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嘉與荀攸商議之時,劉曄派人去通知李元,說打探到夏侯衡今晚會去留香閣的消息。李元得知後立即準備前往留香閣。


    “主公,要不要我去幫忙?”許諸擔心李元一個人應付不來。


    “那你跟我一起去吧,但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指示。”李元想了想,覺得有許諸幫忙更加穩妥,所以同意他一起前往。


    李元和許諸一起去留香閣,虎衛營留在府邸等待消息,還在鄴城內的虎衛營大概還有五十人,其餘人都已經分批撤離,李元打算今晚殺了夏侯衡後便離開鄴城。


    李元與許諸來到留香閣的時候已經是巳時,這一次迎接他的依然是老鴇歸燕,歸燕風情萬種地來到李元身前,打趣道:“今晚趙副統領又來了,是不是想念我們的某位姑娘了?”


    李元是第三次來留香閣,第一次認識了玉兒,第二次與曹丕見麵,第三次則是為了殺夏侯衡。今晚李元是為了複仇而來,但是他不能殺氣外漏,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可否打探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趙副統領盡管說。”歸燕笑嗬嗬道,身體情不自禁地靠在李元身上。


    “我聽說今晚夏侯衡也來了,不知他在哪個廂房?”李元直接問道。


    歸燕臉上出現一絲異樣,警惕道:“難道趙副統領是要去找他麻煩?”玉兒的事情她也聽說了,所以擔心李元會找夏侯衡的麻煩,這兩個人她都惹不起,所以不想讓他們再起衝突。


    “哼,我隻是想找個遠離夏侯衡的廂房,以免被他擾了興致。”李元當然不會蠢到說為了殺夏侯衡而來。歸燕聞言才鬆了一口氣,笑道:“趙副統領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知道你來了,他在二樓的玫瑰房,你去東麵的牡丹房吧,那裏比較清靜,非常合適你。”


    “好,你帶我過去吧,對了,今晚我隻要君采姑娘來陪我,不需要其他人。”李元決定找君采這個熟人。


    歸燕聞言臉現為難之色,說道:“趙副統領,真是抱歉了,君采她已經去陪夏侯衡,不如我再找別的姑娘給你吧。”


    李元仔細一想覺得也是,以夏侯衡的本性一定會要君采,他點頭道:“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你找一個姿色不輸給君采的姑娘過來陪我。”


    “一個就夠了嗎,你身邊的這位……”歸燕看了一眼李元身邊的許諸,覺得這個壯漢一定力氣過人,恐怕要三四個姑娘才能應付得了。


    “這位是我的護衛,他不需要,隻要酒便行。”李元知道許諸不怎麽近女色,他性格和典韋非常像,平時隻好喝酒,但是在訓練士兵和出征的時候他不喝酒,非常自律。


    “是,我現在馬上就去安排。”歸燕微微頷首,然後帶李元去廂房。李元與許諸來到廂房坐下,沒一會歸燕就將一名姑娘帶了過來,並且還帶了酒水,她說道:“趙副統領,這一位姑娘名叫飛鳳,你還滿意吧?”


    李元看了一眼飛鳳,雖然姿色不及君采,但也算長得貌美,而且他要姑娘隻是來應付一下,以免遭到懷疑,說道:“非常好,就讓她來陪我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趙副統領今晚要玩得高興呀。”歸燕風情萬種地笑道,然後便退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趙副統領,今晚你可要好好痛惜人家。”飛鳳將身在挨在李元身上。李元隻覺飛鳳的身體柔軟無比,非常舒服,不過今晚他是來刺殺的,不是來享樂的,所以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想法,他說道:“飛鳳,你們可否知道玉兒的事情?”


    飛鳳聞言身體劇震,雙眼看向李元,他本來想說不知道,因為歸燕讓她們不能提及此事,但看著李元那仿佛能夠穿透她內心的目光,她終究還是說出了實話,說道:“我知道,但是歸燕姐不讓我們說。”


    李元冷笑道:“是不是因為怕得罪夏侯衡,所以才不敢說此事?”


    “沒錯,畢竟夏侯衡是夏侯淵之子,身份尊貴,不是我們可以惹得起的。”對於飛鳳這種青樓女子來說,她們隻是富人的玩物,她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想方設法讓客人開心,這樣才能生存下去,對於不該說,不該理的事情就不要多管閑事,這都是歸燕教給她們的道理。


    “難道你們都不覺得玉兒死得很冤枉嗎,夏侯衡明明就是逼死玉兒的兇手,但你們還要迎合他,我真是替玉兒感到不值。”李元越說越氣,恨不得將這留香閣給砸了。


    “趙副統領說的我都懂,玉兒與我們情同姐妹,雖然沒有血緣,但我們的關係很好,我們知道他被夏侯衡逼死後也感到很難過,然而以我們薄弱的力量無法為她做什麽,隻能歎息她的命不好。”飛鳳黯然道。


    李元聽到這話沒有這麽氣了,他知道這些姑娘有她們的為難之處,他突然想起曹丕,問道:“聽說你們留香閣的老板身份神秘,擁有天大的能力,連虎豹騎都可以動用,有他撐腰為何你們還會怕夏侯衡那小子?”


    “我們的老板確實有很大的能力,但是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先不說他現在是否在鄴城,即使在恐怕也不會為了一個姑娘而得罪夏侯衡,”飛鳳看了李元一眼,她發現李元今晚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不禁有些懷疑,“我看趙副統領今晚似乎沒有快活之意,莫非你是準備為玉兒報仇?”


    李元愣了一下,沒想到眼前女子竟然這麽聰明,他沒有否認,點頭道:“沒錯,我今晚就是為了報仇而來,你是不是想去告密,要是你想這樣做就不要怪我先動手了。”李元的臉色逐漸冰冷。


    “趙副統領放心,我絕對不會向別人告密,玉兒的死我也為她感到不值,如若你真能為她報仇,我感謝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向他人告密。”飛鳳也不喜歡夏侯衡,但是他身份尊貴,所以她們都要迎合他,這也是她們無法選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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