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周日早上七點,奚樓被家養的貓拱醒了。


    他眯眼看了看表,又朦朧地合上了眼睛:“才七點。再睡一會兒。”


    宋純陽早就養成了固定的生物鍾了,眼巴巴地用腦門去貼他的下巴:“睡不著呀。”


    奚樓:“……”嘖。


    (二)


    ……煩躁,不爽,起床氣有點上頭。


    於是他把在他懷裏試試探探想要胡鬧的貓一把摟在懷裏,輕輕拍背,試圖哄睡。


    (三)


    宋純陽使了一點小壞,就著拍背的力道,在他懷裏來來迴迴地磨蹭。


    他亮出一口漂亮整齊的牙齒,一粒粒咬開奚樓的睡衣扣子。


    一顆。


    兩顆。


    當奚樓的胸膛整個暴露在外時,當事人終於忍無可忍地低了頭:“……胡鬧什麽?”


    宋純陽仰著頭,很不知廉恥道:“要啊。”


    說罷,他湊上去,張嘴輕輕叼住了奚樓胸口,用小虎牙抵在上頭,使壞地一磨。


    奚樓猛地一蹬腿,半個身子都麻了:“嘶——”


    (四)


    清早時分,宜動情。


    宋純陽近距離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整隻貓美滋滋地就要往上貼。


    奚樓卻鬆開了手,背過身去。


    和他抗拒的動作相比,他脖頸後麵的一截皮膚羞得通紅,徹底出賣了他的心。


    他攥緊枕頭邊的一小片枕巾,用盡可能清冷平靜的語調道:“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幹什麽?”


    (五)


    宋純陽一點也不生氣,也不著急。


    他勾住奚樓垂在身側的小指,撒嬌似的拉一拉。


    奚樓沒有抗拒。


    而宋純陽馬上得寸進尺,牽引著他的手,最終讓他溫熱的指腹貼在了自己那被欲望撐得鼓鼓囊囊的皮卡丘內褲上。


    他直白又誘惑地挺著自己那一片火熱,讓他隔著柔軟的棉質內褲,輕揉了揉。


    (六)


    奚樓咬緊了牙關,猛地一翻身,沒什麽表情地騎跨在了宋純陽身上。


    宋純陽眼見自己小小的計謀得逞,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笑著露出了小虎牙。


    狡黠、得意、笑眼彎彎的小模樣,讓人看了就喜歡心癢。


    他貼著奚樓的耳朵小聲地火上澆油:“你快點哦,我們還要睡迴籠覺呢。”


    (七)


    他話音剛落,就被逮走,強行迴籠了。


    (八)


    宋純陽是向來沒什麽羞恥心的,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快樂,被掐著腰日了個透時,也會舒舒服服地拖著尾音哼唧,活脫脫一隻精於撒嬌之道的小甜貓。


    一個小時後,當奚樓終於釋放出來時,他又寵溺地捧住了奚樓的臉。


    親親鼻尖、親親額頭、親親臉蛋,再親親嘴巴。


    宋純陽誇獎道:“真棒。”


    (九)


    奚樓:“……”


    他撇過臉去,微微臉紅。


    宋純陽比他的年紀還大一些,在他麵前永遠自詡大哥哥。


    可這來自大哥哥的疼愛,不管經曆了多少次,他還是忍不住羞窘。


    為了緩解自己的羞澀,奚樓冷著一張臉擰了熱毛巾,為他清理身體。


    宋純陽也不起身,舒舒服服地任他動作,各種由得他抬腿清潔,擦拭腿根,幹脆把自己當做一張熱騰騰甜絲絲的糖餅,一絲不掛地讓奚樓翻來覆去。


    (十)


    清潔完畢後,兩個人一起上床,相偎相依,互相貼貼著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宋純陽肚子餓了,就朦朧地踢踢他:“去做飯。”


    奚樓摟住了他,閉眼道:“我不要。昨天晚上就是我做的。”


    宋純陽:“是我洗的碗呢。”


    奚樓不幹,抱著他裝死。


    宋純陽:“那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


    宋純陽:“你出什麽?”


