,他就隻能板起臉來這麽說。


    秦可卿聽到賈珩這麽說,她自己差點笑出聲來。這賈君侯如此年輕,卻是自己未來夫君的嫡親二叔,板起臉裝大人的樣子真有趣。


    秦業示意自家閨女坐在一旁,隨後讓她詳細的把那畫卷的來曆說給賈珩聽。


    原來秦可卿能夠得到那幅畫,還是前幾日隨母親去相國寺上香,中途遇到一位長相奇特的和尚。


    這和尚頭上長了不少癩子,衣著也是髒亂不堪,坐在相國寺附近的一棵樹下,一動不動。周圍的人都不願靠近,隻有秦可卿覺得他有些可憐,就走上前去,給他遞過去幾個素包子和碎銀子。


    卻沒想到這和尚突然開口,說她身具貴氣,當有大福報。同時贈與她一幅畫卷。


    打開一看,畫卷之上,繪有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景色。秦可卿不知怎麽一迴事,一下早就喜歡上了這幅畫。她接受了和尚的饋贈,又從身上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這幾乎是她攢了好多年的零花錢了。


    雖說不清楚這幅畫是哪位名家之作,但這畫中的意境讓她欣喜不已。迴家後就時常欣賞,若不是弟弟秦鍾入國子監讀書一事,她絕對不會把這幅畫讓出去。


    賈珩從秦可卿口中得知了這幅畫卷的來曆,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僧道二人還是賊心不死。看到從賈家這裏一時間無法得手,竟然想到了從秦可卿這裏尋求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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