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剛都沉浸在尷尬之中,卻突然被柳如心的這一聲嬌喝打斷。


    同時抬起頭,武昊陽麵色一驚,連忙起身,朝著矗立在門旁的柳如心快步走去。


    “如心,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教二當家的讀書,寫字。”


    卻見得柳如心一雙柳眉,迅速凝結。


    明明剛剛,自己親眼所見,這二人手都抓在了一起,武昊陽還站在後麵還站在她的身後,摟抱著她。


    “讀書,寫字,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嗎,在客棧裏,你所做的事,我隻是聽人所說,並不想誣賴於你,聽信了你的辯解。”


    微微停頓,繼續說道。


    “但是眼下,這裏的種種,可都是我親眼所見,沒想到,被我抓了個現行,你卻還在推諉,抵賴。”


    剛剛,自己和聶芷柔都喝了酒,舉止卻有些親昵。


    但武昊陽知道,二人真的什麽都沒做。


    無奈,武昊陽轉頭將目光看向了聶芷柔。


    但見得她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依舊是坐在原地,旁若無人的練習著筆墨。


    直到武昊陽將柳如心拉進房中,讓其清晰的見到聶芷柔在練習寫字,旁邊還放著幾張剛剛寫完,墨跡還未幹的紙張,才算漸漸的心平氣和一下來。


    “如心可仔細觀瞧,這些,都是二當家的剛剛揮毫潑墨所作。”


    再看見了聶芷柔握筆的姿勢,和那些出來,龍飛鳳舞,毫無章法的字跡。


    柳如心更是覺得,自己似乎是冤枉了武昊陽。


    但一想到這二人剛剛喝酒,吃肉,還有說有笑的樣子,總覺得心中並不舒服。


    “二當家的,不如,就讓小女子來教你讀書寫字,可好?”


    聶芷柔玉手伸出,抓起酒壇,再一次從壇中倒出了一杯酒水。


    左手抓著酒碗,而右手筆下如神,卻也沒有停止在練習這一首詩。


    最後一個字落筆之時,一碗酒又被送入了口中。


    眼前這個嬌媚,清秀的女子這喝起酒來就是這一般的直爽,豪放。


    若不是親眼所見,柳如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可以呀,柳姑娘,不過,姑娘是否能夠與老娘同飲這一杯呢?”


    口中這一般說著,聶芷柔的眼神之中似乎是閃過一絲寒意。


    放下手中的筆,聶芷柔再為柳如心也斟了一杯酒。


    這酒深嗅起來,卻也是香氣四溢,濃鬱撲鼻。


    但柳如心確實不勝酒力,從未飲過酒,又是女兒身,這滿滿的一大碗,要如何喝得。


    卻有些猶豫,遲遲未敢伸手去抓起酒碗。


    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那都是土匪呀,自己又不敢跟他們講道理,搞不好人家這酒勁兒一上來,可能直接將我二人砍了。


    清風山上的土匪這殺人不眨眼,那可是出了名的。


    “這個,二當家的,小女子。。。。。。”


    武昊陽連忙走上來,搶先一步,抓起桌上的酒碗。


    “如心她從不飲酒,況且他的家世幾代都未曾出個秀才,何來的學問能教二當家的。”


    這邊在為就如心解圍,右手抓著的酒碗卻也是抬起,將就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眼神不停的轉動,卻也在示意柳如心離開這裏。


    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中,武昊陽看出了那麽一絲異樣。


    卻也是擔心柳如心會引火燒身,惹上聶芷柔。


    為了證實自自己剛剛所見,那麽衝動,這也沒有考慮後果,直接便衝了進來。


    這會兒,感受到來自那個嬌弱身軀所迸發出來的氣勢。


    卻也是頗覺得後悔,眼下,武昊陽為自己製造機會,柳如心又豈能不把握?


    “小女子的字過於秀氣,不如昊陽哥哥的筆鋒,不應該在此處班門弄斧,二當家的,小女子不便打擾,就此告辭。”


    柳如心溫柔的聲音響起,而後又轉身,瞟了一眼武昊陽。


    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擔憂,等待著聶芷柔發話。


    “今日,老娘開心,你的魯莽,老娘便不與你計較,迴去早些歇息。”


    得到了聶芷柔的應允,柳如心一顆芳心才算落了下來。


    不自覺間,手心裏已經有些濕潤了,這才轉身,便離開了武昊陽房間。


    這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聶芷柔前前後後已經喝了有八大碗酒了。


    此刻,已然是濃濃的頗有醉意了,眼神迷離,手中的筆此刻卻也不能正常的握持。


    順手將筆丟在了一邊,聶芷柔踉蹌著起身。


    酒醉的她緩緩搖晃著身體,雙足似乎都已經站不穩了,卻也是不停晃動。


    “老娘從未喝過這麽多酒,今日,是真的高興。”


    半眯著朦朧的睡眼,聶芷柔便朝著門方向而行。


    頭重腳輕的樣子,每走一步,甚至都要左右晃一晃。


    “二當家的,小生得罪了。”


    伸手出去,摟在她的腰枝,攙扶著聶芷柔,一步步的向門外走去。


    不過,武昊陽的情形其實比聶芷柔卻也隻是稍好一些。


    自己作為十年寒窗苦讀的書生,很少飲酒,今日,這也喝了幾碗,腦袋裏卻也是昏昏沉沉的。


    本想攙著聶芷柔,將她送迴去,好好休息!


    卻不料,二人走到門口之時,卻是因為雙足發麻,更是不聽使喚,直接拌在了門檻之上。


    就是雙雙的栽倒了下去,腦袋直接摔在了外麵,四隻腳卻在門內。


    膝蓋重重摔在地上,二人似乎都沒有什麽感覺。


    麵對著麵要在一起,武昊陽的手臂還挽在聶芷柔的腰間。


    竟然是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便雙雙的都閉起了眼睛,睡去了。


    次日清晨,從昏沉的睡意中醒來,聶芷柔一雙眸子突然睜開。


    喃喃的自言道。


    “我怎麽睡在這兒了?”


    趕緊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有點蓬亂的衣衫,將鬆垮的束帶重新紮起。


    他竟然還解開了自己的束帶,究竟要做什麽?


    一雙拳緊緊的握起,柳眉倒豎,此時的聶芷柔憤恨至極。


    竟然就在房門口睡了一晚。


    可自己明明記得,那小子和自己一起摔倒的,為什麽他人沒了。


    便是轉身在朝著房間裏的床看過去,也並未發現武昊陽的蹤跡。


    眼神中,一絲寒芒瞬間閃過,更是想找到武昊陽,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氣勢。


    “衣冠禽獸,敢占老娘的便宜,真以為老娘不敢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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