    (十一)


    奚樓還沒睡醒,含糊道:“我出剪刀。”


    宋純陽:“那我出石頭。”


    宋純陽:“你輸了。”


    奚樓:“……嘁。”


    (十二)


    奚樓翻身起來,把歪斜的睡衣穿好,正低頭在床邊找拖鞋,突然發現事情似乎不對。


    他掉過頭來,把笑嘻嘻的宋純陽摁在被窩裏一通rua。


    (十三)


    rua完貓後,心氣稍順的奚樓乖乖做了飯,用昨天晚上的剩米飯炒了蛋加火腿。


    兩人頭碰頭吃完一頓後,左右在家裏沒有事兒做,就手拖手出去看電影。


    之所以說是“拖”,是因為他們會牽著手蕩高高,然後比賽誰的手會被先roll到抓不住對方的高度。


    這樣幼稚的小情侶遊戲,他們總是玩得樂此不疲。


    (十四)


    生活裏永遠充滿讓人驚喜的小細節。


    比如,出門後的宋純陽發現,電影院旁他最喜歡的那家抹茶冰激淩店裏,出了加長超高款,足有20cm高。


    宋純陽興致勃勃:“我要買那個。”


    奚樓也挺感興趣的:“行啊。”


    冰激淩剛到手中,宋純陽就舉起來,先給奚樓吃尖尖。


    奚樓心中微甜,剛要張嘴,宋純陽就出其不意地把冰激淩往上一戳,將他的鼻子和臉頰都染上了一大片抹茶綠。


    奚樓:“……”


    他怒道:“……你又搞我!”


    小男朋友不禁逗又跳腳的樣子實在可愛,宋純陽哈哈大笑,不出意外地被奚樓抓著掐了兩下屁股。


    (十五)


    因為生氣,奚樓之後堅決不肯碰那個冰激淩了。


    但在看電影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地將目光轉向了專心致誌地啃抹茶冰激淩的宋純陽。


    他吃東西向來很有節奏,吧唧吧唧的,單看他吃就已經很有食欲。


    奚樓看看電影屏幕,再分神看看他,索性湊了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嚐走了一絲抹茶又苦又甜的滋味。


    (十六)


    看完電影後,他們又就晚上到底吃肉蟹煲還是廣東菜小吵了一架。


    奚樓戳著宋純陽沒有腹肌的肚皮上的一小層薄薄的軟肉:“晚上總是吃油那麽大的東西,你看你胖不胖了!”


    宋純陽聽了這話,作傷心欲絕狀,一下子撲倒在他懷裏:“啊,我內傷了。”


    奚樓把人接了個滿懷:“……”


    他一時不安,以為自己說得太過分了。


    但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是為了宋純陽的身體考慮,是絕對有道理的一方。


    他抱著宋純陽的腰,麵對了他挺翹渾圓的屁股:“你訛我是不是?站直了!”


    宋純陽連連搖頭:“動不了了,動不了了,吃肉蟹煲才能好。”


    奚樓:“……我看你像肉蟹煲。”


    宋純陽抬起臉來,異色的瞳孔在百貨大樓的燈光映襯下,閃著亮晶晶的薄光:“是啊,所以我很好吃啊。”


    奚樓沒忍住笑:“……噗。”


    (十七)


    由於奚樓率先破功,所以最後以肉蟹煲的勝利告終。


    (十八)


    吃完飯的兩個人溜達迴家後,一見到沙發,宋純陽就懶洋洋地滾了上去,扶著腰小聲哼唧著撐死了。


    奚樓哼了一聲,走上前去,撩開衣服,給他輕輕按摩著鼓起來的小肚子。


    其實宋純陽並不胖,隻是不喜歡鍛煉,沒有肌肉,那一小層肉也不很明顯,捏起來還軟乎乎滑溜溜的,手感極好。


    (十九)


    這邊揉著揉著,那邊的宋純陽就蹬鼻子上臉了。


    他扭了扭腰:“往下點。”


    當奚樓將手往他的下腹挪去了一點兒後,他再接再厲道:“再往下點。”


    ……奚樓麵無表情。


    他幹脆地一把捏住宋純陽那飽暖思淫欲的三件套,威脅道:“老實點兒啊。”


    宋純陽一點都不臉紅,還分開腿,將光溜溜的隻穿了襪子的小腿搭到了他的肩上,大大咧咧道:“哎呀你輕點兒。捏壞了老公以後怎麽滿足你啊。”


    (十二)


    奚樓:“……”


    對於這種騎臉挑釁的行為,奚樓的迴應是一貓腰,把人往懷裏一抱,踢開臥室門,又反腳把門從內重重關上。


    窩在他懷裏的宋純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吐了吐舌尖,快樂又饗足地眯起了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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